第四百三十六章:堅韌
但是,李奇巫師在紮著後麵幾針的時候,顧竹笙卻並沒有一點醒過來地跡象,但是,李奇巫師每次施針的時候,都能感受到顧竹笙身子在劇烈的抖動。
李奇巫師明白,這種疼痛程度根本不是顧竹笙可以忍受的,而他可能已經醒過來了,但是就是沒有睜開眼,可能是在照顧他這個施針人的情緒。
他這樣一想,不由得對顧竹笙很是佩服,他沒有想到這個男子的堅韌能力這麽好,居然可以忍到這個地步,能夠忍常人所不能忍,真是讓人不可小覷。
李奇巫師自己修行巫術,也到了這樣的地步,確是自己也到了一定的地位,而自己從這裏的修行之中,心態也更加的高傲,一般的人都看不在眼裏,所以,李奇巫師根本沒有什麽能看得上的人。
兒這,顧竹笙,卻是李奇巫師這麽多年以來,自己巫術大成以來,所認真記在心裏麵的第一人,就憑著他這份堅韌得勁,他就甘願救他了。
之後,李奇巫師救治顧竹笙地時候,變更加用心了,自己要是把她救活了之後,那自己也是多了一格自己能夠看得上的朋友了啊。
等到李奇巫師幫助顧竹笙試完針,然後顧竹笙也泡好藥湯之後,李奇巫師便輕輕的將顧竹笙搬到了床上,讓他舒服的躺著,然後自己便打開門出去了。
而外麵,千昕月也正好認真的寫完對歡兒地信,這封信裏麵,詳細地說明了當年那對父母帶來孩子向李奇巫師求診的完整事件,畢竟歡兒和李奇巫師之間的根結便是在這裏。
別的要是說從小關係便不是很好的話,那已經是既定地事實了,而且千昕月不覺得,患兒是那種因為跟自己親生父親不熟,就會拋棄自己的親生父親然後離開逃到別的地方的人,隻能說,這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而已。
千昕月將自己寫好的信封好交給侍衛,然後讓他帶著快馬加鞭早日送到宮城那邊的歡兒的手裏。
千昕月是發自內心地希望歡兒可以看到信之後,便明白了這一切事情裏麵的關聯,然後可以早日原諒一直那麽疼愛自己但自己卻不知道的父親,這對他們來說都挺好的。
千昕月將信件交給侍衛之後,轉身準備看看這邊顧竹笙到底治療的怎麽樣了。
剛剛自己為了讓自己不一直沉浸在非常擔心顧竹笙的情景中,所以牆皮自己去寫了那封給歡兒的信件,而害怕自己寫的太快,然後刻意放慢了速度,而且竭盡所能地多寫將這件事情給解釋地很清楚,即使一個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情地認看了這封信之後,大概也會對這件事完全明白了。
但當千昕月轉過身來之後,便正好看到打開門出來的李奇巫師,說不擔心是假的,她真的是非常擔心了。
於是,千昕月一看到李奇巫師出來,便緊緊忙忙的走到李奇巫師的麵前,期待地看著李奇巫師,然後有些忐忑地說著:“李奇巫師,一切還順利嗎?”
李奇巫師看著千昕月放在麵前自然垂下,卻兩手交叉緊握,顯得很是緊張地樣子,他不由得緩和著神色:“一切順利。”
“那真的是謝謝你了,李奇巫師。”
千昕月聽奧這個消息之後,簡直喜不自勝,她覺得自己先在高興極了,就好像是在做夢不是真的一樣。
“這不需要謝我,畢竟我們也是等價交換,而且,這裏麵的這個病人倒是真的讓我刮目相看,很是又堅韌力的小夥子啊。”
李奇巫師先在想到剛剛自己看到的場景還是有點敬佩。
聽到李奇巫師這樣說,千昕月有些疑惑:“這如何說起?”
“我隻是跟你說我這個治療過程可能會很辛苦,可是你卻根本無法理會這樣的痛苦到底是怎麽樣的?但是,這種痛跟哪吒割血割肉是差不多的,但又有不通,哪吒的痛是自己身體上的,可這次治療的這種痛處卻是從骨子裏發出來的,已經不是表麵了,所以這種痛你根本連捂著地地方都找不到,你隻能感覺到痛,卻根本不能明白到底是哪裏痛。”
“這種痛足夠講一個雖然很是虛弱但還有點精力的人痛醒過來,這種痛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可是我根本沒有聽到裏麵有什麽動靜啊?”千昕月隱隱不安。
“這就是我看上著小夥子的事情了,在我紮針的時候,這小夥子明明已經痛的顫抖了,可是還是緊閉著雙眼,沒有說出一句話,也沒有哼一聲,生生將這些刻骨的痛意給卡在喉嚨裏了,然後再生生咽下去。”
千昕月聽到李奇巫師這樣說完,不由得心裏一顫。
可是,李奇巫師說完這鞋時候,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身後的房間,便抬布走了。
“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啊!”
千昕月怔怔得看著麵前的禁閉的房門,根本不敢進去。
那裏麵躺著她的丈夫,那個她最愛的人,也是最愛她的人。
那個為了她為了可以一直陪著她,可以陪著她去遊曆大好河川,而放棄了什麽,又拾起來了什麽?
她根本沒有想到顧竹笙治好這個病居然要收這麽多的苦,這麽多的痛,那些他根本連想都不敢想象的痛,然後全部都加諸在顧竹笙地身上,這讓千昕月覺得自己也好像全身疼痛起來了。
她得顧竹笙,怎麽這麽好。
千昕月努力閉了閉眼睛,將自己眼中的淚意給眨掉,然後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最後才顫抖著雙手退開門。
雖然千昕月知道這裏麵躺著的他的丈夫顧竹笙先在已經是睡著的,根本不會發現她,也不會知道她剛剛到底經曆了一場怎樣的心髒地震,但是,千昕月還是不希望顧竹笙看到的是她悲傷的那一麵,那會讓顧竹笙擔心自己,而且他自己還會自責。
千昕月慢慢走進去,然後便看到了躺在床上麵無血色的顧竹笙,這樣的顧竹笙讓千昕月根本不覺得他是活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