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天神下凡
那閑漢頭子聞言不由勃然大怒:“我來討公道,你怎敢如此詆毀於我?”
沈白冷冷道:“公道?好我給你一個。”
說罷,便見沈白轉過身,對堯靈兒道:“拿幾瓶咱們賣的藥酒過來,跟他比對一下。”
堯靈仙一開始有點發愣,站在原地沒動作,過了一會才反應了過來,轉頭就奔著櫃台裏麵跑去。
少時,就見她取出了兩瓶藥酒來到店鋪門口遞給沈白。
沈白將藥酒瓶打開,喊道:“大家可以聞聞,看看這藥酒的味道,和他拿過來維權的藥酒是不是一樣?”
這個時代的老百姓,平日的娛樂生活實在是太單調了,平時很少見到這種砸場子的事,眼下有了熱鬧便紛紛參與其中。
大家接過沈白遞給他們的瓶子,你聞一會,我嗅一會,便開始議論紛紛。
“這藥酒的味道不錯呀!”
“和那人拿過來的完全不一樣。”
“兩種味道……應該不是一家賣的。”
“看來這廝的確不是好人。”
聽了眾人的議論,那閑漢頓惱了:“你們這些癡人,到底會不會聞?你們的鼻子都是擺設嗎?”
沈白在一旁笑道:“你這人真有意思,適才還是叔叔大爺的叫,現在怎麽就罵大夥是癡人了?”
那閑漢一張大臉漲的通紅,恨不能立刻動手就揍沈白。
“這事兒跟你有什麽關係?你非要管閑事?”閑漢咬牙切齒。
沈白不搭理他,隻是又指了指那瓶子的底座,道:“大家可以看看,白靈齋賣的藥酒瓶子,下麵是有小字的,雖然不顯眼,但是卻是鑒別真偽的特殊標誌,一般人絕對是難以仿造。”
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沈白在開店之前,便已經讓堯靈兒通知了山寨,在貨品上暗刻標記,堯靈兒適才一時情急,卻把這一茬給忘了。
那些圍觀的人開始幫著比對。
“嗨!你們看啊,這下麵果然是有字!”
“真的呀,如此說來,那這瓶假藥酒果然不是白靈齋賣的?”
“我就說嘛,乳酪西施那麽漂亮的掌櫃,怎麽會賣劣等藥酒!”
“這廝著實可惡!”
那閑漢見被識破了,氣的滿麵通紅,他怒吼一聲,舉起拳頭,衝著沈白衝了過去。
“哪裏來的雜碎,要你多管閑事!”
一隻大拳頭罩著沈白的臉就要砸過去。
沈白站在原地沒動,眉毛微微一聳,苦笑道:“你真的要對我動手?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後悔的。”
“去你娘的!”
那閑漢一拳直懟沈白鼻梁。
“咣!”
“咣!”
“咣!”
連續三記悶響之後,便見那閑漢頭子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從白靈齋的門口倒飛了出去,“噗通”一聲摔倒在門口的人群堆中,他渾身打著擺子,來回哆嗦,口吐白沫竟然是昏了過去。
這一下子,可是驚呆了在場圍觀的眾人。
剛才那一刹那是怎麽回事?
沈白回頭看去,卻見柳畫屏,堯靈兒,堯曼曼三個女人同時收腿。
而那倒在地上的閑漢,胸口和腹部上明顯有三個明晃晃的鞋印子。
沈白遺憾的嘖嘖嘴,道:“能倒在這三條長腿之下,也不知道是該同情你,還是羨慕你,小夥子。”
“居然敢打我們老大?”
“兄弟們,砸了她的店!”
那隨閑漢來的幫凶們一起呼喊著就往屋子裏麵衝,大有縱橫天下,掃蕩寰宇,踏平白靈齋之勢。
沈白咧了咧嘴,向著旁邊閃了兩步,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通路。
在他看來,這些砸場子的閑漢,眼下根本就不算是來鬧事的,他們完全是來找死的。
這白靈齋的大門對他們來說,完全就是墳場,完全就是龍潭虎穴!
三個**oss,正在裏麵等著拿這些小哥布林刷經驗呢。
這一下子,圍觀在白靈齋門前的那些群眾沸騰了!
又有了一場好戲可看!
隨著一個又一個大漢從店鋪裏麵飛出來,圍觀百姓的臉上紛紛露出了驚詫的神色。
店鋪中的這三個絕美的女人……
簡直就是天神下凡啊!完全視這群身高七八尺的大漢為土雞瓦犬。
那些男人在三女麵前,手下哪有一合之敵?
“那個長腿的紫衣姐姐好厲害啊!她已經踢飛三個了!”
“不不,還是柳教頭本事高,我替她數著呢,她整整打飛了五個人!”
“怎麽連堯掌櫃的武藝都這般了得?這年頭的女子都怎麽了?”
“真神人也!”
等到巡街的捕快推開人群趕到白靈齋的時候,戰鬥已經草草的結束了。
白靈齋沒有損失一磚一瓦,連個瓶子都沒被打翻,但鬧事的人卻猶如垃圾一樣,被堆在了門口形成了一座小山,他們一個個哼哼唧唧的,又哭又鬧又喊又叫,委屈到了極點。
楊忠彪推開人群,喊道:“怎麽個情況?”
一見捕快出現了,那些來鬧事的閑漢仿佛找到了救星。
卻見為首的閑漢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楊忠彪的大腿,道:“差爺,您可得為小人做主啊!這幾個婆娘也太欺負人了!沒有她們這麽辦事的啊!小人買錯了東西,不過是來跟她們理論的,誰知她們、她們居然就下這等毒手!您看看小人的臉……這揍的我親老娘怕是都認不出來了!”
楊忠彪疑惑的看向站在白靈齋門口的沈白,似是在詢問。
沈白指了指那閑漢,隨意道:“他們過來砸場子的。”
那閑漢頭子勃然大怒,轉頭怒吼道:“你才砸場子的!胡說八道!當著差爺的麵也敢滿嘴噴糞,一會少不了給你苦頭吃,把你拿下大獄皮鞭沾鹽水……”
話還沒等說完,卻見楊忠彪一個大耳刮子直接扇到了那閑漢的臉上,給他扇了個跟頭。
“你才滿嘴噴糞!”楊忠彪怒氣衝衝的道。
暗道理來說他身為捕快本不該打人。
但沈白是他的恩人,也是他最佩服的人,這王八蛋敢當著他的麵罵沈白,楊忠彪宰了他的心都有。
就在這個時候,堯靈兒從店裏走了出來,對楊忠彪道:“表兄,你來了。”
“表、表兄?”那閑漢頓時傻眼。
楊忠彪一把揪起那閑漢,對身後捕快們道:“帶回去,好好審訊一下,看看幕後主使是誰?敢跑到某家表妹的地頭來撒野,真活得不耐煩了!讓我查出來,扒了他的皮!”
圍觀的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原來堯掌櫃這麽厲害,和官府的人還有著關係呢!”
“這些潑皮居然敢找她的麻煩,這下子可死定了。”
“定是有誰使了錢,雇他們來鬧事的,這要是真審出了正主,回頭定沒他好果子吃……”
眾人議論紛紛之時,卻見不遠處看到這一切的瓷器鋪的胖掌櫃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
看熱鬧的人散了,白靈齋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但眼下店鋪裏麵的氣氛,卻比剛才更加緊張。
柳畫屏站在店鋪內,先是看看楊忠彪,又是看看沈白,最後再看看堯靈兒……
她問楊忠彪道:“這位掌櫃的是楊兄的表妹?”
楊忠彪使勁的點頭,磕巴道:“是,親、親表妹!一母同胞的親表妹!”
沈白將臉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手掌中。
楊忠彪,關鍵時刻怎麽這麽不長進……
“表妹……也能一母同胞?”柳畫屏眯起了眼睛。
楊忠彪一邊擦汗,一邊慌忙地改口道:“某家的意思是,她老母和我老母,是一母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