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秘聞
我沒有受什麽傷,隻是仙力耗盡了,吃了點養氣的仙藥,休息休息就能補回來。救傾陌可讓小師叔費了一番功夫,還好他身為將軍,這樣的傷也承受過不少次,雖說還沒有醒來,隻要不死就沒多大的事。
小師叔執意要去找妖王報仇,被我攔了下來,妖王也不是有意與天界為敵,隻是報個人私怨,且他去了還真是打不過人家。他不解地看著我,我隻好說道,“妖王今日的做法隻是為了為我報仇,在我眼裏,他可比你小侄子好多了,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放了他一次?”
“他比我小侄子好?”他幾乎就要暴跳起來,這反應實在強烈,“今日我若不去,他可能會殺了你,小越,你可看清了,傾陌是在拿命救你。”
我動了動嘴角,算是給他一個笑,傾陌是他侄子,他說話自然是向著他,我與他爭論這個也實在沒什麽趣,便說道,“小師叔說的對,就當我欠了他吧。”
“小越,”他皺起眉頭,半天歎了一句,“你和他之間的事我不便多說,以免你覺得我在偏袒他,但是有些事你知道的未必就是真相,他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可那也是想……”
“小師叔,”我打斷他的話,不想聽到他解釋什麽,不過是我的存在為難了他而已,我朝他笑了,“小師叔,雖然妖王現在受傷,可你也未必是他的對手,我是在關心你啊。”
他靜靜地看著我,什麽話都沒說,好久才起身說道,“妖王傷了你和傾陌的事我會隱瞞,但是那個妖王你也必須要防著。”
他走出去之後若錦和疏憶才進來,疏憶急迫地坐到我旁邊要為我檢查傷勢,我說身體沒有什麽傷不要緊她還不信,非要堅持著要看,我無法,隻好說你要檢查就將我全身檢查一遍,她這才紅著一張臉作罷,但是很快起身將一邊偷笑的若錦抓到我前麵,說道,“你幫我檢查一下師兄的身體,看看有沒有事,我先回去一趟,一會就過來,你可要看仔細了啊。”說完便已經不見了人影。
若錦坐在我麵前,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看的我都快炸毛了才問道,“要不若錦幫你看看?”
我心裏一咯噔,疏憶這丫頭竟是為我找麻煩,連忙向床內部挪了挪,說道,“你別聽疏憶亂說,小師叔已經為我輸了仙氣,休息一下就好。”
他也確實隻是嘴上說說,並未有下一步動作,收了笑,神情認真地說道,“師兄,我希望你永遠不會丟下若錦,包括在危險的時候。”
我心裏一動,他是在怪我今日丟下他了嗎?可他現在的修為根本和普通人無異,我不能將他置身在危險之中,可也要顧及到他的麵子,我笑著說道,“本來是想救了人就跑的,誰知傾陌惹上的竟然是妖王。下次他若是再招惹這麽強勁的對手,我就當沒看到帶著你逃跑。”
他也放緩了表情,笑著答了一聲“好”。
他突然站起來靠近了我,我驚恐地又向裏挪了挪,“你做什麽?”不會真的要為我檢查傷勢吧?
誰知他隻是笑著給我蓋好被子,“聽其他師兄說小越師兄不喜被人觸碰,所以師兄放心,未經過師兄同意,若錦會尊重師兄。”
我覺得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捉弄於我,為什麽不先說一聲,還要驚嚇我一下,可我也不能責怪他的體貼,隻好躺好了不動。
“師兄,你先休息,我在這裏陪著你,”說著他又坐了回去。
“要不你去書閣拿兩本書看吧,”我說道,光坐在這裏得有多無聊,萬一我再睡了過去,一時半會也很難醒。
“不用,”他掏出寒玉簫,“為師兄吹上一曲吧。”
額,我還能睡得著嗎?
“虞大哥,虞大哥,”疏憶的聲音再次響起,看來真的睡不著了。
“疏憶,有事嗎?”若錦問道。
“有啊有啊,”她也跑到我這裏坐下,突然又看向若錦,“對了,你為虞大哥檢查過身體吧,他還有傷嗎?”
若錦一臉淡定地點頭,看著他這模樣,這謊話說得連我都信了,“你放心,我查看的很仔細,師兄無事。”
疏憶哦了一聲,看來也是信了他的話,又看向我,“咦,虞大哥,你的臉怎麽這麽紅?”
我尷尬地轉開頭,將兩隻胳膊從被子中拿了出來,說道,“若錦給我蓋的太厚了,熱。”怕她會繼續糾結著不放,我問道,“你剛剛做什麽去了?”
“那個妖王把你和將軍傷得這麽重,我當然去查查他的底細了,等你好了,我們就去滅了他。”
我聽了這話就皺眉,先不說妖王與我是舊交,他此舉確實是為了我。當從今日與他交手的情況來看,兩個傾陌或許都不是他的對手,且仙界一向遵從妖魔不作惡,得過且過的做法,否則隨意屠殺生靈,我們的行為也是一種行惡。我勸道,“妖王也並沒有做什麽惡事,就不要再去找他報仇了。況且今日之事更應算在傾陌頭上,你應該先去查一查傾陌的底細。”
“虞大哥,”疏憶不滿我這種態度,眼神中閃過惱怒,“今日如果不是若錦通知小師叔,我還能再見到你嗎?他竟然敢對你下這麽重的手,我自然不會放過他。”
“疏憶,”若錦見我無奈,隻好開口勸道,“師兄說得對,今日之事實屬巧合,妖王不是故意傷了師兄,日後若是再相見,他一定不會再對師兄出手。”
聽了他的話,疏憶抬眼看他,煞是不解地問道,“為什麽?”
他做出高深的氣派,說道,“因為一位故人,而你正和那位故人長得很像。”
在他們眼中疏憶就是曲悅,反正對疏憶來說也不是壞事,有仇恨的那兩個已經將往事都忘記了,我也不想解釋,就當給疏憶結識一些朋友吧。
“不行不行,”疏憶否決了他的觀點,“萬一他以後知道了我們是在騙他,他肯定會找我們算賬的,還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她什麽時候心思也這麽狠了,我記得她從來都不喜歡惹事,即便在凡間碰到幾個找茬的,她也隻是拉著我離開,絕對不會跟人動手。難不成因為以前那些人都是凡人,她不忍欺負弱者,而現在惹到她的是妖王,她遇強則強?她什麽有這份覺悟了?覺悟再高也要量力而為,我說道,“妖王的實力非凡,勝算太低,我還是躺在這裏等你的好消息吧。”
疏憶聽了我的話也並沒有生氣,反而得意地說道,“我查過了,他不過才三千多歲,我找傅央師兄幫忙,很快就能滅了他。”
我雖說聽涅瀾提過,但是也沒想到他竟然隻有三千多歲。我向來被讚為天界根骨最好的仙,若不是傾陌被選為天族將軍,想必定然就是我了。
可我三千歲的修為尚且還不是傾陌的對手,他究竟要天分好到如何的人神皆妒才能坐上妖王的位置。我怕疏憶真的不知死活帶著傅央殺了過去,即便涅瀾會對疏憶另眼看待,但在生死麵前,他也不可能將性命交給了疏憶,我問道,“傅央和傾陌比,如何?”
她原本還信心十足,突然間被我澆滅個精光,不過她也不是那麽輕易被打敗的主,她眯著眼冷哼一聲,“反正他現在受了重傷,想殺他自然輕而易舉。”
我和他比試過自然知道他的實力,即便受了重傷,傅央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我說道,“妖族內部很亂,他若真的變弱了,妖族三大長老就會除去他,不用我們費心。”
疏憶依舊不依不饒,“可這件事被小師叔壓住了,你說的那幾個長老根本就不知道他受了傷,萬一誤了良機反而放過了他。”
仔細想一想她說得也有道理,涅瀾可能躲在其他地方療傷,反正這種關鍵時候肯定不會在妖族大喊我受傷了,該報仇的都來報仇,沒有仇的都來打我兩掌為自己增麵。
“再說了,虞大哥你也別抬舉了他,他五行缺水和金,按理說這樣修成人形都很難,沒想到他竟然還成了王,可能用了幾輩子的運氣在裏麵,我就不信他的運氣還能比我好。”
“師兄,這種情況是怎麽回事?”若錦問向我。看來他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同尋常,倘若疏憶說得都是事實,這就太難解釋了,我疑惑地問道,“你從哪看到這些消息的,可靠嗎?”
疏憶得意地說道,“我們丹穴在探查秘聞這方麵其他仙山可是比不上的。虞大哥我跟你說,就連當年的神魔大戰都有一些記載。”
我被她說的一愣,我一直覺得奇怪這麽大的事為何天虞竟沒有一絲一毫的記載。不過丹穴連這都能查到的話,我確實佩服他們。
疏憶像是來了興致,繼續說道,“當年的神魔之戰似乎是為了一個女子,不過再往後的事沒有記載,我覺得是在避諱什麽才沒有記載下來。”
我暗自感慨究竟是什麽樣的女子才能這麽有魄力,竟然能引起一場神魔大戰。
“或許是你們丹穴也沒有查到消息呢?”若錦說道。
“不可能,”疏憶爭辯道,“我問過大哥,他說他也不知道,爹娘嚴令不讓再查這件事,如果僅僅是沒有查到的話,以我們丹穴的行事作風,現在也不可能放棄追查。對了虞大哥,後麵的事你知道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的早就和你講過,這方麵我爹娘也是諱莫如深,根本不讓我過問。”這些年他們隻有兩件事對我監管甚嚴,一是不讓我見傾陌,從他們謹慎外加鄭重警告多次之後,我也真怕見到傾陌。二是不讓我過問三萬前的那場神魔大戰,最後飭嫠被封印,肯定是神界贏了,按理說這是一件光榮到見人就應該炫耀一番的偉大勝利,卻弄得好像我們慘敗一般對此閉口不談。
“師兄,若錦聽過一個故事,人間有一雁回門和司虔門,兩方是宿敵,可兩位門主竟然互生了愛意,最後兩門派開戰,雁回門慘敗,其門主不知所蹤,而司虔門門主下令所有弟子不可外傳此事。我想當年那場神魔大戰應該也和此情況差不多。”
“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疏憶問道。
我無言,這不是關注點好嗎?若錦倒是耐心地說道,“當年參戰的人數眾多,總有兩個泄密者。”
“疏憶,飭嫠是男子還是女子?”我問道。
她想了想,說道,“他是魔君,應該是男的吧。”
那倒未必,我這天虞大公子還是女兒身呢?估計和若錦說的差不多,飭嫠肯定是喜歡上了神君洛喬,所以才會有了這次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