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獨寵是她的催命符
當天夜裏,正在淺眠的年瑤月忽然聽見衣櫃裏傳出叩門聲。
“年糕,爺可以進來嗎?”四爺在門內低聲詢問道。
年瑤月:……
他現在和在屋裏有什麽區別嗎?
“今後你若不吭聲,爺當做你默許。”
年瑤月還沒反應過來,換了寢衣,披著鬥篷的四爺就已經走到了她的床前。
輕車熟路的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還很順手的把她攬入懷中。
接下來幾天,年瑤月果斷拒絕四爺打開衣櫃的門。
可四爺很快就雞賊的趁著她睡著的時候闖入。
等她醒來發現身邊多出個人的時候,四爺就理直氣壯的說他詢問過她的意見,因為她沒吭聲,所以就當做她默許了。
年瑤月:!!!
說好的冷麵傲嬌四呢?這無賴到底是誰?
這天一早,枕邊的四爺又不見了,年瑤月揉著眉心,難道這些天都是她在做夢不成?
“周嬤嬤,昨兒夜裏貝勒爺歇在誰那?”
聽到周嬤嬤回話說四爺昨兒夜裏歇在老格格屋裏,年瑤月懵逼了。
難道真的是因為她太想念四爺,所以每天都在做夢?
這天夜裏,年瑤月睜大眼睛強迫自己不打瞌睡,等到子時剛過的時候,四爺終於來了。
胤禛脫了鞋襪照例抱著年氏入眠,忽然感覺手腕被人拽著,然後一條紅綢繩就把他的右手腕就和年氏的左手腕綁在一塊了。
“嗯?”胤禛一頭霧水,卻見年氏瞪圓眼睛盯著她。
她語氣凶巴巴的說道:“敢撤掉的話,我明早就回娘家,不要你了!”
太困了,年瑤月倒頭趴在四爺暖烘烘的懷裏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她感覺到手腕勒的有點疼,睜眼就看見四爺半躺在她旁邊,另外一隻手也沒閑著,在翻閱公文折子。
她的手腕和四爺的手腕被紅繩糾纏在一塊,十指緊扣。
“醒了?”胤禛淺笑道。
感覺到四爺攥了攥她的手心,年瑤月取了剪刀,毫不猶豫的一剪子把束縛二人在一起的紅繩剪斷。
胤禛原本帶著笑意的眸子頓時染上一層慍怒。
他冷哼一聲,拽著剪斷的紅繩徑直從密道離開。
隻留下年瑤月錯愕的看著四爺拂袖而去。
“周嬤嬤!”年瑤月匆匆將周嬤嬤喚來屋裏。
“昨晚爺是什麽時辰回來的?歇在誰屋裏?”她的一顆心都懸著。
“回格格,昨夜貝勒爺子時回來就歇在英格格院裏呢。”
她暗暗鬆一口氣,原以為四爺是到別的女人那留宿之後,才來到她的屋裏,沒想到他真的隻來過她的屋裏。
此時年瑤月已經明白這男人這半個多月來默不作聲的在賭氣,賭她什麽時候才能自己發現真相。
心裏愧疚的很,年瑤月扭頭盯著那扇衣櫃門暗暗神傷。
當夜,她決定等四爺來了就向他道歉。
可等到天快亮了都沒等到四爺來。
“嬤嬤,昨夜四爺宿在誰屋裏?”年瑤月焦急的問道。
“回格格,昨夜貝勒爺宿在陳格格那。”門外傳來周嬤嬤低沉的聲音。
當天吃過晚飯後,年瑤月讓周嬤嬤悄悄去打聽到四爺今夜歇在蘇格格屋裏。
晚飯後,她搬了張太師椅坐在院裏,透過月亮門的鐵柵欄看見四爺離開了自己的院子。
她這才到小廚房端了食盒,用隨身攜帶的鑰匙徑直打開了鐵柵欄門。
她前腳剛踏進四爺屋裏,後腳就有人去報信了。
此時胤禛在蘇格格屋裏處理戶部的一堆破事。準備處理好之後,從密道回自己的房裏歇息。
“爺,年格格她到您屋裏了…”蘇培盛在門外稟報道。
“哦……”胤禛微蹙眉,她霸占了他的屋子,今夜他該去哪歇息?
蘇氏的屋裏一陣陣脂粉味讓他極為不喜。
年瑤月四仰八叉的躺在四爺的床上,被褥和枕頭上都是他身上清冽好聞的味道。
“哎…我肚子好痛!”她裝作哭哭啼啼地低聲啜泣道。
聽到外頭有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她翹著二郎腿坐等。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她開始在心裏默默倒數。
當從十倒數到五的時候,不僅四爺來了,連駐紮貝勒府的太醫都來了。
“快給她把脈!還疼嗎?”胤禛說話的語氣都帶著輕輕的喘息,他一路狂奔回來的。
“我…騙你的…”沒想到會鬧那麽大動靜,此時年瑤月尷尬的看向四爺。
“哼!你愈發驕縱!”胤禛是真的生氣了,年氏竟然拿孩子的安危做幌子。
看到四爺滿麵怒容甩袖就要走,年瑤月著急了,伸手一把抱住四爺的胳膊不讓他離開。
“我錯了…”她鼓足勇氣,主動對四爺道歉。
“爺別走…”她咬著嘴唇喃喃道。
“我不想你去別的女人屋裏,我本來就是個妒婦,你知道的!”
四爺瞞著所有人悄悄愛她,給她獨寵的愛,讓年瑤月心裏感動不已。
“爺不可能隻寵你一個女人。”
獨寵就是她的催命符,胤禛不會蠢到給她明目張膽的獨寵。
至少,在他足夠強大之前,他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四皇子胤禛的致命軟肋和逆鱗,是一個女人。
“爺您說著高興就好!”年瑤月抱著四爺的胳膊不放開。
“歇息吧!”胤禛伸手揉揉她的頭發,這段時間他已經身心俱疲。
忙不完的公務,後院年氏還在無端與他冷戰對峙。簡直焦頭爛額。
“過幾天,爺就在阿哥所裏住著吧,我不想你總是來回奔波勞碌。”年瑤月心疼的看著四爺眼下淡淡的烏青。
“好,可爺不會帶你進宮。”
胤禛知道年氏不喜歡紫禁城,所以並不想強迫她陪伴在身邊。
“曉得了!我可忙了,哪兒有空陪你啊!”年瑤月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
接下來幾天四爺照舊去不同的格格屋裏歇息。
但無論他去誰屋裏,最後總會回到年瑤月屋裏睡到天亮才離開,
後院裏新來的格格們幾乎都得了四爺的恩寵。
唯獨那幾個伺候四爺的舊人,四爺從不曾踏入她們院裏半步。
後院裏的女人們都是各憑本事獲得四爺的寵愛流連。
如果別人都能得寵,唯獨你不能,那就是你的錯,沒人會同情一個爭不過別人的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