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西風多少恨,吹不散眉彎
“蘇培盛!劍來!!”
正在指揮護衛攆狗逮鷹的蘇培盛大汗淋漓的跑進爺的書房,捧了爺的湛盧劍衝到爺麵前。
胤禛執劍,轉身就衝進自己的院裏,淩厲的劍勢帶起一陣勁風。
年瑤月看著四爺將滿園花木斬盡,留下一地殘花敗葉。
眼看著四爺提劍朝著被關進籠子裏的百福狗和造化狗,年瑤月心疼的衝到籠子前,將狗籠子護在身後。
“人的錯,為何要連累畜生?”
“是不是隻要水火能容,你就原諒爺?”
胤禛將長劍楔入地麵,目光灼灼的盯著年氏。
“這是不可能的!”
年瑤月不想與這個偏執的男人繼續糾纏不休,於是轉身準備回屋。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事在人為!你敢不敢和爺打賭,若水火能相容,你就原諒爺一次,就一次。”
“蘇培盛,過來!”
年瑤月被四爺抓著手腕不讓她離開,看著四爺和蘇培盛竊竊私語。
不一會,蘇培盛就端來了一個玻璃琺琅水瓶。
還有一壺冒熱氣的水。
他麻溜的將那壺還在咕嘟嘟冒泡的開水倒進玻璃琺琅水瓶裏,然後取了一塊灰白色的石頭。
“年主兒,這是提純後的磷石!”
蘇培盛笑著用火鉗將那磷石夾著,當火折子觸碰到那磷石的時候,頓時燃起幽藍的火焰。
噗通一聲,蘇培盛將那燃燒的磷石丟進了透明的玻璃琺琅水瓶裏,然後取了一根彎曲的玻璃管,往水裏的白磷通入空氣。
年瑤月被四爺這種幼稚的行為氣笑了。
他竟然用投機取巧,利用磷在大於40度的水溫中通入空氣就能自燃的化學原理,來證明水火能容的現實。
“卑鄙!”
年瑤月輕淬一聲,俯身撿了一截青磚,徑直丟向那玻璃琺琅水瓶。
砰的一聲,那水瓶頓時爆裂,玻璃渣碎了一地,而那塊磷石卻燃燒不滅。
年瑤月不想再和這個男人詭辯了,誰知道他又會拿出什麽數理化原理來自圓其說。
此時胤禛的袍角被濺的濕漉漉的,沮喪的看著年氏的背影消失在那道朱門內。
“蘇培盛,將院裏這些花草樹木都挪走,照著她的院子布置。”
蘇培盛應了一聲,心疼的看著滿地稀罕的花花草草。
可惜了,今後隻能見著蘿卜大蔥了。
無名院裏不太平,側福晉的院裏此時也是風起雲湧。
佟錦嫻淡然的坐在繡墩上,看著她院裏的奴才們統統都被福晉的人給綁著,施以殘忍的酷刑。
院內鴉雀無聲。
她甚至能聽見刀子切割著人肉,鋒刃沿著人的眼窩旋轉時,那種細微的“噬噬”聲響,令人不寒而栗。
“妹妹,你看看,這小銅疙瘩好看嗎?”
烏拉那拉逸嫻手裏拿著個刻著古樸花紋的梨形疙瘩球,在佟錦嫻麵前揚了揚。
佟錦嫻冷哼一聲。
抬眸卻看見烏拉那拉氏那賤人轉動了那梨形的疙瘩尾部的螺杆,梨的前端開始像花瓣似的逐漸的擴張開來。
“這東西啊,是西洋那來的刑具,叫..叫什麽教皇梨,也叫痛苦之梨,隻要把這刑具放到犯人的嘴中,然後在此時轉動尾部的螺杆,這樣一來就會將人的口腔撐開。”
“那種皮肉被撐到爆裂的疼……嘖嘖,哎呀……應該沒人能夠活著忍受吧!”
烏拉那拉逸嫻看到佟錦嫻那賤人的臉色都變得煞白,頓時陰惻惻的笑起來。
“這人身上窟窿那麽多,本福晉看你身邊那兩個丫鬟平日裏嘰嘰喳喳的嘴碎的很,要不就拿她們試試~”
佟錦嫻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自小就伺候她的貼身丫鬟,被那見鬼的痛苦之梨折磨的開始抽搐嘶鳴,卻無法喊出一個字,因為院裏所有奴才的舌頭都被割了下來。
此時那些血淋淋的斷舌頭放在一個白色的托盤裏,就這麽放在她麵前的圓桌上。
“妹妹,你別怪本福晉,若沒有爺的意思,本福晉又如何很狠得下心腸,對待這些可憐的奴才們呢?”
烏拉那拉逸嫻把玩著手上的護甲,幽幽說道。
“我說了與我無關,那些庸醫無能,與我何幹?難道我有通天的本事,能未卜先知四哥哥會請哪些人給年氏把脈?”
佟錦嫻依然鎮定自若的狡辯道。
“好好好,與你無關就與你無關吧,但你身邊這些奴才沒一個安生的,本福晉就替你處置了他們,回頭本福晉定親自送些伶俐本分的奴才到你院裏來伺候~”
“我要見四哥哥!!嗚嗚嗚……你們怎麽可以怎麽對我?”
佟錦嫻忽然崩潰大哭,滿眼都是柔弱無助的淒楚。
“爺您來了~”
烏拉那拉逸嫻詫異的看著四爺竟是來到了側福晉的院裏。
“四哥哥!!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你忘了你在姑母麵前發過誓,要好好照顧月牙兒嗎?”
佟錦嫻委屈的嚎啕大哭。
她何錯之有,明明四哥哥與他青梅竹馬,明明是她先喜歡四哥哥的,為何要讓年氏那賤人橫刀奪愛。
“那是哥哥照顧妹妹的誓言,而不是夫妻之間的山盟海誓!”
胤禛終於沒忍住,戳破佟佳氏偽善的嘴臉。
“爺答應過孝懿皇後,與佟氏一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榮辱與共。爺不去查那些肮髒的事情,並不代表爺不知道,隻是想給你留個臉麵,既然你自己不要臉,與人無尤!”
在查到那些觸目驚心的真相後,胤禛寢食難安。
甚至一度動了殺念,可他答應過孝懿皇後,要照顧佟錦嫻。
他不能辜負孝懿皇後的臨終囑托,即便如此,死罪可免,佟錦嫻卻活罪難饒。
“啊!這是什麽!嗚嗚……我不喝..走開!”
佟錦嫻被兩個嬤嬤架著,驚恐的看著蘇培盛端著一碗濃稠如墨汁的藥走到她麵前。
她緊緊的咬著牙關,死活不讓蘇培盛撬開她的嘴灌藥。
蘇培盛可不是吃素的,隻笑著微微捏了捏佟佳氏的下骸。
哢噠一聲脆響,佟佳氏的下巴就脫臼了。
緩緩的將藥灌進佟佳氏嘴裏,蘇培盛又是一抬手,幹淨利落的將佟佳氏脫臼的下巴重新安了回去。
約莫過去一盞茶的時間,兩個嬤嬤才放開痛苦掙紮的佟錦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