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罪惡!宗家的痛苦
“神、神月長老?神月長老不是在那裏麽?”
井野一愣,看向被眾人圍著的神月長老,此時已經被帶走了。
而寧次頭也不回,隻兀自走著,說道:“我說了,這些天,我一直在觀察著他們的行動。對於族內的形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寧次這一次的眼神,井野終於看懂了。
那是來著骨子裏最深刻的自信,最自信的行為。
……
分家,屋內。
一個陰暗的小房子,終於看似恭恭敬敬的突破了所有人,帶著神月長老往屋子內走去,但是實際上則是幾個身材健壯魁梧的年輕小夥,抵在神月長老的身後,時刻威脅著他。
而他們的最後方,則是日向穆然陰沉著臉色,不斷的思考著寧次今天給他留下的話。
“進去!”
一個年輕人用五大三粗的聲音吼著。
這裏,沒有其他人。
神月長老,似乎已經完全被他們所控。
而神月的神態,看起來也疲憊不堪,好像已經撐不住幾天了似的。
日向穆然,漠然道:“神月長老,既然我沒辦法讓那小子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那麽,您應該知道吧?畢竟,日向一族的所有事,可都在您老人家的掌握之中啊……”
說罷,神月長老隻是抬著頭,輕聲哼笑了一聲。
“穆然,你就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日向一族未來的希望,是不會這麽毀在你的手中的。哪怕宗家他不知道,也不能知道卷宗,因為詛咒是不允許被延續在宗家的身上的。但是分家會替宗家延續下卷宗,祖上留下卷宗,又開創了宗家和分家,你以為真的隻是為了保護宗家而做的行為嗎?”
神月的聲音,慢慢變得有了些活力。
而穆然微微皺眉,神色陰沉。
“你到底想說什麽?難道作為分家,就應該卑躬屈膝一輩子,在宗家的腳底下當條狗麽?!”
他看似平靜的眼神裏,已經充滿了憤怒。
而日向神月無奈的搖了搖頭,輕笑道:“你錯了啊,孩子,你錯了。”
他仰起頭,長歎了一口氣。
“宗家和分家原本就是為了卷宗所留下來的創舉。但是那個時候的宗家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為每一個傳下來的宗家都能夠全部繼承卷宗的能力,分家就是為了守護那強大又獨一無二的能力所存在的。也就是說,分家不是為了守護宗家,而是為了和宗家一起,共同守護日向一族真正的力量啊……”
說到這裏,神月已經老淚縱橫。
而穆然卻並不想理解神月在說什麽,憤恨的說道:“怎麽?就憑你空口無憑麽?那麽為什麽宗家在忍受不了那種詛咒的同時,就將卷宗交給了分家,交給了你?日後就要在分家,從天忍這樣的孩子中找到犧牲者,明明分家……是永遠繼承不了卷宗的力量的啊!隻有宗家……”
穆然咬了咬牙,再過冷靜,在動情處,他也難以忍受自己的情感爆發。
“隻有宗家,隻有宗家代代相傳最完美的日向一族的身體和白眼的力量,你明明知道的,那個卷宗隻有被宗家的人所掌握啊。因為……”
他說罷,將頭頂上的護額給拆掉,拿下來。
露出顯眼的傷疤,而上麵刻著十分清楚的籠中鳥咒印。
“正是因為有這種東西,我們永遠掙脫不了束縛,現在宗家卻享受著最好的待遇。”
“穆然。”
神月呼出了一口氣,老淚戛然而止。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回到四十七年前,我看到你母親把你生下來的那一幕,那個時候,你是多麽乖。你的天賦……我們都說你是我們日向一族未來的希望。”
穆然嗤之以鼻:“所以,你們就滿懷希望,對我下了籠中鳥咒印麽?隻是比我……隻是比我早出生那麽兩年,為什麽我哥哥就是宗家!為什麽!”
他握緊了拳,激動萬分。
而神月,也隻是幽然的低下頭,眼裏滿懷悲愴。
“卷宗是我們日向一族最後的希望,也是日向一族代代傳下去,終究會有人為我們作為仙人的後裔而正名的。正是因為無論那個時代,都有天忍那樣重情義的孩子,都有那樣的人,我們日向一族才會代代相傳至今的。”
“無論是誰……隻要是日向一族,他都能夠有自己的價值。而該怎樣守護,隻是在不同時代下不同的方式罷了。宗家,是為了我們日向一族保存好最完整的仙人後裔,保留下來最完美的日向一族的基因而存在的……你以為他們不痛苦嗎?你以為你哥哥當年他6歲,看著年僅4歲的你被刻下籠中鳥咒印,他不痛苦嗎?你以為……那個時候,一大批又一大批的孩子,被刻下永生難以磨滅的咒印,他們的內心不躊躇麽?”
“隻有一個人,隻有一個人是宗家。那個宗家,要忍受所有分家的人的憎惡,一個人,在憎恨下,而非保護之下活一輩子。作為族中,他犧牲了。”
穆然咬牙,沉默下去。
現在他的哥哥,也就是當代的宗家,正躺在床上陷入重病,過不了幾年,他的孩子就要繼任了吧,族長的位置。
他那個哥哥的孫子,現在已經4歲了,據說叫,日向日足。
而另外一個孩子,也已經懷上了,據說是宗家親自取的名字,弟弟叫日向日差。
“即便是這樣,天守也永遠沒能用宗家的福分。”
“你還覺得那是福分嗎?”
神月的眼裏,出現了憤怒。
“你知道嗎?宗家的痛苦。分家為什麽會內鬥?因為自古以來並不是分家看著宗家而引領時代,而是宗家帶著一生的罪惡和痛苦,看著自己手底下的分家你爭我奪!今天和你對戰的天忍,你陷入幻術了吧?”
神月的話,讓穆然一怔。
“你想說什麽?”
“你沒感覺到麽?那個孩子不是天忍,但是那個孩子可能不屬於這個時代……那個孩子是未來的天忍,他,沒有籠中鳥咒印。”
穆然,刹那間,後脊發涼。
“你的一生沾染了太多罪惡,我也是。但我希望我們在死前,哪怕一點點,都要做出對這個家族,對這個偉大的日向家族,最後一點點的貢獻……”
神月深吸一口氣,說罷,他往後退了一步。
全身幻化為煙,漠然消散。
房間隻剩下穆然一個人,呆呆的看著已經消影的前方。
“傳聞中卷宗裏的查克拉幻象分身麽?但是用這種術是會消耗壽命的,為何……”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