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何雲初心情非常不好,他開著車在這個繁華的城市一圈一圈轉著,霓虹在人們喧鬧中顯得格外誘人,那裏才是何雲初最終的目的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夜幕下,燈光涼的那麽討人厭,何雲初多麽希望此刻世界都是黑暗的,就像自己落寞的心一樣,渾渾噩噩,不知所蹤,不知所雲,不知所謂。

  車在城市最繁華的民謠LiveHouse停了下來,這裏的歌很美麗,這裏的詞很悲傷,不像別的風格酒吧,那裏的歌太歡快,何雲初擔心自己會顯得太悲涼。

  何雲初走了進來,一個人坐在角落裏,聽歌喝酒。歌手不知道是不是看透了何雲初的心,唱過了昨日,又唱了歲月裏美好的姑娘。這裏,那天好像是一場分手宣言,一場告別過去,在未來唱歌的季節。

  何雲初喝了一杯又一杯,“昨宵又昨宵,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何雲初,你一個七尺男兒,怎麽會為了一個女人搞成這樣?何處都是傷啊。”何雲初笑著,好像在諷刺著自己,那些愚蠢的過往和感情。

  葉承宏出現在了這家酒吧,今天他本來打算來聽歌的,釋放一下壓力而已。沒想到進門來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葉承弘笑著走了過去,“雲初,你怎麽一個人坐在這兒?”

  何雲初並沒有打算回答,隻是繼續坐在這裏喝著酒,聽著歌。

  葉承宏覺察到了異樣,“你怎麽回事兒啊?是不是遇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了?難得呀,以為顧曼心之後,你不會再對誰那麽傾心了。”

  何雲初喝著酒,聽到顧曼心的名字,心裏又沉了一會兒,“你不要再和我提曼心了,今天的事情是我自己心裏鬱悶。”

  葉承宏大概猜出了他發生了什麽,“雲初,你這些年我也清楚,你實話和我說吧,說不定我可以幫助你。”

  “承宏,你還記不記得於若璿?”

  “雲初,你說的是你的前女友,後來出車禍了,和你堂弟在一起那個。然後在婚禮上爆出,自己新郎和自己妹妹有一腿?”

  “就是她,我和她要結婚了。不過是契約婚姻,各取所需。”

  葉承宏搭上何雲初的肩,“雲初,你居然那麽狠,不過如果你和她在一起過,是不是對她還是有感情的,而且你爸爸會同意嗎?”

  “我對她可沒有感情,我不過是利用她而已。你說這個女人,已經和我確立關係了,就應該有一點自知之明,居然跑去和何季沉不清不楚,你說這讓外人怎麽看我何雲初?”

  葉承宏倒了一杯酒,“可是你們現在對外還是很保密的嘛?所以,你不用擔心,不會影響到你的。”

  “承宏,但是她名義上馬上是我的妻子了,她這樣做,讓我難堪。”

  葉承宏手搭上他的肩膀,“何雲初,你這不是心煩她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我看你是吃醋了,你心裏有於若璿。”


  “不要亂講話,雖然我和她在一起過,但是我從來沒有喜歡過這個人,你知道我愛的是曼心,顧曼心。”

  葉承宏搖了搖頭,“顧曼心,顧曼心,何雲初,其實實話和你說,你和顧曼心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你很理智,就和平時的你一樣,一點也不像陷入愛河中的人。但是你和於若璿在一起的時候,你特別不理智,不冷靜,很像真的談戀愛的人。”

  聽了葉承宏的分析,何雲初滿臉尷尬。“你說什麽呢?不要在這裏亂說話。我不喝了,我要走了。明天要上班,我走了,再見。”

  葉承宏笑著,送走了何雲初,自己坐在這裏享受著民謠的魅力和惆悵。“我看你不是要上班,明天可是周末,你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見人。”

  何雲初走到了門口,打了個車飛奔回家,此刻的他歸心似箭。

  剛到家,家裏黑壓壓的一片,何雲初到處找遍了,何雲初都沒有找到於若璿的蹤影。何雲初坐在客廳裏等著,他擔心此刻也於於若璿還在忙,不敢打電話過去叨擾她。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過去了,黑夜無情的侵蝕掉了城市的喧鬧,窗外隻有風吹動時光流走的聲響,月光照耀著何雲初寂靜的心但卻無盡焦躁的思緒。

  房子裏麵空空蕩蕩,何雲初的心寂寞不安。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何雲初想了很多,許多人許於多事,許多數不盡的人間過往。

  夜是孤寂的,就像孤寂的何雲初,今夜的何雲初注定經曆良多。大悲大喜,大哀大落。時間一刻一刻在過去,夜越來越安靜。但是,何雲初從深夜等到天空逐漸增加一點點光白,何雲初等了一夜,時間已經到了早上5點。

  何雲初還是鼓起勇氣,撥通了於若璿的電話,第一個電話,於若璿沒有接。何雲初焦急的看著手機,他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多麽的擔心。

  何雲初再次撥通了於若璿電話,終於,電話通了。

  電話那頭,慵懶的男人聲音接起了電話,“喂,您好,我是何季沉,請問有什麽事兒嗎?”

  何雲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等了一夜的人,居然和別的男人在淩晨五點還在一起。“喂,請問哪位,說話啊。”

  何雲初什麽也沒說,迅速掛了電話。此刻何雲初腦袋空白,沒有了於若璿,他也不知道世界會是怎麽樣。何雲初眼眶通紅,但是他沒有哭,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心那麽痛,原來心痛是這樣一種感覺,原來心痛是如此難受。

  夜光漸漸亮白了起來,何雲初的心突然難受起來,他不應該對她還有感情,但是就是忍不住,最可惡的就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居然不把自己當回事兒,他一夜沒睡,隻好坐在客廳獨自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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