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公主
鬼穀子為了讓炎夏得已喘息,不至於在當年那紛亂的春秋時代發生外患,導致炎夏毀滅。他與邪族妥協,不惜封玄門未來,不惜與聖人先賢們一起隕落。
而他也留了後手,那就是作為中央五行之土黃龍神獸的說法,他一直故意隱匿了。
其實他在神廟內與邪族談判時,就已經在胸中擺下了千年棋局,他韜略過人,在談判那一刻就想好了周旋之法。
他故意和邪族說自己掌握四象天人陣,讓對方誤以為那真的是四象天人陣。
其實他隱匿了黃龍天人一說,他將黃龍天人頤養之法傳給了自己最信得過的敖族。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鬼穀子當真是膽魄過人,他甚至讓敖族作為割讓給邪族的一個宗族,被送進了由邪族主導的大金王朝。
當時他給了敖族族長一座斷龍台,告訴敖族族長,斷龍台名為斷龍,實際上斷龍卻可生龍、養龍。
倘若時機來臨,敖族隻需將新生之兒通過斷龍台斷其命魂,就可在斷龍台內出現黃龍天人,孕育一段時日,即可降生。
不得不說,鬼穀子這一招當真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而且意義非凡。
首先,把敖族安插進大金王朝,大金乃邪族主導的世界,這樣炎夏在此有臥底,日後倘若真的崛起,有人追查當年的邪靈之密,也不至於對大金一無所知。
再者,他沒讓敖族立刻養黃龍天人,而是靜等時機,如果時機沒出,那就一直保守這個秘密,永世隱忍。
這樣一來,日後倘若邪族卷土重來,或者通過大金王朝掌握了入世之道,哪怕邪族強到控製了四相天人,其實最終也是不能破掉白骨塚聖人封印的。
因為四象天人集齊其實沒有用,邪族一定想不到就在大金王朝,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其實還有最關鍵的黃龍天人。
而鬼穀子之所以敢如此布局,一來是因為他確實謀略驚天。
再者,其實是因為他真的很崇拜和相信老子,他始終抱有一絲期翼,他認為老子氣化三清登天而去,總有一天將歸來,引領炎夏走向正道。
因此他一係列布局其實都是在延時,在拖延,想要拖到聖人李耳歸來那一刻。
所以他給敖族所吩咐的時機也是這一刻,他讓敖族務必隱忍,切不可輕易暴露黃龍天人的身份,除非他們等到了老子,或者等到了代表正義的人皇出現。
除此之外,鬼穀子另有布局。
他雖領玄門聖人在白骨塚坐化,但他卻留下了自己的一身謀略,他培養出了好多胸中有驚雷的絕世門徒,諸如蘇秦、甘貌、司馬錯、徐福、範雎、尉繚子等……
這些史記中名垂青史的遠古大拿,傳聞都是鬼穀子門徒後生,無一不是驚天之人,而他們的任務就是尋明君,輔助之,爭取一統天下,整合人道氣運。
鬼穀子這是要立人皇!
他知道人皇的重要性遠超想象,就連邪族都想立人皇,借人皇降世,他自然不能讓邪族捷足先登。
而事實上,鬼穀子雖隕落了,但他的計劃一直被門徒們推進著,而且近乎成功了,那就是人間祖龍,始帝嬴政!
在鬼穀子去世沒多少年後,他的門徒們就遇到了絕佳的人皇之選。
輔助嬴政掃六合,一統天下。
緊接著又通過昆侖山上玄武現世,將嬴政引上了昆侖山,入了白骨塚,接觸了人皇之密。
隻可惜,嬴政最終還是氣運差了點,沒有徹底成功。
不過嬴政也完善了四象天人陣,且打造了無數陰兵,穩固了炎夏根基。
而且據徐福所講,祖龍嬴政所掌握的邪族秘密超乎想象,這一切都被他帶進了始皇陵,不為外人所知。
說回到被送入大金王朝隱忍的敖族,敖族為了不忘祖訓,開立黃天宗。
黃天宗,顧名思義,為黃龍天人之宗門。
他們在大金王朝內一直隱忍,與世無爭,不停記載大金的每一任重大事跡,為的就是等待時機來臨。
就這樣一直等,直到炎夏大唐曆,他們等來了時機。
那就是聖人李耳轉世來到大金王朝,帶走了聖女白虎天人白靈兒。
可惜李耳道行通仙,來去無蹤,他們沒能見上一麵。
直到後來碰到人皇陳昆侖數入大金王朝,幹下了不少轟動之事,他們知道鬼穀子口中的機會來了。
他們一直在等,想要悄悄見上陳昆侖一麵,把這些秘辛告訴陳昆侖。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還沒見上麵,陳昆侖為了白若煙竟然差點死在大金國師手裏。
那一刻,他們冒著暴露的危險,舉族之力救下了陳昆侖。
緊接著,他們直接開啟斷龍台,將宗主夫人的新生兒給活活在斷龍台上摔死了。
摔死宗主之子敖龍,養出了黃龍天人敖澤,並且將敖澤交給了陳昆侖,讓其帶離了大金王朝。
這就是為何會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敖澤的原因,這其實不是四腳棺材重生之法,而是黃龍天人養龍之法。
兩人雖長一樣,卻又不是同一個人,所以不存在王不見王的說法。
難怪敖龍會那麽恨敖澤,欲殺之而後快,其實說起來,敖龍是真的慘,他是真正的棄子。
而後麵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
聽了敖澤給我講的這些,我的大腦徹底開闊了起來。
雖說最大的秘密,關於邪族到底為何物,從何而來,又為何要入侵我炎夏,還無從得知。
但除此之外,幾乎每一個隱秘都揭開了神秘麵紗。
這一切都是從當年邪族欲侵入炎夏造成的,是鬼穀子橫跨數千年的謀略,而這謀略後來又被聖人李耳的轉世得已推進。
這是兩大通仙聖人為了抵禦邪族,為了在終極浩劫來臨時,炎夏有一戰之力,以炎夏玄門為棋,布下的滔天棋局。
這一刻我耳清目明,思緒開闊。
所有的事情聽起來很複雜,是環環相扣的步步殺機,但其實最終卻又很簡單,那就是人皇。
人皇,似乎是一切的終點,所以我必須得到它。
看著依舊一臉凝重的高冷男,我難得有機會安慰他。
我對他道:“敖澤,不用難過,我知道你要與類似自己親兄弟一樣的人為敵,你心裏不好受。但有時候,我們真的身不由己,我們沒得選。”
他沒有說話,我繼續道:“敖龍命運淒慘,但這不是你的錯,後麵如果對上,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我們盡量不殺他。”
敖澤突然看向我,一臉肅冷。
他道:“我說過,你不能殺的人,我來殺!我會親手殺掉他。”
頓了頓,他繼續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為何變成現在這樣。顯然,我黃龍天人的秘密被邪族發現了。而他之所以可以重生,肯定是邪族所為,現在的他應該也是黃龍天人。黃皮,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嘛?”
我的心立刻戈登了一下,這意味著什麽我自然知道。
我遇到真正的對手了,這對手不是敖龍,而是敖龍所支持的那個人。
那個人應該就是邪族想要新立的人皇,他也在爭取五象天人的支持。
突然,我腦子裏冷不丁冒出一個念頭。
我想到了人宗宗主所隱藏的那遠古皇陵,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宗人皇,會不會是褒國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