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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談情說事

  今夜月已眠,唯有佳人扣心田。


  在路燈的照耀下,柏油馬路像少女腰間的綢帶般纏繞山梁。路的兩邊是掉光了葉子的銀杏,公路上偶爾會有小車經過,並不會管這對徘徊於路邊挽手而行的年輕男女,但他們卻很在意那些飛馳而過的車輛,而且這路燈似乎亮了一些。


  於是兩人心有靈犀的離開公路向更深的銀杏林走去,他們來到一處抬頭可以看墨黑色的天空;舉目遠眺又可以看見山下繁華的都市和江水;相互對望的時候又隻能隱隱約約看見對方的臉龐的地方。冷雪選了一塊鋪滿金黃樹葉的草地坐,下安冉也就跟著坐了下來。


  “安冉、被人主動追求的感覺如何?”女孩笑著問,“以前讀書的時候有沒有和女孩子牽牽手啊什麽的?”


  “以前啊?”安冉將身子靠著筆直的銀杏樹、眼睛盯著前方的燈火輝煌處。“很小的時候牽過一個女孩的手,與她去田邊捉過龍蝦也去河邊放過風箏,後來漸漸長大了一些,也就不再牽手。初中畢業的時候我便來了這座城市,她去了很遠的地方,開始也偶爾打打電話到後來就沒有再聯係了。”


  “那你一定很喜歡她吧!”冷雪心裏有點犯酸,“能讓你這麽多年還能記得的女孩她一定很美。”


  “怎麽不喜歡呢?“安冉用一根手指在樹葉上轉圈兒低聲道:”她是一個善良而美麗的小女生,我們又從小一起長大,這樣的女孩誰不喜歡?我不會讓別欺負她,她也會給我帶吃的東西,還將自己的作業借給我抄寫。後來我離開老家的時候春梅送給了我一部手機,現在還留在我的床頭櫃裏呢!其實很早的時候我就知道她喜歡我了,但好像我的喜歡和她的喜歡不一樣,我隻是不希望她受人欺負想要保護好她;喜歡她能認認真真的讀好書、然後又能快快樂樂的長大,所以分別的時候我就叫她妹妹。”


  黑暗中女孩長大了嘴巴。


  “知道麽安冉,你在不經意間就傷了一個少女的心,如果一個女生喜歡你,你叫她妹妹,就相等於拒絕了人家了。”


  “嗬嗬!我又不是豬腦子當然知道,”安冉自嘲的笑了笑,“問題是我們那時候才多大?當時根本就不明白什麽是情什麽是愛,直到後來我聽說她有了喜歡的人以後,我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失落的,也許男女之情我對她也多少會有點吧!”


  “是不是像我這樣,”女孩用右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說:“當聽到自己喜歡的人談起別的女孩好的時候,這裏會有點難受。”


  “對不起!”安冉慌忙解釋,“我隻能對你實話實說,我……我不想欺騙你。”


  “還有別的女孩沒有?”冷雪在心中默默地記下了這個叫春梅的女孩又問,“你長得這麽好看,我就不相信別的女孩不會對你動心。”


  “和我牽過手的隻有三個女人,一個是我媽;一個是小時候的趙春梅;還有一個就是現在的雪兒。“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突然笑了笑。”至於其它女人嘛,表白的其實很多,我讀書的時候就收到過很多情書,然後出了社會工作後,一些女子很是大膽,她們直接向我挑明;我還遇到過更加哭笑不得的事情,在廣告公司的時候,老板娘居然想把我灌醉霸王……”


  安冉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覺得當著一個才二十歲的女孩說這些不好。


  “哇!”女孩好像聽到了十分精彩的故事追問道:“那後來她上了你沒有?”


  “我……我……”青年一陣語塞,“怎麽可能!我和那些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況且你以為她們是真喜歡我呀?還不是饞我這副身子。”


  “這麽說你到現在還守身如玉咯?”冷雪忍住笑挑起一邊眉毛看著他。


  “咦?你說這大年三十的怎麽也沒人煙花?”安冉開始岔開話題,“我們小時啊,一到過年不管是爺爺家還是城裏,到處都是鞭炮聲聲的怎——”


  “——回答我!而且不能騙我!這個問題很重要。”冷雪不依不饒。


  “肯定是啊!”安冉豁出去,“當然有時候實在忍不住我也會自己——但絕不是找別人!”


  “噓!小聲點。”女孩冷不丁的一下子向他倒了過去,濕潤的朱唇輕輕的貼在安冉的嘴唇上又隨即移開。 “你是想讓全世界聽到麽?”


  黑暗中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但想必女孩的心已經是春波蕩漾麵容嬌豔如花了。


  不知是因為多喝了酒還是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安冉被弄得有些眩暈,青年一愣心中如遭受一記悶棍。


  “我愛你安冉,我想你絕對也知道。”女孩自顧自的說,“但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輕易愛上別人的女人,當然我這種人一旦喜歡上了一個人,可能一輩子都忘不掉他了,所以我吻你是因為我愛你,你說我不檢點也好;饞你身子也罷我不否認。是!我是饞你身子、我還饞你的心,愛情不都是這樣麽?自己愛的人那是必須要全力以赴去追求的。別的女人如果喜歡你我就和她搶,至於你愛不愛我那是你的事,反正本姑娘做都做了,至少和你親嘴兒了。”


  她好一番虎狼之詞,說得已被奪了初吻的青年心理怦怦直跳。冷雪她既可以冷得像冰又可以熱得如火。


  他是一個精壯且獨居已久的單身漢,而且他心裏一直是喜歡這個極度美麗還落落大方的尤物的。可以說從他們牽手的那一刻起,安冉的身體就有了反應,這是正常現象,不應該歸咎於什麽‘好色、品行不正’之類的字眼來講。實際上多年以來,青年一直都是在壓製著自己的本性,認為自己這副樣子憑什麽喜歡別人呢?但他哪裏知道,一旦真正遇見自己喜歡的女孩,而且那個女孩還在一步步引導,沒有了心裏的那道防線,愛情就會如洪水般決堤泛濫成災。


  他突然如同一頭餓狼般撲向她,雙手緊緊的抱著她的身子,嘴唇一下子就壓在她的朱唇上。


  “我愛你雪兒,”他親吻著她含糊不清的說,“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都不敢變。”


  女孩閉起了眼睛,她的臉上出現了亮晶晶的淚水,她的嘴唇努力的配合著他嘴唇的移動,就如同戰場上的兩個將軍你爭我奪毫不客氣。


  “愛我吧!冉”她想,“給我一個溫暖的港灣,雪兒願意融化在你的懷裏。”果然她的身子癱軟在他的懷抱當中。


  他們吻了很久,雖然隨著嘴唇的相互廝磨各自的身體都有了不小的反應,但卻沒有像很多電視劇或中那樣,男女如同,吻著吻著就要手腳並用開始亂摸。


  冷風吹落一片樹葉,最後兩張嘴唇依依不舍的離開。


  “不準和別的女人鑽小樹林,”女孩躺在心讓人的懷裏媚眼如絲,“還有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愛我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


  “人生哪有那麽久?”安冉低頭嗅著女人的頭發,“我用一生來愛,當然如果有下輩子的話還是得愛。”


  “嗯!”冷雪半躺在他的懷裏低聲呢喃,“安冉知道嗎,我一個女孩子做出這種舉動已經是很……大膽了,你知道我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嗎?我甚至在來的時候還在想,萬一我喜歡的人本身就有很多女人怎麽辦?萬一他不見我怎麽辦?萬一他是個表麵君子又怎麽辦?但哥說既然自己喜歡的人,那麽就一定要去看看,這樣以後才不會留下遺憾。他說縱然咱們看錯了人、心還是能回到老地方,但我心裏還是很怕,我怕有一天你會不愛我了。”


  安冉沒有給她什麽承諾,青年隻是用手緊緊的抱住她。


  “知道我為什麽第一眼看到你就愛上你了嗎?”女孩神秘一笑。


  “為什麽?”這個安冉倒是很好奇,“你冷雪應該不是見了帥哥就喜歡的人啦!”


  “切!”女孩鄙視了一句,她修長的手指在他的下巴上繞來繞去。“還真當自己是香饃饃了?不過嘛你確實長得好看,但這不是我喜歡你的理由,真正讓我喜歡你的是,你能給我帶來一種莫名的溫暖的。記得在遊戲的新手村,那抹陽光灑向你的時候,我看著你的麵容你知道我想起了誰嗎?”


  “誰?”青年問。


  “我媽,”女孩噗呲一笑,“安冉你的眼睛和鼻子太像我媽了。”


  “啊!”安冉大吃一驚,“原來你有戀母情結啊?”


  “瞎說什麽呢?”女孩在他的懷裏掙紮了一下,“是一種天生會讓人親近的感覺。”


  “如果我隻是眼睛鼻子像你母親,而嘴巴和耳朵像豬八戒你還會親近我嗎?”安冉規矩的摟著女孩的雙肩打趣道。


  “當然不會!”女孩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我會大大方方的認你當我的哥門兒。”


  “哈!這麽說你們女性也會以貌取人咯?”安冉笑道:“我還以為就像言情中說的那樣,女人會喜歡那些走心的,很在乎男人的人品德行什麽的,對相貌反而不那麽看重。”


  冷雪伸出右手在安冉的腦門兒上屈指輕輕一彈。


  “寫書人的鬼話你也信?”她嘻嘻的笑了兩聲,“如果女子不看重男子的相貌,這世上又哪來那麽多‘好~人’?“她拖長音調說完後怕心上人不明白又解釋道:”好人你知道吧?就是那種隨便你怎麽對我好,我都不會愛你,但你的人品能讓我和你做好朋友——一種男女之間友情——的人。”


  “有道理,“安冉故作深沉摸了摸下巴,“原來童話故事都是騙人的。”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啊!”女孩道:“不管男人女人,誰不喜歡自己的另一半是個品貌雙全的人呢?我們女性不喜歡去吻一頭豬,而你們男人也多半不喜歡啃一個醜八怪一樣。”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麽說,而且剛說完話就後悔了,這是一種裸的挑逗,會讓男人犯錯,也會讓犯了錯的男人事後會看輕女人。女人不是應該羞羞答答十分矜持的麽?

  “萬一他往哪方麵想……怎麽辦?”想到這裏冷雪慌了神了,“我怎麽可以這樣說話?我還是一個學生耶!”


  可能是因為喝了酒女孩的某些地方有點難受,同樣她心裏也很慌張,為了讓彼此雙方都能克製住自己,她離開他的懷抱緩緩的坐直了身子。


  “我們這是在玩兒火,”安冉忍住了再一次吻她的衝動,“這酒確實能亂性,不行我們去走走吧!再這樣下去容易犯錯誤。”


  “嗯!”女孩嬌羞的呢喃一聲後發現自己居然不太容易站立起來,幸好安冉扶了她起來。


  她心裏是感激他的,他最終克製住了心中的。現今這個社會隻要男女喜歡,在婚前就來個親密接觸非常常見,你不可能指望個個都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如果他忍不住該怎麽辦?她像電視劇裏那樣給他一個耳光?別逗了!她自己都快被燒死了,所以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時候,她心裏又有點失落。“今晚怎麽入睡?明天就要離開了。”一抹憂愁爬上女孩的心頭。


  “安冉!”


  “嗯!”


  “我和哥明天就得走了,”女孩有幾分不舍,“隻是以後我周末會經常來查房,要是發現你有對不起我的話……哼!”冷雪揮舞了下拳頭。


  “怎麽這麽快?”安冉道。“不多呆幾天麽?”


  “哎!不行啦!” 女孩歎了口氣,“哥哥很忙,可能遠比咱們想想中更忙,別看他在還能在遊戲中遊戲,但一旦公司有事情他又得去安排,這次也就是新年大家都放了假,我也是在假期裏,我們都覺得你是我們的親人所以才趕過來和你團個年。”


  “我理解,”安冉自嘲道:“哥,不像我這個大閑人,他有自己的事業,那麽大的家業說不忙是假的,所以雪兒其實我心裏很矛盾的,你那麽優秀我有什麽資格喜歡你?”


  女孩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巴。“愛一個人需要問她的家境出處嗎?還有別以為自己就沒出息,哥說了,這個世界是給那些勇於奮鬥的人,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而且我們都覺得華夏那個世界是值得一拚的,否則哥不會在那裏投入那麽多的精力。”


  “從這點上來說,我很了解你哥,我覺得他在進行重心轉移,這座房子的老家夥曾經說過,‘那個世界是可以當一番事業而創的東西。’雪兒咱們一起努力,爭取活出一番天地。”


  他們就這樣依偎著走到了別墅的花園門口。


  “當然如果想我了,咱們可以視頻聊天。”女孩暗示道。


  安冉不太明白,他們不是每天晚上一有空就會視頻聊天的麽?為何冷雪要特別的提出這個?他哪裏又知道,此刻被烈火中燒的女孩心中的矛盾?她明天就要走了,安冉已經被她當作自己的私有財產,而這種以愛情澆灌的私有財產別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染指的。什麽若真愛一個人就要給他幸福,而不是將他占為己有,放屁!愛情就是自私的,愛他就要得到他,至少在他冷雪的字典裏沒有‘祝福’一說。


  “他是一個青春氣盛的男人”女孩想,“這世界上的女人那麽多,誰也不能保證某一天某個女人就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裏了,他遊戲中的角色額頭上不是還留著另一個女人的唇印麽?當然我自然不會和一個npc女人爭風吃醋,那麽現實中如果出現這種女人呢?”


  冷雪帶著這種有點患得患失的心情和心上人一起走回了屋子。


  冷文泰正在盯著聯歡晚會中的某個小品看得津津有味,他手中燃著的煙灰留了好長一大截。


  “這麽快就回來了?”中年漢子若有所思的看著二人,“花前月下竊竊私語是人間美事,你們就沒打算多呆呆?這不像是陷入愛情河流中男女的做事風格喲!”


  “哥!”女孩有點麵紅耳赤,“你又什麽都知道了,哪有當哥的這樣說自己的妹妹的?還有你少抽點煙行不?弄得整個客廳煙霧繚繞,你想要嗆死我和安冉啊?”


  “怕出事,”安冉抓了抓頭發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隨即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將其點燃。“啊!憋死我了!”這個病入膏肓的癮君子深吸一口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


  “你們……真的是臭味相投。”女孩白了他們一眼,“我去洗澡本姑娘不管你們了。”言罷她從箱子裏拿上自己的換洗衣服去了洗浴間。


  “喝了酒暈不暈?”冷文泰突然問。


  “還行,”安冉道:“有點暈,但算是清醒的。”


  “那麽咱們談談?”


  安冉將電視的音量關小。


  “咱們兩個老煙槍去院子裏抽煙好一點。”中年漢子道。


  於是他們帶上茶水和香煙來到花園裏做了個地方坐下。


  “安冉你知道在我心中最珍貴的是什麽,”冷文泰遞給安冉一支香煙,“我希望她也能成為你心中的珍貴。”


  “我知道,”安冉將冷文泰和自己嘴上的煙點燃,“雪兒是我們的逆鱗,誰也不可以傷害她包括我自己。”


  他拍了拍他的肩頭。


  “咱是男人,”冷文泰又道:“男人之間的談話向來直來直去,雪兒自幼便失去了父母的愛,這對一個小女孩而言是一個很大的打擊,所以她以往對誰都不會敞開心扉,連我這個當哥哥都不例外。我們相依為命吃了很多苦頭才長大,雪兒要什麽隻要不傷害到她的事情我都會盡力滿足,但有一種東西我這個當哥的給不了,你知道是什麽嗎安冉?”


  “特別的愛,”安冉歎了口氣,“哥做得再好,隻能是哥,隻會讓她心中充滿著感激和依賴。有點像當初我小時候那樣,父親做得太好、別人做得再好,但我依然希望得到母親的擁抱。有一種愛需要特定的人來給予,有一種傷必須要特定的人來治愈。”


  “所以,她選擇了你。”冷文泰重重的吸了口煙,“安冉我知道這對你可能不太公平,一個男人走進她心裏是為了添補另一個離去之人的空缺,但我沒有辦法,我隻有這麽一個妹妹,她如果掉下哪怕一滴眼淚都會讓我痛徹心扉。所以盡管有點唐突我們還是來找了你,說得好聽一點是為了來看你,我們兄弟一起過個年,說得直白點其實我這是自私,為了自己的妹子而來,因為她確實想來找你。當然如果你不喜歡雪兒可以直截了當的拒絕,我想雪兒能接受,我想即便是這樣我們依然可以做親人,不過看你們回來的樣子我就徹底的放心了。”


  安冉抬頭望天,黑色的蒼穹猶如大海,夜幕中星星高遠而明亮仿佛是海麵泛起的朵朵浪花,而蒼穹之下的自己好似在大海中遊蕩的魚兒,麵對那些亮晶晶的浪花,他終歸是想去追的。


  “當然,”青年道:“一段緣分是需要珍惜的,一個好姑娘讓我動了心,那是要用一輩子來愛的。”


  冷文泰沒有說什麽,因為安冉給了他答案,中年漢子隻是靜靜的吸了幾口煙然後將煙頭摁滅。


  “咱們的幫會需要人來專門打點,”過了半晌冷文泰換了個話題又說,“想要在那個世界闖出名堂就得付出一番努力,我打算雇傭一批人到遊戲裏來專門管理幫派中的各類瑣碎事務,這樣咱們才能騰出手來將自己和團隊的實力提升上去。”


  安冉深以為然,說到遊戲中的話題便有了自己獨到的看法。


  “成大事者,需占天時、地利與人和,”安冉思考道:“而這三要素當中,天時算是成事的機遇;地利算是成事的環境和條件;人和算是成功的基石;孟子曾經說過:’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是這麽理解的,一個幫會要不斷的發展和壯大,需要各種人才;有了人才就需要‘和’它涉及到人心向背和內部團結問題是必不可少的,所以用一批人到遊戲中來處理幫中的日常事務是明智之舉,這些人平日裏可以打探下npc發放的某些消息;照看下幫會的裝備補給;協調幫眾之間的關係;管理下幫會裏的生活職業玩家;說白了就是給我們打遊戲的玩家提供一定的方便和服務。要知道我們不可能叫一個想要在遊戲中為了提升等級和實力的幫眾玩家,放棄他打裝備和練級的念頭來幫我們管理事務,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遊戲隻是為了開心和休閑的,除了特殊的一批人,他們不可能將它當工作做。”


  “是啊!”冷文泰歎道:“所以我就需要雇傭一批將遊戲當工作做的人來做這些別人不願意幹的事。安冉你說得對,人和是成事的基石,從咱們和響馬幫對決來看,倘若那個npc馬紹坤有一批人才將幫會打理得井井有條,他們籠絡人心不欺壓百姓,那他在懷桃縣恐怕就是巨無霸般的存在,我們別說打贏他們,可能連一戰的資格都沒有。咱們訂立好幫規製度招攬有用人才先把人和做好,至於天時和地利,是可以等和尋找的。”


  “對於這批人,最好是有個專門的地方進行統一的管理,就如同公司上班下班那樣。”


  “還要開工資發獎金,”冷文泰笑道:“我早想好了,這次來這裏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和你團個年,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在這個城市有一個分公司,可能由於分公司負責人管理上有問題,或者是受到互聯網的衝擊,我們在這個城市的業績做得越來越不好,所以我打算將它轉型變成管理咱們幫會的一個工作室,用於自己轉戰虛擬世界的一塊試驗田。”


  “原來如此!”安冉由衷佩服,“當初馮老頭在信中說,那個世界值得一闖可以揚帆起航時,老子還多少有點懷疑一個遊戲有什麽好揚帆起航的,眼前這個自己叫哥的中年人不正是在準備揚帆起航麽?他們這一類人的格局和一般的人完全不一樣,而且他們要做一件事,無論從用心到用力普通人一樣拍馬難追。”


  “我想很多人也會看到這個世界中存在的機遇吧!一塊蛋糕總是會被豪強們瓜分殆盡,從遊戲之處我就發現了一些工作室和專業的團隊進入了其中,和以前的網絡遊戲一樣,機會總是給那些準備好了的人。可惜呀哥,小冉在這個方麵恐怕幫不了你多少,一來我沒這個資本;而來我又沒這個能力。”安冉自嘲的笑了笑。


  聽完他的話中年漢子卻是哈哈一笑。


  “誰要你管理這些事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隻需要在那個世界不斷的變強,當好咱們的偶像就是對哥最大的幫助了。這些所謂的豪強進入遊戲在那個世界會形成盤踞一方的諸侯或者說依附某個npc諸侯,華夏世界諸侯割據幫派林立必然會出現,隨著遊戲的進程利益的爭奪,與之相對的攻城略地、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也會隨之到來,咱們不把家底弄厚點莫要說去圖點什麽,人家來攻打我們能不能自保都難說,有一天哥還要你保護我們,做那萬軍之中的萬人敵。”


  “聊什麽呢?這麽開心。”冷雪已經洗完了澡俏生生的走到了二人的旁邊,“春節聯歡晚會都不看了啊?”


  “哥說要我保護你們,”安冉看著這個頭發還有點濕潤的女孩無奈笑道:“這話我怎麽自己都不信啊!”


  “加油!你一定行的。”得到了心上人的擁抱一臉開心的冷雪打趣道:“你在那個世界不是還有個女人麽?人家可是女神,也為了她的情哥哥做了不少事啊!”


  安冉打了個寒顫,“女人難道都是天生的醋瓶子麽?”他想。


  “咱們的雪兒吃醋了,”冷文泰笑道:“安冉的際遇和咱們好像確實不太一樣,你一定要利用好這種際遇,幫中的事情有我在你就不用過多的操心,說到這裏雪兒,以後周末有空要來這裏幫幫你雅晴姐和安冉,這邊工作室的事情需要你們多多操心。”


  關於成立遊戲工作室冷文泰是對冷雪提起過的,這個很好理解,自己的哥看中了華夏遊戲中潛在的商機,傳統的快消品連鎖經營模式正在被互聯網衝擊,他要試圖轉變於是看準了遊戲產業這塊蛋糕。將工作室成立在這個城市,其一、冷文泰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他要幹什麽;其二、這個城市的這家分公司一直以來沒有拿得出手的業績還不如將它注銷另謀出路;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個城市有安冉冷文泰想要和他抱成團,況且冷雪以後必定有空就要往這裏跑,她在往這裏跑的時候能有點事做,這種事又能讓他們在將來有辦法立足,何樂而不為呢?隻是女孩沒有想到自己的哥會把李雅琴派到這邊來。


  “你準備把雅晴姐派到這邊來?她在你身邊做得好好的幹嘛讓她離開?”女孩不解。


  “因為最重要的事情要交給最信得過的人,”中年漢子喝了口茶又給安冉和冷雪倒上,“雪兒我們是在走一條新的路,每一步走得穩不穩都關係著未來。我打算將公司的重心往遊戲裏發展,這是在公司裏和誰都不敢說的——除了你雅晴姐——別人絕對會反對和嗤之以鼻,我不敢把這種事交給外人做,但目前來說我自己又走不開,所以就隻有讓你雅晴姐先來幫著我點了。”


  “可是雅晴姐隻想呆在你的身邊,”冷雪嘟起嘴道:“你把她叫過來,她會不會不開心啊?”


  “你這丫頭!”冷文泰瞪了自己妹子一眼然後忍不住笑道:“你以為你雅晴姐還是小姑娘啊?像你這樣一日看不到自己的安冉就心裏慌?況且我有時間會過來,當然我相信你周末也會往這邊跑。記得照顧好這兩位小朋友吧!一個隻知道吃方便麵;一個又隻知道工作。”


  “就是!不知道吃方便麵一點營養都沒有麽?”女孩沒好氣道。


  安冉隻能嗬嗬的幹笑兩聲,他能說什麽?說我吃方便麵隻是為了節約時間?

  他們就這樣又談了一些家常和瑣事後就回到了客廳,然後又一起看了會兒電視才分別上樓入睡。


  別墅二樓有好幾間臥室,平時也都是打掃幹淨隻需要鋪上床單和被褥就可以躺人。中年漢子倒是在床上不一會兒就呼呼入睡,隻留下兩個陷入愛情河裏中的男女整夜都在輾轉反側。


  這一夜安冉想了很多,這一夜冷雪隻想安冉。


  大年初一,三人其樂融融的吃了頓餃子,然後青年男女在晨光中依依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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