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行而問武(一)
浩瀚蒼穹月明星朗,天上有明月浮空,地上有男女糾纏。人看月兒陰晴圓缺,月看人兒悲歡聚散。天上月、人間郎、今夜又相望,倆倆故事清風唱。
在歌勇山某棟別墅的樓頂,在那一盆盆茉莉花的中央,放著一張竹製躺椅,躺椅之上依偎著一對衣裳單薄的女男,他們聞著花香、說著情話、享受著這撩人的長夜和月光。
“我們學校大概還有個把月就放假了,” 冷雪將頭枕在安冉的臂彎中望著天空說,“彭燕她們都在問什麽時候可以把你牽到學校去遛遛?”
“狗啊?還牽到學校遛遛。”安冉哭笑不得。
“她們說的又不是我說的,”冷雪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況且有時候你的確很像啊!她們說男人都這樣奶凶奶凶的喜歡用舌頭,所以她們就說自己的男朋友是小奶狗。”
她這話就有很大的挑逗味道了,何況冷雪還不時的用食指隔著安冉的衣服在他胸口上畫圈兒。
“哪是這麽個說法?”安冉笑道:“小奶狗是很多女人對自家又單純、又粘人的小男朋友的稱呼,我想等這次遊戲中的文武大會結束以後就去你們那邊看看。”
“真的?”冷雪一下子半坐起身子望著自己的心上人,“咱們拉鉤你可不要騙本姑娘。”
她的確是希望他能去學校接她、看她,但她又覺得他在華夏裏拚搏會很忙很忙,就隻能這樣隨口一說沒報多大希望,沒想到他就這樣答應了女孩一下變得興奮起來。
“騙你就是小奶狗,”安冉伸出小拇指和女孩拉了鉤,“我知道你想讓你的同學羨慕你,有個既關心、又體貼、還好看的男朋友。”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女孩嬌嗔後又說:“有這方麵的原因,另一方麵就是他們老是和自己的男朋友手牽手出現在我的麵前,然後還問什麽‘你男朋友什麽時候才來呢?雪兒你老是藏拙掖著幹什麽?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想著這個本姑娘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有一些男生,也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煩死人了……”
安冉當然知道冷雪說的是什麽,像她這樣的女生追求者自然是不少的,以冷雪的性格麵對不喜歡的人的追求,她自然是覺得很煩。
“花兒美了自然會招蜂引蝶的,”安冉悠悠的說道:“雪兒你這樣美很多男生又不是瞎子,像我這樣什麽都沒有,老實說我不知道你看上了我什麽。”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喜歡你安冉,我不覺得我的安冉什麽都沒有,至少他這裏比很多人都純粹。“女孩用手指點了點心上人的胸膛,”我冷雪愛的人不是看他有什麽,而是看我要什麽。”
“哦?”青年挑起眉毛看著這個粉雕玉琢的女孩,“那你要什麽啊?是不是……”他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某個地方被有意無意的碰觸著讓女孩心跳迅速加快,‘哼!’她不甘示弱翻身上位朱唇緊緊的貼住他的嘴唇狂吻。
他們耳鬢廝磨手腳並用,直到快要弄得長河快要決堤才停了下來。
“雪兒我想……”安冉盯著她胸前的春光道。
“不行,再忍忍!”冷雪將衣服重新扣好整理了一下淩亂的秀發,“應該讓春水更滿一點,應該讓子彈再飛一會兒的,對吧!老公。”
一聲老公軟糯而嬌媚,就如同這月光下的酥胸和玉體般醉死人不償命,如此良辰美景貓兒也動情。
“你這是在玩兒火!”青年咽了口唾沫嚷嚷道。
“噓!”冷雪用手指抵住自己的朱唇,“小聲點,你是害怕別人不知道咱們在這裏玩兒火還是什麽的?”
“怕什麽?”安冉繼續嚷嚷,“這山腰最近的別墅離咱們也有好幾十米,喊破喉嚨也沒人聽見咱們繼續?”
“讓本姑娘緩緩,”冷雪同樣咽了口唾沫換了個話題,“明天你的煙落小姐姐就要跑到你身邊了,開不開心?驚不驚喜?”
“懷中有佳人我還想一個遊戲角色幹什麽?”安冉白了自己心上人一眼。
“好啊!”女孩高高舉起雪白的拳頭然後輕輕的捶在心上人的胸口上,“別忘了那個遊戲角色‘煙落’也是我,哦!對了你不想煙落,你在想另一個角色梅思安。”
“梅思安啊?”安冉望著天上腦中浮現出那個女人的身影悠悠說道:“自青雲山一別我就沒有再見過她了,這個大神級npc其實一直都在幫助我,或者說是幫助她那個世界的安然哥,我實在是想不通為何她會偏偏愛上我的遊戲角色。而讓我更加想不通的是,我居然確實有點想念她。”
“哎!”冷雪坐直了身子歎了口氣,“別人對你的好你總要記住幾分的,這大概就是人之常情吧!思安姐雖然是一個遊戲中的npc,但她除了沒有我們這樣的血肉,又與常人何異呢?如果她對安然用情至深,那麽安然是不應該負了她的。思安姐其實挺可憐的,她隻能得到那個世界的安然,卻怎麽也不能擁有這個世界的安冉,煙落當然也可以在那個世界與梅思安分享她們的安然,但冷雪是自私的,在這個世界絕對不允許任何女人染指她的安冉。”
“哇塞!那麽以後在華夏的世界中,老子豈不是可有左手摟思安右手抱煙落,左嘣兒一口,又親一下快意走江湖咯?”英俊青年滿臉憧憬口水都要流出嘴角了。
“還可以一龍戲二鳳呢!” 女孩嬌嗔一聲將腿搭在心上人的大腿上來回摩挲,“瞧你這副色眯眯的樣子,不怕實話告訴你,在這邊你的這裏……”她用手指點著他的嘴唇,“你的這裏……”她將手指移動到了他心髒的位置點了點,“你的這裏……”她將手繼續往下移動。“都隻能屬於……屬於……啊……”
“都屬於雪兒。“安冉輕咬著冷雪的朱唇含糊不清的說。
回答他的隻有的聲。金槍懸壁、春水滿塘,這一次他們的脫靴撓癢是奔著決堤而去的。
次日淩晨,當太陽還在雲層中酣睡的時候,昨夜金風玉露一相逢的男女便早早起床洗漱、吃過早餐,去另一個世界邂逅去了。
陽光明媚,金色的光線灑落在煙落的暗紅色皮甲上泛出陣陣光暈。女孩身背長弓、腰掛箭筒、頭戴帷帽,左邊是一襲白衫的劍客‘西門吹穴’;右邊則是身著黑袍用法杖當拐杖使的法師‘靈活的胖子’在他們的身後又有寸頭道士‘長河落日圓’和彪悍女武僧‘大家的閨秀’五人拾級而上向坐在抬價上等待著他們的那個英俊青年邁進。
“來啦!各位。”安冉笑嘻嘻的打著招呼,“鄙人僅代表建安城的一百二十萬百姓歡迎你們蒞臨。”
“切!”樊雲天白了自己主人一眼,“你他媽算哪根蔥?”
“安然哥你怎麽知道這建安城有一百多萬人?”刀片撓了撓腦袋想不明白。
煙落透過帷帽看著這個已經換上了泰安幫幫服的年輕男子吊兒郎當的坐在台階上臉微微發燙,這是一頭可以把女人吞噬的好看猛獸,昨晚的他用虛無縹緲的手法讓自己仿佛置身於天堂,密林中的露水被撩撥得濕透了衣裳。
“煙落姐姐快過來!來嚐嚐我買的這享譽京城的叉燒包。”樊雲天十分狗腿的諂媚叫道。
“我買的,師父,叉燒包是我買的。”刀片趕緊補充道。
樊雲天轉過頭惡狠狠的瞪了自己徒弟一眼,“你他媽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取下帷帽的煙落嫣然一笑,“這麽好吃的東西你們就這樣隨意放在地上?”她伸手拿起了放在油紙裏的叉燒包咬了一口,“嗯!好是好吃可惜我嚐不出味道。”
她閉眼咬嚼包子的神態極美,有從旁邊路過的玩家忍不住多看幾眼。
“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啊?”向東拿出他一言不合就拔劍的劍客風範出來。
“信不信老子把你那對眼珠子給燒爆了?”顧平立馬跳出來用法杖指著那個路人。
那個身穿儒衫像是讀書人的玩家連聲道歉然後快速走開了。
“顧平收起你那根破法杖吧!”安冉站起身來說,“這裏是安全區,罵架可以打架卻是不行。”
“稟兄長,家嫂以安全送到!”兩人像商量好似的統統抱拳朗聲道。
“他倆一直是這樣嗎?”安冉笑嘻嘻的問著路人走到了他們的身邊冷不丁就對著二人的屁股上一人來了一腳。“你們他媽的丟不丟人?”
大夥兒哈哈大笑。
“可不是麽?這一路上也不知道惹出了多少是非,很多玩家要邀請表姐一同升級打怪,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後被騷擾煩了,表姐就會帶著我們就會同那些人幹架。”長河落日圓無奈說道。
“所以咱們的煙落大美人兒沒得辦法,才買了頂帽子將自己給遮了起來。”大家的閨秀打趣。
他們一路往上向文武廟的廣場走去,過了石階梯映入眼簾的便是好大一個廣場,統一由白色的大理石鋪成,廣場被一個極大的光球籠罩其中,正對台階這一麵,有身穿儒衫手捧玉書和披著甲胄手持金鐧的男子站在兩邊盤查路人。隻有那些手持英雄賢士貼的人才可以進入光球內的廣場,這就是為何光球外麵的四周早已人山人海,而光球裏麵的廣場顯得較為空曠。
“每十年一次的文武大會算是錦國都城的一場盛會,”眼睛盯著廣場後麵紅牆金瓦的文武廟安冉說,“所以籌辦者無不殫精竭力將這一場盛會辦得完美,安全方麵自然是重中之中,看見那個光球沒有,那是防止比武論道之人的力道法術外泄誤傷到圍觀之人,同時也是防止觀眾進入廣場內,倘若沒有英雄賢士貼任你是皇親國戚也是無法入內的。”
“所以我們他媽的就隻能坐在石階上等你們咯!”樊雲天道。
“要是有英雄帖我們早進去了,誰還坐在地上受人白眼?”刀片補充道。
“哦!安然原來你不是故意在這裏等我,敢情是因為自己沒有英雄賢士帖進不去啊?”煙落佯裝溫怒道。
“好好睜大你倆的狗眼看看,”安冉從個人包裹中取出一張金光閃閃的帖子道:“老子不是不能進去,而是想在這裏等我的煙落小姐姐。”
眾人先是一驚,然後立馬對青年的諂媚表情報以鄙視的目光。
“好啊!”樊雲天立馬嚷嚷起來,“你他媽什麽時候就有這個鬼東西了,為什麽不告訴老子?害老子在這石台階曬得汗流浹背。”
“你怎麽會有英雄賢士貼呢?安然哥。”刀片皺眉疑惑道,緊接著他似乎又想通了自我解釋:“你是竹杖大俠嘛!厲害的人總是會有人邀請參加武林大會的。”
“昨天在鴛鴦樓你的npc老爹悄悄給我的,”安然神秘一笑,“老子早說過了那個npc老家夥不簡單。”
“啊!”刀片完全想不到那個穿著補丁衣服的瘦小老人會有這種東西,微胖少年陷入了呆滯狀態。
一提到鴛鴦了樊雲天立馬嗝兒的笑出了聲。“昨天在鴛鴦樓安然哥坐在——
——你他媽給老子閉嘴!”英俊青年一步跨上去將樊雲天的嘴巴緊緊捂住。
“坐在什麽?”長河落日圓摸著下巴狐疑道
“嗬!男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大家的閨秀拍了拍煙落的肩膀。
黑衣幫服青年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心中不由得擔心樊雲天這個小王八蛋接下來還要故意弄出什麽幺蛾子。
“我聽說不管是文鬥還是武鬥,隻要能在比賽中進入前三甲就能獲得極為不錯的獎勵,這幾天遊戲論壇和遊戲中都在紛紛議論,很多人說npc會獎勵屬性強悍的裝備,也有人說會獲得稀有的技能書。”好兄弟向東開始將話題扯開。
“豈止是遊戲論壇?”顧平道:“前天晚上的電視上也在說華夏中的文武大會,是某台喲!想想這麽多年了有哪個網絡遊戲能上某台去露露臉?”
“此話不假,”安冉立馬見縫插針,“如今的華夏遊戲大街小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哪像我們當初剛剛進入遊戲的時候,各大遊戲論壇都沒有它的身影像孤兒一樣,現在你看看每天要湧入多少玩家?雪兒你們班上的同學大概有不少人在玩這個遊戲吧?”
“班上起碼有一半在玩,”煙落說,“為此很多學生還專門去了校外租房子做,現在有些網吧也安裝起了軀體固定支架,玩家隻需要帶上自己的頭盔就可以去網吧裏與朋友一起玩遊戲了。畢竟學生宿舍嘛!條件有限不說,誰還敢在裏麵跑跑跳跳呢?”
“嗯!這就是了,受眾一多它當然就會火,火了就會被各方麵關注,隻是這遊戲有個非常奇怪的地方,”安冉將目光巡視著大家,“你們可有人知道這遊戲背後的公司是誰麽?”
不要說搖頭的他們,幾乎沒有人知道是誰在運營這個遊戲。
“曆屆的文武大會都在建安城中的文武廟舉行知道為什麽嗎?”安冉望向大家當看到他們茫然的搖頭又才又說,“因為每十年一屆的文武大會其實是與朝廷掛鉤的,表麵是江湖上為了交流武術研究學問,實際卻是朝廷和宗派通過此舉選拔人才作為己用,就好比科舉考試一樣。而今年的文武大會 ‘坐而論道’的文對賽在學宮廣場由修竹院經手;而‘行而問武’的武鬥賽在武宮廣場由餐霞派主持。”安冉將自己昨天從那個消瘦老人那裏聽到的消息一一道來。
“管他娘的是誰經手、誰選拔人才,對於我們玩家來說來參加遊戲比賽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拿獎勵,至於係統設計的故事情節我向某人不愛關心。”
他們都紛紛讚同安冉也表示理解,因為沒有多少玩家會像他這樣關心這個世界的走向。所以接下來很多玩家都去參加武功廣場的‘行而問武’,而將無聊的‘坐而論道’留給npc們爭辯也就不足為怪了,因為對大多數人而言玩兒遊戲隻是為了開心不想將它當功課來做。
由於隻有持帖之人才可以進入廣場,所以接下來由安冉和煙落去武聖殿報名其餘各人在光球外麵等候 。
進入光球內安冉才知道,原來這個文武廟廣場是個極大的圓形廣場,一條大約五米寬的筆直溝渠從文聖殿和武聖殿的中央延伸出來將廣場一分為二,左邊為學宮廣場;右邊則是武宮廣場。溝渠裏麵流著潺潺溪水將碧綠的睡蓮葉衝得微微擺動。在廣場的中央位置,有兩座小巧玲瓏的白石橋橫臥於溝渠之上連接著學宮和武宮廣場,一座取名‘文武’一座取名‘雙全’,這不得不說華夏係統他媽有毛病。
由於是在古代偶有路人的公共場合,又是在文武二聖老爺子的眼皮子底下,兩人倒也沒有手牽手你儂我儂隻是並肩而行,走了大概一分鍾才來到武聖殿的門外,這時候便有身著餐霞派服裝的年輕弟子帶領他們到側門的武宮堂報名登記。安冉在一個馬臉漢子的指點下將報名人數、隊員的遊戲角色姓名,一一填寫在一個大紅冊子之上,然後就像其它人那樣去一個大木桶裏抽簽,將抽好的簽再交給馬臉漢子由他填上隊伍信息,之後他們便沒有再在廣場內逗留隨即走出武宮廣場到了光球之外。
安冉報了團隊賽和個人賽,這也是華夏中文武大會的一大特色,因為這裏的比武大會不像我們平時看的很多武俠那樣,一群江湖人集體去往某處名山,然後拱手抱拳喊一句:‘我來自某門某派,想要像閣下領教幾招。’或者直截了當一群人一言不合就開始群毆。事實上它像極了了某種賽事:參與者在台上比試競爭,觀眾在台下觀看呐喊。
對參與者的要求和審核也較為嚴格,首先你以及你所在的隊伍必須要有資格才能參與比賽並非是人人都可以來,山上宗門弟子不行;市井的阿貓阿狗同樣不行,收到‘英雄賢士貼’的邀請之人無不是已經小有名氣,或者說是各地方舉辦的一場場擂台賽的勝利者,否則上達山上的神仙老爺,下至市井中的普通玩家和百姓人人都來鬧上一鬧,整個文武大會豈不是亂成了一鍋粥?這個文鬥武鬥還怎麽比?宗門朝廷還怎麽選拔人才?
其次在團隊賽中每支參賽隊伍的人數有所控製,每支參賽隊伍的人數最高不能超過七人,這七人中各職業可以自由組合,當然你如果認為自己足夠牛逼的話也可以一人就是一支隊伍。對於個人賽要求並不高,反正不管是什麽職業就是一對一單挑。團隊賽和個人賽皆是以抽簽製進行,參賽者選擇了木牌由賽事記錄官標上隊伍名稱和簽號再放入簽筒,比賽開始前由賽事執事者現場唱簽進行比賽。比賽一局定勝負,失敗者的簽號自然會棄掉,而勝利者的簽會進入下一個簽筒與勝利者再進行抽簽比賽,如此層層比賽最終分出‘冠、亞、季’軍。
最後就是安全問題,這個倒不用玩家們過多操心,整個光球以內的廣場都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加持,也就是說你的遊戲角色不管如何吐血受傷皆不會死亡,而npc們也同樣如此,反正雙方比賽可由一方認輸離場,不認輸的便打得他趴地不起由賽事執事者判定輸贏。
這其中好像會出現一個bug,那就是當玩家同npc比武的時候,玩家們在遊戲中沒有觸覺和嗅覺,是無法感知到各種疼痛和氣息的,這對於npc來說貌似有點不公平,因為可能由於某種疼痛就會讓你反應慢半拍、或者說根本無法再繼續堅持,但從另一個方麵來說正是因為npc們有觸覺和嗅覺他們能夠感知到疼痛,這又會讓npc們往往比玩家們更加機敏,何況他們的配合或者是對於技能的了解層度又是玩家們不具備的,總之玩家和npc之間的對決其實各有利弊。
而那些在光球外觀看賽事的玩家和npc那就更加無所謂,反正在光球的籠罩下,裏麵的各種力量絲毫不會外泄,他們不用擔心會殃及自身。
這就是‘行而問武’的武鬥比賽規則,至於那學宮廣場的‘坐而論道’是如何安排的,安冉沒有去了解過所以並不清楚。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咯!安冉他們隻能和那些站在光球外麵的玩家和npc們一樣,百無聊賴的等待著比賽執事者的唱簽。
中午時分烈陽當空,盡管樊雲天熱得像條哈巴狗般躲在樹蔭下喘氣,也沒有讓自己的主人將自己放入仆從空間,原因很簡單——他樊某人不好過日子也要折磨自己的徒弟。
“你們不是冒險者麽?你們不是感受不到冷熱麽?那好!刀片兒你給老子打扇子。什麽?不願意?王八蛋!這是為師在訓練你的臂力,一個刺客沒有臂力怎麽能行?”樊雲天一本正經的說。
接下來可憐的刀大川就隻能可憐巴巴的給他的師父扇風,心裏恨死了自己沒事買什麽見鬼的白紙扇了。玩家雖然無法感受到冷熱,但玩家的遊戲角色會被係統大神模擬各種環境下的角色變化,於是遊戲角色‘刀片’不一會兒就滿頭大汗需要喝水補給了,不然他的遊戲角色有可能會中暑。
在比賽的日子裏整個文武廟方圓數理都是安全區,玩家們、npc們看起來十分友好,各色各樣的人會一起打招呼、聊天、攀扯關係,就像一場盛大的酒會。到了午飯時刻很多玩家們聊著聊著便會突然不動,大大方方的去掛機吃飯了。
直到下午日頭偏西的時候,有四個餐霞派的人從文聖殿中走出,兩個餐霞派的較為年輕的執事一人拖幾案一個抱簽桶,跟著年長的執事走到了武宮廣場的重央。那年長的執事一位負責抽簽一位執事唱簽,每念到簽號和隊伍名單時抽簽執事就要舉起手中木牌原地圈兒,給光球外的圍觀者看一下以視公正。隻是由於整個廣場極大那木牌又小,遠遠遙望的觀眾如何看得清?所幸另一位有點駝背的老執事聲音洪亮,就像安了一個大喇叭在廣場上,這樣圍觀者們才能清楚的知道他們是否是抽到了自己的簽牌。當念過的簽牌就要一隊隊放在幾案上,等著各支隊伍的人員進入廣場領取。團隊賽的抽簽結束以後又是個人賽抽簽,同樣每隊參賽者都要進入廣場領取核對。
安冉去領了兩次,一次是團隊比賽,他是和一個身穿白色鎧甲的女戰士一起進入廣場的,由於領取簽牌需要打開自己的人物信息版麵,將自己的名字亮出來給予比賽執事核對,所以雙方都知道了彼此的名字,這名女戰士出來的時候與安冉並肩行,她舉止大方語言謙遜安冉知道這是位好對手。第二次便是他自己參加的個人賽,這次的對手居然是個npc漢子,這npc很不客氣揚言要揍趴不知天高地厚的冒險者,安冉隻是搖頭笑了笑。
團隊賽他們的簽號為7號簽位,將要和45號簽位的隊伍對決,團隊賽的出場順序已經排在了第15位。而安冉的個人比賽簽號為24號將要和8號的npc進行對決,個人賽的出場順序在第39位。隊伍中所有的人都要參加個人賽,可惜樊雲天沒有資格,無論是團隊賽還是個人賽,他都隻能算是安冉的仆從無法以個人名義參加。
為此安冉大罵賽事主持者的不公,說什麽‘為何這小兔崽子就不能參加比賽了?他難道不算是npc了?’這時候反而是樊雲天比較看得開。
“參加比武大會?”他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自己的安然哥,“你他媽是不是傻?老子是你的仆從,如果沒有你這層關係老子還是一個野外小土匪,那些玩家和城裏的npc不把我大卸八塊就對得起老子了,哼!還參加比賽?老子隻要能跟著你上場揍人就很開心啦!”
安冉隻是輕輕的拍了拍這小子的肩膀,“有一天如果老子能夠製定這個世界的規矩,第一時間就他媽讓樊雲天能恢複自由身,他想去拿就去哪,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英俊青年沒有說話隻是暗自發誓。
在拿到自己的簽號後大夥就沒事可做了,該聊的天已經聊完;該問的事已經問完,於是大夥商量趁太陽還未落山之前幹脆去城外找個地方殺怪練級,順便磨合下隊員之間自己的配合好為明天的比賽做準備,莫要說剛剛才加入的刀大川,就是安冉和他們之間也已經很久沒有刷過怪、練過級了。
於是在某處城外的林中不時的會有人發出,‘我靠!他媽的!這麽厲害?這是什麽技能?’之類的詞語。從這次配合中隊友們終於知道如今的安冉究竟有多彪悍,而安冉也知道了他的隊友也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