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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碧落泉水

  我們現在都身處狹窄的井底,根本沒有辦法禦獸或是禦劍飛行。就算極水珠受到鳳凰鳴叫的驚嚇出現,它一往井口飛,我們就隻能幹看著,一點轍都沒有啊。而且,它一離開這裏,我們就更不知道該往哪裏去找了。


  可是,“我們該怎麽上去?”我看著應不悔,有些慌亂的問到。有他在身邊,我到底是多了幾分安心。若今時今日隻有我一個人掉進井底,隻怕我已經手足無措了。還好,他來了,他在。


  “相思,我是一個武俠。”莫名其妙的,應不悔有些無奈的沒頭沒腦說了一句。阿火本來看我的眼神還算正常,這會也跟看傻子似的。


  “我知道你是武俠,那又怎麽樣,我們怎麽上去啊?這井裏,可是連根繩子都沒有。”我還記得當初在鳴沙村的枯井裏,也是他們丟繩子下來把我們拉上去的。


  “武俠煉體,自然也有輕身的功夫。他隻要能跳到上麵的井水裏,自然就能上去了。反而是你,還得要人拿繩子來拉。”阿火的語氣都有著那麽一絲無奈了。雖然明知道應不悔聽不到阿火教訓我的話,我還是一臉委屈的看著應不悔。我會跳下來,還不是因為擔心他。那個時候,哪裏來得及想別的。


  “阿火說你啦?”應不悔摸摸我的頭發,看我委屈的樣子有些心疼的問。


  “嗯。”我撅起嘴點點頭。


  “相思自小獨自一人生活,沒有導師悉心教導,所以對於其他種族甚至本族的一些術法技法不甚了解,是情有可原的。以後,我會慢慢的教。”應不悔雖看著是對我說,但眼光卻是看著阿火。我心裏高興,他這是在幫我向阿火說明。


  “哼!”阿火自然也明白,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


  等到一番折騰,我和應不悔都回到了井口。我這是第一次見識到人族武俠的輕身功夫呢。應不悔沒有讓我在黑黢黢的井底等著,而是直接抱著我沿著井壁轉著圈的向上飛奔。在傾斜的井壁上也能如履平地,倒是叫我開了眼界。


  “當初在鳴沙村,你怎麽不這樣出枯井?”不然我早就會知道武俠的輕身功夫,也不會被阿火白白嘲笑說教一番。


  “鳴沙村那裏是枯井,井口狹窄,這樣上不去。若這口井沒有井水,我們也是無法這樣上來的。”應不悔愣了一下,這才回答我。


  “哦。”我這才有些明白的點頭。


  “對了,應不悔,阿火那個,鳴叫的聲音挺大的,肯定會驚動村子裏的人。”這裏不比當初在念湖,距離有人的地方遠。這裏一旦有了動靜,雲下村的村民豈不是一下子就來了。


  應不悔聽了我的話,想了想,拿出一塊令牌。是神王令,看見這塊令牌,我這心裏,挺不是滋味的。隻見他手持神王令,念動咒語。幾不可見的一道壁障慢慢從神王令擴張開來,把我們和井口都包裹住。


  “這個辦法好。”我看明白了應不悔是在做什麽,不由得一樂。這樣不僅是能阻隔那些萬一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普通凡人,也讓極火珠無處可逃了吧。我還擔心阿火在井底,我和應不悔抓不住速度飛快的極水珠呢。


  “神王令布下的結界,聲音都不會傳出去的。神王令比之靈犀之心,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應不悔布好結界,看著我微微一笑。我這心,又不由自主的感歎,有他在,真好。


  “阿火,阿火,可以叫了。”我趴在井口,大聲的朝井裏喊。


  識海裏,阿火狹長的鳳眼竟然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


  鳳凰尖利的叫聲從井底傳了上來,我清楚的看見井水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而後,像是平湖起波瀾,巨大的水花一圈圈的蕩打在井壁上,濺出了井口。應不悔周身都運起了紅色的真氣,看我詫異的看著他,很是有些艱難的對我搖搖頭。


  我沒有運起妖氣,除了覺得聲音有些刺耳之外也並無其他不適。原來,阿火的叫聲,竟也是一種攻擊方式啊。除了它的主人我以外,連應不悔都需要運起真氣來抵抗。


  井裏的動靜越來越大了,阿火的聲音更加的急促尖利,終於,一道白光破水而出,急向井口上方飛去。半空中,無形的壁障把那道白光擋了下來。白光似有些不明所以,接連撞向半空中的壁障,在相撞之處,漾出一圈圈的光影。


  我把阿火召回了禦獸令牌,再一次召喚出來,阿火出現在我身邊。應不悔收回了護體真氣,我們三個都抬頭看著那道不斷撞擊結界的白光。


  “傻子,像你一樣。”阿火盯著那道白光冷冷的說了一句,除了不屑連多餘的表情都欠奉。


  我雖不滿阿火什麽都要扯上我一道貶低,但我還是有些讚同的點點頭,真傻,用神王令布下的結界,能撞開就怪了。當年以靈犀之心布下的結界,可是用了多少人二十幾年才解開的。


  那道白光上下飛舞,不知疲倦的一次次撞擊。我們三個看得無聊,我從隨身空間裏翻出走之前細細給我裝的小零嘴,索性就地而坐,吃了起來。細細是個有心的,知道我常愛收集櫻花釀,在我第一次離開的那段期間,替我買了不少存著。第二次離開天玄城的時候,全都給我裝上了。除了回水成親那日,我拿了幾壺送給回水,其他的,都還在隨身空間裏沒動過呢。


  櫻花釀一拿出來,半空中那道白光突然停住了,而後,我手中一空。我一臉懵懂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右手,左手上還拿著一塊白玉櫻花糕正往嘴邊遞。


  “它搶我的酒!”待反應過來,我尖叫出聲,指著半空中的櫻花釀酒壺。一條幾近透明的蛇……不對,又爪子有腳還有鱗,是條水色的小龍,正抱著我的櫻花釀喝著。周身,還泛著瑩瑩的白光。


  阿火和應不悔顯然也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互相望望,沒有說話。隻是,這是極水珠?極水珠,不是該是一顆珠子嗎?就像被阿火吃掉的那顆極火珠一樣。不過,極火珠啊,飛得那麽快,根本也沒有停下來讓我們看看,到底是顆珠子模樣,還是其他什麽模樣啊。阿火,它不會是吞了一條小火龍吧?我看著阿火,阿火瞥了我一眼,無話。


  結界裏,一時間詭異的悄無聲息,隻有咕嘟咕嘟的吞咽聲。我們三麵麵相覷,看著那條不比酒壺長的小水龍把一壺櫻花釀灌了下去。顯然,我們也不知道,那壺櫻花釀它灌去了哪裏,它的小身子一點沒變,可那壺櫻花釀,我覺得夠他簡單的衝個涼了。


  空了的酒壺在半空中搖了搖,隨後被扔了下來。那條小水龍搖搖擺擺的飛到我麵前,“還有嗎?”


  “啊?”我盯著鼻間前的小水龍,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這個,搶酒喝,還會說話?


  “你還有剛才我喝的那個嗎?”小男孩的聲音,倨傲的問到。


  我向左邊看看阿火,又向右邊看看應不悔,什麽意思,我還沒反應過來。是還要喝櫻花釀?


  “你傻啦,我問你還有沒有我剛才喝的那個……”還沒等它衝我嚷完,應不悔已經手出如電,把那筷子般長短粗細的小水龍抓在了手裏。


  “我的未婚妻,我都舍不得大聲吼,你搶她的酒,還敢吼她?”應不悔麵色不虞,看著在他手中掙紮的小水龍。


  我這才反應過來,“阿火阿火,你快聞聞它,是碧落泉的味道嗎?”櫻花釀什麽的,反正還有很多,就先忘了吧。


  阿火對我點頭,“就是它,碧落泉的味道就是從它身上發出來的。”


  應不悔手裏的小水龍不掙紮了,拚命的夠著腦袋看阿火,“你知道碧落泉,你能聞出我的味道,你是誰?”


  阿火向來對這種有點傻少一根筋的東西都是鄙視的,所以自然是不屑回答小水龍的問題的。我點點小水龍的爪子,好心告訴它,“它是阿火,是我的召喚獸。”


  “剛才鳳鳴的就是它?”小水龍沒等我回答,既自言自語的說,“難怪我怎麽都壓抑不住逃出來的衝動。焱焱的氣息沒有了,一定是被它吃掉了。”


  焱焱,是極火珠吧。我有些心虛的瞟了阿火一眼,仍是一臉傲嬌淡定。阿火真不愧是活了一千三百多年的老鳳凰,麵對苦主找上門了,仍能若無其事的樣子,叫人好生佩服。作為它的主人,我一定要比它更淡定。這樣一想,我轉頭看著應不悔手上的小水龍。


  “喂,你知道碧落泉在哪裏?我需要碧落泉水。”看它要死不活,隻顧自言自語不理睬我的樣子,我惡狠狠的靠近它說,“阿火說你身上有碧落泉的味道,你若不說,我就把你當做碧落泉水,熬水煎藥了。”


  “噗”一道水柱射在我的臉上。


  “你別想嚇唬我,焱焱死了,我也不活了。除非……你給我剛才喝的那個東西。”


  “碧落泉,這是真正碧落泉水的味道。”阿火盯著我滿臉的水珠,淡定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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