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不忘初戀,方得始終
我不那麽說,因為當你那麽說的時候我的心裏會難受,我不想要你也跟我一樣難受。
丁緯蘭一個人怒氣衝衝地就回了家,葉靈川提著那袋子在後頭緊趕慢趕地追著,還好沒讓她關在門外。
“緯蘭,你不要生氣了。”他急忙把東西隨手一放就上來哄她。
他雖然不知道她在生什麽氣,但是女朋友是不會錯的,女朋友生氣了一定就是自己做錯了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你混蛋!”
“我混蛋。”他也不知道說啥,隻能乖乖的承認了這個罪名。
“你都已經有過女人了,你的初心不是她怎麽可能是我?”她還在氣頭上。
“剛才我說的是不忘初心,又不是初戀。”他小聲辯解道。
“你還要初戀?”她更加怒不可遏了,“初戀就更加難忘了啊?還有那個初夜,你還忘得了?”
他被她無辜按了這麽多的罪名,哪裏還說得清啊,隻得上來抱著她,跟她發誓:“我哪有忘不了啊?我都忘記了,我現在心裏隻有你,隻有你一個,以後也隻有你一個。我的人,我的心,以後都是丁緯蘭一個人的。”
她在他懷裏掙紮,“你連初夜初戀都能忘,可見你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人!我們以後要是分手,你肯定沒幾天就說不認識我這個人了!”
“我怎麽就薄情寡義了?”他一臉的委屈,怎麽話說著說著他的罪名怎麽就這麽多了……
“你就是薄情寡義!”
“那我不忘了她行嗎?”
“我就說你還記著她!你混蛋,你混蛋,你心裏別的女人!”
她想要推開他,但是他就是不撒手,她用力地捶著他的胸口,但是他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上頭,她隻顧著拚命掙紮,但是卻漸漸地發現這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
他剛才不是做在她右手邊上抱著她的嘛,怎麽現在他們的姿勢就變成了,他在上麵了。她是什麽時候被他壓在了身下的,這麽危險自己怎麽不知道。
她抬頭看著伏在他身上的葉靈川,隻見他笑得很有深意。
她怕了,聲音也不似剛才那麽洪亮了,隻是還想著不要輸掉這氣勢,勉強撐著一口氣道:“你走開……”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堵上了,用嘴。
“嗯……唔……”她的嘴裏被他用舌頭堵上了,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這曖昧的呻吟。
良久,他才結束了這個吻。看著身下這個漲紅了臉,一臉嬌羞的丁緯蘭,他覺得吻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可以讓一個歇斯底裏的女人安靜下來,變得如此可愛。
她的頭發有些淩亂,但是看著卻有一種別樣的風情,她的氣勢也沒了,就像一個待宰的小綿羊,乖乖的雌伏在他的身下,他被她的美誘惑了,不禁道:“緯蘭,你這樣好美。”
她多少也能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她有些害怕,便道:“你先下來。”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樣子像什麽嗎?”他笑得有些得意。
“什麽啊?”她不知道,但是現在的情況,她還是不要惹他比較好。
“就像在吃醋。”
“誰吃醋啊,吃誰的醋啊?你少臭美了。”她嗤之以鼻。
“那我吻你了哦?”他嚇唬她。
“你混蛋!”她不知道說什麽,隻能說這三個字。
看著她在他懷裏又羞又氣又惱的樣子,他開心極了,於是決定見好就收,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之後便翻身坐了起來。
他知道她今天是不會走了,在這漫漫的冬夜裏,他不著急在這一刻。而且即便她要走,他也不急於這一時。
他已經是丁緯蘭的了,那丁緯蘭也是他的吧?
“緯蘭,你穿這個。”他打開剛才的購物袋,把那兩雙拖鞋拿出來,一人一雙。她躺坐在沙發裏,見她沒有說話,他就把鞋子放在沙發旁邊,自己先穿上了自己那雙。穿上後還不忘稱讚她一下,“真好看,緯蘭,你的眼光真好。”
她還是沒有搭話,他便自顧自地整理著他們的戰果,他把那對情侶杯拿出來,去廚房清洗了一下,轉身出來,又乖乖地坐在她的身邊,“緯蘭,你喝水。”
她正渴了,便接了過來,一看是白開水,心裏有些不自在,“怎麽是白開水啊?”她一向都不喜歡白開水,她嫌白開水太寡然無味了。
“那你要喝什麽?大晚上的,喝茶不好。”他不知道她想喝什麽,但是在家不都喝白開水嗎?
“白開水沒味道,我不喜歡。”她現在也是直話直說,沒有掩飾,但是看到他有些無助的表情,她又不舍,便道:“算了,我就將就著喝點吧。”說罷她接過水杯,水溫不是很高,暖暖的,正合適,她便咕咚咕咚一口氣都喝了。
“你想喝什麽告訴我,我去買。”他不想要讓她將就,他連緯蘭想喝什麽都照顧不好,他還有什麽用。他一定可以好好照顧緯蘭的。
“我想喝酒。”她開玩笑道。
“這個不行。”他斷然拒絕。
她笑了,看到他這麽嚴肅的表情,便道:“我不過隨便說說的。我現在已經很久沒有喝酒了。”
很久都沒有喝酒了?這是一個好消息。看來這些時間裏,不止她改變了他的生活,他也改變了她的生活,他忽然覺得心頭一暖。
他坐了下來,溫柔地抱著她,她竟也不掙紮,還在他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安靜地躲在他的懷裏。他喜歡這樣的感覺,他喜歡丁緯蘭軟軟的在他的懷裏。他低頭看著蜷縮在自己懷裏的丁緯蘭,覺得這就是整個世界。
“你聽見剛才那兩個男人說的話了嗎?”
“什麽男人?”他一邊應著,一邊愛撫著她那頭烏黑的秀發。
“剛才我們回來路上遇見的那兩個男人啊。”
“哦。”他發出一聲長長的回應,然後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但是直覺告訴他她應該不會說什麽好話,這不是一個好的話題。
“他們說隻有處·女才能要求對方也是處·男。”
他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用手梳理著她的頭發,她的頭發很細很軟,摸著好舒服啊。
“你怎麽不說話啊?”她摸上他的臉,讓他看著她。
“我聽你說啊。”他看著她,眼睛裏頭全都藏著柔情蜜意,就怕她不知道。
他就知道弄她的頭發!他都沒有好好聽她說話。她有些生氣,拉過放在她頭上的這隻右腳掌,“你都沒有好好聽我說話!”
“我哪裏沒有好好聽你說話了?”他覺得好冤啊,她的話他那句不是奉若聖經的。
“我問你,”她兩個手捧著他的臉,整個人都撲在他的身上,“我每次都嫌棄你不是第一次,你怎麽不說我也不是第一次啊?”
放在她身上的另一隻手也停止了動作,他若有所思地望著眼前的這個人兒,思索著該要怎麽回答。
“你說啊?”她還在那頭苦苦期待他的答案。
“我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啊?”他淡淡地反問她,覺得這就不是一個需要拿來討論的問題。
“你不覺得我是雙標嗎?你不覺得我是寬以待己,嚴於待人嗎?”其實她一直很好奇,為什麽這個男人這麽沒用,她好幾次都嫌他這件事了,可是他卻從來不會回一句“你自己不也不是嗎”這種話。這個男人是有多沒用,多好欺負啊。
“你是我女朋友,你對我有要求很正常啊。”他還是一如平常的雲淡風輕,她計較的問題在他這裏都不是問題。
其實他不怕她對他有要求,她就怕她對他沒有要求,怕她對他什麽都是無所謂。
以前也有這麽一個女人的,那個女人從來不會像她一樣自己鑽進他的懷裏,那個女人也從來都不會像她現在這樣嘴裏說著他哪裏不好可是卻還是會回他們的家。其實從那個女人的眼神裏他就能感覺到其實她也很嫌棄他,可是那個女人從來都不說,她從來都不說他哪裏不好,隻是一直都在排斥他這個人,讓他知道他的一切她都不喜歡,可是她卻從來都不說哪裏她不喜歡。那個女人什麽都不說,他總是懷疑他是否真的曾經擁有她。
所以他喜歡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喜歡看她心直口快的樣子,喜歡她的無理取鬧,這樣他才知道自己是真的被她愛著的。丁緯蘭的心裏是真的有她的。
“那你聽我說那些話心裏不難受嗎?”她一臉的懵逼,他被別人嫌棄不是第一次,他難道不會不高興嗎?
他笑了。
這個小女人,她原來還知道她自己說的話傷人啊。
“你還知道你說的話傷人啊?”他不禁苦笑了出來。
原來他還知道疼啊。但是她還是一臉的無解,“你既然也被傷到了,那你怎麽不也說我不是第一次啊?”
“我不那麽說,因為當你那麽說的時候我的心裏會難受,我不想要你也跟我一樣難受。”他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懵了的小女人,寵溺地說。
原來她說的那些話他不是不在乎,原來他也會疼,而他沒有直接跟她嗆聲,因為他不想要她也跟著一起疼。
看著眼前這個滿眼裏寫著愛憐的男人,她感覺自己的心被什麽東西擊中了,隻覺得有什麽話在心裏卻不知道該怎麽說出來,全都被堵在了喉嚨了。
葉靈川摟著自己懷裏的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看著窗外的夜色深沉,這漫漫的冬夜裏,有她在身邊,應該就不會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