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戈培爾的名言
“緯蘭,你今天留下來陪陪我吧。”
吃完飯,兩個人膩在一張沙發上,他溫柔地抱著她,邀她明天一起迎接新的一天。
“這是你家,我留下來幹什麽?連件睡衣都沒有。”她咕噥著。
“那你下次帶幾件換洗的衣服過來?”他美滋滋地想著怎麽把她整個人都騙過來。
“為什麽我要帶幾件換洗的衣服過來啊?”她還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那我們下次一起去買一些你要用的東西放在這裏吧。”他樂嗬樂嗬地,是該給她買幾件衣服在這裏,就像上次一起去買拖鞋一樣。他的家裏就應該有丁緯蘭的衣服。
她這回倒是沒有在說什麽,像個小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裏,忽然覺得他的懷抱還是很溫暖的,她喜歡像現在這樣汲取他的溫暖。
他這回放下心來了,知道她今天是不走了。
“緯蘭,你明天要吃什麽?我明天好早點去買菜。”他還是這副樣子,成天就知道吃。
“我明天有事兒。”她開口拒絕了他。
沒有想到會被拒絕,他不禁問道:“你有什麽事兒?”
“明天約了朋友一起去逛街吃飯,就不能陪你了。”她昂著腦袋,一臉的傲嬌。
朋友?他有些好奇,不過也沒什麽,她的確也應該有幾個朋友的,不然一個人在這裏也太寂寞了。
“是個男的?”他又逗著她。
“那是,就是一個帥哥,小鮮肉!”她也故意的,就是故意要激他。
“那你不準去。”他才不會放任她去跟帥哥約會呢,說罷,抱著她的手臂也更緊了。
“為什麽呀?你吃醋啊?你還想限製我的人生自由啊?”她捏著他的小臉蛋兒,得意地說。
“是啊,就是吃醋了,吃你的醋。”他才不會像她那樣,喜歡一個人都不敢說呢。他就是喜歡她,就是要吃她的醋。
看到他這麽誠實,她倒也不去逗他了,很是滿意他的反應,隻是心裏還是有些不安,還是要一再確認,“我要去跟帥哥見麵你還真吃醋啊?”
“那是自然,不僅吃醋還懷疑你的智商。”
“為什麽啊?我又沒在戀愛,我怎麽就智商為零了?”她才不會接受他的那套說辭呢。
“我這麽一個大帥哥在你麵前你都不懂得珍惜,幹嘛還要去看別的帥哥啊?”他一向都對自己那張後天加工的臉很有自信的。
“你怎麽就能這麽自戀呢?”她有時候真的是搞不懂他怎麽就對自己的臉這麽自信呢。
他就笑著看著她,關於他的長相,他就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也要想著自己身邊那群小迷妹的眼光啊,“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
她真是看不上他那嘚瑟樣。於是便想著要起身離開,他哪裏肯啊,就纏著她,不讓她離開。他把頭埋在她的那頭青絲裏,嗅著上頭的香氣,很是陶醉。
“緯蘭,你的頭發好香啊。”他不禁感歎道,他真想霸占她所有的美好,但是又舍不得逼她太緊,害怕她又傷心。
她這回倒沒有再走,乖巧地就讓他嗅著自己的發香,這個人軟軟地倒在他的懷裏。
“你明天要早點回來。”他突然開口道。
他怎麽突然說這麽一句?她還有點反應不過來,愣愣地看著他。
“你明天不是約了帥哥嘛,早點回來。”他很認真地對她說。
他竟然還真的以為她要見什麽帥哥?他這個傻子!什麽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我看戀愛中的男人也沒什麽智商。
“哪裏來的什麽帥哥啊!”她捏著他的小臉蛋兒,覺得他這副驚訝的小表情好可愛。
“沒有帥哥?”他有些不可置信,難道緯蘭在騙他?
“你怎麽就這麽傻不溜秋啊?”她忽然覺得他怎麽就跟個孩子似的,這種話都信啊。
“真的沒有別的帥哥啊?”他臉上洋溢出一絲的喜悅,就像是一個吃到了糖的孩子,覺得很甜。
“真的沒有別的女人?”她也不安地問他。
他軟軟地抱著她,這一刻真的覺得自己很幸福,“緯蘭,”他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跟她約定,“以後我不會再有別的女人了,你也不要有別人好嗎?”
“真的沒有別人?”在這個男人麵前,她忽然也變成了一個傻姑娘,問著這些傻傻的問題。
“沒有,從來都沒有,一直都沒有,一直都隻有丁緯蘭一個人。”他很是堅定地說。
什麽叫一直都隻有她一個人?他不是有個前女友嗎?
他看到她眼裏有些鄙夷的神色,立馬整個人就提心吊膽起來,趕緊就改口道:“以後就隻有丁緯蘭一個人了!”
她正要挑他話裏的錯,但是卻沒有想到他腦子轉得倒快,沒讓她抓到這個小辮子。看著她一臉拿她沒辦法的樣子,他心裏忽然就有些得意了,她就是這麽小性兒,就是愛挑他的錯,這回沒有辦法了吧,還好我聰明。嘿嘿嘿……
她聽著他的這些山盟海誓,這回倒是沒有煞風景地說一些大逆不道的話,隻安靜地讓他抱著,醉倒在他給她編織的愛情的美夢裏,不想醒來。
“緯蘭,你別玩手機了。”他洗完澡出來,看到她半坐在床上,頭發都是濕的,就在刷手機。
“你怎麽頭發都不吹就在玩手機啊?你先把頭發吹幹嘛,不然會著涼的。”他有些責備她,她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和頭發呢。
“那你幫我吹。”她倒也會使喚人。
他一點都不惱,他倒是喜歡她的使喚,他喜歡她使喚他,因為畢竟這麽親密的事情,我們都隻會使喚自己親密的人啊,誰會使喚陌生人給自己吹頭發呢,除非那人是理發師。
“好啊,我幫你吹。”他很是高興地接過了這個使命。
他捏著她細細的頭發,她的頭發好軟啊,他不由地在心裏感歎,好舒服啊。沒多久他就把她的頭發吹好了,轉身把自己也收拾好,就和她一起窩在被窩裏。
他抱著她,跟她撒嬌:“緯蘭,時間不早的了,你不要玩手機了,我們說說話就睡覺了吧。”
她也知道自己這夜貓子性格不好,倒也聽勸,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便和他一起鑽進了被窩。
他把燈一關,又是一片漆黑,他摟緊了她,把腦袋藏進她的秀發了,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緯蘭,你的頭發好香好舒服啊,軟軟的。”
“他們說這麽軟的頭發不好,要硬一點的頭發才好,可以做造型,這麽軟,都是塌塌的,都不好弄發型。”她似乎對自己的頭發不是很滿意。
“哪有,我就是喜歡這樣軟軟的黑黑的,好滑啊,感覺我的手都抓不住。”他說著用手當梳子梳她的頭發。我就是喜歡黑長直,他在心裏說道。
她倒是沒有再說話,安靜地由著他撫摸著她的秀發。
“緯蘭,你明天幾點起床啊?你們去哪裏約會。”他還是不太放心她的那個約會。
“我就睡到中午再起吧,我們約了下午去看電影。”她也不覺得什麽,就跟他說了。
“要不要我送你過去啊?”他建議道。
“哎,”她立馬就出聲製止了,他那點小心思她難道聽不出來啊,“這就不用了啊。”
“哦。”他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答應了。
“你好像不是很樂意。”她輾轉在他的懷裏,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我哪有不樂意,我就是心疼你要自己坐車,我心疼你。”他把她抱得更緊了,像是要把她裝進自己的口袋裏才能放心。
“緯蘭,我喜歡你。”說罷,他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
“那你倒說說看你喜歡我什麽?”她有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她也沒什麽好的吧,除了有一個有才有貌的媽媽,好像也沒有比別人強的了,還真的不知道他喜歡她什麽。
“我喜歡你,因為你對我好。”他很認真地回答她。
這個答案她聽了都要發笑,她什麽時候對他好了?她對他不是從來都沒有好臉色的嘛,不是經常要歪派他的嘛,他怎麽還說她對他好呢?他該不會有受虐傾向吧。
“你就是對我好,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知道你心裏有我。”他像是一個知道標準答應的學生,覺得這是一道送分題。
她沒有作聲。
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納粹德國宣傳部長最臭名昭著的名言應該就是這一句了。她現在也開始害怕聽到他說這句話。
他總是說她對他好,但是她似乎從來都沒怎麽給過他好臉,但是他一直說,他一直都這麽說,她現在都有點心虛了,她開始害怕他這麽說了。
見她背過身去,他有些不安了,怎麽了,他又說錯什麽了嗎?他趕緊就把身子貼了上去了,從背後抱著她,拿自己溫暖的身體蹭著她的有些僵硬的後背。
“緯蘭,怎麽了啊?”他不敢造次,喏喏地問著她。
“睡覺,睡覺。”她連忙打斷他,趕緊就把被子拉過來把自己蓋好。
她沒有不開心吧?他有些不安,心裏不安,身子也有些不安起來,他不在說話,隻是緊緊地貼著她,一雙不安分的手開上在她身上遊走。
“哎呀,你要幹嘛?”她受不了他的毛手毛腳,狠狠地拍掉他的那雙大手,他卻不肯放棄,複又貼了上來。
她受不了了,趕緊大叫:“把你的前腳掌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