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真正的絕望
“通過對一些古代文獻的研究，學者們得出的結論是，寶可夢相對於地球乃是外來物種，”秦琲說道，“數千年前，地球還是很普通的一個位麵，直到有一天發生了與異位麵接壤的情況，人類率先踏入了一個充滿寶可夢的世界。”
“第一個人是誰已經不可考，但是那人當初想必是運氣極好的，他獲得了寶可夢的認主，並從異位麵將寶可夢帶到了地球，之後一係列的衍變我這裏就不細說的，什麽外來物種入侵、環境變化這種都是生物課的範疇。”
“寶可夢畢竟是擁有強大力量的物種，孱弱的人類和它們生活在一起必然會出現一些問題，但是它們的不死性又讓人類無可奈何，最終的結果就是曠野地帶的出現，暴躁的寶可夢被限定生活在曠野，人類生存的土地則減少了將近一半，就這還隻是當初被帶回來的一些比較溫順的寶可夢。”
聽了秦琲的話，曦天接話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真正屬於寶可夢的那個位麵裏有很多強大無比且特別凶殘的寶可夢，所以人類才需要盡全力阻攔它們進入地球嗎？”
“正是如此，地球的那些寶可夢不過是小孩子罷了，它們的本源位麵才是強者如雲，你所知的那些神獸幻獸，其實全都是源自這個位麵，隻不過在漫長的歲月中，有部分神獸幻獸站到了我們這一邊而已，也多虧了它們，才讓局勢不至於一邊倒。”
“神獸都是來自於這個位麵？”曦天聽到了一個令他無比感興趣的點，那豈不是說，他要抓神獸的話，在這邊是最方便的？
“那才是我所說的真正的絕望，”秦琲道，“你見過神獸真正的力量嗎？如果見過，你就會明白人類是有多麽地無力，我們現在的和平就仿佛係在了一根頭發上，隨時斷掉都不稀奇，我們之所以還活著，隻是因為神獸們暫時沒怎麽把注意力放在地球罷了，所謂的駐守通道也不過是自欺欺人，它們真想要對我們動手，除了等死我們什麽也做不到。”
伊麗莎白有一隻60級的轟擂金剛猩就天下無敵了，而真正成年的神獸卻都是70級。更別提，神獸本身就對普通的寶可夢有極強的壓製，75級的三首惡龍在78級的伊裴爾塔爾麵前連站都站不起來。
這樣的差距，讓人絕望也是理所當然的。
就如同秦琲所說，人類之所以還沒有滅亡，隻是因為僥幸沒有被大量神獸注意到罷了。少部分注意到的神獸暫時被鳳王、萊希拉姆擋住，但它們兩個又能抵擋多少？
如果曦天沒有開掛，如果他真就是一個普通的戰訓師，得知這樣的真相，恐怕也會陷入絕望吧。
這就好像有一把劍一直懸掛在頭頂，綁劍的隻是一根細絲，什麽時候斷掉都不奇怪。
如果不知道，那什麽事也沒有，但當意識到它的時候，那壓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十個人隻瘋一個都是少的了。
秦琲看著曦天，想要觀察他心態的變化。但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在曦天的臉上看到一絲害怕或者後悔的情緒，有的隻是平靜。
這讓她有些意外，他究竟是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呢？還是真的不怕？
這樣的心理素質，很多大人都不一定有。
“所以這件事情有多少人知道？”曦天問道，“至少那些道館的高手都知道吧？可我怎麽看不出來一點想要反抗的跡象？又是打比賽又是找神獸，完全不像是陷入絕境的樣子啊。”
秦琲道：“如果隻是第一年，第十年，或許還會有人想要嚐試反抗，但是百年、千年以後，人……遲早都是會麻木的。”
雖然頭頂懸著劍，但當它很久沒有掉下來，也是會漸漸被遺忘的。
曦天這樣剛剛接觸到的年輕人可能會有較大的情緒波動，但那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就又是另外一種心態了。
“他們在以自己的方式尋找出路，所謂聯盟比賽，其實就是練兵以及爭奪資源，每個道館都會定期向通道輸送強者，現如今的大師級戰訓師每一個都曾經在通道服役，至於找神獸，那不過是不切實際的夢罷了，人工培育的神獸要想成長到完全體，那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光是一隻萊希拉姆就差點掏空了整個漢國，幾百年才緩過勁來。”
秦琲大致解釋了一下。
當然，曦天知道她肯定還有很多細節沒有說。一些暫時想不通、覺得不合理的事情也肯定會有解釋，隻是他們現在是來找人的，也就沒有必要說了。
“行吧，道館的事情我其實不怎麽關心，我就想知道佑栗去哪兒了，她該不會也來這邊了吧？她可沒有你那戒指。”話題終於又回歸了原本。
秦琲回答道：“我在公園發現了空間裂縫的痕跡，雖然現在不是很強烈，但很顯然在那個地方曾經打開過一道裂縫，我說過的，就像是衣服穿久了會破，這破口又不會隻有一個。”
“所以她們是真的穿越了？那我們要怎麽找她們？”曦天微微皺眉。
雖然佑栗是五紋戰訓師，也有霸主寶可夢，但這裏畢竟是寶可夢的本源位麵，到處都是極巨化的BOSS，對她來說還是很危險的。
“說到底，她們為什麽能夠穿越啊？那種裂縫很常見嗎？”
“不，”秦琲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以前連聽說都沒有聽過，我也很好奇，兩個小姑娘究竟為什麽可以從那個地方進入異位麵。”
“她們不會在穿越途中被撕碎了吧？”曦天悲觀地說道。
“不知道，一切都要等找到她們才能確定，”秦琲忽然道，“我們到了。”
曦天抬頭一看，發現了遠處竟然出現了陸地，而就在沿海的懸崖上，有一座古風的堡壘。
可以看到有一隻隻的飛行係寶可夢盤旋在堡壘上空，也可以看到一條條暴鯉龍在下方的海域遊動。
這就是人類駐守的關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