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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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號島嶼。
右赤死后，白石義城似乎陷入傷感之中，盤膝坐在石頭上一動不動。
念澤惴惴不安的站在后面，神情極度惶恐。
而大蛇丸，藥師兜，還有宇智波鼬，佐助，他們望著白石義城絲毫不敢妄動，因為充斥在空氣中的殺意實在太過濃郁。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直到東方天際微白之時，白石義城像是接收到什么信息，忽然起身。
隨著他的起身，空氣中濃郁到化不開的殺意也隨之消散。
回頭看著自己的兒子，雖然眼神很復雜，但他最終還是對念澤露出了笑容：“嚇壞了？”
念澤連忙說道：“父親，我真的被宇智波鼬控制了，不信你可以問他。”
“你還在糾結這種事？算了，回去吧。”
回去？
念澤猶猶豫豫試探著問道：“父親，我們一起回去？”
“不，我回不去了，以后就當我死了吧，你回去后就繼位.……姑且告誡你兩句，皇帝的位置看似至高無上，實際上也沒你想的那么好，如果你想做一個好皇帝，絕情絕義是首要條件。”
“如果無法舍棄，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千萬不要重蹈我的覆轍。”
還未等念澤品味出其中深意，白石義城就揮手示意他離開。
“父親，我記住了。”
望著兒子離開的背影，白石義城搖了搖頭，這才把目光望向宇智波兄弟。
“還不走？真想死在這里？”
這對兄弟互相看了看，臉上都露出了意外之色。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放過他們，但他們也不會自討沒趣的硬留下來。
佐助立刻打開了空間通道。
這時，大蛇丸開口說道：“義城君，那我也跟著佐助一起離開了。”
“你不能走，我想和你說說話。”
大蛇丸臉色一黑：“我覺得咱們沒什么好談的。”
“你不是想要吸星大法嗎？”
“呵，我覺得命更重要。”
那個假扮白石義城的右赤雖然死的憋屈，但大蛇丸可是知道那家伙的厲害，真以為什么人都能假扮白石義城，還能讓他們都信以為真？
光是爆發出足以讓世界震動的查克拉就不是大蛇丸能做到的事情，這也是大蛇丸和鼬分不出真假的原因。
畢竟誰也沒有見過白石義城全力出手的樣子，這家伙從小到大一直都藏著掖著，別人都說他大蛇丸難纏，實際上白石義城比他難纏太多了。
就這兩句話的功夫，那邊的宇智波兄弟已經消失不見，空間通道隨之關閉。
大蛇丸見狀只好說道：“你想和我說什么？”
白石義城用手揉著眉心，神情突然變得很是疲憊。
“永生.……大蛇丸，你眼中的永生到底意味著什么？”
“你居然問我這種無聊的問題？”
白石義城靜靜看著他不說話，只是微微露出了一絲殺意。
大蛇丸臉色更黑：“義城君，我最討厭別人的威脅，看看我身邊的這些人，沒有了部下，累也能把你累死。”
“.……我說你啊，都過了這么多年，還是老一套，挖墳玩死人很有意思？”
話音一落，白石義城突然出現在大蛇丸身后，長刀出鞘卻沒有砍向大蛇丸，只是把大蛇丸身邊的一個穢土雜魚砍成了兩段。
大蛇丸驚的出了一身冷汗。
這家伙的時空間忍術不需要坐標的嗎？
“看。”
順著白石義城手指的方向，大蛇丸發現那個被砍成兩段的穢土雜魚竟然無法重新凝聚身體。
“你……做了什么？”
大蛇丸的聲音中竟然帶了一絲恐懼。
“以你的智商猜不到？”白石義城聳聳肩膀：“為什么不把你的老師三代火影穢土轉生呢？”
“猿飛老師……你把他的靈魂藏起來了？”
“嗯，我把他的靈魂塞進了驢的身體，現在過著每天吃草的生活，別提有多幸福了。”
“驢？”大蛇丸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你……那是我的老師！”
“這話說的就很奇怪，當初可是你殺了他，好了，不說廢話，我從他手里得到了尸鬼封盡，研究改良還和死神進行了深入交流，這種同歸于盡的招式在我手中已經成了普通攻擊，當然也不是沒有代價，每用一次就要向死神獻祭一個靈魂，畢竟死神也要吃飯的嘛，所以啊，大蛇丸，你的穢土部隊的確挺壯觀，但在我面前還不夠看，收起來吧，這些人看著就倒胃口。”
“另外.……”白石義城把刀架在大蛇丸脖子上，黑色透露著不詳氣息的術式在刀身上若隱若現：“直接攻擊靈魂的刀，大蛇丸，你覺得自己能抗幾刀？”
幾刀？
大蛇丸臉色陰沉的都快滴水了。
白石義城的弱點是蝶種，而他的弱點恰恰是靈魂，別說幾刀，中一刀都會讓他痛不欲生。
“好吧，我們還是談談吧。”
大蛇丸果斷認慫，同時給旁邊緊張的藥師兜使了個眼色。
藥師兜立刻解開了穢土轉生，場上的穢土部隊轉眼間就剩下了十幾個人。
白石義城見狀也把刀收了起來。
大蛇丸隨即也解除了穢土轉生之術。
“永遠都是記吃不記打，大蛇丸，真不愧是你啊！”
“嘲諷的話還是不要說了，你現在的處境不比我好到哪去，眾叛親離的滋味如何？”
白石義城嘆氣道：“剛開始很難受，現在倒是有些釋然，本來我以為他們還會忍耐幾年，沒想到在我確定繼承人后，他們就迫不及待的動手了，這次釣魚……不僅魚餌被吃，連我也被拖下了水，真是太失敗了，大蛇丸，言歸正傳，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生命的脆弱，死亡的恐懼，還有對真理的渴望，這就是永生對我的意義，義城君，你之所以回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只是因為你這個人實在太貪婪了！”
“貪婪？”白石義城若有所思道：“好像有人對我說過類似的話.……哦，對了，是六道那個老頭……大蛇丸，能具體說說嗎？”
“對于追逐長生不死的人而言，除了自身之外就不應該奢求其他的東西，而你放任自己的欲望膨脹，什么都想要結果什么都得不到。”
聽完這些話，白石義城眉眼間滿是蕭索。
“你說的沒錯，其實我也清楚.……只是知道和做到完全是兩碼事，這大概就是人類最大的痛苦。”
未做皇帝之前，白石義城可謂是活得明明白白，什么事都能游刃有余，可自從做了皇帝，他就活得稀里糊涂，哪怕是心里明白也要裝不明白，那座象征著權力與尊貴的城堡在他眼中反而成了牢籠，醉生夢死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義城君，看來你是不準備回桃之國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神隱.……”白石義城無所謂的說道：“人類這種生物實在太脆弱了，肉體有極限，心靈也有弱點，或許像你這樣做個異類才是最好的選擇，離開吧，大蛇丸，我不知道他們用了什么東西與你交易，但我清楚他們不可能放過你，日后……好好活下去吧，盡管我不拿你當朋友，但能和我平等對話的人也就你一個人了，你若死了，這個世界未免也太寂寞。”
大蛇丸嗬嗬怪笑道：“真難得，隨時歡迎你找我聊天，哦，對了，有一件事想向你請教，你覺得以后的世界會變成什么樣？”
“不過又是一個輪回罷了.……時代會變，人性卻不會變，他們以為逼走我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殊不知這本身就是一種傲慢，御屋城炎……一個自作聰明的蠢貨帶著一群連蠢貨都算不上的平庸之輩能有什么作為，可惜了杏奈還有念澤.……這個世界總歸還是要靠實力說話啊！”
白石義城說得模棱兩可，大蛇丸卻聽懂了。
“未來會是一個好時代呢，我開始有點期待了。”
丟下這句話，大蛇丸毫不猶豫的帶著藥師兜迅速離開。
兩人離開很久后，白石義城依然站在原地，直到遠處響起轟隆隆的炮火聲，他才回神說道：“還不出來嗎？”
話音一落，宛如魔神般的銀白色須佐能乎憑空出現，蘊含著足以開山裂海之力量的須佐長刀當頭落下！
白石義城挑了挑眉，瞬間出現在須佐能乎的頭頂。
須佐長刀落在地面，島嶼承受不住這股力量，轟然崩裂成兩半，碎石亂飛之間，刀勢不減反增，一道長長的海溝出現在海面上，崩裂的島嶼眨眼間就被海水吞噬.……
看到這種程度的力量，白石義城人都麻了，盯著須佐里那個熟悉的女人質問道：“好歹也滾了幾十年的床單，最后的體面都不愿意留？”
能用出這種力量的女人除了宇智波聆花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你這不是沒死嘛，話說回來，我明明把自己藏在了夢境與現實的夾縫，你居然還能發現我，不愧是我的男人呢，放走大蛇丸還有宇智波鼬就是因為你發現了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看著聆花好奇的模樣，白石義城扯了扯嘴角，笑得十分勉強。
“我沒心情和你討論這種事情，聆花，這么多年了，你依然還恨我？”
“啊咧，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可是很愛很愛你的，愛到發狂的那種。”
“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行吧，那就實話實說，如果你能一直陪著我，哪怕明知道這份愛很扭曲，我依然會小心翼翼的伺候你，可是你偏偏把我趕走了.……”
說到這里，聆花臉上的憤恨之前溢于言表：“我當初是為了哥哥才自我犧牲，后來看到哥哥過得很幸福，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再加上你對我也不錯，就算知道你動機不純，我也心甘情愿的被你馴服。”
“女人啊，一旦嘗到愛的滋味就再也戒不掉了，雖然我們之間有的僅僅只是肉體的歡愉……但誰讓你這么好呢，長得好看實力強，還有花不完的錢以及人間極致的尊榮，簡直和我夢里的白馬王子一模一樣。”
“能滿足女人對男人的所有幻想，就算你是個人渣，我也認了，只是你為什么要趕我走呢？”
白石義城皺眉道：“不只是你，其他的女人也都被趕走了。”
“所以你才會有今天這種眾叛親離的下場！”聆花咬牙切齒的罵道：既然趕走了我們，那你為什么要把竹本杏奈那個賤人留在身邊？”
“.……”
我看你他么才是賤人！
白石義城十分無語的翻起了白眼：“說到底還是嫉妒，算了，你們這群賤人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反正老子是解脫了。”
雖然還有很多話想問，但他卻覺得已經沒必要了。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自己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身邊的女人能有幾個正常人？
他從來沒想過殺妻證道，這些女人倒好，每個都想著殺夫證道，真真就他么離譜！
單手結印，白石義城打算離開，而聆花卻死死盯著他說道：“你敢跑我就殺光你所有的女人和后代！”
？？？
白石義城一腦門的問號，心里直呼臥槽！
這女人真他么狠！
這話有幾分真假不知道，他只知道聆花有這個能力，無論他在與不在，這個擁有輪回眼的女人都是世界上最強的人。
真以為他想放了大蛇丸和宇智波兄弟？
實在是沒把握應對一個不正常的女人啊……
“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要幸福！”
“.……哪個幸福？”
“兩個都要！”
“強扭的瓜不甜。”
“你有臉說這種話？你當初開瓜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
白石義城啞口無言。
聆花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既然沾上了我，就別想全身而退，比起你的皇后，我還是很仁慈的。”
“為什么對我這么執著？”
“因為不公平，宇智波一族包括我的哥哥，他們過得都很幸福，而我才是付出最多的那個人，憑什么我沒有幸福？”
白石義城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是你的選擇，為什么要讓我買單？”
“你也有選擇的權力啊，不愿意大可以走。”
等老子走了，你就動手殺光所有跟我有關的人？
這是什么狗屁選擇！
當初聆花被強迫的心情，如今他算是深有體會，早知道有今天，他就不應該幫聆花開啟輪回眼。
這他么妥妥養了一個大爹，不對，是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