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離她遠點
“沈宛白是你的女人,不是我的,你沒看好她也就算了,這會來我這裏搜人,你太過分了。”
賀澤楓眸中滿是戾氣,聲音也冷了幾分。
“既然你知道沈宛白是我的女人,就該把她交出來!”
“要是我不交呢?”
兩人對峙著,毫不相讓,屋中的氣氛壓抑的可怕。
賀澤楓如墨的眸子,瞬間充滿了怒火。
“讓開!”
盛柏川收回了剛才開玩笑的神情,立馬變得十分的嚴肅。
“有本事你就從我身上跨過去。”
氣氛越來越緊張,管家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的。
然而就在這時,傭人跑了進來,氣喘籲籲。
“少爺,大事不好了,那位小姐從樓上跳下來逃跑了。”
“什麽!”
賀澤楓與盛柏川同時開口,英俊的麵龐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從樓下跳下,那得是多大的勇氣,沈宛白是不想活了吧,萬一出個意外,那還得了。
兩人顧不得彼此的衝突,直接衝了出去。
院外,沈宛白邊跑便歎氣,本來沒人的,怎麽偏偏出現一個人發現她了呢。
剛才她差點就被抓住了,幸好她跑得快!
牆壁上滿是斑駁,甚至長滿了青苔,似乎是許久未打掃,遠遠看去,有種說不出的神秘感。
沈宛白徒手爬了上去,但隻爬了一半,後麵的人便追了過來。
盛柏川大驚失色,大聲喊道:“沈宛白,你可別亂來,萬一你受傷了,這責任我可付不起啊!”
聞言,沈宛白被嚇得差點掉了下去,她不由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入眼便對上賀澤楓那個臭男人的陰沉沉的目光。
驀地,沈宛白瞳孔收縮,發自心底的害怕。
她必須得逃離這裏!
好不容易爬到了牆壁的最上麵,可是當她看到下麵的場景時,不由蹙眉。
目測至少有五米高,與另一邊的高度完全不成正比。
她不由犯難,是跳還是不跳,五米的高度跳下去,恐怕她半條命都沒了。
賀澤楓眸光更冷了,陰惻惻的說:“倘若她出事,我非得將你這屋子和牆壁拆了不可!”
盛柏川挑眉,心想他還真是惡毒。
不過,他也不想沈宛白出事,要趕緊將她攔著,從那裏跳下去可不是開玩笑的,不死也殘了。
後麵是追兵,而前方也輸凶險未卜,沈宛白打算拚一把。
瘦弱的身子,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隻留下一抹弧影。
“沈宛白,你真是不要命了!”
盛柏川與賀澤楓趕緊衝了上去,而賀澤楓則迅速的跳上了牆頭,在最關鍵的時刻,拉住了沈宛白的手腕。
幸好還來得及。
沈宛白不可置信的抬起了眸子,惡狠狠的說:“鬆開!”
她一副生無可戀的神色,刺痛了賀澤楓的眼睛。
“你就這麽想死?”
沈宛白語氣十分的堅定,眸光也不像以往那般怕他。
“是,生不如死的活著,還不如死了幹淨。”
賀澤楓猛地一拽,將人直接提了上來,他眸光極其冰冷,俯視著她。
“嗬,我還不打算讓你死,你必須給我活著,直到我玩膩為止。”
這句話對於沈宛白來說如地獄一般,讓她死不好嗎!
盛柏川見人沒事,慶幸的呼了一口氣。
“賀澤楓,你把人給我,我接著。”說著便伸出了手,準備接住沈宛白。
聞言,賀澤楓的眸光一片暗芒,冷冷的說:"不用。"
於是他將人抱起,直接從牆上躍下。
風打在臉上,將沈宛白額前的碎發掀起,她不由閉上了眼眸。
落地後,賀澤楓麵無表情的垂眸看了下懷中的人,而後淡漠的抬起了眼眸。
“人我帶走了,以後離她遠點。”
盛柏川心裏自然很不滿,但是他卻無話反駁,畢竟沈宛白才是賀澤楓的人,而自己隻不過是一個過客罷了,他沒有資格搶沈宛白。
盛柏川的眸中一片黯然,默默地注視著兩人離去。
將人塞進了車,沈宛白一直偏著頭看著窗外,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賀澤楓,也不想跟他說話。
賀澤楓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眸光一暗。
“你是舍不得盛柏川?嗬,沒想到你竟然會如此在乎他,不如你求我,我高興了或許會成全你們兩個。”
沈宛白猛地回頭,怒視著他:“麻煩你說話客氣點,我可沒有你那麽齷齪。”
她此時的模樣,如同一隻炸毛的貓,以往柔弱的形象蕩然無存。
賀澤楓嘴角揚起一抹極其諷刺的笑容。
“這才是你真實的性格吧,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以前你可不是這般性格。”
沈宛白瞪著眼睛:“我是什麽性格不勞駕您來操心。”
她現在連死都不怕了,還用得著怕他嗎!
沈宛白的反應出乎賀澤楓的意料之外,嘴角的笑容比剛才更深了。。
這樣才有意思,他的錢沒白花,這下不無聊了。
男人眸光的意味深長,讓沈宛白的心裏不由咯噔一聲。
說實話,不害怕賀澤楓是假的,她隻不過是在維持著心裏最後的自尊罷了。
一路上,氣氛十分沉重,司機也不敢回頭去看,默默的開著自己的車,做好份內的事。
四十分鍾之後,看著麵前熟悉的建築物,沈宛白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才僅隔了幾天,她又重新回到了這個囚籠。
管家聽見動靜,早已在門口守著,在看見賀澤楓將沈宛白安全無恙的帶回來的時候,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
幸好小姐找著了,不然他死也死不瞑目。
他給傭人使了一個眼神,於是兩個女傭人立馬上前。
“沈小姐,您這段時間受苦了,請跟我們來,我們為您放了熱水……”
她們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道帶著寒意的聲音打斷。
“以後將她看緊了,無論她去哪裏,你們都必須得跟著她,要是她再出什麽意外,別怪我不客氣。”
賀澤楓這下是認真的了,管家與傭人同時頷首,心裏十分的畏懼。
經過這次教訓,相信他們也不管再掉以輕心了。
沈宛白咬著牙,跟著傭人離去。
就算她心裏再不甘,在賀澤楓麵前,她無力反抗不是麽?
一周一轉眼過去,她每天都在房間待,就連吃飯也不再下樓,都是傭人送上樓的。
她坐在陽台邊上,無神的注視著窗外的風景,無論風景再美,她也沒了欣賞的心情。
白色連衣裙勾勒著纖細的腰身,似乎隻需要輕輕一捏,便會破碎。
“沈小姐,這是您的飯,您還是趁熱吃吧,涼了對胃不好。”
屋中依舊沉默,沈宛白似乎是沒聽見似的,一動不動的抱著雙膝,側頭望著窗外。
傭人無奈,隻好離開,她邊下樓邊歎氣。
賀澤楓從公司回來便看到這一幕,他不由抬起眸子朝樓上望了一眼。
“她……怎麽樣了。”
這幾日他一直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情,也沒時間來管沈宛白。
見此,傭人立馬回答:“少爺,您還是勸勸沈小姐吧,一周了,端上去的飯菜有時候隻動了幾口,但大多時候都是一口都沒動,沈小姐經常坐著發呆,跟她說話她也不搭理。”
“少爺,這樣下去我怕沈小姐回出事啊!”
聞言,賀澤楓蹙眉,這女人是想用餓死來威脅他?
“拿著,我上去看看。”他將西裝外套脫下,忙不迨的上了樓。
門是大開著的,一進去他便看到沈宛白線條分明的側顏,皮膚如玉,但似乎比前幾天瘦了不少。
聽見腳步聲,沈宛白已經一動不動,她以為又是傭人來送吃的。
可是等了半晌也不見傭人說話,她不由歎氣。
“你下去吧,不用管我,飯放著我會吃的。”或許是許久沒說話的緣故,她的嗓音帶著沙啞,空曠且清透。
回答她的依舊是一陣沉默。
沈宛白不由慢慢的回頭,一雙訂製的黑色皮鞋闖入她的眸中,這一刹那間,時間宛若靜止了一般,她愣愣的盯著這雙鞋。
賀澤楓麵無表情的凝視著她的緊皺的眉頭,心裏很不爽。
“見到是我很驚訝?”
沈宛白努力平複自己波動的情緒,頭已經沒抬起。
“賀先生不是很忙麽,現在怎麽用空來看我這個半死不活的人了?”
她話語中的諷刺很是明顯,賀澤楓猛地捏起了她的下顎。
“我說過,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是不可能死的!我要讓你活著,好好的活著,我可還沒玩夠呢。”
這幾日她根本就沒怎麽睡覺,眼眶中滿是紅血絲。。
“賀先生,嗬嗬,你這是生氣了?”她的臉上滿是諷刺,似乎是在看一件惡心且討厭的東西似的。
賀澤楓瞳孔一縮,十分不喜這目光。
驀地,他便覆上了她的唇,將所有的不滿全部發泄。
沈宛白瞪大著眼睛,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掙紮著,他怎麽可以!
而她的掙紮更是引起了男人的不滿,手上的力氣也加重了,將人牢牢地禁錮在懷中,迫使她仰著頭。
……
夜晚十二點,黑夜如期而至。
偌大的臥室中隻剩下沈宛白一人,此時她的眼神空洞無比,似布滿烏雲的天空,被汙染的藍色大海,無絲毫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