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搶劫
唉?這局子也太小了吧,連個單間都提供不了,真是夠了。
正想要不耐煩的打量打量來人,卻看見了一個冒著寒光的眸子。一下子把人給嚇醒了。
怎麽回事?咋還進來了一個凶神惡煞呢?欺負他一個小新人是不?
但很快,他發現他想多了,麵前的人穿著西裝,打著領結,一絲不苟的樣子一看就是職場精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麵前的人有點眼熟。
監獄門被關著了,外麵傳來警察頗為狗腿的聲音:“何總,要是何總忙完了,給我說一聲,我給您開門。”說著,便守在不遠處。已然一副好警察的樣子。
搶劫犯暗暗吞了一口口水,眼底頗慌,直覺告訴他,絕對沒什麽好事。
“這,何總找我什麽事啊?”似乎剛才經警察就是這麽說的對吧。
何姿沒說話,隻是看著搶劫犯,漫不經心的樣子讓搶劫犯更慌了。
“何總,我上有老,下有小,你想要我幹什麽,麻煩就直說吧。”搶劫犯慌張的開口,求饒道。
“上有老,下有小?”何姿眼底帶著一絲玩味,就像貓捉老鼠一般的微笑:“我查到的,可是你隻有一個哥哥和嫂子呢?”雖然語氣帶著點疑惑,但還是讓搶劫犯忍不住的慌了。
他除了昨天搶了點錢,倒也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為什麽這個何總要調查他。
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臉驚恐的看著麵前眼睛冒著寒光的男子,與昨天的記憶逐漸重合,這不就是那個被嚇的臉色發白的那個小夥子嗎?
但是看著麵前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倒有些不確定,昨晚的那個男人,可是看見他拿著刀,就已經慌得不行了,應該不可能會是麵前這個大佬吧。搶劫犯心裏存著一絲僥幸。
但願……不是吧。
看著麵前的搶劫犯應該是想起來了什麽,微微勾起唇角,蹲了下來,與搶劫犯平視,光的倒射讓搶劫犯看不清何姿的臉,但是可以看見,他微微上揚的唇瓣。
“嗬…看起來是想起來了。”何姿頗為愉悅,看著麵前慌張都男子,語氣裏忍不住帶著笑意。
真好,體會到了昨天月兒的感覺了吧。恐懼嗎?
搶劫犯說不出話來了,昨天有多囂張,現在恐怕就有多崩潰。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昨天實屬被生活所逼。”搶劫犯跪倒地上,聲音帶著顫抖。
“牛力,今年39歲,至今未有婚配,卻有一子,但是好玩的就在這裏了。你說說,這個牛力竟然沒有婚配,竟然有一個孩子呢。”看著麵前的人臉色越發蒼白,繼續說道。
“而且,我可是查出來,這個孩子的親媽,好像,是你的嫂子吧?”搶劫犯說不出話了,抖動著身體,感覺到自己惹了一個不該惹了的人。
“也不知道你大哥這麽老實的人,聽見這個消息,會怎麽想。他弟弟,可真是給他帶了一頂不小的帽子呢。”
語氣帶著玩味,仿佛就隻是再說一件極為普通的事。
“求求……你。不要說了。”搶劫犯半天,抖出了這麽一句話,
他不知道說些什麽,他自認為很隱蔽的秘密,麵前的男子竟然什麽都知道。
雖然他那個大哥老實,但人總是有那麽一點點倔,如果要是讓他知道他辛辛苦苦養了這麽多年的兒子不是他親生的,那麽他一定會死的很慘。
人啊,總是會有那麽一點兩點的底線的。
“怎麽?我還沒說完,就已經忍不住了?”何姿眼底有一些嫌棄,就這一點就承受不住了啊,那他還要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搶劫犯看了看麵前如同惡魔一般的男子,有些麻木。
“你嫂子,知道這件事嗎?”何姿反問道。牛力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麽。
何姿滿意的笑了笑,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不會要了他姓名,但是,足夠他喝一壺了。
“看來,不知道啊,如果我要是告訴他,那天強/奸她的人,是她老公的親弟弟,你說說,他會怎麽想呢?”
滿意的看著麵前已經呆滯的搶劫犯,想了想昨天趙月在他手上慘白著臉的樣子,眸子又忍不住的暗了暗。
嗬,他還沒下手呢,這就成這幅樣子了,這讓他怎麽說呢?
月兒昨天在他手上,若不是他會醫術,恐怕到現在,月兒都是下落不明吧。
正想著,從袖口裏掏出幾根銀針,在黑暗中倒映著寒光,一下子紮進了搶劫犯的腦子上。
輕微的震動,這樣能讓他在短時間內保持清醒,這樣才比較有意思嘛。
然後滿意的看著麵前的男子眼睛一翻,在地上抽搐了半天,眼睛才逐漸恢複清明。
見到了他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一瞬間竟想再昏過去。
何姿倒也不急,靜靜的看著:“……”
如果能昏過去,那還紮他穴位幹什麽?何姿的表情帶著愉悅,看著麵前苦苦掙紮的男子,有一種快感。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說了。”牛力慌張著道歉,苦苦哀求。
何姿挑了挑眉,“嗯?”可是他還沒說完呢。
何姿雖然心裏善良,倒也是因為都是分人的,對於一些觸碰了他底線,抑或者欺負他的人的畜生,一般不會手下留情。
看著麵前的牛力絲毫沒有昨日的囂張,眼中劃過一絲無趣:“可是啊,你昨天傷害月兒的時候,絲毫也沒有手下留情呢。”
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話,一邊眼底帶著一絲狠。
牛力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昨天他搶劫的時候,好像劫持了一個女子,當時站在女子身後不遠處,有一個男子,當時他還是有一點印象的。
那個男子慘白著臉,怎麽看都是一個窩囊至極的男人,怎麽可能是勉強這個眼底散發著狠毒的男子?
但是牛力想錯了,昨日他拿著刀子,擱在趙月的脖子上,稍稍激怒了他,他恐怕就已經下了狠手。
從小到大的玩伴在一個危險的人手中,何姿怎麽可能不擔心呢?
牛力顫抖著聲音:“我…我並沒有傷害到她什麽呀。你,你找我做什麽?”試圖爭辯著。
何姿笑了笑,道:“是啊,你是沒有傷害到她什麽,你錯就錯在。”正說著,頓住了,附到男子耳邊繼續說道,帶著致命的攻擊:“你傷害了我的人。錯就錯在,你劫持誰不好,偏偏選擇對她下手。”
說出來之後,他愣了愣,他的人,是嗎?
什麽時候,開始有的這麽重的占有欲了?
何姿忽然感覺自己就沒了興致,看了看地上還在跪著的男子,站了起身,轉身,離開。
走到了門口,對著門口的警察說道:“這個人,懂我的意思了吧?”說著,轉身離開。
警察點點頭,看了看跪在監獄裏的牛力滿臉的恐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到,他的頭上,似乎紮著一根發亮的銀針,搖了搖頭,又消失不見,隻能當自己腦袋出現了幻覺。
何姿開車,回到了舊址的孤兒院,很巧的是,孤兒院門口,停著另一輛車。這輛車很熟悉,是張眉的。
想了想在醫院裏發生的種種,何姿皺了皺眉,她來這裏幹什麽?
悄悄的把車停在一個並不是很起眼的地方,下了車,進了孤兒院,還沒進門,便聽見張眉滿含怨恨的喊道:“查!給我查!我倒是要看看,是誰把這個老頭給我帶走的!”
沒了往日的溫柔,周圍又沒有人,本性便暴露了。
大抵是張眉太沉寂於自己的時間,絲毫沒有發現,何姿靜靜的站在她身後,看著她。
張眉拿著手機的手頗為發白,她感覺,全世界的人絲毫都在跟她作對。
何姿也是,羅佳麗也是,連那個已經走了這麽多年的趙月,也回來找她的毛病。
看著不遠處牆上貼著的畫,上麵的三個小人看起來極為諷刺。說著,伸出手,把畫撕下來了。
撕個粉碎,散落一片的紙片連帶著何姿的心,一下子也碎個徹底。
何姿心中有一陣失落感,看來啊,老院長說的,都是真的。
看著地上散落的紙片,微微泛黃,帶著點年久的氣息,自從他和趙月還有張眉畫過之後,老院長便很仔細的把它貼在牆上,這也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即使所有的東西都已經破爛不堪,但這幅畫,倒也是極為認真的保存。
“不用查了,是我帶走的。”何姿出聲回答道。
倒是把張眉嚇了一跳,轉過身,看見何姿那雙沒有神色的眸子。
何姿一點點靠近張眉,看著麵前散落一片的紙張,眼底劃過一抹黯然。
張眉退後了幾步,絲毫沒注意到,何姿什麽時候進來的。看見何姿神魂不舍的樣子,心底倒是更加冷漠了。
何姿沒說話,蹲下來,一片一片的撿著,有一些紙片,撕的本就細碎,捏在手上,便散落到地上。
他記得很清楚,這幅畫,是他們三個一起畫的。
原來的時候,畫上就兩個人,他,以及趙月,但是後來因為張眉的出現,上麵又添了幾筆,變成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