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特別的要求
陳永祥和老伴變相的答應了秋歌的聘請,這可解決了秋歌的大問題,酒坊的師傅有了,就等於有了主心骨了,建成開業那就不是愁人的事情了。
“於超,下午你找個小貨車,把陳老先生的家搬過來。”秋歌安排說,然後他又對陳永祥說“您看搬過來先住在這套房子裏行嗎?哦,曉波姑娘住在樓上的玻璃房內,跟我女朋友做鄰居。”
秋歌說的是他現在居住的新房子,他想讓老兩口住他隔壁。
“曉波可以住在這裏,我們不住;我們來的時候看了,於超那邊也有房子,我們住那邊。”陳永祥說。
“這不行,於超那邊他父母回來還要住呢,不方便啊。”秋歌找理由阻攔。
“是啊,陳爺爺,我們家的條件不好,二哥這裏更好一些,您還是住這裏吧。”於超勸道。
“我們就想住在你那邊,想和你多接觸,也能把該教給你的有時間說透;等你父母回來的時候,這邊的酒坊也建成了,我們在搬過來,恐怕到時候你也要待在這裏了。”
“那好吧,於超,你把老人接你家去吧;曉波就跟盧笛在樓上住。”秋歌明白陳永祥的意思了,人家要給於超單獨上課,不想被別人知道,這是匠人的私心。
“曉波,我二十五了,應該比你大,以後你就是我妹妹了;上麵就兩個房間,正好我們一人一間。”盧笛親昵的說。
“謝謝姐姐,我會幫著做事的,做不好的地方,姐姐要教我啊。”陳曉波連忙說。
“不用,那有什麽是讓你做啊?你就想做什麽做什麽就行。”
“那可不行,哪有吃閑飯的道理啊?你們就給她找點活幹;我孫女可不是嬌生慣養的孩子,她跟我們從小就吃苦,也學會了做很多事。”陳永祥說。
“那好吧,曉波妹妹就跟著我,幫我接待遊客,以後我的民宿建成了,你就給我當經理。”盧笛許諾道。
“哎呀,我怎麽能當經理呢?我就幫個忙還行。”
盧笛和陳曉波都是年齡相仿的女士,所以共同語言比較多,很快就成了朋友。
下午的時候,秋歌安排王淼和於超開著皮卡,去把陳永祥老兩口與陳曉波的東西搬過來了;至此釀酒師也就算是到位了;秋歌還找了個時間把老馬頭介紹給了陳永祥,他們倒是很有共同語言,也很快成了朋友。
現在建造酒坊的事情,兩個老頭就全權負責監工了,根本不用秋歌操心,而且哪裏不合適他們是立刻就能發現、改正,也比秋歌專業的多。
轉天的晚上,秋歌已經洗漱完畢了,正準備上床,盧笛突然給他發信息,讓他立刻上去見她。
“這不好吧?你現在可還是有鄰居了,被看到影響不好。”秋歌用語音回複道,他不想上去。
“磨嘰什麽?劉錚在和我視頻,他要找你有事。”盧笛也發來語音。
“我靠,這麽晚了你們怎麽還視頻?等著我去質問他。”秋歌立刻跑了上來。
進了屋,發現盧笛正用電腦和劉錚視頻呢,看到秋歌來了,盧笛把位置讓給了他。
“大哥啊,緊急求援,你看看能不能支持我啊?”劉錚著急的問。
“咋的了兄弟?出什麽事情了?”
“都是你的好心啊,但是卻辦了壞事;你拿來的野豬肉、野山雞等食材,我爸看到以後非常高興,他準備辦一個純山珍宴席;但是由於他的炫耀、發了朋友圈,被他的老領導、老同事看到了,非要來參加他的生日宴……”
“是不是食材不夠啊?這不距離生日還有兩三天呢嗎,我立刻給你準備,你跟我說都要啥?”
“哎呀,不光是食材的問題;我爸的老領導、老同事都是六七十歲的人了,他們都是從林場係統上來的,對山林裏的產品比較熟,吃過這些山林產品;所以他們的嘴很刁,想吃山裏人最正宗的做法,不想吃飯店的高檔做法,你說這不要人命嗎?我上哪找最正宗做法啊?我也不認識幾個山裏人啊?”
“我去,這可是難題,我也不知道誰會做這樣的飯菜啊?更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麽口味啊?”
“你不知道沒關係啊,你趕緊在你周圍的人中間尋找這樣的人啊,一定要幫我完成這個生日宴啊;我爸可是在人家麵前吹了牛的,這要是讓他丟了麵子,生日過不好不說,這以後他還怎和那些人玩啊?時間長了在生病就更不好了。”
“那我就幫你找一找,盡量幫你找到這樣的人。”秋歌硬著頭皮說,他也沒地方去找啊,隻能想村子裏的人打聽了,再問問於超怎麽樣。
“不行啊哥,這件事我了就拜托你了,辦不成咱倆就絕交,我也不要我的女朋友了,瘋狂的去追求盧笛。”劉正開著玩笑威脅道。
“我靠,你這是逼我痛下殺手呢?不成功便成仁呐?放心吧,我一定找到,不行我親自己出馬,做一鍋山珍亂燉,讓他們自己品味去吧。”
又和劉錚胡侃了幾句,下了線,不過秋歌也隨即就發起愁來,自己確實沒有底啊,上哪找做正宗山裏做法的人去啊?再說啥是正宗山裏的做法啊?
“怎麽了?你也解決不了嗎?”盧笛雙手扶著秋歌的肩膀問。
“這個事情太難解決了;這根本沒個標準啊,一人一個口味,哪種是正宗的山裏人做法啊?我媽炒的菜是山裏正宗的做法嗎?她做的能夠成為宴席嗎?”
“恐怕不行,我覺得還是於超做的好吃。”盧笛這是直接否定了老媽的廚藝了。
“可是於超也是飯店裏學出來的廚師,劉錚想找這樣的人不有都是嗎?”
“或許於超就會做一些不一樣的飯菜呢?明天問問他吧;你再問問李衛國大哥,他對這裏的人很熟,或許知道有這樣本事的人呢。”
“好吧,那我明天問問吧;這都快等於讓我生孩子了,我也沒這功能啊?”
“唉,生孩子的事情我能幫你;但是做飯的事情我是真不行。”盧笛幽幽的說。
“去你的吧,死娘們,這個時候還勾引我,我可沒心情。”秋歌說完逃也似的跑下樓去了。
“德行,我也就是說說,你還當真了;我也沒準備好呢。”盧笛嘟囔道。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秋歌就迫不及待的在飯桌上把這件事情說了,他主要是想讓大家幫著想辦法,特別是於超這個廚師。
不過大家都沒出聲,於超更是低下了頭,像是在沉思;不過秋歌心裏著急啊。
“怎麽樣啊?都沒辦法嘛?於超,你也不會做這種特色的菜嗎?”
“二哥,我是從飯店裏學徒出來的,我會的一般出時都會,人家一定不是想找我這樣的。”於超的想法和秋歌是一樣的。
“秋歌,你說的那些人參加宴會的人都是多大年齡的人啊?”陳永祥問道。
“六七十歲吧,都是退了休的林業係統的人員。”
“那這件事沒什麽難的,讓我們家曉波和於超過去就能解決。”
“啊?爺爺,我能解決?您是不是太高看我了?”陳曉波驚訝的問。
“曉波,你還記得我教你的做的那些菜嗎?”陳永祥的老伴李鳳珍問道。
“奶奶,那些菜可都是我們家自己吃的,哪能上宴席呢?”
“秋歌說的那些人其實就想找我們林區人經常吃的菜,我們最簡單的做法,就是他們要求的。”陳永祥說道。
“貌似就是這道理啊?”秋歌對身邊的盧笛說。
“既然這樣,那我們試試怎麽樣,老先生、陳夫人,勞煩你們中午指導於超和曉波做一頓,我們先嚐嚐,你們看行嗎?”盧笛說。
“行啊,我們閑著也是閑著,找點事做挺好的;還有別再叫我陳夫人了,就叫阿姨吧,我和你們的媽媽論姐妹。”李鳳珍說。
“啊?這不亂套了嗎?我和曉波是姐妹啊。”盧笛看著秋歌說。
“聽阿姨的吧,我們各論各叫,這樣大家在一起才親切。”秋歌說。
“對嗎,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是多高學問的人呢,還先生呢,我就是一個酒把頭,哈哈…。”陳永祥笑著說。
大家也就接受了這個提議,自己叫自己的,也就是個稱呼,又沒有血緣關係。
食材都是現成的,所以中午李鳳珍、陳曉波和於超一起下廚,開始為大家準備純山珍飯菜。
秋歌陪著陳永祥和老爸坐在院子裏聊天,主要是陳永祥在說,說的也都是山林裏的故事;老爸似乎也在回憶呢,一副目光深邃的樣子,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裏。
這個時候老媽和盧笛抱著兩個酒壇子過來了,秋歌趕緊起身接過老媽手裏的那個,放到桌子上。
盧笛放下自己手裏的那個酒壇後,對陳永祥說“陳大爺,我和我媽釀了些葡萄酒,這次去省城我想帶著,您幫著嚐嚐,看看口感怎樣?”
“好啊,我嚐嚐。”陳永祥點頭答應了。
盧笛急忙到了一杯,雙手遞給陳永祥;秋歌湊熱鬧,也倒了一杯。
陳永祥接過盧笛遞來的酒杯,先是看了看就被內的酒色,然後才慢慢的喝了一口,不過他沒有咽下去,而是在嘴裏品了起來。
秋歌也喝了一口,感覺到也是葡萄酒的味道,酸酸的、微甜、有些香氣;但是咽下去的時候,他感到了苦味,隨後就覺得舌頭上澀澀的,不太好。
“這個酒就不要帶過去了,口感不太好;下午你們去買一些當下正采摘的山梨來,讓我老伴給你們做一些山梨飲料帶去吧。”陳永祥放下酒杯說。
“哦,太好了,我下午就去準備。”盧笛深深舌頭說道,她知道她們自己釀的酒失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