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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經濟賬

  劉錚他們走的時候,蘇阿姨和盧笛也一起跟著走了;因為蘇阿姨接到了盧振興的電話,說他要去西北的育種基地,讓蘇阿姨和他一起去。


  於是蘇阿姨要走,盧笛就去送她,也是回去送爸爸。


  秋歌也想去,但是民宿、酒坊都新開張,需要人管理,還有養老院也要他照顧,他怕張秋芳一請假,那邊就沒人管理了;還有鄭宏升也要在第二天走,所以他也要送一送的。


  盧笛這一走,秋歌的美好事情也就沒著落,這讓他很鬱悶;不過盧笛走的時候又給了他承諾,說回來就不搬出去了;秋歌就又有盼頭了。


  全麵接掌了管理權之後,秋歌還是很上心的,不時地在民宿和酒坊出現,也到養老院去查看。


  其實他這也就是個形式,因為民宿這邊盧笛已經讓餘小荷在管理了;酒坊有陳永祥夫婦和於超、陳曉波呢;養老院張秋芳管理的也很有章法,還有孫豔和劉剛幫著照顧,所以更省心。


  到了第二天下午,李衛國打電話來了,先說了張連慶的事情,也就是割腕,傷也不重,筋骨都沒傷,想割破血管,剛出血那家夥就放棄了。


  “大哥,你那邊要是需要用錢就給我說啊,我給你轉過去。”


  “不用、秋歌,這兩月我跟你嫂子開的工資和賣白菜的錢還沒動呢,足夠用了。”


  “那行,你就安心在那邊處理這件事吧,我這邊能應付。”


  “哎呀,能應付的隻是內部;秋歌,外部要有事情了。”


  “啊、怎麽的了?”


  “有人在動歪心思,想要買敬老院的那塊地啊。”


  “誰啊?我們不是簽訂了協議了嗎?”秋歌急忙問。


  “簽訂了協議是租用,現在有人要出錢來買這塊地,而且已經聯係了村裏的幾個委員,他們都同意賣了。”


  “那我的養老院怎麽辦?”秋歌有點不高興了。


  “這件事是這樣的,即使賣那也是拍賣,不可能是誰想買就能隨便買的,你可以參與拍賣,直接拿下這塊地,這樣還對你有好處呢,以後在建設的話就名正言順了。”李衛國分析道。


  “也是這個道理啊,如果真能拍下來那我們就可以拿規劃了啊。”


  “對呀,這樣就掃清了障礙;現在最主要的是我們簽了協議,你也交了租金,還在上麵建了房舍,這樣不管賣給誰,都會給你補償的,你自己要是拍到手了,那也會減免一定的費用的。”


  “對、對,建房子和裝修,我用了十多萬呢。”


  “我現在正和他們交涉,你現在應該把一些票據準備好,需要的時候就提供給相關部門,到時候他們必然要減免或補償這部分資金的。”


  “好,我馬上準備;不過我很納悶,是誰要這個荒廢這麽多年的學校啊?這是不是針對我來的啊?”秋歌想要知道是不是有人針對自己。


  “確實是有人在針對你,好像還不是一個;我也打聽了,現在知道這件事是由創業挑的頭,也是他打電話跟我商量的這件事;另外我聽說還有呂曉東的弟弟呂曉偉和由創業的妹夫範國民。”


  “哼哼,這就是衝著我來的啊?他們這是想把我趕出那塊地啊?”秋歌冷哼道。


  “我覺得他們也是這意思,但是這就要比拚一下實力了,看看誰的財力雄厚了;秋歌,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他們應該就是想把你趕走,到時候那些老人就成了你軟肋,如何安排他們就成了難題了,然後他們就躲在後麵看你的笑話了。”


  “是啊,我要是沒爭過他們,老人怎麽辦呢?不過我想知道他們真的買下了那個地方能做什麽啊?不能因為和我置氣就拿錢買一個沒啥用的地方吧?”


  “這我還真不清楚,我還在打聽消息,等有結果了就告訴你。”


  “行了,我知道了,大哥;我這邊立刻著手準備該準備的事情。”秋歌說完結束了兩個人的通話,然後真的開始準備起來。


  想要購買淩渡河村廢棄學校的這件事,還真是由創業一手策劃的,他的目的就是想報複秋歌,這就是小人心態,他明明做的不對,被高長海罵了、停職了,不但不反省,反而遷怒於秋歌,並且還要報複。


  由創業布置這個局其實也是巧合,十一放假在家,他妹夫範國民帶著呂曉偉到他家來了,兩個人有事和他商量。


  “大哥,現在平山養老院的院長還空著呢,你看能不能找找高書記,把那個地方讓我承包下來啊?”範國民惦記呂曉東的那個空呢。


  “你、你也沒做過敬老院的工作,能把這個工作幹好嗎?”


  “這不我把呂兄弟叫來了嗎,我在明處撐著,他在暗處幫我那不就行了;他可是跟著呂院長幹了好幾年了。”範國民指著呂曉偉說。


  “咦,這倒是個辦法;但是現在平山敬老院是個是非之地啊,曉偉也應該明白。”由創業沒直接說呂曉東的事情。


  “我明白,不過高書記發話誰還敢反對啊?”呂曉偉問道。


  “唉,跟你們說實話吧,現在高書記也不像以前那樣說的管用了;新來的這個鎮長羅勝男爭權呢,你哥被查不就是她下的手嗎?”


  “特麽的,我們家人都納悶這個羅勝男為什麽針對我哥,另外她的那些材料哪裏來的呢?”呂曉偉帶著怨氣問道。


  “羅勝男在爭權,所以會找一些人殺雞駭猴,呂曉東就不幸被她選中了,曉偉,你別不愛聽,其實你哥做的也確實過分,背地裏去舉報羅勝男和淩渡河養老院,所以就得罪人家了;羅勝男豈是那麽好惹的?人家能來當鎮長,那也是有根基的;所以人家就會想辦法收拾他了;至於材料哪來的,我聽說是杜秋歌送來的。”


  由創業這樣說其實就是他猜的,但是這家夥猜的還真就不離十;他的目的就是想把呂曉偉的仇恨轉移到羅勝男和杜秋歌身上。


  “杜秋歌?就是那個淩渡河養老院的老板吧?兔崽子,我特麽的饒不了他。”呂曉偉罵道。


  “實話跟你們說吧,其實這個杜秋歌已經抱住了羅勝男的大腿,他們現在勾結起來興風作浪呢,高書記也被他們氣得夠嗆。”由創業是個顛倒是非的高手。


  “由主任,你說我們得罪不起羅勝男,那我們收拾一下杜秋歌怎麽樣?”呂曉偉半眯著眼問道。


  “我可不想你們做犯法的事情啊。”由創業不放心呂曉偉,怕他把自己牽連了,所以強調說。


  “大哥,我們能不能用正常手段對付他呢?”呂曉偉問道。


  “什麽正常手段?”由創業還這想不到什麽手段對付秋歌。


  “他不是開養老院嗎?我們現在也想接手經敬老院,但是您說不行;那我們能不能把杜秋歌的養老院搶過來呢?”


  “這怎麽搶?難道先搞黃了淩渡河養老院,然後我們去承包那裏?”由創業詫異的問。


  “承不承包是小事,讓杜秋歌不痛快是大事。”呂曉偉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了。


  “這事我們要想謀劃好,就要先算個經濟賬;我到現在都不明白杜秋歌依靠什麽在賺錢?你們看啊,他每個老人入住的條件是附近的八畝地,遠一些的十二畝地;八畝地自己經營的收益能四五千元就不錯了;十二畝地的外包收入也是四五千元;三十多個老人也就收入都到不了二十萬;他雇傭的人就有十五六個,工資就要三十幾萬吧?還有這四五十人吃穿費用呢?他這是賠本賺吆喝呢?”範國民說。


  “是啊,這樣的養老院我們要是承包過來那也是賠錢啊。”呂曉偉也說道。


  “曉偉在敬老院做好幾年了,不知道國家對敬老院的老人有補貼嗎?”由創業問。


  “知道啊,我們這裏的政策是五十張床位以下的、政府對敬老院一次性補貼三萬元,每位老人補貼六百元;可是這加起來也就六七萬元吧,也不多啊。”


  “你看這樣兩筆收入就二十五萬左右了吧?其實他們的工資標準不高,普通的服務員隻有一千二三百元,護工是一千八,隻有幾個管理人員在三千左右,整體工資也就二十多萬。”由創業也調查過淩渡河養老院的情況。


  “工資水平這麽低呢?”呂曉偉問道,因為公辦的敬老院員工的工資都在兩千元以上。


  “工資低是因為杜秋歌答應他的員工,在農忙季節可以輪休,這樣就不耽誤員工種植自己家的田地了,這就等於在他這裏上班是額外收入,田地的收入才是主項;而且員工多是家庭主婦,能拿到這樣的穩定收入也不錯了。”由創業解釋說。


  “不過即使這樣,他的整體收入也隻夠開工資的吧?剩下的衣食住行怎麽解決啊?”範國民問。


  “剛才你們算的土地收益隻是按照常規的算法,是種糧食的收益;這賬在杜秋歌那裏就不這樣算了,他可以給他自己經營的土地中蔬菜,那價值可就翻了幾倍啊,就像他今年種植的白菜,畝收益都在四千元左右;三十多個老人一共帶來三百來畝土地,我們就算他自己經營一半,那你們算算這是多少錢?”


  由創業其實在誇大秋歌的收益,不過他說的也確實是這樣的道理,秋歌確實是這樣打算的,種植蔬菜的價值絕對高於種糧食的。


  “六十萬啊!我的天,這家夥是真精明啊。”呂曉偉驚訝的說。


  “所以說他的想法很好,而且有長期的打算,眼前賠錢墊資,來年可就是一筆大的收益啊;如果入住的老人要是很多,他是不是還會提高入住的條呢?”由創業又說道。


  “原來杜秋歌是用這個辦法在圈地啊?他把老人招來,那他就有經營農場的土地資源了,真是好算計啊。”範國民酸溜溜的說道。


  “可是,我們要是把那所學校搶過來了,我們可沒能力讓一畝田地賺四千元啊!”呂曉偉有些膽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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