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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概念混淆

  當秋歌他們來到養老院的時候,看到範國民和呂曉偉以及他們帶來的幾個人還在和秋碩、王淼、梁立新、楊成龍、劉剛他們幾個糾纏在一起呢。


  不過並沒有發生激烈的肢體衝突,主要是你推我搡的撕扯,嘴裏連吵帶罵的;倒是對方有個女人躺在地上翻身打滾的嚎哭。


  秋歌他們到這些人跟前之後,範國民他們就慫了,因為現在秋歌他們人多,對方就不敢再動手了。


  但是秋歌進來後,看到大哥的臉上有血印,他就惱了,立刻向範國民衝去;範國民本身就沒有秋歌個高、身體壯,所以知道自己打不過秋歌,所以轉身就跑。


  秋歌這一有動作,其他人也就跟上了,立刻想那些人集體衝鋒過去,想暴揍這些無賴。


  但是,誰也不願意挨揍啊,呂曉偉和其他的三個他們一起的人,也立刻就跑。就這樣來的五個鬧事的男的,就被追出了院子。


  範國民跑的還真挺快,秋歌一直沒追上他,但是出了院子,這家夥就慌不擇路,沒順著路跑,而是直接向淩渡河方向跑去,而那裏正是準備建魚塘的窪地,這小子就直接跑進去了,然後就被陷在淤泥裏了。


  秋歌沒有跟著範國民一起犯傻,他知道那裏都是淤泥,所以看範國民衝進去了,他就站在窪地邊上看著兩腿都無法拔出、還在掙紮的範國民。


  其他的人在追到院子外之後,也就沒再繼續追,畢竟都是二三十歲的人了,還是很理智的,再說也聽到警笛的響聲了,知道警察來了那還動手不是傻嗎?


  不一會警察就到了,兩輛警車;呂曉偉他們就直接跑過去了,攔住警車,等警察們一下車,他們就開始顛倒黑白的訴苦。


  “警官啊,他們欺負人啊,你看看,我們都讓他們打了,他們真是不要臉啊,連女人都給揍了呀。”


  “那你們因為什麽打架?”警察問道。


  “我們不是打架,是他們打我們,我們是這家養老院的主人,來查看這裏的財產的。”呂曉偉說。


  “他們是誰啊?為什麽打你們?”


  “他們是租用這個地方的人,他們在這裏侵占老人的利益,我們製止,他們就動手了。”呂曉偉這是找死呢,滿嘴全是胡說八道啊。


  “侵占老人的利益?怎麽回事?”


  “他們把老人的糧食賣了。”


  “啊?這還了得?他們領頭的是誰?”


  “杜秋歌,就在哪裏呢,他還把我們的人都扔泥塘裏去了。”呂曉偉指著蹲在泥塘旁邊看熱鬧的秋歌說。


  他們現在距離秋歌有二三百米呢,所以秋歌也聽不到他們說啥;而秋碩他們都在養老院大門口呢。


  “杜秋歌?他不是這個家養老院的主人嗎?你們怎麽又成了主人了?”為首的警官又問道。


  “陶所長,這家養老院拍賣了。”旁邊一個警察說;而帶隊來的的警官就是餘小荷的男朋友陶陽。


  “拍賣了?啥時候的事啊?”陶陽問道。


  “昨天,這半個月您也沒在所裏,所以不知道這件事。”


  “哦,也就是說,你們是拍賣的贏家,得到了這個養老院,是現在的主人,而杜秋歌已經不是這家的主人了,你們來查看財產的,他們不讓進才發生的矛盾,對吧?”陶陽問呂曉偉。


  “對,他們很霸道;而且不僅僅是不讓我們進,他們還在把老人的糧食對外出售,然後想帶著錢離開。”


  陶陽聽了這話後,心裏立刻就生氣了,他以前對杜秋歌的印象非常好,雖然兩個人沒有什麽接觸,但是自己的女朋友在杜秋歌家的民宿上班,所以他也去過幾次接餘小荷;也聽餘小荷誇獎過杜秋歌。


  不過現在一聽說杜秋歌在侵占老人的財產,他就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的氣憤;覺得自己還真是錯看杜秋歌了。


  “留下兩個人給他們做筆錄,其他人跟我去找杜秋歌。”陶陽命令道,他們一共來了六個人。


  秋歌看到警察來了,也看到呂曉偉他們先跟警察接觸了,不過他沒有立刻過去,而是繼續在泥塘邊看範國民,那家夥已經還在掙紮呢,而且現在已經陷進去到了腰部了。


  “杜秋歌,你在幹什麽?為什不救人?”陶陽過來後,立刻質問道。


  秋歌抬頭看了一眼陶陽,沒說話;他也認識陶陽,也知道他是餘小荷的男朋友;但是陶陽的語氣讓他不舒服,所以他沒出聲。


  “我問你呢、為什不救人?”陶陽惱怒道。


  “你要願意救他,你就去救,你沒權利在這裏跟我吼。”秋歌站起來說道。


  此時於超剛好跑過來了,手裏拿著一根拇指粗細的長繩,跑的還滿頭是汗的、直喘粗氣。


  “於超,走,不管了,讓人民警察救吧。”秋歌冷眼看了一下陶陽後說道,然後拉著於超就走。


  “等等,把繩子留下。”陶陽喝道。


  “對不起,我們家的繩子不借。”秋歌確實生氣了。


  “你、你知道你在犯罪嗎?”


  “喲,陶警官,這話你可要負責啊;我還真不知道我犯了罪呢。”


  “你把人扔下去就不管了,他要是出了事,你也好不了。”


  “哼哼!這話你更要負責了,你哪隻眼睛看我把他扔下去的?”


  “我、我是聽有人舉報的。”陶陽有點後悔了,他的話說的太冒失了。


  “一麵之詞吧?我看等你調查清楚再下結論吧,不然……、哼!”秋歌轉身又要走。


  “等等,先把人救上來再說吧,先不要追究責任。”一個三十幾歲的警官走過來,一邊說一邊把於超手裏的繩子拿過去了,然後就到了泥塘邊,把繩子拋給範國民。


  範國民接到繩子後,把它纏在自己的手臂上,那位警官和其他兩位警官一起向上拉繩子,於超也過去幫忙,很快把範國民拖拽上來了。


  這個時候,又有一輛車過來並停在秋歌他們跟前,由創業從車裏下來了,看到範國民的樣子,他就惱怒地喊起來了。


  “這是怎麽弄的?國民,你怎麽跑泥塘裏去了?”


  範國民現在已經凍得直打顫了;十月份的北方已經很冷了,他又在泥塘裏呆了有二十分鍾了,所以已經被泥水的涼氣冰到了。


  不過這個家夥還是能說話的,顫抖著伸手指著秋歌說“是他,把我弄下去的。”


  弄下去的,這話就多重意思了,由創業和陶陽都在往壞處想,那就是杜秋歌把範國民扔下去的。


  “陶陽,你們在幹什麽?這樣的罪犯你們為什麽不抓呢?”由創業立刻對陶陽喊道,他依仗著自己的身份,所以敢這樣說話。


  “由主任,抓不住人那要調查清楚,不是隨便就能做的。”陶陽現在冷靜了,因為剛才自己已經冒失的說秋歌把人扔下去了,那可是僅聽了呂曉偉的話啊;所以現在他不能在隨便定性任何事情了,要取證調查才能定性。


  “這還不清楚嗎?事實就擺在這裏啊?你們這是想護著他嗎?”由創業激動的指著秋歌說。


  “你特麽的就是白癡,是瘋狗,少在這裏汪汪。”秋歌罵道。


  “杜秋歌,你敢罵我?”由創業怒道。


  “這裏要是沒警察我特麽的還會揍你呢。”秋歌惱怒地說。


  “你們看看啊,這個人都猖狂啊?你們在這裏呢他都敢這樣,他還什麽事不敢做啊?”由創業又對陶陽他們喊道。


  “杜秋歌,注意你的言行,別以為自己做過一些好事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陶陽警告說,他想起杜秋歌救過人的事情了。


  “嗬嗬,我沒覺得自己做過好事;也不會為所欲為;但是我想請問一下陶所長,他算幹什麽的?在這裏吆五喝六的指揮,他有這個權利嗎?你們為什麽不訓斥他、隻管教我呢?”


  “他、我們並沒有受他的幹擾。”


  “沒受幹擾就隻嗬斥我、不敢說他一句啊?他是誰啊?”


  “杜秋歌,我們現在調查你的事,你為什麽把老人自己天地的糧食收了,而且還給賣了?”陶陽不想被秋歌質問了,因為他確實沒有嗬斥由創業。


  “我和老人有協議啊,他們允許我這樣做的啊;我不他們賣糧,怎麽養活他們呢?難道讓我自己拿錢嗎?”秋歌帶著怨氣說道。


  “我知道你和老人曾經有協議,用土地的收益來抵消老人的養老費用,但是現在情況發生了改變,你怎麽還能賣老人的糧食呢?”


  “我怎麽就不能賣老人的糧食呢?我給老人吃、住,並照顧他們,難道我就不能收錢了?他們沒錢、就拿土地的收益作為費用,那我不賣糧食,怎麽能拿到這個收益?我這裏有和老人簽訂的協議,您要不要看看啊?”秋歌問道。


  “有協議也不能胡作非為啊?你已經把養老院給拍賣了,所以你沒權利在賣老人的東西了。”由創業看到秋歌拿了協議出來立刻說道。


  “由主任,我們辦案的時候你也不要插嘴。”陶陽也不滿的說;然後他又對秋歌說“養老院已經拍賣了,你怎麽還能賣老人的東西呢?”


  “誰說我的養老院賣了?你們在哪裏得到的消息啊?”秋歌憤怒的問道。


  “我們是來辦案的,請你好好配合。”陶陽也氣得夠嗆,但是他的話卻被另一名警官打斷了。


  “陶所長,你不了解情況,這事應該不怪杜秋歌。”這位警官又對秋歌說“杜秋歌,我們陶所長最近出差去了外地,不了解拍賣的事情,請您諒解。”


  “張哥,怎麽回事?”陶陽詫異的問道。


  “人家拍賣的是這裏的土地和房產,不是拍賣養老院。”張警官解釋道。


  “那不一樣……、你們不是說養老院拍賣了嗎?”陶陽瞬間明白自己錯在哪裏了,這是概念混淆啊。


  陶陽從開始就沒弄清楚養老院和養老院的土地的關係,也就認為那是一個概念呢,這就是地理位置造成的概念混淆。


  其實這也不怪他,因為根本沒人提‘養老院的土地’這個名詞,所以他就不可能知道這裏麵的區別。


  大家也是習慣性的說法,平常說的都是養老院拍賣了,但是知道詳情的人就能想到是養老院的土地拍賣;可是不知情的人,就以為是整個養老院都賣了呢。


  “我們習慣了,你問的時候,我們就隨口說是‘養老院拍賣了’。”張警官歉意地說。


  “你們、唉呀。”陶陽現在是徹底明白了,這一切應該是自己完全判斷錯了啊。


  “陶所長,現在你應該知道誰是來找事的吧?我在給你提供一個信息,這個地方我雖然賣了,但是我還有十五天的使用期限呢,所以他們是來滋事的。”


  “對不起,前麵我不知情,判斷錯了;現在我們再重新調查。”陶陽歉意地說。


  然後他讓秋歌又把事情說了一遍,又通過監控取證,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所以秋歌他們沒責任。


  但是這時那個躺地上的那個女人卻捂著肚子喊起來,說秋歌他們打了她,這是又撒潑呢。


  “起來,跟我們回去。”陶陽怒道,因為監控視頻中很清楚,她是上去抓秋碩的時候,被撞倒的,是攻擊的一方;而且還造成了秋碩臉部的傷痕。


  女人還想耍賴,但是被警察架起來、塞進了警車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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