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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都是詩歌惹的禍

  “讓我說啊,剛才盧笛不是說要舉辦詩歌比賽嗎?今天這既然就有美景,我們就不要這樣沒主題的喝了,我來給大家作首詩吧,也映襯一下當前的情調,也把跑偏的話題拉回到喝酒上來。”白羽說。


  “哎喲,畫家要作詩了,這是不是秦夢老師熏陶的啊?請您獻出大作。”盧笛驚訝的說。


  “等等,我去找紙筆,必須記錄下來啊。”秋歌急忙跑到杜哲的房間,找來了紙和筆。


  “我這算是拋磚引玉啊,你們一會也要展現才華啊,寫的好,我們敬酒,不好就罰三杯;我就以雪為題先說了瑞雪紛紛兆豐年,鄉村院裏笑聲連;舉杯同慶碩果滿,遙祝明年喜開顏。”白羽搖頭晃腦的說說道。


  “好、好詩。”秋歌讚歎道。


  “他這哪裏算是詩啊?分明就是順口溜嘛。”秦夢無情的打擊白羽說。


  “這麽好的還不算是詩?我覺得很好了;來來我敬您一杯吧白羽老師。”秋歌端杯說道。


  “我也覺得不錯,我也敬您。”羅勝男說。


  “我不懂啊,但是也覺得不錯,我也敬您。”盧笛也立刻端杯說道。


  “嗬嗬,看來我不奉承這就被孤立了,好吧,我也來吧。”秦夢笑著說,也跟著喝了酒。


  “我說了算是拋磚引玉,不好那也算是引子吧,下麵該你們了。”白羽說。


  “我們這水平哪能寫詩啊?”秋歌說。


  “你要不寫就罰酒三杯。”羅勝男強調說。


  “我認罰還不行嗎?”


  “那好,罰你要喝白酒,這杯要倒滿。”羅勝男看著手裏的高腳杯說。


  “去你的吧,這要倒滿最少一杯也有四兩,三杯一斤多呢,你瘋了吧?”


  “那你寫詩啊,寫詩就不用喝了。”羅勝男帶著俏皮說道。


  “你寫了嗎?你不也沒寫嗎?你也喝三大杯白酒啊?”


  “我寫詩。”


  “真的?你不會騙我吧?”秋歌才不相信羅勝男能寫詩呢。


  “別耽誤時間了,你是喝酒還是寫詩?快點,像個男人的樣子吧。”羅勝男催促道。


  “我也寫詩,不過我需要點時間。”秋歌根本喝不下那些酒,隻能寫詩了。


  “這樣吧,我寫不出來,我認罰,我先喝酒吧。”盧笛想幫秋歌爭取時間。


  “盧笛,罰酒是必須的,但是你也要背一首自己覺得不錯的詩才行,你可別說不會背啊。”秦夢要求道。


  “行吧,我還真喜歡一首詩,是紅樓夢上的。”盧笛連喝了三杯葡萄酒,然後說道“


  神仙昨日降都門,種得藍田玉一盆。


  自是霜娥偏愛冷,非關倩女欲離魂。


  秋陰捧出何方雪,雨漬添來隔宿痕。


  卻喜詩人吟不倦,肯令寂寞度朝昏。”


  “喲,盧笛,這是紅樓夢裏史湘雲的詩吧?寫白海棠的啊,並不是寫雪的,不過詩裏提到了雪這個字,倒也應了今天的景。”秦夢說道。


  “不是寫雪的嗎?不過我很喜歡這首詩,所以就背誦出來了;我是真不懂詩歌啊。”盧笛尷尬的說。


  “好了、好了,你算是過關了,出了這首詩,你還喝了三杯酒呢。”羅勝男幫盧笛解圍說,然後她又說“杜秋歌該你了,你的詩呢?”


  “我還沒寫完呢,再等等吧。”秋歌說道。


  大家看到他已經在幾張稿紙上寫了很多的字,但是又都被劃掉了,這等於沒寫出來啊;不過他的汗倒是下來了,紙上好幾處都留有汗漬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喝酒吧,別耽誤時間。”羅勝男問道。


  “你行你先來啊?我還要等一會。”秋歌反過來激將羅勝男說。


  “我必須在你後麵說。”


  “那行,我就先說,我看你能比我強多少。”秋歌不服氣的說。


  “那我們就比比;你來吧。”


  “你聽好了九重雲霄住天公,栽種梨花千萬叢。秋節過後、過後梨花散,飛、飛入…人、飛入人…人間遍妝冬。”秋歌寫的亂七八糟的,所以最後一句讀的很勉強。


  “什麽詩啊,讓你念得稀碎啊。”羅勝男挖苦道。


  “這詩寫的不錯,挺有情節和邏輯的,比白羽的好,尤其這個‘妝’字用得好。”秦夢誇讚道。


  “看看,咱寫的詩、都得到了大作家的好評了。”


  “你還知不知道點廉恥了?人家秦夢老師是不得不誇你;人家貶低自己的家人、誇了你,這樣的好賴話你都不明白?”羅勝男諷刺道。


  “那你趕緊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是個啥水平?”


  “我偏不著急,我要最後才說,請秦夢姐姐先來吧。”羅勝男吊著秋歌的胃口說。


  “我先來啊,那好,我就先來;不過我要說明下,我寫的也不是雪,而是我到了這裏的一些感受,寫的倉促,你們給我評析一下啊。”


  “您的大作,我們隻有拜讀的份,哪敢評論呢?”盧笛說。


  “不是大作,興致所成,隨便評說,我很希望有人評論;我的詩是

  瑩瑩祥瑞降,飄飄吉兆昌。


  巍巍崇阿茫,渺渺村塢藏。


  亭亭青鬆揚,汩汩泉水暢;

  啾啾飛鳥唱,匆匆野鹿忙。


  汪汪犬吠浪,仆仆客來訪;

  嫋嫋炊煙蕩,遙遙臘酒香。


  熙熙黃口旺,蒼蒼白發康,

  雄雄丁男壯,楚楚女兒煌。


  謙謙君子相,脈脈情意長;

  幽幽清淨鄉,戀戀吾心房。”


  “這詩好、秦夢老師啊,您這詩寫的真好,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我敬您。”秋歌舉杯說道。


  “我嚴重的懷疑你是否聽懂了詩的意境?能告訴我們秦夢老師的詩好在哪嗎?”羅勝男又來為難秋歌了。


  “我喜歡就是好,都是疊字開頭,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抒發了感情;句子也很美,尤其這句‘熙熙黃口旺,蒼蒼白發康’,是說我們這裏孩子興旺,老人健康的吧?”


  “咦,不容易啊,你還知道‘黃口’是說小孩子的呢?”


  “你這是隔著門縫看人啊,我怎麽就不能知道呢?你不要轉移話題啊,現在該你來作詩了;千萬別坐哪哪濕啊。”


  “滾,會說話不?盧笛管管你家的男人。”羅勝男不滿的說。


  “就是,你這是說什麽呢?”盧笛也瞪了秋歌一眼。


  “羅鎮長,我們可都等待您的佳作呢。”秦夢說道。


  “好,我就讓某人心服口服、五體投地的佩服,我的詩也是寫雪的


  盈落飄飄

  靈動搖搖

  抬眼

  你卻飛撲下來親吻了我的麵龐


  伸手急捉

  你卻化作了清涼


  於我肌膚中躲藏


  沁透了我的心房

  是誰讓你如此頑皮

  又如此療傷


  在枯燥的季節裏


  驅散了我心中的彷徨


  感謝你來相伴

  我又激情蕩漾


  佇立山崗

  心潮萬丈

  仰望青冥蒼蒼

  俯視坤輿茫茫”


  羅勝男沒有草稿,而是背誦出來的,這應該不是現場作得詩,而且她是帶著憂傷的情感誦讀的,但是似乎有像沒背完的樣子。


  大家也都認真的聽,以至於她誦讀結束了,都沒有人出聲,似乎使沉浸在了詩歌的意境之中了。


  “這就完了啊?你這耍賴呢?”秋歌不合時宜的打破了寂靜,對羅勝男說道。


  “你說什麽?我怎麽耍賴了?”秋歌的話讓羅勝男莫名其妙。


  “人家寫的都是律體詩,你這說的是自由詩,這能算嗎?”


  “你規定不能寫自由詩了嗎?”


  “我要知道能寫自由詩,我比你寫的好。”秋歌帶著不忿說道。


  “那好,你現場來一首,寫出來我也佩服你。”


  “寫就、寫……不出來,我佩服你,還不行嗎?來吧敬你。”秋歌本想說‘寫就寫,你以為我寫不出來呢?’但是看到盧笛在旁邊,他立刻改了,不然鬧出誤會就不好了。


  “哈哈……”白羽和秦夢都笑了,但是盧笛沒笑。


  喝了酒之後,大家就都回去休息了;和盧笛回到房間後,她去洗浴了,秋歌給張秋芳打電話,問了老人的情況,叮囑她們要照顧好老人。


  等秋歌洗了澡出來,發現盧笛又在裝睡;他想今天可不能發過你了,自己可是有多等了好多天了。


  於是,上了床他的手就不老實了;但是卻被盧笛打了一下,而且是很用勁打的;然後盧笛就坐起來了,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這又怎麽了?幹嘛生氣啊?”秋歌不解的問道。


  “說說吧,你和羅勝男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啊?我們認識你不知道嗎?”


  “你們現在不隻是認識這麽簡單吧?杜秋歌,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你看出來什麽啦?我們可是正常的關係。”秋歌感到頭疼,盧笛怎麽會誤會自己和羅勝男呢?


  “哼,你們之間互動的很頻繁啊;你還幫她解圍,當我傻呢?”


  “哎呀,互動很正常啊,羅勝男不能和白羽、秦夢亂開玩笑吧?和你又不是非常熟;她隻能和我互動頻繁啊。”秋歌聽出來盧笛這是吃醋了。


  “和你倒是很熟啊,你還幫她解圍呢。”


  “咋解圍了?我怎麽不記得了?”


  “她背完詩的時候已經很傷感了,你就裝傻充楞的說什麽律體詩、自由詩的,你覺得我看不出來嗎?”


  “哎呀,你是因為這個啊;是、我承認我是不想讓她陷入悲傷才攪局的;可這是有原因的啊。”


  “什麽原因?你要是說不出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那你就睡地上。”盧笛霸道的說。


  “好吧,我跟你說說她的事情。”秋歌就把羅勝男和祝子軒的事情詳細的說了。


  “他們真是戀人啊?這事是羅勝男不對,她姥姥的去世和祝子軒也沒關係啊。”盧笛說。


  “怎麽能說沒關係呢?畢竟是祝子軒建議把老人送到敬老院的;還是他表哥給拿的海鮮惹出的事;你想想,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會連在一塊琢磨的;更何況羅勝男對祝子軒那是愛得深、恨得切啊。”


  “你還真了解她,關心到了體貼的地步了啊。”盧笛挖苦道。


  “哎呀,你怎麽變得這樣小心眼了呢?我就是想幫他們和好;你說這次祝子軒幫了我們多大的忙?沒有他我們最少也要損失幾十萬,我想辦法幫他們複合,不好嗎?”


  “就怕他們沒符合,你把腿又伸進去了。”


  “噗、嗬嗬……,胡說什麽呢?你沒發現羅勝男今天背誦的詩不是當場寫的嗎?那首詩想說的是什麽?是不是在渴望什麽?”


  “你是說她還在想祝子軒?那她為什麽不重新接受他呢?”


  “心裏有陰影唄;你見到祝子軒,羅勝男就會想到自己的姥姥,所以她就排斥見他;但是她的心裏還是裝著他;不然這麽多年她為什麽不再找男朋友?”


  “她有這樣的陰影你怎麽撮合他們複合?羅勝男都不敢見祝子軒,你這是在做無用功;哦,也不算無用,不行就自己留下了。”


  “去把你的吧,在胡說收拾你;盧笛,你知道我是怎麽走出陰影的嗎?”秋歌認真的問道。


  “你、怎麽做到的?”盧笛當然知道秋歌心裏的陰影。


  “接受,自從真心接受了你,我就沒有陰影了。”秋歌盯著盧笛說,眼中帶著深情。


  盧笛感受到了秋歌的真情,但是她卻突然說“我困了,睡覺了。”然後就躺下了。


  “怎麽能這樣就睡了呢?你可答應我了的。”秋歌不死心啊自己還想著美好的事情呢。


  “不行,我還沒消氣呢。”


  “怎麽還沒消氣啊?我不都解釋清楚了嗎?”


  “還有沒說清的呢;你是不是也寫過自由詩?給誰的?寫的啥?”盧笛問道。


  “這……”唉,這都是詩歌惹的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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