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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失而複得

  說實話,警察去拉由鳳麗的力道確實很大,因為由鳳麗罵他們了,他們也有火氣;可能是把由鳳麗弄疼了。


  而由鳳麗此時正在氣頭上,再加上平時的彪悍作風,所以就失去理智了,伸手在警官的臉上抓了一把,這位警官的臉立刻出現了幾道血印。


  這可就不是隻調解矛盾的事了,這是襲警啊;警察也就沒再客氣,上去把這個女人就按倒給拷了,然後架著塞進了車裏。


  由鳳麗還不服氣呢,嘴裏不斷地辱罵著,甚至還威脅警察,說要扒了人家的皮,但是警察也確實沒慣著她。


  這一切都被記者和網紅們記錄下來了,他們覺得今天可真是沒白來啊,這些素材夠他們播出多少條視頻和報道的了。


  同時他們也通過對比發現,葆頤養老院和淩渡河誌願者協會對待老人的態度竟然差距巨大啊,這一點更值得挖掘啊;因為消息靈通的人已經知道葆頤養老院的負責人是範國民,就是陷害淩渡河養老助老協會的會長杜秋歌的人了。


  看來他們之間是有更多的故事啊?於是所有的事情,在記者和網紅們的不斷揭露下都展示出來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這一對比範國民他們簡直就不叫玩意啊,人們這次把矛頭都指向了範國民和呂曉偉他們。


  而記者還不斷分析深層的問題,他們提出來了疑問,那就是範國民和呂曉偉為什麽會買一個廢棄多年的學校,偏偏還是在杜秋歌開設養老院之後,又是誰推動了這件事,背後有沒有利益聯係。


  隨著報道的加深,影響越來越大,而範國民和呂曉偉在派出所也很快承認了發帖陷害杜秋歌的事實,並把他們的真實目的也都交代得一清二楚,那就是想把杜秋歌的養老助老事業弄黃、整垮,然後他們一家獨大,怎麽幹都行。


  另外,他們也供出了高長海和由創業在拍賣、誣陷兩件事中的作用;由創業立刻被立案調查,這家夥倒是明白政策,進去後馬上就交代了所有事,包括高長海以前的那些違紀事件;結果高長海也跟著倒黴了。


  秋歌這一仗是徹底翻身了,而且淩渡河養老助老誌願者協會也名聲鵲起,周圍村屯的老百姓都知道了他這協會了,又有很多的人聯係他,希望把老人送過來,然後加入協會。


  但是秋歌卻不敢接收這些老人,因為自己沒有地方安置這些老人,而且也沒有人員照顧老人,所以這隻能是幸福的煩惱,沒辦法擴大自己的協會。


  另外,因為葆頤養老院被他們接收的老人家屬給起訴了,原因是未按照約定提供相應的服務,存在欺詐行為、虐待老人的行為,所以那個養老院成了重點關注對象,立刻整頓。


  再有這家養老院的幾個主要人員都被抓了,也確實沒辦法經營了,裏麵的五六個老人又被家屬接回去的,但是還有幾個沒人管的呢。


  鎮裏的領導找了呂曉偉的老婆,讓她拿出辦法安置著幾個老人;但是這個女人也沒辦法,因為錢都投進去了,招收那些老人倒是收了一點錢;不過收錢的是範國民,而且這又花了大部分了,所以真的沒錢安置老人了。


  鎮裏的領導隻能先以政府的名義安置老人了,他們有找了秋歌,希望秋歌能夠照顧這些老人,秋歌立刻同意了,他就又租了幾棟房子,把老人安置進去了。


  隨後,鎮政府也把葆頤養老院告到了法院,目的就是希望法院判這個養老院用資產抵債,以償還政府的費用。


  最後,法院判處了葆頤養老院二次拍賣,但是,這個破地方誰還要啊?根本沒人參加競拍。沒辦法,法院就授權鎮政府處理這個出資產,然後償還老人已經交出的養老費用。


  鎮政府在拿到授權之後,羅勝男就派張寶友和周朝禮來找秋歌了,因為他們也找不到其他的買家,不賣出去,那就爛在鎮政府手裏了。


  “我再買回來,這不招人恨嗎?再說我也不需要了啊。”秋歌也不想買啊。


  “秋歌,現在也就你能接手這個地方了,別人要這個地方真的沒啥用;你就看在羅鎮長和我們幾個人的麵子上買下吧,也算是幫著政府分憂了。”張寶友副書記懇求道。


  “我要那破地方做什麽?我這裏的老人都已經安置好了,也不能再辦養老院了吧?”


  “怎麽不能辦呢?你可以讓養老協會和養老院同時存在啊,我們都支持你。”周朝禮也勸道。


  “咋支持啊?你們可不能隻用嘴說啊,我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沒好處不幹;嗬嗬……”秋歌笑著說道,他這也是想讓這幾個領導給點承諾。


  “你這家夥也學會占便宜了?好吧,我們幫你爭取優惠政策,這總行啦吧?”周朝禮問道。


  “那多少錢賣給我啊?不會按照拍賣價吧?如果是那你們就不用問我了,我絕對不買。”


  “哈哈……,不會、不會,既然是處理,那價格自然是要降低一些的;我們倒是想聽聽你能出多少錢?”張書記問。


  “我也不壓價,上次起拍價是五十八萬,我就給這麽多。”


  “那不行啊,你這壓得太低啦;我們要給那些老人的錢還上,還要幫範國民還三十幾萬的債,還要給範國民的孩子、呂曉偉的媳婦、孩子留點生活費用吧?範國民和呂曉偉估計還不得一年半載的才能出來啊?”


  “那就看在你們的麵子上再加兩萬,六十萬。”


  “哎呀,還能不能交往啦?我們倆的麵子就值兩萬塊啊?”張書記一臉苦瓜相問道。


  “也行,還值一萬呢,沒讓咱倆掉地上就挺好。”周朝禮說。


  “書記、鎮長,你們是給公家辦事,我這可是實打實的自己的錢啊”


  “抬舉了啊,我們都是副職,但是公事必須要認真辦啊;你一個大老板也不差這點錢了,再給漲點。”張寶友說。


  “那我不買了,我又不需要,你們找我買、還讓出高價,這也太不說理了吧?”秋歌使出了殺手鐧。


  這時候李衛國來了,還帶來了一份土地證。


  “弄清楚了?”張寶友問。


  “清楚啦,那塊地確實是和學校一體的,隻不過這些年一直被單獨承包給農戶種植了,正好今年還到期了。”李衛國說。


  “你看,秋歌,你這命有多好,養老院旁邊有塊地你知道吧?”


  “知道啊,不就是西側那塊兩晌(公頃)土地嗎?”


  “對啊,就是那裏;這兩天我在翻看淩渡河小學的建校檔案,發現當年建學校的時候,那塊地是劃給了學校的,你看這個土地證上也是這樣標注的;但是這些年,被你們村的前任村長給單獨承包出去了,現在正好到期了,你要是買養老院的話,這塊地也歸你了。”張寶友說。


  “那你說多少錢吧?你們不就是想多在我這裏榨取一些錢嗎?”秋歌心裏明鏡似的,今天他被賴上了,還是自己不接受不行的那種,所以先問問情況吧。


  “哎呀,說得多難聽啊;我們也不多要,八十萬。”


  “兩晌地值二十萬?太貴啦啊?”秋歌大聲地說。


  “貴啥啊,我給算算,我們這裏一晌地一年承包費是五千,兩晌就是一萬,這使用權三十年,那你還能賺十萬呢。”


  “你可拉倒吧,賬還有你這樣算的?不說災年欠收的事了,就說這三十年我才賺十萬吧,我要這破地幹什麽?再說了,我拿二十萬在這三十年裏能賺多少錢?”


  “這不是說了嗎,你這算是幫我們,就算這二十萬你不賺錢,那也要出的;不然我們回去找羅鎮長把。”張寶友帶著商量的口氣說。


  “秋歌,你也別騙我們了,這地交給你,那可不是一年一晌五千的賺頭,種上菜你就偷著樂去吧;行了你也別在磨嘰了,就八十萬了,明天去把手續辦了,錢交了,我們也就交差完事了;今天呢你是不是該招待我們一頓啊,這都天黑了。”周朝禮說。


  “我的天啊,讓我出了個高價,還要讓我安排,你們不怕我去舉報你們嗎?”


  “今天不怕,因為羅鎮長說了,賣出去、賣不出去,都可以讓你請客,因為明天她還有好事找你呢。”


  “啥好事啊?”秋歌急忙問。


  “這我們不能說,但是你不請我們吃飯,羅鎮長的好事也不給你了;這可是她的原話啊,我們是奉命行事。”


  “哎呀,這還帶威脅的啊?不過、好吧,誰讓咱是老百姓呢,我認了。”秋歌拿出手機給盧笛打了電話,安排了飯菜;其實他是願意接手,因為這不僅僅是拿回養老院土地的事情,而是正義戰勝了邪惡,好人戰勝了壞人。


  張寶友、周朝禮和李衛國都笑了。


  “秋歌,你的水庫修建的怎麽樣了?”周朝禮問。


  水庫的手續已經下來很長時間了,秋歌這邊也找了一個工程隊在施工;趕在初冬施工是因為這個季節河水少、是枯水期。另外,就是可以清理盆地內的沼澤區,因為冬天沼澤上麵凍實了,機械可以上去作業了。


  “還在推土方呢,年前是幹不完了,過了年三月、四月應該能完工。”


  “那正好,養老院前麵的那個窪塘地也是你的了,再建一個魚塘吧。”


  “對對,那個地方範國民連手續都辦完了,這回你有兩個養魚的地方了。”張寶友也說道。


  晚飯秋歌陪著三個人喝了不少的酒,因為周朝禮他們都很高興,不斷地祝賀秋歌重新拿回了養老院;而秋歌則非常感慨,想想算計自己的那幾個人的下場,秋歌覺得做人還是應該本本分分的,不能靠歪門邪道、坑害他人賺錢、牟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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