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三 對攻
苗鐸這一下子攻擊出去後,還是真準,秋歌他們都聽到了‘啪’的一聲,隨後就聽到柴草堆旁的那個人“哎喲”了一聲,叫聲不是很大;但是,那個人卻直接跑進樹林裏躲避去了。
“你打他哪了?是不是打身上了?”石柱子問道。
“啊,不打身上打哪啊?”苗鐸反問道。
“打身上能疼嗎?穿的都這麽厚,這玻璃球打上不就跟蚊子叮一下差不多啊?你咋不打他腦袋呢?”石柱子一本正經的問道。
確實,現在是冬季,身上都穿著羽絨服呢,彈弓的攻擊打上最多也就是疼一下而已,不會有大的傷害。
“我去,你說得輕巧,我能打到他身上就不容易了,還打腦袋呢,哪有那麽準啊?又沒練過。”
“那你別打了,浪費彈藥呢?”
“我靠,嗬嗬…,你這是裝呢吧?你能打的那麽準?那你來。”苗鐸被氣笑了。
“等他們再出來我打,你看我怎麽讓他們遭罪的。”石柱子很不服氣地說。
大家都以為他是鬧著玩呢,這家夥平常也愛鬧,所以沒人當真,笑笑就過去了,而且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在外麵呢。
等了能有兩三分鍾,一個黑影又從樹林裏出來了,接著兩支弩箭也帶著聲響飛了過來,射進了屋內,這是給那個去點火的歹徒打掩護呢。
不過石柱子這個時候還真是不懼危險,直接來到窗戶邊,拉滿了彈弓,‘嗖’的一聲射出一個玻璃球。
大家都等著結果了,苗鐸也沒再動手,他也想看看石柱子的成績。
結果還真是讓大家感到意外和驚喜,那個歹徒傳來了一聲慘叫:“啊!”然後掉頭就跑,而且還有些踉蹌的樣子。
“看到沒?聽到沒?從慘叫聲中你就知道我——柱子哥的厲害了吧?”石柱子得意地說道。
“嗬嗬……,你厲害,甘拜下風,柱子哥。”苗鐸配合的說道。
屋裏的幾個人又都笑了,這場對‘敵’的保衛戰,不但沒有了緊張的氣氛,反而還都很輕鬆了。
不過也就過了不到五分鍾,歹徒有卷土重來了,這一次出來了兩個人,一個在前麵,一個在後麵;從陰影的形體上看,大家都明白了,前麵的那個撐著衣服護著頭身,並保護後麵那個人去點火了。
這下子石柱子也白費了,因為你打的在準,那也穿不透阻擋啊,後麵的人還是把火點燃了。
秋歌他們這一次緊張起來了,因為火堆一旦引燃,那歹徒就有了放火燒房子的資源了;秋歌他們就很危險了。
歹徒距離房子比較遠,想要放火就需要投射火把,但是在這裏哪有現成的火把啊?有的隻是掩埋在雪裏麵的樹枝、樹葉;想要放火,把樹枝引燃之後,挑揀那些粗大的樹枝,讓它燃燒的旺盛了,再把它扔到房子上麵來,那房子就會起火了。
這也是歹徒為什麽非要冒險點燃火堆的原因。
另外,歹徒為什麽非要在這裏和秋歌他們爭鬥呢?倒不是因為他們非要收拾秋歌他們;而是他們真的想搶奪車輛,然後衝出去。
他們不敢再往山裏走了,因為在向裏麵走就是幾十裏的無人地帶了;現在是十一二月份了,還滿山的大雪,不好行走不說,而且非常容易迷失方向,因為那裏沒有手機信號;最要命的是,無人地帶的山裏正是猛獸出沒的區域,弄不好再被老虎、狗熊或者野豬給當了美食,那可就慘了。
那為什麽他們會跑這裏來呢?怎麽不直接開車跑呢?難道他們沒有開車到淩渡河來嗎?
其實啊,這就是他們倒黴,他們算計錯了啊,發生一個讓他們腸子都悔青了的意外,這才導致他們不得不進山,不得不冒險在這裏和秋歌他們爭奪這輛車。
他們一共來了五個人對劉錚實施捕獵或獵殺,是執行小組;而田奎和田國榮是摸清劉錚行蹤的人,和這五個人沒聯係,摸清行蹤通知給穆少傑就行了。
這五個人隨後接到了穆少傑的指令,告知他們劉錚已經回家了;所以這五名歹徒就立刻下車布設收拾劉錚包圍圈。
為了能一舉成功,他們五個人就都下了車,而且把劉錚能逃跑的路線都封堵住了;他們的想法簡單,那就是幹掉或者抓走劉錚之後,立刻開車逃離。
他們確實成功的圍獵了劉錚,而且還險些直接幹掉他;但是意外的是,秋歌派了人保護劉錚,而且還成功地撞傷、並生擒了一個歹徒。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被撞傷、抓獲的那個歹徒特麽是司機,車鑰匙就在他身上呢,他被抓了,那輛車其他幾個歹徒誰也打不開了,而且隨後保安就趕過來開始巡邏了,他們就不得不直接向山上逃竄。
按說,他們還有一次機會可以坐車逃走的,那就是劉錚的那個叛變司機,他也可以帶著歹徒跑的;不過這個司機兼保鏢在做了叛變劉錚的事情之後,他就害怕了,覺得萬一劉錚不死,他就會被報複,所以這小子直接關掉了手機,開著車跑了,誰也找不到他了。
這個保鏢是劉錚的一位朋友介紹的,也是劉錚大意,他的這個朋友也是董明宇的朋友,所以策反這個司機兼保鏢那就不是難事了。
那四個剩下的歹徒在進了山之後,轉來轉去就到了石柱子他們這裏來,但是因為有狗,他們確實不敢進院子來。
不過等秋歌他們過來了,這幾個人立刻就商量搶車衝出去,但是由於凍得手腳都有些麻木了,所以開始的兩隻射向秋歌的弩箭偏了準頭,讓秋歌躲過一劫。
確實這幾個歹徒也真夠點背的,手裏拿著弓弩,不但一個秋歌他們人沒傷到,反倒是他們被獵犬和石柱子給弄傷了兩個,石柱子發射的彈弓真的打中了歹徒的頭部,不過因為頭上也戴著帽子,所以也隻打出一個紫包,並沒有大的危險,但是這個家夥也有點頭暈啊。
現在火堆點燃了,這要是讓他們再把大一些的樹木枝條點燃了,很容易把火焰投射到房子上來啊,這可怎麽辦呢?
這個時候石柱子又來能耐了,他從後窗跳出去,悄悄的把後麵的院子門打開;然後再回到房間裏吹響口哨,指揮那些毛驢、山羊和十幾條狗去衝擊火堆。
要是正常情況下,動物沒有敢去碰觸火堆的,但是石柱子的些動物、特別是山羊,那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有個節目就是跳火堆,還有鑽火圈呢;所以對火已經不是那麽畏懼了。
不過它們也不會像人那樣直接打撒火堆,石柱子隻能是反複的指揮它們來回的蹦過火堆的上方,一旦誰失誤了,就掉到火堆裏,然後就一頓拚命地掙脫,火堆就立刻踢散、被破壞了。
組成火堆的柴草都是歹徒從雪裏麵扒出來的,所以帶著潮氣,燒的並不是很旺,因此這小羊們敢於不斷地衝擊,最後火堆七零八落了。
看到這場麵,可把四個歹徒氣壞了,但是有沒有啥好辦法,因為弩箭他們也不多了,輕易也不敢不是用來,畢竟接下來還有戰鬥呢;而且萬一遇到猛獸,也指望這東西保命呢。
另外現在他們一從林子裏露頭,就有玻璃球像長了眼睛一樣飛過來招呼他們,因為火堆別的作用沒起到,但是照明的作用是有了一些的。
又僵持了一個多小時,秋歌他們發現手機能打電話了,原來根本不是歹徒屏蔽的,而是信號塔突然不好使了,致使這一帶都失去了聯絡。
連歹徒也打不出去電話、找不到方位了,所以根本不敢輕易的離開這裏,也和穆少傑失聯了。
現在恢複了信號之後,秋歌立刻給陶陽打電話,讓他帶著人趕緊趕過來,並把這裏的情況詳細的說了。
歹徒既然在這裏,那就不用再在淩渡河搜索了啊;所以上百名的警察和保安隊伍開進了山穀之中,並且成半包圍的形狀過來的,而且還帶來了警犬。
這麽大的動靜肯定驚動了歹徒,他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於是帶著那個被狗咬傷的同夥,開始向深山中冒險前行,但凡有一線機會,這幫人也不願意被抓到,因為他們身上都罪行累累。
很快,陶陽他們帶著人到了秋歌他們這裏,簡短的說了幾句之後,他們有去追擊歹徒了,因為現在馬上追擊,很容易找到,雪地上有歹徒留下的足跡。
“哎呀,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今晚的戰鬥很有紀念意義啊,我們可都要記住啊;回頭我給大家獎勵啊。”秋歌說。
“還有我的車呢,你可是答應我了的啊。”石柱子立刻說道。
“嗬嗬……,好,我看看幫你弄一台,不過你有駕照嗎?”
“有,保證有,沒有我自己雇個司機開車,你隻要把車拿來就行。”
“我去,柱子哥就是不一般,自己一個月賺三千多,能給司機開四千的工資,嗬嗬……”苗鐸玩笑道。
“那也要,反正有就行。”
“車的事再說吧,你哪天教教我怎麽打彈弓,這可真是一絕啊。”苗鐸認真的說。
“行,那你請我吃頓飯,不用太好,兩葷兩素,我就好好教你。”
“嗬嗬……,好,說定了。”苗鐸笑後爽快的同意了。
等秋歌回到了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了;但是才開門進屋、還沒關上門呢,葉棲桐就一身睡衣的跟進來了。
“哎呀、我去,你咋跟鬼似的呢?嚇我一跳。”
“你這大半宿的幹什麽去了啊?擔心死了,手機也打不通,鬼混去了?”葉棲桐帶著關心和抱怨問道。
“別瞎說,做正經事去了。”
“啥正經事啊?”
“哎呀,明天再說吧,這都快亮天了,困死我了。”秋歌邊說邊甩掉外衣向臥室走。
“我不,你一定是沒幹好事,不行,我要檢查一下,看看你是不是鬼混去了?”
“啊、你咋檢查?”
“正兒八經的檢查唄。”葉棲桐直接跟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