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九 擺脫嫌疑
秋歌和盧笛沒想到羅勝男會這樣說,他們覺得錯都在柴琳琳,所以羅勝男應該會安然無恙的,而且羅勝男的母親還是副市長。
“不會吧?受到傷害最大的人是你啊,怎麽還會處分你呢?”盧笛說道。
“受到再大的傷害那也不能打人,隻能讓法律來處罰她;所以我的處分不可避免。”羅勝男說的倒是坦然。
“處分下來了嗎?”秋歌問。
“還沒有,但是我媽說了,一定會有的,我這樣的身份,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必然會受到懲處的。”
“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啊,她破壞你的家庭,打沒了你的孩子,你還要受處分,我想不通。”
“唉,我也是太衝動了;本來是奔著祝子軒去的,誰知道柴琳琳會在那裏呢,所以火氣就都撒在她身上了。”
“她是打得輕,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還不該打嗎?”
“哎呀,你話說得輕巧,打人那就是不對,不然要法律幹什麽?都自己報仇去不就行了?而且柴琳琳背後的勢力也很大的,哪能隻吃虧呢?”秋歌說道。
“哼!再大還能怎麽樣?對羅姐的傷害依舊可以讓她坐牢。”
“好了,你們怎麽還吵起來了;其實我是打算辭職了,因為這件事影響太壞了,我已經無法麵對自己的領導、同事了。”羅勝男帶著失落和感傷說。
“這又不是你的錯,為什麽不敢麵對?別胡思亂想,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秋歌勸道。
“唉,哪有那麽容易啊?秋歌、盧笛,這錢你們還是收下吧,這樣我也心安一些。”
“你趕緊拿回去,不然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是啊、羅姐,你別再為難我們了,趕緊收回去吧,你要這樣客氣我們就不好意思在和你交往了。”盧笛也說。
羅勝男看秋歌他們堅決不要,也就沒再強求,收回了銀行卡;然後,他們又說了幾句就休息了。
第二天,盧笛帶著鄭磊和張蒙陪著幾位領導出去轉了轉,也就是簡單的在附近的景區遊覽了一圈,並在海邊玩了一會。
這主要是因為領導有紀律,所以簡化了旅遊的行程。
隨後,他們都定了機票和秋歌張晴一起返回了家鄉;羅勝男也跟回來了,因為她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呢。
秋歌和張晴回到了淩渡河;這裏的工廠也都複工了,還是按照以前的模式在生產,檢查和其他的幹擾都沒有了,休息了幾天的工人幹勁更足了。
“祝子軒一直沒有露麵,不知道幹什麽去了?你打算怎麽處置他呢?”葉棲桐來到秋歌辦公室,難得很認真的和秋歌談工作。
“現在下麵的輿論什麽情況?對這件事的評價如何啊?”秋歌沒有回答、反倒是提問。
“我掌握的也不太多,不過跟前的幾個人都是一邊倒的對祝子軒看法頗大,而且還有的人甚至在罵他。”
“唉,也不能把他逼上絕路吧?我們就讓他辭職吧,和他合資的企業暫時也不要動了,看看他怎麽辦再說。”秋歌感到無奈,他很留戀和祝子軒待在一起的時候。
“那我讓助理通知他了;辭職算是給他留麵子了。”葉棲桐說完起身回去了;秋歌咋站起來到了窗前,看著眼前淩渡河的麵貌,陷入了沉思。
兩天後,羅勝男的處分下來了,免去縣委常委和三道崗鎮書記的職務,保留了管委會主任的頭銜。
隨即羅勝男遞交了辭呈,想要辭去一切公職;但是她直接被祝書記叫回去了,在被開到了一番之後,羅勝男把辭呈又收了回來。
隨後她來到了秋歌這裏,開始商量電廠、四村合並的事情,從新投入了工作之中。
而祝子軒卻像是人家蒸發一樣,不但秋歌他們不知道他去了哪裏,羅勝男也不知道,祝書記也不知道;他這也算是‘畏罪潛逃’了。
羅勝男原本想找他解決他們的婚姻問題的,但是因為找不到人也隻能延後處理了。
另外,柴琳琳的事情現在還在調查之中呢,不過,因為受傷了,也得到了取保候審的待遇,現在已經出來了,在縣裏的醫院治療呢。
等工作內容商量完之後,其他人都出去了,辦公室內就剩下秋歌和羅勝男兩個人了,他們開始說私事了。
“我也真不知道他去了哪?他爸也在派人找他;哼!懦夫,有事就躲起來了。”羅勝男聽秋歌問她祝子軒的行蹤,就如是說。
“唉,隻要人還在,早晚會回來的;你接下來有啥打算啊?”秋歌問。
“這不又開始工作了嗎?想辭職,但是不被允許,讓我把四村合並的事情落實好,不能半途而廢;另外,就是看著你,不能再有啥幺蛾子,我聽說你們正在把一些企業的申請手續撤回,這是為什麽啊?”
“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想把一部分企業挪到外地去投資,都放在一個地方不安全。”秋歌如實相告。
“哦,那你先別撤了,如果想去外地投資,重新拿出項目和其他的資金吧;一句話報上去的我都會幫你盡快完成手續的。”
“你這是又想幹啥?我沒說讓你幫忙啊?”
“我想幹嘛你心裏沒數嗎?我想翻身就需要成績,那你就要給我創造成績。”
“我去,我也不欠你的,你這是賴上我了咋的?我在這裏受的氣還少嗎?”秋歌抱怨道。
“我不管這些,現在我需要你幫助,所以你就要無私奉獻;等我調離了,那你就是全搬走我也不管了;誰讓我就你這樣一個頂用的朋友呢?”
“你這可是自私的表現啊。”
“沒辦法了,我要度過這個難關,所以隻有依靠你了;杜秋歌,算你倒黴吧,誰讓你認識我了呢?但是我也給你做個保證,隻要我在這裏、隻要你奉公守法,那你就是安全的。”
“狗屁,你才多大領導啊?你能保證個啥?”
“嗬嗬……,我還能保證你跑不了。”羅勝男笑了:“好了,我們了能在合作幾年了,因為我現在官又小了。”
“行了,可不說這個了,鬧心!那個柴琳琳會怎麽處理?”
“會判刑,但是應該是緩刑;所以她也算自由。”
“為什麽這麽輕?難道你不想追究了?”
“我是妥協了,不然我也會承擔一定的刑責的,她的小臂骨折了,頭也縫了好幾針;她家人和我的家長商量的結果,我也隻能妥協了。”
“哦,那也算是扯平了啊。”
“扯平啥?我的孩子沒了,我恨她。”
“好了,你也別總是心懷仇恨了,該放下的總要放下。”秋歌勸道。
這時羅勝男的電話突然響了,她拿出來接聽,然後臉色變得凝重了。
等她放下電話,秋歌問:“怎麽啦?又出啥事了?”
“警察說抓到了兩個逃犯,就是柴琳琳的前夫商慶捷和藥廠的保安田國義;他們承認照片是他們寄給我的。”
“啊!這是好事啊?那你怎麽還不高興了呢?”秋歌立刻就興奮了,因為這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我、我是在想,這事還真不是你幹的啊?”羅勝男盯著秋歌說。
“呃?你啥意思?哦、原來你是一直在懷疑我啊?”秋歌立刻又生氣了。
“是啊,我是真的以為是你幹的呢。”
“我去,我就這樣不值得信任?”
“不是,我覺得要是你告訴的我,那是對我好,不讓我跟人渣在一起,更不讓我成為一個笑話。”
“你可拉倒吧,我也是平常人,我不可能去破壞別人的婚姻,也不能讓這件事發展到這個地步,這等於是謀殺。”
“哦,你是這樣想的啊,我還以為你會幫我呢;好了,既然真相大白了,那你也可以鬆口氣了,祝子軒做了一件無比愚蠢的事情。”
“我一直想幫你,但是我也不能摻和你們的生活啊?哎呀,不說這個了;警察是怎麽抓到的那兩個人啊,我真該感謝他們一下,這可真是讓我脫離了嫌疑啊。”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他們說好像是和邱吉春有關係,你問問他吧,我也該回去了。”羅勝男說完起身告辭。
秋歌送她到門口,然後讓韓靜送到樓下;他急忙回來給市裏藥廠廠長邱吉春打電話,詢問情況。
原來事情也有諸多巧合,邱吉春去外省的一座城市出差,為的是新藥的市場擴展;那裏是一座邊境城市,距離國門很近。
當他到了那裏之後,已經是傍晚了;為了節約資金,這位廠長可以說對自己還真是夠苛刻的,他找了一個小旅店住宿,就是二三十元錢一宿的那種。
這種價格的旅店雖然便宜,但是也有很多的毛病,最主要的就是隔音問題,住在房間裏,晚上睡著都能被隔壁的呼嚕聲弄醒;另外,房間裏沒有洗手間,想方便,必須去公共衛生間。
不過邱吉春是個能吃苦、有良心的好人,所以他不在乎,一心為企業節約成本;晚上他自己買了一點吃的,就在房間裏吃了,然後準備睡覺。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聽到了兩個熟悉的聲音,是商慶捷和田國義在說話,就在隔壁的房間,他們是剛從外麵回來。
邱吉春對商慶捷的聲音很熟悉,對田國義也有所了解;所以他判斷這就是那兩個人,原來他們跑到這裏來了。
不過,邱吉春是個做事謹慎的人,為了進一步確認這兩個人,邱吉春把椅子搬到了門口,然後踩在上麵,從門上麵的玻璃窗向走廊內觀察。
他判斷商慶捷和田國義一定會去廁所的,那他們就會路過自己的門口,所以他隱藏好了,等著他們過來以便確認。
這還真是個累活,站了十多分鍾那兩個人也沒出來,邱吉春的腿都站麻了,他都想下來活動一下了,可這個時候,隔壁房門開了,一個人走出來去了洗手間。
邱吉春從背影判斷這就是商慶捷,因為他太熟悉這個表弟了;不過他依舊沒有立刻采取行動,而是等商慶捷走回來再次確認。
但是當商慶捷回來的時候,邱吉春看到他之後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