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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二 誰是好人

  秋歌非常反感袁小濤的態度,這個人滿身的匪氣,作風就是流氓加紈絝,沒有一點招人喜愛的地方。


  “小濤,不許對杜大哥無理。”顧朝霞嗬斥道。


  “哼,他就不是什麽好人,救孩子也應該是有預謀的。”袁小濤不服氣地說。


  “滾、不然我不會客氣了。”秋歌說話間順手抄起了棒球棒;張晴也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杜大哥,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是這樣認為的;你是我們的恩人,我永遠不會忘記您的。”顧朝霞急忙說道。


  “好了、小濤,你怎麽能這樣對杜大哥說話呢?道歉。”袁小波也說道。


  “哼,我可不會向偽君子道歉。”袁小濤說完轉身出去了。


  “對不起啊,杜大哥,小濤他有些桀驁不馴,您別往心裏去,我回去教訓他。”袁小波再次道歉說。


  “好了,請你們離開吧,希望你們以後不要打擾我們。”秋歌陰沉著臉說道。


  “那好,我們走了,但是我們還是要感謝你們。”說著袁小波後退一步,給秋歌鞠躬,然後牽著顧朝霞離開了。


  張晴到門外監督袁家兄弟離開,然後回來,看到秋歌坐在椅子上在思考問題。


  “他們走了,以後估計不回來了。”張晴說。


  “未必,找不到那些東西,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秋歌說道。


  “怕什麽?我們問心無愧。”張晴是故意這樣說的,她怕這裏被袁家兄弟做手腳,萬一他們放了監聽器,那就壞了;所以說完之後,她指了指上麵,示意秋歌和她去樓頂。


  兩個人到了樓頂之後,張晴又說“我覺得袁家的兄弟不是好人,所以你也不用多想。”


  “可我覺得要是東西是顧朝霞的,那我們拿了就有點不道德了。”


  “什麽道德不道德的?這本來就是一批強者爭奪的物品,已經有不少人為它而死了,現在我們拿走了,那可能還會減少傷亡呢;不過我們也要時刻警惕才行,像你說的,袁小濤不會善罷甘休,不過這也沒什麽好怕的。”張晴有股子強勁。


  “這件事我們可能確實招惹麻煩了。”秋歌感覺事情變得複雜了;看來不義之財真不能輕易觸碰啊。


  “既然已經招惹了,那就不用怕了,想辦法應對吧;現在即使我們把東西還給他們,那他們也不會輕易饒了我們的,因為還有另一半的東西不見了呢。”張晴分析說。


  “你說的有道理;好了,我們想辦法應對吧。”秋歌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把心一橫,從容麵對吧。


  晚上,他們再次夜宿閣樓。


  秋歌繼續發動進攻,但是張晴依舊緊守底線,弄得他毫無辦法。


  正當兩個人鬧得正歡呢,秋歌的手機響了,把他和張晴又嚇了一跳,以為是盧笛查崗的呢,結果一看,是本地的陌生號碼。


  是接還是不接?秋歌看看張晴,張晴也有點拿不定主意;最後秋歌想了想還是接了。


  “杜總,我是侯強。”


  “侯強?你在哪裏?找我什麽事?”秋歌一下子坐起來了;張晴也起身靠過來傾聽。


  “杜總,我受了重傷,恐怕沒多少時間了;我也不敢聯係其他人,因為我的家人可能被監控了,而且他們也完不成我想要說的事情。”


  “你想做什麽事情?你為什麽不找警察?”


  “袁家勢力很大,我們找警察未必管用;我們其實就是想報仇,還想救一個人。”


  “侯強,警察都不管用,你找我不更白費嗎?再說我和你什麽關係你不清楚嗎?怎麽可能幫你報仇呢?”


  “我不是找您幫我報仇,我是想請您幫我們保護或者救一個人,這您一定能、咳、咳咳……”侯強那邊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之後那邊又換了個人繼續說“杜總,我是麥增龍,想必你也該了解我了;侯強現在重傷,已經快不行了。”


  “那你為什麽還不送他去醫院?難道為了不坐牢,就把性命搭上嗎?”秋歌質問道。


  “現在我們的處境是去了醫院也是死,而且死的還很痛快,並且毫無價值和意義,如果我們逃離了,很可能還能把惡人鏟除掉呢。杜總,事情不是隻看表麵,我們雖然襲警逃跑,但未必就是壞到無可救藥的人,而人模狗樣的那些也未必是好人;袁家兄弟就是後者。”


  “我怎麽能相信你?畢竟你所做的是我親眼所見的。”秋歌其實覺得麥增龍說的有道理,但他也不能盲目的相信麥增龍。


  “我們有袁家兄弟的犯罪證據;也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什麽,而且還知道另一半的黃花梨木去了哪裏,杜總,如果您幫我們,我們可以把那些木頭的下落告訴你。”麥增龍這是使用的誘惑手段啊。


  “不感興趣,我不缺錢。”秋歌冷冷地說道。


  “我們知道您不缺錢,但是我們也不想那些東西落到袁家兄弟手裏;而且我們知道,如果錢文軍藏起來的那些木頭袁家兄弟得不到,不但您沒有消停日子過,就連錢文軍的家人、侯強的家人都會沒好日子過,他們都會被報複的。”麥增龍分析說。


  秋歌聽了這話後心裏一陣的煩躁,他感到自己確實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如果不把木頭拿出來,那可能麻煩不斷,而且會波及到其他人。


  麥增龍知道這些話打動了秋歌,所以就借著說“杜總,我們可以合作把這件事做完;袁家兄弟的的很多罪證我們都有證據,但是我們的證據卻有漏洞存在,都需要進一步查實;還有另一部分木頭就在袁家兄弟的手裏,他們在賊喊做賊。”


  “我還是不能相信你們。”秋歌想了想說道。


  “今晚會有東西投遞到你們院子的大門裏,您可以看一下。”麥增龍說。


  “不行,我覺得我們院子已經被人盯住了,你們的人來了就跑不掉了。”秋歌立刻說道。


  “哦,有道理,我欠考慮了;那就在明天鎮裏的菜市場吧,我們會把東西交給你們的。”說完麥增龍把電話掛斷了。


  秋歌和張晴麵麵相覷,都覺得他們被扯進了旋渦中了;不過這也怨不得別人,都是因為自己貪婪造成的。


  當晚秋歌和張晴又商量和分析了這件事情,決定不能逃避,因為越逃避越容易被動,莫不如去了解真相,然後尋找機會反製。


  於是,第二天上午,秋歌和張晴開車到了鎮裏的菜市場;下車的時候,張晴告訴秋歌,他們被跟蹤了。


  “一定是袁小波他們派的人;也不知道麥增龍發現了沒有,別被發現了。”秋歌擔憂地說。


  “不用擔心,光天化日的他們不敢怎麽樣。”張晴說完就先進了市場。


  秋歌也立刻跟著進去了,他們買了不少的魚蝦蟹肉、青菜雞蛋的,然後都搬運到了車上;等開車向外走的時候,秋歌還在尋找麥增龍的人呢。


  “他們這也沒來啊?是不是發現了袁小波的人被嚇得不敢出來了?”


  “已經來了,東西已經拿到了,我們回去看吧。”張晴說道。


  “我去,什麽時候來的啊?我怎麽不知道呢?”秋歌驚訝道。


  “買螃蟹的時候,有一隻螃蟹的蟹鉗上夾著一張內存卡,我把它收了,一個男子給我比劃了手勢。”


  “哎呀!這快趕上間諜接頭了;丫頭,你可真厲害啊。”


  “是我夠機警,那個人確實很隱蔽。”張晴帶著自豪說。


  秋歌又是一頓讚揚,把張晴誇得都不好意思了。


  等到了家之後,兩個人立刻拿著平板上到閣樓、並進了帳篷,然後在這裏開始觀看內存卡裏的東西;這樣就能防止有人別人監聽他們了。


  內存卡裏麵是多個整理好的視頻,張晴先打開第一段視頻,是侯強的影像資料“杜總,這可能是我們最後的見麵了,我現在感覺已經是回光返照了;我的事不怨任何人,是我自失足跌落山崖的,沒救了;再此我請求您幫我一次,把這個卡號和密碼告訴我妻子,這是我背著她存的錢。”


  視頻上展示了一個字條,是一個銀行卡號和六位數密碼。


  “杜總,我之所以參與到了這件事之中,是因為十五年前我畢業的第一年遇到了顧朝陽。當時很幸運被那時的單位派來了這裏做南繁育種,但是我卻因為到了這裏感到很寂寞,就去玩賭博機,結果輸了很多錢;是顧朝陽幫我度過了難關,從此我就認識了他。去年顧朝陽突然因為被襲擊而變成植物人了,這讓我萬分悲痛,決定幫他報仇,這才參與進來。”


  侯強說的聲音很小,看上去確實相當虛弱;不過他的視頻到這裏也就結束了,可能是因為他堅持不了了。


  張晴再點開下一個視頻,這就是麥增龍的影像了“杜總,侯強不能說話了,我來說吧;我其實是顧朝陽的手下,而且也是被他救的人;也是他派我去的泰國,並在顧慕同那裏臥底;顧朝陽出事後,我收到了一個神秘電話,說顧朝陽被襲擊是一個陰謀,他是被袁小濤出賣的。”


  秋歌聽到這裏,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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