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聯手
“前些日子你接觸過得知府你還記得吧?”元褚楓突然提到,“他如今開到邗州,來本王手下做事,便思量謀劃如何討好本王。”
“但本王絕不會重要他,正是因為一早調查過他的為人,他與如今的妻子聯手害死了他以前的未婚妻,在那未婚妻的最喜歡的糕點裏加了迷香,然後把她勒著掛上房頂,製造出一副畏罪自殺的景象。”
這話說得緩慢,可寧流鶯卻越聽越清楚。
其實從她重生開始她一直記不太清自己到底為何而死,本以為是那幾日自己得了風寒,一時惡化才要了她的命。
可是她沒想到,居然會是他們二人聯手殺了他!
“而那位柯婉早在生前就經常被柯欣兒算計,可是總想著柯欣兒失散多年,在外麵受了苦,便一次又一次的原諒她行惡。”
“到死都沒想到會被她一直原諒的妹妹殺害。”
“你說她是不是很蠢。”
寧流鶯合上眼,心中痛楚清晰,回答的斬釘截鐵“是,她太蠢了。”
“她的蠢就與你現在一般一樣,死了一個害你的你應該歡喜不是,心慈手軟隻會助長敵人的威風。”元褚楓頓了頓,拉起寧流鶯對上她的目光,嚴肅又認真,“但你莫要像從前,不知好壞,對本王絕情冷漠,對那個隻會利用你的太子心慈手軟。”
寧流鶯點頭應下,倒回他腿上,合上眼入了夢鄉。
或許,她真的該絕情一點。
寧流鶯安胎湯喝了十幾天,因為體內還有原主留下的毒,故此還得等沈洲回來重新把脈。
沈洲回府,隻覺得自己離開不過幾個月,兩人的關係似乎又回到了最初,而且似乎變得更好了。
雖然他實在想不通元褚楓不是隻是為了找劍,怎麽還找著找著又整出了一個孩子。
“體內毒很有可能影響你的胎兒,而且你近來思慮過重,經脈鬱結,以至於你哪怕天天給你安胎藥,現在你的胎兒還是不穩的。”沈洲神色嚴肅,緊跟著拿出一排針道,“我給你疏通一下經脈,日後莫要思緒過重,就算是要回憶劍在哪裏,好歹也得把孩子平安生下再說。”
“這是新研究出來的藥丸,可以暫時清除你體內的毒素。”
寧流鶯一直一言不發,乖巧溫順的任由沈洲看病,其實沈洲說得很委婉了。
這幾日她日日夢魘,總能夢到曾經柯欣兒如何害她,每每憤恨交加,肚子總會疼痛難忍。
盡管知道不該如此,可是卻沒辦法忍住。
“明日就是太妃壽宴了,到時候府上人多,你切記別亂走動,萬一衝撞了胎兒,可能就很難保住了。”沈洲臨走前不忘叮囑這一句。
寧流鶯用了藥,想起太妃壽宴的事情,向阿芙問道“可有明日壽宴賓客的名單。”
“奴婢給您去拿。”
很快一份名單呈了上來,看著名單上麵林柏景和柯欣兒的名字,她心中恨意湧起,眸光微寒。
元褚楓說得很對,心慈手軟隻會害己。
她若沒有重生,當真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死,既然重生,那如今的她誓必為曾經的柯婉討回公道。
壽宴當天,太妃雖然對寧流鶯很是反感,但到底懷了元褚楓的骨頭,她說不得罵不得,偏生舉止投足端莊有禮,沒給鎮南王府丟了麵,這也挑不出毛病來。
“你去與那些婦人貴女多交際一番,到時候也不至於幫不上你肚子裏的出生的孩子。”太妃趕她,並不願意她侍奉在旁,若是鎮南王看到了,又要多語。
寧流鶯應下,走了幾步,就看到柯欣兒鬼鬼祟祟的在一旁,隻見她微微轉動手上的戒指,一團粉末就從其中落在了酒杯裏。
她緩步退開,緊跟著出來了一個粉衣少女,嬌俏的模樣尤為討喜。
眼看著粉衣少女就要端起酒杯,寧流鶯上去伸手去拿酒壺,順手打掉了酒杯。
柯欣兒原本惱怒何人打亂了她的計劃,可是看到是寧流鶯後,立刻堆笑奉承了起來“原來是流鶯夫人啊。”
“又見麵了,柯欣兒。”她微微一笑,美眸之中皆是寒涼。
這一句連名帶姓的稱呼讓柯欣兒一僵,隻覺得來者不善。
寧流鶯偏了偏頭看向一旁的粉衣少女道“這位貴女是?”
“我叫白嘉,是白師爺的女兒。”白嘉眯眼一笑,很是討喜的樣子。
寧流鶯突然伸手碰了一下白嘉的脖頸,驚訝道“這上頭怎麽染了胭脂,我帶白姑娘你去後麵清洗一下。”
臨走之際不忘帶走之前那個酒杯,白嘉在九香院清洗脖頸,寧流鶯則是拿著杯子去問沈洲。
“你看看裏麵有什麽東西?”
沈洲一聞,蹙眉反感道“這東西你不是最清楚嗎,剛入府的時候…”
頓了頓看見寧流鶯清澈的雙眼,癟了癟嘴道“差點忘了,你已經失憶了。”
“這是情毒,隻吃一點點粉末就會浴火焚身,而且無藥可救。”
寧流鶯沉下眸子,她不知道白嘉哪裏招惹到了柯欣,但是這個事情上她倒是可以讓柯欣兒自食惡果。
一刻鍾後,在寧流鶯的引導下,不少人朝著後山前去,就聽到靡靡之聲傳來,惹得不少夫人貴女臉色難看了起來。
寧流鶯大步上去,中氣十足的嗬斥道“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如此!”
柯欣兒誤以為是自己的春藥成功,上前附和道“這可是太妃的壽宴,哪一對奸夫淫婦如此放蕩,夫人你一定要將他們抓出來,給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是誰家公子小姐如此敗壞風聲”
隨著護衛上前,將後山二人猛地一推,眾人大跌眼界。
“這不是知府大人嗎?”寧流鶯故作驚訝,杏眼深處皆是報仇的暢快笑意,轉而頗為同情尷尬的看了一眼柯欣兒道,“原來是你家的奸夫。”
柯欣兒渾身顫抖,看著麵前的林柏景和他的貼身丫鬟紅梅,她早覺得二人有一腿了!
寧流鶯清了清嗓子道“大家都撤吧,給知府還有知府夫人留一些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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