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賭注

  待太子到了青鸞殿時,太子妃已經等候多時,經過太醫的悉心調養,她原本腫脹的臉龐,已經消腫了。


  “愛妃今日又有什麽話想說?”太子語氣中透露著不耐煩。


  太子妃心中微冷,果真是那個賤人給太子殿下下迷魂湯了,他如今竟然都不願意看自己一眼?

  “殿下,妾身想同您下個賭注。”太子妃微微一笑,雙眸幽深,太子突然看不出她是何心思。


  “你說。”太子在一旁坐了下來,宮女很是乖順的給太子倒了一杯茶,隨後退到了一旁。


  “殿下總覺得臣妾在針對寧流鶯?其實不是的,隻是見殿下對一個女子如此癡迷,實在是超出我的意料。”


  太子妃神色微變,看起來有些掙紮,太子絲毫沒有心疼,隻希望太子妃速戰速決。


  “本宮對誰寵愛,是那人的福分,隻是卻不是讓太子妃針對的理由。”太子殿下冷冷的說道。


  “殿下,在臣妾認知中,您一直都是理智的,所以當初才會將寧流鶯送到燕國做細作,可據臣妾所知,她之所以離開鎮南王府,是行為不檢點所以被人趕出去,臣妾可以讓一個沒有心機的女人陪在殿下身邊,卻不願意一個居心叵測的女子,離間殿下同臣妾的夫妻感情,殿下難道忘記了,臣妾是您八抬大轎,十裏紅妝迎娶回來的太子妃嗎?臣妾一生都忠於殿下。”


  太子妃聲嘶力竭的說到,她強忍著不讓眼淚奪眶而出,聲音有些哽咽的說到,“可殿下如今將她封為側妃也就罷了,她雖為側妃,可是可有盡心盡力的輔佐殿下?若是她心中隻有殿下,臣妾絕不會多說一個字,可是,我實在是擔心她居心叵測呀!”


  “你想說,寧流鶯背地裏做了不少本宮不知的事情?”太子饒有興致的說到。


  太子妃心中卻鬆了一口氣,她幾乎是能夠確定的,太子如今並非無動於衷,隻要她把證據擺在台麵上,寧流鶯絕對沒有贏得可能。


  “是。”太子妃誠摯的說到。


  太子皺著劍眉,此時心中平靜無波,太子妃這番話還是有待考究。


  “然後呢?”太子漫不經心的吃了幾顆葡萄,似笑非笑道。


  “臣妾懷疑,寧流鶯背地裏同鎮南王暗通款曲,為的就是迷惑太子殿下,和鎮南王裏應外合,不然,臣妾實在是不明白,在府中眾多寵姬中,她被封為夫人,怎麽,最後鎮南王又會放她離開,隻怕是想讓她前來找殿下的!”


  這段時間,太子妃已經讓所有人都查明了同寧流鶯有關的事情,她在燕國所有的事情,太子妃已經查清楚,所以如今更是擔心寧流鶯的身份。


  太子神色微愣,手中原本甜甜的葡萄此時看起來倒是沒有滋味了。


  “所以如今你想怎麽做,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不管什麽事,都不能憑空的說。”太子抬眸神情微冷。


  “隻要證明寧流鶯背地裏同鎮南王暗中接近不就好了,不如以一個月時間為賭注,若是寧流鶯安分守己沒有做出格之事,此事本宮絕不再提,日後在東宮也會善待寧流鶯,可是,若是寧流鶯背地裏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殿下,可就不要怪臣妾了,我眼中容不得沙子!”


  聽到太子妃這番話,太子終於愣住了,爾後不知過了多久,他雙眸微冷,終究是說道,“好,本宮和你賭,若是你輸了,本宮又當如何?”


  太子妃連忙跪了下來,對太子說道,“若是輸了,臣妾願意同殿下和離,且上官家族與太子殿下的關係,永不改變。”


  這賭注,太子妃是下了狠手,太子突然微怔,難道太子妃說的確實不假?

  他心中不敢確信,可都說旁觀者清,看來,他做事確實有不妥的地方,自從寧流鶯入了東宮,卻從不同他親近,想到此處,太子雙眸微冷,看來是時候去調查此事了。


  “好,一言為定,既然如此,不如七日後,殿下帶著側妃一同前去探望鎮南王,若是他們二人私底下有任何來往,還請殿下不要心慈手軟。”


  “本宮知道,可本宮希望你是個做事有分寸的人,你明白本宮的意思嗎?”


  “臣妾明白,可是臣妾更是希望殿下明白,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人!”


  太子妃雙眸狠戾,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她和太子都是同一種人,隻是不同的是,太子喜歡用柔情似水來偽裝自己。


  太子說完拂袖離開,太子妃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她都以太子妃殊榮來給他警示,可是太子竟然充耳不聞。


  蘇瑾姑姑勸慰的說到,“娘娘,太子殿下也隻是一時糊塗,等到殿下知道了誰才是他身邊的貼心之人,斷然不會這樣了。”


  太子妃擦了擦眼淚,喃喃自語的說到,“但願姑姑說的不錯,可有些事,如今還是以大局為重,本宮隻有這一次機會,決不能輸!”


  ……


  太子殿下並沒有直接回去主殿,而是到了蓬萊閣,遠遠的他便看到流鶯同宮女書琴在玩鬧,二人笑得花枝亂顫,他從未見過流鶯如此天真無邪的模樣,平日裏在他麵前的流鶯總是不苟言笑,一切似乎回不去當年了。


  書琴發覺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視著他們,她順著目光望過去,視線便落在了太子殿下的身上,她連忙跪了下來,說道,“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寧流鶯笑容淡去,她福了福身,說道,“流鶯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來到宮中,雖然是笑著的,可是笑意未達眼底,他將流鶯攬入懷中,牙齒卻咬在了流鶯的脖頸上,疼痛的感覺讓流鶯幾乎昏過去,一旁的書琴大驚失色道,“太子殿下,還請放過我們娘娘,不知娘娘做錯了什麽!”


  太子放開流鶯,冷冷的看了眼書琴,“滾。”


  書琴不願離開,流鶯捂著傷口,遞給書琴一個顏色,很快書琴就離開了,留下太子和流鶯兩人。


  “殿下,流鶯不知錯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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