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流鶯中蛇毒
流鶯總覺得背後有些涼颼颼的,她抬眸看了一眼四周並未發現異常,然後待她向下望時,一條長蛇攀附在她的腿上,流鶯頓時嚇的臉色巨變。
她不敢動彈,若是毒蛇恐咬傷自己,若不是毒蛇,對她而言此時若是咬上一口,隻怕是夠她疼好幾日了。
眼看著蛇想進攻,流鶯拿起藏在衣袖間的匕首,刺了過去。
可是,閃過之際,蛇突然卯足了勁在她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劇烈的疼痛在她體內蔓延開來,流鶯身子軟軟的倒下,蛇趁機逃離此地。
書琴碰巧此時回來,可在四周尋了很久都沒有看到流鶯的蹤跡,她心中很是疑惑,這個時間流鶯不應該在其他地方才是,畢竟到了喝安胎藥的時候。
她派人在府中四處尋找,最後竟然在花園找到了早就昏迷不醒的寧流鶯。
“姑娘!”書琴擔憂的衝了上去,將流鶯抱了起來,可是無奈力氣太小,始終隻走了兩步路,一旁的侍衛說道,“姑娘,不如將城主交給我吧,你這樣的抱法,城主肚子裏的孩子可受不了,且現在蛇毒未清,必須快點請大夫過來,免得誤了時辰。”
聽到侍衛如此說,書琴覺得說的也是於是派人去請蘇慕過來,自己則是同侍衛一起回到了梨苑。
流鶯嘴唇烏青,臉色慘白,額頭上不時滲透汗水,書琴連忙給流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旁焦急的等蘇慕過來。
“府中怎會有蛇,且不知是否劇毒,今日若不是我剛好碰到,隻怕是性命垂危。”書琴雙眉緊皺,她總覺得蛇出現的實在太過巧合。
“府中這麽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出現蛇,前城主夫人很是喜歡花卉,所以一直以來,在府中種了不少的花,城主請來園丁打理,每日都會親自探望,別說是蛇寵,就算是夏日的蚊蟲,也是沒有的,可今日竟然引來了蛇,恐怕是……”
侍衛欲言又止,到底是沒有直接說出來,有些事,雖說他心中明白,可卻也不是誰都知曉此事。
“恐怕什麽?”書琴狐疑的問道。
“恐怕是有人故意為之,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侍衛娓娓道來,書琴暗暗想了一通,總算是相信,他此言非虛。
書琴心中很是焦急,不時的給流鶯用熱毛巾敷額頭,防止她突然高燒,不知等了多久,總算是等到有人來通傳,蘇慕到了。
蘇慕才推門而入,便被書琴拉到流鶯的窗前,她擔憂的說道,“蘇慕,你快看看姑娘,她中了蛇毒,如今昏迷不醒,這可怎麽辦?”
“不要著急,一味的哭是沒有用的,讓我過來看看。”
蘇慕沉聲說道,隨後走到了流鶯的身旁,看著她嘴角烏青,他給流鶯把了脈象,隨後搖了搖頭,“這可是毒蛇竹裏青,出自西域,若是受傷久病得不到救治,身體就會潰爛而死,毒蛇咬上人的那一刻,就將自己身體裏的毒液全部都注入進去,她的情況有些危險!”
書琴神情大變,她擔憂的說道,“難道真的別無他法了?”
“給我準備好剪刀,給我一柱香的時間,此事時間還來得及,我想隻要毒素還未嚴重下去的話,就能得到救治。”
書琴不敢耽誤蘇慕的時間,連忙讓人準備好了剪刀,等準備好後,蘇慕將所有人都請了出去。
他看著流鶯腫起來的手臂,隨後將流鶯的衣衫劃開,露出一節皓臂,隻是腫起來的地方有些突兀。
他從旁拿出火折子,將手中的刀燒了片刻,隨後拿到了流鶯的麵前,對準已經受傷的地方,慢慢的探入,隨後將毒血放出來,好在傷口不大,所以縫合時也沒有太大的問題,等到她的手臂肉眼可見的消腫後,蘇慕這才給她上了點止疼藥。
片刻功夫後,他又給流鶯把了脈象,發覺她的身體已經慢慢的好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趁著流鶯還沒有醒過來,他將所有的用具全部都收了起來。
隨後將書琴給請了進來,書琴見流鶯還沒有醒過來,於是忙不迭的問道,“流鶯不會有事吧?怎麽還未醒來?”
“毒血已經處理好了,但是這段時間她隻能吃流食,她的草藥中需要增加去蛇毒的藥,明日,我會重新給你方子,隻不過此事,還是需要你親力親為才好。”
蘇慕緩緩的說道,直接將流鶯的情況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無事就好,我會照顧好她的,隻是蘇慕,你說孩子不會有事吧?姑娘很在乎這個孩子,絕不能有事啊!”
書琴在玄淩口中聽說過流鶯過去和王爺的糾葛,如今她自是事事都顧忌流鶯,就是擔憂她。
“你放心,我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這個孩子絕不會有事,你放心就好。”蘇慕的話,讓書琴很快鎮定下來。
“如此甚好。”
流鶯緩緩的睜開了雙眸,她艱難的說道,“書琴……”
書琴聽到流鶯的聲音,連忙跑到了流鶯身邊,關切的說道,“姑娘,你總算是醒過來了。”
“蘇慕怎麽在這裏?我中的蛇毒是不是很厲害,我是不是……”
後半句話流鶯沒有說,她如今還願意多看這個世間幾眼,可若是老天想讓她離開,說起來,她也是無法抗拒的,畢竟,人從來都不能左右自己的心思。
“你沒事,不過這段時間隻能夠清淡飲食,藥的份量我也給你加重了,流鶯不管怎樣,好好的照顧自己,知道嗎?”
蘇慕說話很是溫雅,流鶯見他額頭冒著汗水,想來是今日匆忙趕來的。
“好,我知道。”流鶯頓了頓對書琴說道,“蘇慕肯定沒有吃飯,書琴,你讓廚房的人準備一些醬牛肉,還有紅燒裏脊,還有兩碗菜隨意,好好招待蘇慕,他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
書琴了然的說道,“姑娘放心,我這就讓人去準備。”
蘇慕自是不願意麻煩,可是此時攔都攔不住,他歎了歎氣,隻能轉身緩緩的坐在一旁。
“蘇慕,孩子沒事吧?”流鶯撫了撫肚子,下意識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