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王爺收留
王憲剛下令攻城,城邊傳來一聲洪亮的聲音:“王大帥,不可,陳宏義在此恭候大帥”,王憲和手下兵馬一聽是陳宏義就都停了下來。趕到城上的李小飛等人卻緊張了起來。火光中,隻有陳宏義一人一騎踱向王憲,其餘的陳家軍都在五百步以外候著。
陳宏義離王憲隻有三丈的時候,下馬丟下佩劍,雙手敞開走了過去。火光中這時一齊發出喊聲:“是陳軍師,陳軍師回來了”。王憲愣了一下也下馬上前拉住陳宏義的手:“軍師別來無恙,自從十年前一別,如今已是山河變色,你我要同心協力扶保新皇才是啊”,陳宏義嚴肅的說道:“正是因為山河變色,我才單騎與大帥相見,避免同室操戈,讓親者痛仇者快,今天夜已深,大帥要進城,自然不能阻攔,隻是荊州兵馬不能進城擾民,大帥帶衛隊進入即可”。說罷,便挽著王憲的手一同向城門走去。王憲回頭下令衛隊與車駕進城,讓荊州參軍王翔統領兵馬再城外紮營。
第二日正是七月初八,王憲與陳宏義帶著竟陵王劉恪一同來到懷陽府衙。謝謙諸人早已在府衙等候,劉恪身著龍袍頭戴冠冕徑直走到堂上正位坐下,眾人不免大驚。王憲衝著陳宏義微微一笑,眾人也都看向陳宏義。陳宏義沒有理會,王憲看了看眾人便伸手指向劉恪:“國不可一日無君,此乃太祖嫡孫,順天應人繼承大統,諸位隨我一同朝拜”,堂下諸人卻無一人響應,王憲冷笑一聲:“我荊州八萬兵馬已到懷陽城下,諸位此時不追隨新君收複金陵,難道是有別的圖謀?”,謝謙一聽八萬兵馬便起身下拜,蕭鼎起身指著齊王劉傑:“論親疏,這是先帝同胞兄弟,親王,難道不比竟陵王更有資格繼承皇位?論賢德,西平王清河王夜不遑多讓,你如今靠大軍強行擁立竟陵王,我死也不服”
“不服的話,我就隻能讓你死了”,王憲說著話便作出拔劍的樣子卻看向陳宏義。
陳宏義依然沒有動作,仿佛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
袁康卻拍著桌子站起來怒喝:“王都督的意思是誰的兵馬多,誰就能擁立新君,王都督為何不去和北邊的侯天宙和金陵的蘇守忠一起擁立新君?”,王憲臉上一紅把劍拔了出來,陳宏義起身拉住王憲:“王大帥,不可魯莽,如今國難當頭,我們不能起內訌。古代周朝曾有共和二公執政,如今立長立賢立親都無定論,何不四王結盟,遙尊晉王為義帝,用玉璽發布檄文號令天下各路兵馬先收複金陵斬殺逆賊。收複金陵之後,若晉王在就扶保晉王,若晉王不幸遇害,四位王爺可召集宗室與公卿大族共同推選。何苦要起刀兵分勝負?”,袁康一聽第一個讚成,蕭鼎看了看齊王也表示讚成,謝睿拿著玉璽也讚成,隻剩下謝謙和王憲愣在原地,劉恪也脫掉冠冕和龍袍表示不敢僭越,其餘三位王爺也都讚成。王憲和謝謙見劉恪都同意了,也隻得表示同意。於是謝睿寫好盟書和檄文,眾人簽字畫押,隻待發出。此時門外守衛報有金陵使者前來,陳宏義一揮手,守衛便將使者帶了上來。
使者掏出一份詔書,看了看眾人,便宣讀起來:“有詔下,小人作亂,先皇暴斃,秦王大將軍大司馬丞相蘇守忠清君側誅暴亂,擁立晉王為帝,年號永安,新皇念天下蒼生之苦,特加封懷陽太守謝謙太師征西將軍,加封屯騎校尉陳宏義太尉平北將軍,著謝謙鎮守懷陽,陳宏義駐守黎水,令齊王西平王清河王自裁謝罪,欽此”。
清河王劉簡一腳踢翻桌子,齊王劉傑和西平王劉顯拔劍撲向使者,陳宏義起身擋住二王:“二位王爺,既然他們有詔書來,我們也
可以給他們下詔書,讓使者帶回去好生給蘇守忠看看”,兩位王爺坐了回去。陳宏義朝著謝睿使了個眼色,謝睿心領神會,寫了一封讓蘇守忠追隨先帝於地下的詔書讓使者帶回去。
當日,在懷陽校場,四王與諸位文官武將又弄了個結盟儀式,殺豬宰羊,軍士也十分歡喜。
到了七月十六日,陳宏義看著城外的荊州兵馬,又問了糧草官城內糧草情形,便又隻身去了王憲大營。
陳宏義開門見山:“大帥準備何時兵發金陵,我等到懷陽已有十天,時間一長,糧草便不夠了,將士也懈怠了”,王憲:“不急不急,你看叛軍胸無大誌,我得到的情報目前叛軍正在錢塘一帶搜刮錢糧,根本毫無進取之心,我已經決定了,三天後就兵發金陵,峽州太守王觀的樓船也快到懷陽了,待他的水軍一到,我們水陸並進,金陵唾手可得”。陳宏義聽他這般說詞,也隻好回城。
且說李小飛跟了清河王劉簡十多天,天天聽劉簡講金陵繁華王府闊氣大族小姐秀麗,惹的李小飛隻想入非非。劉簡看著這個十五歲的少年,問他:“小子,想不想在金陵做個大官,娶個大族的漂亮小姐。”,李小飛笑嗬嗬的說:“不敢想,想了也是白想,我一個不識字的山野小子,怎麽可能做大官又怎麽會有高門大族小姐嫁給我?王爺就別逗我了”劉簡哈哈一笑:“金陵城裏被殺絕了的南渡大戶多了是,到時候隻要咱們還能收複金陵,我給你弄一個大族後人的身份就是,不識字我可以教你,我打算讓你做我的親衛,晚上我就直接給我師傅說了。你小子跟了我,就要聽我的命令,跟著我你這輩子肯定能出人頭地”。李小飛樂開了花磕起頭來,第二天就換了身衣服,成了清河王劉簡的唯一親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