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嶽陽的神仙往事(上)
“啊切！”夢江曉一個噴嚏，差點打在莫凡的身上，他抹了抹鼻子，然後尷尬地笑了笑！“嘻嘻，那個！”
“無妨！”莫凡忍住了，其實他的內心已經顯得有點崩潰，卻還在強忍住，夢江曉也稍微看出，隻咳嗽兩聲，給糊弄過去了。
“現在已經離這個開境日隻有兩三天了！這般應該好好想一想如何脫身去了！”青皮看著這一群人，倒是挺為這群人著急。
這些日子的相處，已經讓著幾個人越來越親密，從剛剛開始還有著點相互生疏，已經可以同床共枕的地步了！而這個青皮，夢江曉對於他的恐懼已經越來越小，甚至沒有。反而在這麽久的相處之下，青皮對於夢江曉的了解越來越多，加上對於夢江曉的熟悉的感覺，反倒讓青皮對於夢江曉越來越有所憐惜與疼愛之情。
“不知道！這個倒是簡單！倒是……”夢江曉銜著一個蘋果，倒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一隻手撐著後麵的地板，看著天空，看著雲朵飄來，前麵的那朵總是比後麵的在前麵一點，仿佛兩片雲朵仿佛永遠追不到一起，融合不了。
“隻是什麽？”白辰看著夢江曉，抬起頭，撐在夢江曉的肩膀上，睜大眼睛看著他。
“隻是，希望這最後幾天，王清平不要在找出一些不必要的大麻煩！也好讓我們省點心！”夢江曉跳了起來，因為他突然發現那兩片雲朵給連接在一起了！但是，原來真的好難！
青皮和莫凡他們也抬頭看向天空，以為夢江曉發現了什麽，可看來看去，不就是一片天空，幾多雲，偶爾飛來幾隻白鶴嗎？也沒什麽奇怪的呀！
“你在看什麽？”莫凡忍不住發問，而這個時候夢江曉卻坐了下來，隻是搖了搖頭，就這樣看著莫凡。
“沒什麽！嘻嘻！”夢江曉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自從江蘇子去世之後，夢江曉總是愛這樣那樣的發呆，想一些天馬行空的事情，而這些對象，卻常常是無法實現的！他自己知道！心裏清楚！
“哎？對了！那個小家夥呢？這他不在竟然還少了幾分的熱鬧！”青皮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這個小家夥，還是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夢江曉的身上，誰叫那是夢江曉的徒弟。
“切，還能為什麽事！最近，不就是為著那些事情，他那老爹把他給管在一邊，不讓過來靠近我！”夢江曉哼了一聲，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他不在意的隻是那個王清平，這個徒弟，他也是蠻喜歡的！
夢江曉吐了吐舌。
“啊！”白辰聽到了，一下子便焉倒在那石桌子上，一時間仿佛泄了氣的氣球。
一陣風吹過，吹起一地樹葉，而夢江曉他們卻察覺到這陣樹葉風當中的不對勁，透著一股不同的味道，但卻意蘊萬千，令人摸不著頭腦。
“有問題！”白辰忽然警覺地蹦了起來，然後四處張望著，並沒有多說什麽，怕驚走了在暗處的敵人。
正當幾個人猜測會不會是王清平派來的人的時候，之見閃過一個人影，接著這家夥好像似乎失足一般，閃了出來，但還在幾個人沒有看清楚是誰的時候，那個人便已經嗖嗖閃開。
“追！”莫凡隻輕輕說了兩個字，四個人便四向閃開，朝著不同地方以口袋合攏之勢朝著那個人圍去。
盡管這樣，四個人仿佛之見其人，仿佛永遠追不到這個人的本體！這個人總是神出鬼沒，一會兒在這邊一會兒在那邊。
“不對！”夢江曉學的就是音律，用的也是樂器，還學過夢江氏的夢境，也承接夢澤江氏的通靈術，這個景象，夢江曉卻發現這個人的不對勁之處。
“大門？往東，往西！往北！並沒有朝一個方向逃去，這樣的方向，到不像是為了躲避我們圍剿的攻勢，而倒像是——路線！去一個地方的路線！”夢江曉忽然腦子高速飛轉，在腦子裏描繪著剛剛的路線，這條路線未必也太有規律了吧？
一路追過去，幾個人都是用著夢術，這還是夢江曉許久前交給他們的，可以追起人來無影無蹤，不會容易被發現蹤跡。
但是幾個人明明剛剛開始是一種口袋的甕中入鱉之勢聚攏，但現在卻好像一種曇花盛開之勢四向散開，但似乎這幾個人並沒有發現！
在長江一處岸邊，夢江曉追隨著那個人徐徐落下，驚動一群飛鳥，也在此時忽然發現了莫凡。
“莫凡！你也追到這兒來了？”夢江曉看見莫凡也在這兒，就打算確定一下，他現在不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一個分身，如果是，那會有幾個，興許四個人追著的目標是不同的。
“沒錯！我追到這兒，人卻不見了！就看到了你！”莫凡四處看著，但卻並沒有放下警戒，反而察覺到異樣。
夢江曉在四處看著，發現這兒臨江，背後為為山包，上麵栽滿了鏡像樹，而且此地雜草叢生，反而卻顯一絲絲有條不紊！偶爾便會傳來一陣氣息的湧動！
“不對！”夢江曉忽然明白了什麽，大量著這片地方，希望可以證明自己的猜想。
“如何？”莫凡看著夢江曉，以為他發現了什麽。
“這兒氣息的湧動並不是自然界本應有的，而是——夢力的驅動！”
“夢境？”莫凡看著夢江曉，看樣子兩個人已經想到一塊去了。
“可是，這兒閉合得太緊了！我一個人打不開！”夢江曉雙手閉攏，驅動體內的夢力，可卻沒有一絲的變化。
“你的猜想應該不會有什麽錯誤！我住你一臂之力！”莫凡看著夢江曉，然後兩人相視點頭。接著，莫凡便收起洗塵，將自己的靈力徐徐注入夢江曉的體內，隨著夢江曉一起發力。
但剛剛發力，兩個人便眼皮子開始變得乏力，接下來就是四肢無力，如何說著便要倒下去了。漸漸的，他們感覺周圍的一切開始變得虛無縹緲，開始顛倒，旋轉，仿佛他們的意識已經開始變得模糊！
等到他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眼前忽然立著一座高樓！雄偉壯觀，坐落在那兒，在那江邊，顯得落落大方！前方，長江水滾滾向東流，一番奔流到海不複回的氣勢，浩浩蕩蕩，有如水灌魚口，氣勢磅礴！
而當他們走近，定睛一看，上麵寫著三個大大的字——“黃鶴樓”！
“黃鶴樓？好好！”夢江曉看了一眼，覺著十分的好笑，自己到了這嶽陽，竟然還沒有好好去看一番黃鶴樓，倒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麵。
“不！這不是黃鶴樓！”莫凡再走近，摸了摸這個黃鶴樓的大門，木質古老而沉厚，外潮內脆！中間已經十分幹燥！有一些地方已經變得腐朽！“準確的說，應該是古代的黃鶴樓！”
“哦！也是，今日的黃鶴樓怎麽會這麽有古感！那個時候的黃鶴樓，應該沒有什麽現代的氣息，沒有那麽多的商業氣息，更沒有這般雄偉！”夢江曉隻是訕訕地嘀咕著，發現這兒真的不是現代的黃鶴樓，不過迎麵而來的木房中木頭的香氣，倒是令人陶醉。
接著，這兒的黃鶴樓消失不見了！倒出現了酒肆，裏麵人聲稀疏，如今正是正午，酒肆裏麵，倒是生意一般，來來往往幾個過客！
“喲！要不咱們去看看！”夢江曉倒是看見這樣的場麵，見著是古時候的人，想去看個新奇，心裏癢癢，便要拉著莫凡去看看。
與此同時，在遠處徐徐走來一個衣衫襤褸，但是身材魁梧，的男人，雖然是這般模樣，但是夢江曉和莫凡卻還能感覺到他身子骨裏麵透露出的仙氣，一副仙風道骨！
“等等！”莫凡拉住夢江曉，然後站在原地，看著這個老男人慢慢在眼前走過，看樣子，這個老人也是要去酒肆喝酒的。
“他看起來身無分文，這，酒家這麽生意寡淡，怎麽輝無辜給他一杯酒？這不是去找打嗎？”夢江曉忽然有點急了，想去拉住那個人，怕他吃虧。
與此同時，這個家夥走到門口的時候卻似乎有所遲疑，但是最終還是義無反顧地踏進了這家酒肆。
“老板！來一杯酒！”這個家夥沒想到看起來好像寥無分文，但是架子卻蠻高，吆喝這酒店的小二給斟酒喝。
這個小二原本樂嗬嗬著走了上來，但是看見這個老人家這般模樣，倒顯得吊兒郎當了，倒是一副沒有什麽好氣：“喂！老頭，你有錢嗎？看你這麽老了！先別說有沒有錢付酒錢，就你這身子骨，我怕喝死在我酒店，讓我這酒店平白無故背黑鍋！”
“哈哈哈！”這一番話
倒是引得周圍的人哄堂大笑，但是這個老人也沒有羞愧，更沒有什麽憤怒的模樣。倒是對著這個小二一頓數落。
“嘿！沒想到你這個後輩竟然如此對我說話！這好歹，我這把年紀也是你家老祖宗了！這麽不知隸書，以下犯上，不孝敬長輩……”老人一番話，不知輕重，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本正經的說著，倒是把小二給說臉紅了！
“嗬！你這個無良老兒，我等且讓你在這兒坐了，還沒著急趕你出去，你竟這樣無禮，一頓胡說八道！”這個小二畢竟是後生，說不過老人，臉一頓紅了起來，像個竄天猴子屁股，抓耳撓腮不知那這個老家夥怎麽辦。
“嗬！你還敢回嘴！叫你老板來！”老人一個屁股給自己釘牢了，怎麽說也不走，倒是又哭又鬧，又撒潑，就是不肯和這個小二繼續說下去。
“喂喂喂！老頭兒，你別這般不講禮！我們老板豈是你能見就見的！”這小二也是個年輕人，見不得這般場麵，倒是一時間不知所措！
“我不管我不管……”老人說道。
“怎麽了怎麽了？”這麽大的動靜，老板自然也是得來看看，便發現了這哭鬧的老人家，不由分說，上前便是扶起在地上的老人家，替他派去灰塵，請老人上座，“老人家，這是怎麽回事？”
“辛老板！這……”小二正準備為自己辯論，但卻被老板給止住了，一臉的委屈說不出口。
“小王！我說了什麽？來者便是客！更何況這是老人家呢？行了，你先下去，我來解決！乖！”老板一臉和善，倒是先訓斥小二，如何便轉過身，去安撫老人家。
“好吧！明明就——”老板又看向了小二，小二沒辦法法，隻好有所不平地退下。
“你們這個小二真的太年輕了！”老人家還是一臉沒好氣地說著，倒是不覺得這番話有些沒道理。
“咦！這個老道，怎麽這般說話！人家小二也是委屈的！”夢江曉在一旁也是看不下去了，剛剛的同情，忽然就沒有了，倒是為那個小二打抱不平。
“他們看不見我們！”莫凡忽然發現自己就站在老板旁邊，卻沒有被任何人覺得不妥，或者搭訕。
“哦？”夢江曉在一群人麵前給晃了晃手，這些人果然沒有反應，“真的耶！”夢江曉覺得好玩極了，想捉弄一番。
“別鬧！”莫凡這樣說，夢江曉倒是知趣味地停了下來，嘟囔著嘴，然後站在一旁。
老板看著老人家依舊不依不饒，隻好作罷：“那這樣，老人家，我們給你酒喝？”
“欸！好啊好啊！”聽到酒，老人家便手舞足蹈，十分高興，但是卻忽然畏畏縮縮，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可是，這個家夥！他——我沒有錢！”
老人家看了看小二，卻忽然變得害怕起來，戰戰兢兢，一個勁搖手。
“欸！老頭你別得寸進尺——”小二看這裏老人便氣不打一處來，想說些什麽，卻被老板止住了，隻好在那一邊被別人斟酒，但老人更加坐不住了。
“不不不！不要你的錢！”老板一個勁搖手，給端來一壺酒，隻道：“您盡管，注意身體！想和多少，看著去便罷了！”
老人聽著這番話，倒是來勁了，忽然就笑了，那牙齒都給蹦出來，如何搶過酒杯，就開始喝了起來！
“老板！這——”小二急了。
“也罷！反正，也不差這一杯！”老板看著這個老人家，歎了一口氣，“人生本來就這樣艱難，不是你死就是我好！人家這麽一大把年紀了，不走頭無路，也不會這般模樣！誰都一樣，對別人好一點就是對自己好……”
便是這樣，自從這這天起，老人家便天天來這兒喝酒，不要數錢，喝了睡，睡了喝，時不時老板便給他端來一些食物，給他吃著，但這生意反而也比之前好了一點！
但令夢江曉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酒家老板竟然會笛子，每到晚上的某一刻，這兒都會響起一陣笛聲！悠揚婉轉，像是流水般，讓人感覺到泉水的甘甜！卻偶爾像是烈火般，讓人聽著感覺自己仿佛被炙烤著！一下子像是草原，一下子像是峽穀，狹長！
這一晃便是半年過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