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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選靈修 第二十章 靈符風波

  郝運揣著火靈符溜達溜達回到了洞府之中,一個新的問題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這張火靈符難道他要整天揣在懷裏麽?


  放眼望去,洞府之中就沒有一個能夠安全藏符的地方。


  郝運忽然有些擔心,萬一要是被郝仁或者陳橙發現了該怎麽辦?自己要怎麽解釋?


  正在郝運為這事兒發愁的時候,陳橙與郝仁的一番對話讓他找到了辦法。


  “仁哥,你看我畫的這個火靈符怎麽樣?能賣上多少元晶?”陳橙拿著一張可能在郝運看來都不怎麽成功的火靈符向郝仁問道。


  郝仁接過符,很認真的翻看了一下,煞有介事地說道:“橙兒,你這個火靈符不得了啊!看這個術印,一絲不苟!看這個.……看這個.……”


  話還沒說完一句,郝仁的兩根眉毛就擰在了一起,因為他實在是找不出別的形容詞了。


  眼前的這張符,真的要多不堪有多不堪。


  陳橙在靈符之道上真的是沒有半點天分。


  看著麵前這個糾結的男人,陳橙輕哼了一聲,一把奪過火靈符說道:“你給我說人話!”


  郝仁咽了咽口水,無奈說道:“可能賣不出多少元晶,這張符雖然能夠正常用,但是這樣的符要多少有多少,春風閣那掌櫃是不會收的。”


  說完這些,郝仁看到陳橙似乎有些不開心,連忙補救道:“沒關係!我剛好明天要去一趟春風閣,我明天把你畫的符給帶過去,幫你問問有沒有銷路!你別不開心!”


  陳橙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笑嘻嘻的說道:“那你把另外幾張也拿去一並問問!”


  “還有啊?橙兒,你老實說,一共畫了幾張符紙。”郝仁拿起身邊的符紙清點了一下,果真是少了好幾張。“你什麽時候拿的呀?”


  郝仁有些肉疼,這一張符紙畫成子母靈符和畫成火靈符的價值可是整整差了二十倍!但是他並不敢說,要是讓陳橙知道了,想必她會很心疼吧。


  其實陳橙畫靈符,也是想去換點錢,自從三個孩子慢慢長大之後,這開銷就逐漸變大了。


  雖說現在家裏有著好幾塊上品元晶,但是除開郝運出生時雲中館送的,其他的那都是能看不能花的。


  朱景山的那筆錢要給朱綿綿和朱長川留著,萬一他們的爹娘回來了,陳橙要把這些元晶如數的還回去的,

  至於左寒留下的那筆錢和鞠誠的賞金,陳橙的養父母從小就教育她,不能用這種來路不明的錢。


  郝運聽到這,差點都樂了,這不是瞌睡了給遞枕頭麽。


  要想藏起一顆樹,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種進森林離去。


  自己隻要把那張火靈符往那些符裏一塞,誰還分得清誰是誰啊?

  於是郝運一個箭步邁出去,趕在陳橙的前頭進了自家靈田所在的石室。


  如今,石室裏早已經變了模樣。


  靈田裏一改往日蕭瑟,滿眼都是生機盎然的景象。


  想必此時蹲在守秩執事府大牢裏的趙客會很欣慰吧?


  他鋤的地,那長勢確實沒得說。


  進門右手邊此時立著一隻半人高的丹爐,陳橙靠著朱珠留下的丹方,如今一手五穀丹已經練得頗為嫻熟了。


  丹爐旁放著一隻蒲團,蒲團邊零散的放著幾張符紙,郝運一眼就看到那些符紙上畫的正是火靈符的術印。


  “娘,我給你理東西!”郝運一邊喊著一邊把散在地上的符紙撿了起來,乘機把懷裏的那張火靈符也給塞了


  進去。


  郝運做完一切,陳橙堪堪才走到了身邊。


  她接過郝運遞過來的靈符,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運兒乖!”


  郝運見自己已經得手,忙又跑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堂屋裏的石凳上,假裝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運哥,怎麽了?”朱長川嘴裏叼著半塊南花閣的糕點向郝運問道。


  郝運趴在桌子上,小意地回過頭瞥了一眼,正看到陳橙拿著靈符從石室裏出來進了臥房之中。


  “吃你的,哪那麽多事兒。”


  朱長川拿著糕點的手在空中一頓,隨後加速往嘴裏塞去。“唔……好”


  郝仁從陳橙手裏接過了這一遝火靈符,隨意翻看了兩張,就不得不把它們趕緊收起來。


  那絲毫沒有美感的術印和陳橙的容貌實在是太不般配了。


  一想到明天自己要努力的把這堆符紙推銷給春風閣的老板,郝仁就不得不想起了自己售字部的那些師兄們。


  不過那些師兄的處境怎麽看都比自己好上很多,畢竟他們推銷的可是靈符處的優秀符紙。


  而自己,推銷的不過是一堆殘次品而已。


  郝運一直關注著郝仁與陳橙兩人之間的對話,發現並沒有人發現這些符紙中夾雜了一張奇怪的火靈符,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就算是被發現了應該也沒有人會懷疑到郝運身上去,因為現在在郝仁與陳橙的觀念裏他就是個修行資質不太好的小菜雞。


  第二天一早,郝仁趁著難得的休息天,破天荒的送三姐弟去了白陽仙府。


  與三個孩子道別之後,郝仁坐著地龍來到了東門鎮上的春風閣。


  春風閣是柳葉洲上有名靈符供應商,與郝仁所在的靈符處一直都有往來。


  機緣巧合之下,這春風閣的老板得知了關於郝仁子母靈符的事,便托人向郝仁傳話問他有沒有意向為春風閣代畫子母靈符。


  一來二去,兩人便熟絡起來,郝仁也靠著這子母靈符賺到了不少外快。


  “羅老板,我來了。”郝仁熟門熟路的和這春風閣的掌櫃打了個招呼。


  “老樣子,十張子母靈符。”被叫做羅老板的是個中年男子,長了一臉絡腮胡,小小的眼睛裏散發著商人獨有的精明勁。


  事實上,羅老板確實是一個精於算計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把這間小小的店麵經營成今天的樣子。


  對於那些品質一般的靈符,羅老板是不肯多花任何一點元晶的。


  但是對於像郝仁手中這樣的精品靈符,他是願意花合適的價錢甚至給出一些溢價去收購的。


  “這張你先收著,剩下的月底給你。”郝仁掏出準備好的靈符拍在羅老板麵前。


  “這裏是兩枚中品元晶,剩下的老樣子。”羅老板付了定金,用手指捏起了麵前的子母靈符,看著上麵精致的術印滿意的點點頭,“郝仁,你這符畫的越來越好了。”


  “畫的多了自然就好,不然怎麽混飯吃啊。”郝仁也沒有看元晶,收起東西之後從懷了掏出了陳橙所畫的一小疊火靈符遞了上去。


  “這次準備的這麽周全麽?”羅老板看著那一遝靈符,有些驚訝於郝仁的速度,不過一看之下卻是失望的說道:“郝仁,這不是你畫的靈符吧?”


  郝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羅老板,你看著給出個價。這是我媳婦兒畫的,我和她打了包票給她賣出去的。哪怕不掙錢也行,您讓我回個本。”


  那羅老板也不好駁郝仁的麵子,照慣例一張


  張的翻看起手中的靈符來。


  翻道其中某一張時,羅老板倒是有些好奇起來了,眼前這一張靈符明顯與其他符紙不是出於同一人之手。


  不過他也沒有在意,隻道是郝仁郝運自己畫的火靈符夾雜其中了。


  “這樣,大家都是朋友,你這些火靈符我一並收了,折價一塊中品元晶。”羅老板理了理手中的火靈符,給郝仁劃了個價。


  “行,那就太謝謝羅老板您了,您可真大氣。”郝仁沒想到這些靈符羅老板竟然收下了,還給了個這麽仗義的價格。


  收了前後,郝仁再三向羅老板道謝,隨後轉身出了春風閣。


  羅老板抽出了那張奇怪的火靈符,有些拿不準這張符,隻能先單獨拿了個盒子裝了起來。


  “老板!你們家這把劍是什麽情況!你不是說這是把寶器麽,怎麽砍塊石頭都砍不開?砍不開就算了,怎麽劍都斷了?”


  緊貼著春風閣的是家賣兵器的小店,此時正有個身影堵在門口和店家理論。


  郝仁扭頭看了一眼,覺得這個身影有點眼熟,似乎還是鳳霞山上的住戶。


  不過這個時候他也管不了這個事兒,十張子母靈符,不趕快回去開工怕是要完不成了。


  郝仁並沒有看錯,這個正與玄風寶閣理論的正是鳳霞山山頂的住戶——張墨


  他在這玄風寶閣物色了一件長劍寶器,為了這把寶器,張墨足足攢了半年的元晶,終於才在昨天咬著牙給買了下來。


  今天一早,他拿著那柄寶貝長劍想要試試,在山頂處隨意找個一塊石頭便劈了下去。


  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柄號稱千錘百煉,售價九十九中品元晶的寶器,沒有劈開那塊石頭就算了,還咯嘣一下自己從中斷成了兩截。


  張墨隻道是這黑心的玄風寶閣拿了把殘次品來騙自己,便拿布抱起了斷成兩截的長劍衝到店門口找人理論。


  玄風寶閣在這東門鎮上也有些年頭了,一直秉持著物超所值,良心經營的態度,對待每一位上門的客戶。


  店掌櫃見麵前的顧客言辭頗為激烈,便叫來了自家的鑄造修士前來對峙。


  “你這劍確實是我所鑄沒錯,這劍身上還有我專門的印記。”姓鐵的鑄造修士摩挲了一下劍身,肯定的說道。


  “好啊,你這個奸商!可讓我逮到你了!我攢了半年的元晶,就買了你這麽把破爛玩意!還有沒有天理了。”張墨看著斷劍,極為氣憤。


  一身疙瘩肉的鑄造修士顯然是被張墨的話給激怒了,上前一步厲聲張墨說道:“我鑄的劍雖然比不得那些名家,但是你也不能這麽辱我!”


  張墨顯然是有些虛了,往後退了兩步,音調也低了好幾個,顫巍巍的說道:“擬就說這把劍是不是你所鑄?我回去連塊石頭都砍不開,我總不至於特意把它弄斷來找你的麻煩吧?”


  “鐵牛,這個客人雖然話難聽了點,但是卻沒有說錯。他為了這把劍足足等了半年時間,不會做這樣的事的。你還是給看看是不是劍本身的問題。”店家對這鑄造修士輕聲說道。


  鐵牛仔細的看了看長劍的斷裂處對張墨問道:“你確定你砍的就是塊石頭?”


  張墨一副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的表情,從隨身的儲物袋裏倒出了一塊腦袋大小的尋常石頭,這是他臨走之前帶上的,為的就是這個時候讓這店家無話可說:“這就是那塊石頭?誒,你們這是什麽表情?難道我還能專門帶塊石頭來訛你們不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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