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獻禮
得到了預料之中的答案，顧沉暮比想象之中的更加輕鬆。
就算是得罪了人，但知道得罪了誰總比什麽都不知道要來的好了很多。
她雖然做不到沒有任何動靜悄悄說話，這也知道該控製住自己的眼神不要亂看，然後低聲道歉。
大夫人根本就沒有要怎麽提點她的意思，也就是看她比較懂事，所以才會想要帶上她，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她隻能乖巧地當個沉默不語的棋子，用來暫時占個位置，對所有的事情一無所知。
這一句提點太過於難得了，所以顧沉暮隻要不傻就知道這是要承了對方的一個人情。
“皇上萬歲，太後千歲。”
顧沉暮跟著所有人一起跪下，她還不想用自己的小麵去挑戰一下古代皇權的威嚴。
所幸是隨大流，跟著所有人一起，也就沒有丟人不丟人這一種說法了。
“平身吧。”皇上的聲音意外有些低沉，不是很難聽，反倒有些儒雅的樣子。
她心裏的好奇心蠢蠢欲動，讓她的脖子有些不受控製的想要抬起來。
畢竟也是這麽難得的機會，原本以她那小透明一樣的身份，見到當今黃泉第一人可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隻要稍微抬起來，腦袋不讓其他人看見，應該不會被注意到吧……
“誒呦！”顧沉暮被什麽東西達到了腦袋，還剛好砸到了太陽穴。
在所有人都準備起來的時候，這點小動靜不是很容易被注意到。
顧沉暮被砸了一下太陽穴，腦子清醒了不少，也不敢繼續試圖看看高位上的人都長什麽模樣。
而是一副犯了錯的樣子，低著腦袋卻看到自己腳尖旁邊有一顆小巧的花生米。
毫無疑問，這應該就是剛才的那個“罪魁禍首”了。
“誰在盯著我，而且還投著這麽準，如果隻是一個惡作劇也就算了，但是不是誰想要提醒我？”
忍了又忍才克製住左張右望的想法，老老實實地坐在閆燕下方的位置。
閆燕坐在大夫人下方，她自然是靠後了。
這個位置已經是不低了，顧沉暮留意到大夫人前邊坐的是一位男子，悄悄的看了一下。
看到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蓄著短短的胡須，看起來有些剛毅。
隻是坐姿卻不算是很規矩，桌子下麵的手隨意放著，腿也沒有規規矩矩的盤著。
這應該就是之前她從沒見過的那個便宜爹。
“從表麵上還是難看出來，家裏竟然養了那麽多的女人，果然知人知麵不知心，不能以外表判斷一個人的品性。”
顧沉暮隻是稍微感慨了一下就繼續規矩了，看著空蕩蕩的桌子，腦子裏麵都是各種各樣的宮廷菜肴。
說不定她還有幸能夠品嚐到皇宮裏麵的美味珍饈。
不奢求什麽滿漢全席，她也不是沒吃過山珍海味，隻要能長見識就好。
然而，現在還沒有開宴！
顧沉暮看到一個又一個的人走出來，說自己獻上了什麽禮物，然後很快退一下，又有人走出來獻上禮物。
這是一個由低位到高位的過程，越到後麵身份越高。
當然拿出來的東西也更貴重，更能夠侃侃而談。
她注意到一個細節，這些送給太後的賀禮之中，沒什麽過於貴重的金銀珠寶。
反倒大多都是一些奇趣的玩意兒，或是修身養性的。
根據一貫的道理來講，應該太後本身的性格就不是多麽的驕淫奢靡，而是更喜歡清靜一些。
不好去看位置高的那幾個人，顧沉暮飛快的少了一三皇子們做的區域又收回自己的眼神。
整個過程不超過一秒鍾。
但她敢保證，那邊根本沒幾個長得太難看的，少說也是清秀。
主要打扮的就光鮮亮麗，讓人無法討厭起來。
這讓她有點好奇皇上和太後都分別找什麽樣子，怎麽也應該在平均顏值水準吧。
“鎮國候送北海珊瑚一株！”
顧侯爺笑著站起身來，微微拱了拱手道，“聽說北海珊瑚很是難得，用北海珊瑚做成的佛珠也價值奇高。”
“正好倉庫裏有，我左思右想沒什麽比這個更合適，可惜身邊沒有得力的能工巧匠，也找不到大師，便隻好直接送一株珊瑚了，也算是聊表心意。”
一個人硬生生抬上來一個大箱子，箱子打開後露出了如血一般的紅珊瑚。
個頭比想象之中的小了很多，箱子裏麵很多位置都放了一些木條，棉布之類的用作固定也是為了防止磕碰。
但是這色澤卻極佳，品相這般純正的珊瑚是很難得一見的奇珍。
許多人都忍不住發出了讚歎之聲，但卻有一個胡須大漢冷哼一聲，抱拳站起身來。
“鎮國候祖上畢竟功績不菲，家大業大，同樣也財大氣粗，這株紅珊瑚就算不拿出來當做賀禮，也會被扔在倉庫之中當做收藏。”
顧沉暮眼底帶有點震驚和興奮，這是要親眼見證朝堂官員互相針對的瞬間嗎？
閆燕坐在旁邊，神態依然溫柔。
餘光注意到顧沉暮對此事似乎有些上心，便低聲解釋道：“那是德武侯，姓秦。”
另一個侯爺，顧沉暮點點頭表示理解。
畢竟身份差不多，而且顧侯爺實在是有些不太正經。
最近聽到的名聲就這樣。
但是對方看起來就不是這樣的衣服，很靠譜的樣子，看起來就覺得信任。
兩邊是完全不一樣的氣質，一看就知道經曆也並不相同。
不過姓秦？她怎麽記得某個人的未婚夫也叫秦什麽來著？是個小侯爺。
這世上不會有太多巧合的事情，姓秦而且還是侯爺，應該就是這一位了。
秦侯爺拍了拍手，許多人衝進來，形成了浩瀚的隊伍。
看那訓練有素的樣子，應該是軍隊出身身上卻並沒有什麽武器，隻是一身布衣。
“知道太後誕辰將近，微臣手下的那幫兄弟都紛紛表示要送上賀禮，可貴重的東西又過於勞民傷財。”
“最後便集齊了大量百姓與低層的士兵，聯合上了一份萬民書，裏麵都是百姓們最誠摯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