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登門
江海之沒想到一個顧家的小妾都能遠遠見過他,雖然他經常到處逛,但能夠知道他是誰,怎麽說當時也是被顧侯爺領著的。
這倒是在他意料之外了,不過也沒什麽。
因為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最後的結果。
絕對萬無一失!
想到這個女人最後會有的下場,他也不在意,“隨便你怎麽做,反正我們聯手隻會互惠互利,各取所需而已,你我之間又沒什麽衝突。”
萍蘭半信半疑的放下了警惕,隨即拿著手裏的藥包轉頭就走。
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但這幾日自從顧沉暮拿出證據之後,她變成了那個替罪羊,之前如何信誓旦旦勝券在握,如今就如何被人落井下石,白班欺壓。
曾經習慣了站在高處,如此大的落差她絕對接受不了,就算她想奮起反抗也站不住腳,紅娘絕對不會允許一個被廢棄的棋子再次有立足之地。
一大清早起來又按照平日裏的作息規律做事,不過麵包確定已經成功之後,顧沉暮便經常會做一些。
“我拿了一些送給周圍的街坊鄰居,沒想到他們都覺得味道不錯,還非要塞給我一些錢,說是花錢買的。”
舒氏臉上有幾分喜色,能夠與箭法鄰居關係相處好也是她樂意見到的,更何況還能拿到些錢,雖然數量不多卻意義不同。
“雖然這方子賣出去了,但這東西做著麻煩,一般人絕對想不到們,就算是我們這裏賣出去一些也無傷大雅吧。”
顧沉暮之前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賣車時可不是那麽容易的,無論做什麽都會很累。
麵包雖然最重要的是發酵,但和麵也是要費力氣的,若是大量去賣,一定會把人累垮。
“別說是少慢一些,就算是多了也沒關係,不過娘親你可不能自己去做,整天好好歇著就是了,最多讓翠環翠玉她們做。”
“您的身子最近才越來越好們,可不能再把自己累壞了,又不是多麽缺錢,純粹當作打發時間就好。”
顧沉暮苦口婆心的勸了幾句,見舒氏顯然是聽進耳朵裏了這才滿意。
“隻是整天無聊,小言去了私塾,你又整天忙裏忙外,就我一個人無所事事隻能到處閑逛,我都快要成了米蟲了!”
顧沉暮聽了也有些忍俊不禁,整天閑著確實讓人很不適應。
尤其是從前經常忙著的,歇一段時間還好,一直無所事事,隻覺得渾身骨頭都是軟的。
便也不再重新提了一下每天絕不能累著了,最多就是拿來當做打發時間的小興趣。
幾日下來顧沉暮和鄰裏之間關係越發好,舒氏更是為人開朗許多,顧陌言也常常在家也搖頭晃腦的背書,一切都越來越好。
這市井之間雖然有幾分嘈雜,但也非常熱鬧,周圍都是熱心腸的人,也大多吃人嘴短,有什麽小事都不吝嗇出手幫忙。
若是誰家遭了小偷,一蜂窩的全都湧上去,一起把小偷打的鼻青臉腫,雖然不像家人卻也正像是從前聽過的一句俗語——遠親不如近鄰。
“川子你又跑出去弄得自己滿身泥巴,就不會要好好珍惜一下自己的衣服嗎!”豬寶氣的撅嘴,手上研墨的動作卻沒停。
過一會兒跑出去的三個小夥子都回來了,之前站著還是髒兮兮的乞丐呢,這會兒就變了個樣子。
麵色紅潤,滿身泥濘,儼然就是哪家跑出來瘋的皮小子。
顧沉暮把手上毛筆一個擱,板著一張臉雙手掐腰“我雇你們來是幫我幹活的,一個個全都跑出去瘋是要怎麽回事?混日子來的嗎!”
若說剛來的時候還會被嚇唬住,現在卻都知道她很快就會因為自己憋不住笑而破功,就隻是個紙老虎而已。
於是一個個都做了個鬼臉,扛著買回來的東西跑去庫房存放。
“好好學習!畫先生讓我在這裏盯著你。”豬寶學著她剛才的樣子板著臉,小家夥性子穩,能一直繃著破功。
顧沉暮被看得有些發怵,隻好繼續拿起筆練字,繼續給自己收拾爛攤子。
正當這裏麵其樂融融一片時,能完全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穿著淡紫色的素衣裳,頭上隻用一隻素淨的木簪綰發,豔麗的五官卻因為蒼白的唇整個人都無比憔悴。
如今天氣還隱約有幾分炎熱,她身上穿的衣服卻顯得有些厚重了。
看著已經改頭換麵,幾乎翻新過一遍的客棧,緊咬著牙關猶豫許久才決定走進去。
“這個字念書,是讀書的書,你想讀書就需要先學這個字。”顧沉暮在空白紙上認真地寫下一筆畫。
瘦弱到可憐的小女孩站在旁邊十分認真的看著,消瘦的麵頰煥發出了強烈的好奇與向往。
讀書啊。
“玉兒……”
顧沉暮一開始根本就沒留意到,這是在喊自己,雖然成為雇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認真叫過她玉兒的人還是少。
等多聽幾聲這才若有所覺的看過去,卻看到了萍蘭。
看見她這一身有些晦氣的裝扮皺起眉,聲音也露出了幾分不耐,“你來幹什麽?是有什麽新的花樣要再陷害一次嗎。”
這裏也沒有大夫人,也沒有顧侯爺,很多事情當事人心裏都是清楚的,自然沒必要遮掩。
當初就是一場刻意針對的陷害,而且真正的主謀把自己撇的幹淨,絲毫不露首尾。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和萍蘭有什麽好談的,從一開始她剛到顧家萍蘭就沒扮演什麽好角色。
一直都是冷嘲熱諷,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就沒有一次能做下來好好的說說話。
“玉兒……”萍蘭張嘴剛要說,顧沉暮抬手滿臉不悅的看著她,“玉兒這個稱呼不該是你叫的,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
當下萍蘭便控製不住的咬著自己本就蒼白的唇,當她看到出來自己過的顧沉暮竟然那麽滋潤,熱熱鬧鬧完全沒受到影響。
看起來不知比從前少,有多少巨大的落差讓她心裏極不平衡,明明都是受到針對的人,為何差別會那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