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被抓
順著慣性,刀鋒眼看便要落在他的身上,卻被輕描淡寫的躲開。
“就這點力氣嗎?你看看你自己連駕馭都做不到,還想要對我出手。”
顧沉暮一邊喘氣一邊拿著大砍刀到處追殺,被罵道如此地步她要是還能繼續真不是人了。
“你給我站住,有本事你別跑啊,總躲有什麽意思,讓我砍一刀再走!”她追上去兩步便停下來喘喘氣,隨後拿著大砍刀再繼續追。
每一次都隻是差一點就能夠追上了,不知不覺便紅了眼,等被抓住的時候還滿腦子都是把狗太子當場砍了。
葉千裏看了一眼早已經燒完的香,把她的臉也扭向那邊,“好好看看,時間已經結束了,你準備朝一國儲君動手?”
留下的一支小木棍,上麵隻有一點焦黑的痕跡,連一絲絲的煙霧也沒有冒出來,顯然至少燃盡了有一會。
顧沉暮渾身僵硬的看了好一會兒的時間,直到眼睛幹澀難忍便眨了眨眼睛。
聲音飄忽,不知何時渾身上下都軟了,“原來結束了啊。”
眼睛一翻便直接暈了過去。
一直堅持到現在僅僅隻憑著信念,短短十分鍾長的仿佛像是一整個世紀一樣,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最後一絲力氣也早已經榨幹。
旁邊站著的副官欲言又止,“到最後顧小姐幾乎是在壓榨著自己的潛力,耗盡了身上最後一絲力氣,若是不好好加以修養很容易拉傷筋骨。”
他真怕以太子的任性,轉頭就會把人放在一邊不管不問。
葉千裏看著倒在自己身上陷入昏迷的顧沉暮,突然問道,“她剛才是真心想要把我砍死,她恨我嗎?”
副官早就聽說過太子殿下的性格飄忽不定,這會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葉千裏轉頭看了他一眼,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如果她恨我,據說愛恨交織,有愛才有恨,難道。”
“您還是先送顧小姐回去休息吧,最近正是多事之秋顧小姐是萬萬不能出現差錯的,還需盡快休養,萬萬不要喪失行動能力。”
副官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無論太子究竟想了些什麽,總之這會還是要先把人送回去好好的休息。
時間拖得久了,身上便會更加酸疼,那種滋味並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她這一睡,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之久。
“嘶……疼死了疼死了!”顧沉暮輕輕的轉動了一下手腕就疼的嗷嗷尖叫,之前的記憶瞬間全部都湧上來。
也是她自己誇下了海口還非死不認輸,所以才導致了這樣的結果,可是現在再想她也並不後悔。
為了自己的尊嚴而戰無論在什麽時候都不丟人。
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事情,一切都步入正軌,除了她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脅。
所以既然要當個米蟲,這會兒便也不著急立刻起身,抬手扯扯被子該怎麽睡就怎麽睡。
大不了就是再睡個連燈拐,一覺睡到第二天白天。
眼睛又重新閉上了。
不久之後睫毛輕輕顫動,就算是閉著眼睛,眼珠子也控製不住的,到處亂轉,是的時間太長實在是沒有辦法繼續再睡下去了。
顧沉暮隻能掀開被子忍著身上的酸痛起來活動身體。
用別人的訓練方法顯然是不合適的,再來一次,她的命隻怕是就沒了。
“哎,早知道就不要那麽強硬的,一直堅持到最後了,最後落的滿身酸痛,還沒有辦法治療隻能等它自己一點一點的好。”
顧沉暮輕輕的活動的自己的胳膊手腕,試著做了幾個瑜伽動作,結果卻疼得呲牙咧嘴。
若是之前做這些動作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可現在渾身上下哪哪都疼,再做這樣的動作就難免感到疼痛。
可就算是疼也隻能強忍著,多做幾個動作活動活動可以有效的緩解,當然也會很疼就是了。
做了好些個動作,顧沉暮聽到外麵時不時便有人走過去的動靜,忽然有些疑惑。
之前男主說要與她形影不離,而事實上也確實做到了,可這會兒卻半天沒見到人。
或許可能是因為她剛醒不久,還沒有人知道她已經醒了。
悄悄把門開了一條縫,看了看外麵,一切都很正常,沒有她想象的那樣,周圍已經被人包圍起來了。
“果然還是杞人憂天了,前幾天確實平靜,但說不定那消息半途之中出了什麽意外沒能傳回去呢。”
“看圖傳信的時候應該是用信鴿之類的東西,如果是信鴿,半途之中總是會遇到意外,萬一停下來休息被蛇吞了,或是路上遇到了老鷹禿鷲。”
這樣想想最近的平靜便讓人安心許多。
可心裏總是有一點抹不去的古怪,說不清楚到底是哪裏,古怪總之就覺得似乎有哪個地方被自己忽略了。
她並沒有看見自己身後有一個人形的黑影正在漸漸靠近,“到底忽略了什麽呢?”
噠……噠……
顧沉暮忽然回頭朝自己身後看去,卻隻看到一塊白布迅速貼到自己臉上,還帶著一股古怪的味道。
迷藥?
腦海之中最後一個想法便是葉千裏為何還沒來,之後便不由自主的昏昏沉沉倒下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離開了熟悉的環境,正在馬車之上不斷地顛簸著,身上被人捆了一串的繩子,足足有拇指粗細的麻繩。
顧沉暮嘴裏還有一塊,不知道何年何月地步框帶著一股子怪味兒,一醒來就讓他難受的,恨不得把嘴裏這塊東西趕快吐出去。
隻是掙紮的動靜太大,讓在馬車外麵守著的人發現她醒了。
“顧大夫,隻要你老老實實的配合不僅沒有性命之憂,我們還會把你待如上賓,北安王能夠給你的一切我們全都可以給你。”
顧沉暮冷冰冰的看著他,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那人看了一下她嘴裏的布條,“抱歉,這個我不能答應你,如果你繼續吵鬧,我們就沒有辦法把您請過去了,不過等離開了這片地方我會為您鬆綁的。”
說完他便離開,又坐到了馬車外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