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上山
邢老有些意外,“你這一雙眼睛倒是精妙,僅僅隻看了一眼便能夠看出來是否符合你的要求,我這剛拿來的尺子看來是沒有用處了。”
顧沉暮笑了笑,“不過隻是看了一眼,大概估算出來的而已,讓你見笑了我先把它取走了。”
“等等。”在她將那把刀徹底拿走之前,邢老忽然伸出手按住,“這把刀你可以拿走,我也可以不要說好的錢,現在你的身份不同,這點我還是略有耳聞的。”
“但是有一點,告訴我你準備去做什麽。”
顧沉暮本來已經嚴陣以待,本以為是要做什麽事情,卻沒想到是要問她現在去做什麽。
真話自然不能說,但是若是沒有人能夠分辨出真假,假話也就同等於是真話。
她手上多了些力氣,將那把刀收了起來,別在腰間緊緊的放好,“我想去上山采樣畢,竟能夠買到的藥材大多都是炮製過,聽說周圍山上,草藥還算豐富,就準備去碰碰運氣。”
邢老並不追問,也不問究竟是真是假,“這一路上少不了用來防身的東西,你可準備好了,我這裏還有一些閑置的庫存……”
“這就不必了,我自然有我自己的防身之法,不需要這些東西帶上,反而會增加負擔。”顧沉暮還是有些無法自如地麵對著好意。
畢竟之前在這裏吃了一個大虧,實在沒什麽好的回憶,並不想在此處多留,也不知邢老究竟打著什麽樣的目的。
他看出來了,不動聲色地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並把人冷冷淡淡地請了出去。
顧沉暮走後,他便立刻傳了一封消息到東宮,畢竟她有主子為人賣命自然要對主子下達的所有命令都上心。
顧沉暮走在路上重新將那把刀取出來看了一下,做工無可挑剔,看起來倒是鋒利無比,但並沒有確切的嚐試過,卻也無法知道究竟有多麽鋒利。
她想了想加快步伐迅速的離開了城中,來到郊外後,第一件事情便是用手中的刀去劃樹枝。
哢嚓一聲,樹枝應聲而斷,切口處平整光滑,幾乎摸不到什麽毛刺。
“鋒利程度很高,就是不知道這些血糖究竟能不能按照設想的一樣,比尋常的武器更加方便放血,一擊致命。”
要說用來放血的最好武器自然是柳葉刀,能夠最大程度的加大傷口擴大傷勢。
這把刀入手寬厚沉重,帶著沉甸甸的分量感,但是就算以她的體質我起來卻也不會過分沉重,至少使用起來並不會有凝滯感。
她辨認了一下方向,才一路朝著打聽好的那座山而去。
那片山上常常會有許多的藥材生長,大多數都是一些年份前的,卻足夠普通人去采一些藥材回來改善尋常的生活。
當然某些深山之處,犄角旮旯裏,往往也會有一些意外收獲,屬於危險性較低而且物產比較豐富的藥山。
但他去這座山的目的卻不是真的為了采藥,而是聽說距離首都最近的部隊就駐紮在那一片地方,常常有人在采藥的中途遇到危險,大聲呼救後有人救助。
許多人都猜測軍隊就駐紮在那一片,隻是誰也沒有親眼見過。畢竟軍營所在,乃機密之中的機密,不可能為外人所知。
“呼……”一路走過來就隻看到了一些和他一樣來采藥的人,互相之間因為還有著競爭關係,所以他並沒有受到什麽特殊的對待,甚至還有人對她相當看不順眼。
本來想在這山間找到有人常常活動的蹤跡,可到了地方之後才發現,就算這確實是一座大山,可卻不算是人跡罕至,至少走幾裏路就能夠碰到大約一個人。
大多都是采藥的,也有一些樵夫或者是獵人王中間都沒什麽交流,不過是匆匆過客。
為了能夠看得更加清楚,自然也就隻能裝作不知道的,一路爬到更高的地方去。
“杜仲樹?”
一座山上就算再怎麽適合藥材的生長,但品種應該也很有限的,別處並沒有看到,偏偏就在這邊上,長著幾個看起來頗有些年歲的杜仲樹。
顧沉暮還是順手采集了一部分,並且將這個地點記下。
杜仲這種植物略有一些特殊,不僅僅能夠用來用作藥用同時也富含膠質,她對此雖然知道,卻也不清楚該怎麽利用。
但其居高不下的含膠量,這是其他植物很難匹敵的。
越是往裏麵走,就越是難以見到人煙,一般來采藥的人不會走到大山深處必競越往裏麵走,就越是容易遇到危險。
沒有太多人的蹤跡,各處雜草重生少數看起來幽暗而並不明顯的小路上,偶爾會出現幾個資深獵人設置的陷阱。
在這山間人間罕至小路隻可能是動物們經常行走的通道,自然就更加容易捕獵。
在這些痕跡之中,想要找到有人的痕跡並不麻煩,走到最高處眺望,很快便憑借著如今驚人的目的,發現了有人活動的痕跡,而且是大量的人。
“嗷嗚!”
顧沉暮忽然停下腳步,將自己躲在一個大樹後麵,放緩了呼吸,看著不遠處血腥的捕獵。
一群大概數量在十幾隻左右的狼群,圍著一頭落單的野豬攻擊。
這場戰鬥幾乎已經快要落下帷幕,似乎已經僵持了有段時間了,雙方身上早就已經掛了彩,隻等著另一方先支撐不住來獲得最後的勝利。
最終還是狼群以憾不畏死的精神將野豬拿下。
顧沉暮等著那一群狼簡單收拾一下獵物吃掉了一部分紅便迅速衝過去往,野豬剩下的屍體上撒了些藥粉。
盡可能把自己身上帶來所有麻醉效果的藥物,全部都撒了上去,這時候也顧不上是否均勻,隻能胡亂一撒。
匆匆忙忙的便跑到一棵大樹後麵躲起來,借助一株草叢遮掩住自己的身形。
狼群走後不久便有其他的動物聞到了血腥味趕過來,這其中甚至還有一隻吊睛大虎。
老虎自己便獨占了一大部分的先榮,最後心滿意足的離開,剛走兩步便倒下,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