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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眉在家裏急得是上躥下跳,自己不過是離開了片刻,怎麽皎皎就沒了呢!
正準備再此出去尋找,誰知道就看到蘇皎皎和蘇秀他們回來了。
又說了遍來龍去脈,安撫了蘇眉,蘇皎皎去將圖畫出來準備給蘇妖。
蘇眉實在是好奇他們所說的鄭公子的臉究竟被毀成了什麽樣子,就暗搓搓的偷看了兩眼。結果成功把自己惡心到了。
蘇妖一頭鑽進了藥房。
妲寂幾人又開了個會。
“鄭公子和傳聞中的貌似有些不同。”蘇秀道。
傳聞鄭公子對竹五小姐情深不悔,每天殷勤備至,更是為了她不惜和王家開火,鬧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將他活生生描述成了一個癡男,還是沒腦子的那種。
可今天一看,明顯不一樣,最少他是有腦子的。
當真是謠言可畏。
“他是個有城府且冷靜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對愛情的態度。但是,他不愛那個竹五小姐。”妲寂肯定道。
虞姬好奇,“你怎麽看出來的?”她也一直盯著幾人看,怎麽就覺得那鄭公子是有點喜歡竹五呢?
“眼神不對。而且,我之前看到他在冷笑。”不同於他們在幾人間來回觀察,妲寂一開始就盯著鄭公子。他的直覺告訴他,鄭公子不是那樣的一個人。
“你們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點事!”蘇皎皎一拍手,突然想起了鄭公子和她說過的話。
“什麽話。”
“他問我來虞島幹什麽,我說聽說這裏熱鬧,就來看熱鬧。他就莫名其妙的說了句,‘國不國家不家,確實熱鬧。’然後又說,跟我個小孩子說這些幹嘛。便將我送回來了。”
“國不國家不家?……是個聰明人。”蘇秀道。
“虞姨,這鄭家什麽來曆?”妲寂問。
虞姬思索了片刻,“鄭家一直是虞島的大戶,好幾代前就一直是虞島島主的擁護者。鄭家以忠心聞名,每一代家主都是和島主一同長大,一同在任。即使島主早亡,那一代的鄭家家主雖不能退位,但是都會將權利移交給下一任家主。現在的鄭家少爺就是我的鄭家家主,不過由於我的情況特殊,我們倆並不是一同長大,我對他的了解也不深。”
“很有趣的規定。也許他會是我們這邊的人。”
虞姬不解其意,問道,“為何?因為那規定?”
雖然有這個傳統,但她和鄭公子可以說毫無交情,鄭家現在如日中天,他怎麽會幫他們?
蘇秀笑著將她的發綰到耳後,“別低估了傳承的力量,也許你覺得本無意義的諾言,有人願用生命去完成。”
沒有人比他們這一族更了解這種堅持。
“能與不能,派個人去試探試探就是了。”妲寂道,“虞姨可有什麽可以象征自己的物件,我過幾日去試探他一下便知。”
三日後。是夜。
鄭公子正準備沐浴,才脫了外衣,窗戶突然就開了。房中憑空多了兩道陌生的氣息。
他一回頭,兩個黑衣人不知何時桌子旁。
“有客前來,不曾遠迎,還望見諒。”複將外衣披上,坐到了桌子的另一邊。
鄭公子臉上的麵具此時被摘了下來,那一張臉當真是沒有辜負蘇皎皎那張猩紅一片的畫。
鄭公子也知道自己的臉是什麽模樣。目光盯著兩人,想看到兩人精彩紛呈的表情。
可惜這兩個人都讓他失望了。
左邊的男子表情還是淡淡的,素色的瞳孔清澈的倒影出自己那張可怕的臉,被這麽一雙眼睛看著,原本已經習慣了自己臉的鄭公子也突然覺得醜陋。
若說左邊男子的令他有些自慚形愧,那麽右邊男子的眼神就讓他有點慎得慌了。
兄弟,請解釋一下你這看肉骨頭的狗狗的眼神是怎麽回事?
我長得像根骨頭嗎?
“兩位前來不知有何貴幹?”
沒有人說話,玉白的手將一塊小小的精致玉佩放在桌上。
鄭公子不太明白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卻在看到玉佩時瞳孔猛地一縮。
不過片刻,卻笑了,那張臉配上笑容,說不出的詭異。
“兩位若是想賄賂我,一塊玉佩是不是少了點?”
“我以為你會想知道玉佩的主人現在在哪兒。”清晨般澄澈的聲音緩緩道。
“玉佩大街上多得是,二位就這麽那這塊玉佩讓我猜謎,我很難做。”
“虞姬。”
鄭公子微微驚訝,“虞姬?虞島主不是在好幾年前就被流放出江東了嗎?你們不僅找錯了位置,還找錯了人。我和虞島主不熟,和她熟的是我們少主。”
妲寂,“虞姬在我們手裏。聽聞每一任虞島島主都會有一個和她相契合的鄭家家主。我們要用她和你換些消息,不知鄭公子願不願意?”
鄭公子麵露難色,“這不過是上一輩的事了,虞島主可是燙手山芋。你們這麽讓我很難做。你們應該去找少主,什麽消息他找不到?”
“看來鄭公子不想答應,是她命薄了。”
“好歹是我們虞島的島主,我若是這麽見死不救,恐先祖不安。讓我先聽聽你們要的信息。”見兩人欲走,鄭公子眼裏極快的閃過慌亂,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