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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老和二長老顯然是很會做人的。知道蘇皎皎來兔族的時候很狼狽。特地重新給她籌劃了一個即位儀式,也算是慶祝兔族得到新生。
雖然現在的兔族百廢待興,但於死亡中得以新生的兔族眾人和之前比起來顯然更加的有生氣。
聽到蘇皎皎要即位的消息,無不拍手稱快,積極的參與籌劃。
也許是兩方麵的原因,這一次的即位儀式不是一般隆重。
現在蘇皎皎真真正正是兔族的君上了。
兔族百廢待興,蘇皎皎為了兔族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妲寂每天大多數時候都看不到妲寂,唯有妖尾天天圍著他打轉。
蘇皎皎有問題要問妲寂,在妲寂的院子裏待了好長時間都沒有看到妖尾。便問,“妖尾今日沒來嗎?哥哥。”
妖尾居然沒有守在哥哥身邊,太奇怪了有沒有。
“她有事,回去了。”妲寂淡淡道。
仿佛對於他來說,妖尾在沒在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
蘇皎皎坐正了身子,“哥哥,我問你些問題。”
妲寂停下正在做的事,專注的看著蘇皎皎,“好。”
“哥哥覺得妖尾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你······你喜歡妖尾嗎?我知道之前你和我成親不過是安我的心,不用介懷。你若是有了喜歡的人的話,就不要放手。現在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有你在,也沒有人真的敢欺負我。”
妲寂微微歪頭,看上去帶著點純稚的天真。
“你為什麽總是覺得我喜歡別人呢?難道一定要喜歡上一個人,這一生才會真的有意義嗎?”
他真的有些搞不懂他們的意思,一定要有喜歡的人他們的存在才算是有意義嗎?
“妖尾很好。”
蘇皎皎的心不舒服了那麽一瞬。
妲寂接著說,“有了她,你的計劃才能進展得這麽快不是嗎?”
“哥哥,消息是你派人散布出去的?”
“沒有,意外。”妲寂眸光閃了閃。
他確實沒有說假話,不過是‘碰巧’看到,又‘碰巧’被別人看到了。
蘇皎皎瞪大了眼,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哥哥不是沒有壞主意,而是一直沒有機會給他表現。
“哥哥就不怕大公主知道了對我們心生怨懟嗎?”蘇皎皎幹巴巴的說。
哥哥真的是太壞了,居然仗著別人喜歡他,居然出壞點子。
妲寂道,“無利不起早。難道你真的以為她真的對我一見鍾情?”
“難道不是嗎?”蘇皎皎被妲寂的反問得懵了那麽一瞬。
難道不是嗎?看大公主那樣子,不就是深陷於愛情的人應該有的表現嗎?羞澀,忘記身份,一心隻想維護自己所喜歡的人。
妲寂半撐著腦袋,墨色的發披散在桌上,“她之前可是妖主。”
“那又如何?”
妖主就不能陷入愛情無法自拔?她的哥哥那麽優秀,還有那麽一副天上有地上無的容貌。莫說是妖主了,就是魔王,上宮諸仙都合該動心。
“還說你長進了,現在看來,還是和以前一樣。”妲寂搖搖頭,“還記得妖尾是幾歲即位的嗎?”
“才成年。”這之前大長老不是已經給他們說過了嗎?
大公主才剛剛成年,父母就身死,她這才不得不披掛上陣。然後平了戰亂,血洗了叛亂的族群······
蘇皎皎恍然大悟,冷靜下來之後,心猶有餘悸。
一個才成年就能平定內亂,而後甚至血洗了數十萬人的女子,一個穩坐在妖界最高位上長達數千年的女子,一個能麵不改色割掉人頭顱的女子。怎麽可能會被所謂的情愛迷花了眼。
再者說,她身居高位那麽多年,怎麽可能會沒有人為她送上各色的美人。
那些美人定然是貌美又多才多藝的。這麽多年下來,她若是想要動心,多的是人。怎麽會就對才見過一麵的妲寂種了情根?
“她也有所求?”
蘇皎皎發現,哥哥在妖界可比在人界危險多了,他就像是塊大肥肉,走到哪兒都有人想要上去咬一口。
“或許吧。”妲寂道。
也許在旁人的眼裏,妖尾像是在追求他保護他,但是他清楚的感覺到了她深藏在內裏的小心翼翼和貪婪。
就像是一個小孩,某一天他得到了自己希冀已久的寶貝玩具,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就算是玩得時候都小心翼翼。他可以花上一天貪婪的研究它也不疲倦。
但是若是有一天,他將它全部搞懂了,有了更好的玩具,或者新鮮感不在,那麽這個玩具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妲寂不知道自己那一天會被別的玩具取代掉,但是隻要妖尾在他身邊一天,皎皎的計劃就能進展得更快。
相互利用罷了。隻是……
妲寂抿唇,罕見的露出一絲不悅。
這種香餑餑一樣被爭搶,但是他卻也連為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讓他很不舒服。
“哥哥若是不願意,我將你送回人界。”蘇皎皎看妲寂心有不悅,心裏有些不高興。
這麽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見哥哥如此清晰表現出不高興的表情。
“不用,她利用我,我也利用她幫你。雙雙得益。”妲寂恢複了平時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那一絲不悅消散得快得讓蘇皎皎以為自己看錯了。
“那好吧,若是你不高興了,直接告訴我。我將你送回去。他們再怎麽放肆,在人界也要收斂著的。”
蘇皎皎現在已經對於妖界的大部分事已經了解了,自然也知道了所謂的不準跨界的規定。
一說跨界,蘇皎皎就想到了流岸等人。
前些日子為了防止他們暗中搞鬼,特地放出了一些流言。現在相比那三族都忙得不可開交。
他們就算恨她恨得牙癢癢,也不敢來動她半根毫毛。誰叫她有個好哥哥,而哥哥的背後有站著個大公主呢!
叫他們之前一直這麽對他們,現在輪到她了。
她就喜歡他們看不慣她有幹不掉她的樣子。
隻是哥哥就委屈了。
“沒什麽委屈的。”接收到蘇皎皎的目光,妲寂道。
完成自己許下的承諾罷了,沒什麽好委屈的。
“君上,君上!”
一個族人急匆匆跑了進來。
蘇皎皎明明下令進哥哥院子的時候一定要得到哥哥的允許的,但是這人顯然是急壞了,完全將規定忘了。
“出什麽事了?慢慢說。”蘇皎皎不悅的皺眉。
那人大喘著氣,連話都說不完整,“那,那個,虎族,虎族君上來說,說要來將他的妻子,帶,帶回去。”
好不容易將話說完了,那人狠狠的吸了幾口氣,“他,他帶了好多人。說今天不能將人帶回去,就用搶的。”
那人的眼裏帶著顯而易見的恐懼。
虎族帶給他們的壓迫恐懼就像是一塊厚重的石頭,壓在他們心頭。僅僅是聽到他們的名字都覺得膽寒。
“振作點!”蘇皎皎一掌拍在少年的肩頭,將陷入恐懼的少年驚醒,“不過是幾個虎族人而已,他們還能將你們吃了不成?再這麽著,不是還有我嗎?我倒要看看,這槲櫟要怎麽將我帶回去?”
兔族,槲櫟為首的十幾個人被一眾兔族人包圍著。其中有幾個虎族人正在大放厥詞。
“你們君上呢?當縮頭烏龜嗎?”
“不是說兔族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兔族嗎?我怎麽覺得還是以前那樣呢?”
“這個小女孩看起來很不錯呢,我看看。”
幾個虎族人的目光落到一個嬌小秀美的兔族女子身上,目光淫邪的打量著她,口中還肆無忌憚的吐出汙言穢語。
“確實是個美人。”一個虎族人一把將女子拉了過來,上下其手。
女子哭鬧的做著徒勞的反抗。
圍觀的兔族人沉默著。有些被激怒的兔族少年忍不住,準備上前反抗。卻被周圍的大人們拉住。
“你不要命了,他們一掌就能打死你。”
“這樣隻會添亂。”
心有不甘的少年被拉著,隻能看女子屈辱的哭戲。
所有的兔族青年都低著頭,他們的手狠狠的攥成拳頭,卻隻是沉默在衣袖中。
女子們在人群中瑟瑟發抖,小聲啜泣,害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哈哈,還說現在的兔族已經不是以前的兔族了呢!現在看來還是一樣嗎?”
“你看,你看,連掙紮都不掙紮了。”
“像你們這種弱小的種族,隻要乖乖的卑躬屈膝就好了,想什麽獨立。獨立?你們這是在做夢吧!你看看你這群像是縮頭烏龜的族人,他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不要說別人了。弱者就是弱者,就算是換了君上也還是弱者。”
“這個女孩不錯,我們帶回去享受兩天好了。”
幾人三言兩語,就將女子的下場決定了。
女子看到族人的表情,眼中的恐懼害怕漸漸凝固,變成了一種痛徹心扉的木然。掙紮著的雙手放棄了抵抗。
這就是她的族人,看著她受辱,卻連站出來都不敢。
這樣的人,還能算是族人嗎?
女子心如死灰 她現在開始明白,為什麽族中那些優秀的人會選擇離開了。
這樣的一群人,根本就不值得守護。
惡心的手即將剝下女子最後一件衣服。
兩行清淚自女子的眼角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