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欣陽回來了
二零一六年十一月十五日,天氣狀況,晴轉陰!
瞎子身處在草叢之中,和兩個大漢肉搏。
不。
或許應該說,瞎子身處在草叢之中,被兩個大漢蹂躪,是的,就是蹂躪。
這一幕,被處在另一個草叢中的完蛋女人辛德拉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辛德拉的技能,已經丟掉了一波,幾秒鍾內,它沒有任何技能可用。
沒技能怎麽辦?上去平A?
不要開玩笑了。法師平A傷害真心不高,如果想要靠法師A死對手,不是沒有可能,隻不過這樣的幾率,非常非常小,百分之零點幾吧。
此刻如果是我使用辛德拉,或許,會本能的逃跑,逃進河道的草叢中。因為,直到此時,老鼠還沒有顯出蹤跡,它隱身了,不知道在哪裏猥瑣。
等到老鼠出現,不用懷疑,定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然而,我們的大兄弟辛德拉,這個完蛋的女人,沒有跑,反而朝著殘血的傑斯躍躍欲試。
這很好解釋,看見一個殘血的敵人,就好比餓狼看見大白兔,沒有放棄的道理。
可是,如果這隻大白兔身後,還有一隻老虎,餓狼還要上前麽?上去,無異於找死。
諾手此刻就相當於傑斯身邊的老虎。
我的隊友完蛋女人辛德拉,並不想放棄,她無視了諾手,在草叢中,緩慢的前進,朝著傑斯靠攏。
這個時候,由於視線的原因,正常情況下傑斯和諾手應該是看不到辛德拉的,注意我的用詞,是正常情況。
此時的情況顯然不正常。如果正常就出鬼了。
隻見,在辛德拉緩慢移動的同時,那邊草叢裏的傑斯,嘴角竟然是露出了迷之微笑,而後,一個跳躍Q技能蒼穹之躍,準確的落在了辛德拉的頭頂。
“享受戰鬥的樂趣吧!”這是傑斯的口頭語。
確實,傑斯很享受,至少在這一刻,他將瞎子和辛德拉,都玩弄於股掌之中。
麵對突然出現的傑斯,辛德拉又蒙了,她的內心世界也許很震撼,也許感覺這一切不可能。
自己在草叢中,怎麽還會被傑斯的鎖定技能命中?
然而,當老鼠也同時出現在傑斯的身邊時,辛德拉釋然,她可以閉上雙目了。
一個沒有技能CD的法師,麵對傑斯和老鼠的攻擊,逃跑,絕對是一種奢望。
辛德拉的小身板脆弱的和小小酥一樣,還沒挨上幾下,就一命嗚呼,徹底的掛掉。
“你竟然如此的強大!”
這是辛德拉留給傑斯的感歎,或許,她恨自己生不逢時,恨自己不是男兒身!
辛德拉倒下了,瞎子還在那裏堅挺,當感覺到自己的目標傑斯跳躍而走的時候,瞎子聽聲辯位,還想要追蹤一下。
奈何,血量太少。
諾手的大斧,無情的砍在了瞎子的脖頸上,可憐的盲僧,竟然為了一個完蛋的女人,同樣走上了斷頭台。
如果盲僧不救辛德拉,死的或許就隻有這個完蛋的女人一個。
這是我的看法,我迅速的將自己的想法,在公屏上輸入。
“瞎子,剛才你不出現就好了,你的判斷是非常準確的!”
我的本意,是讚美瞎子。
畢竟,姑且不論瞎子取得的最終成果,就說他先前在河道草叢中那一停頓,充分說明了,這個孩子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意識的。
可是,我的話打出去沒多久,當我控製著複活的蓋倫再次朝著上路塔下跑去的時候,瞎子的回話傳來了。
“不好意思,抽空吃了一口豹子,出去慢了,否則就能將他們三殺了,哎,包子誤事啊!”
得!
我迷茫了。
原來,瞎子並不是意識到前方有危險,而是,因為吃了一口包子,讓自己的操作慢了半拍。
我竟無言以對。同時,在內心裏,否定了瞎子的話。
沒錯,他如果和辛德拉一起出現,三殺不是沒有可能。但是,那也要依靠玩家的操作水準。
辛德拉丟的技能水平外加瞎子非常臭的大腳,我不信,他們聯合起來,可以做到這點。
或許,拚掉一個,有那麽些可能,三殺,那純屬做夢。
當然,這些話我是不會說出口的,如果說了,繼續的口水糾纏,說不準,這局就要提前GG了。
我來到塔下,這回學乖了,隻是一味的猥瑣,再也不出防禦塔的範圍。
我不知道老鼠是不是還在上路蹲我,我也不知道,當對方的傑斯消失的時候,是不是又來到我這裏包抄。
姑且無論諾手怎麽誘惑,亦或者他當著我的麵,主動挨了防禦塔的攻擊,我也是沒有躍雷池半步。
我的做法很簡單,控製蓋倫,就在塔下,能補兵補兵,不能補兵,就縮在那裏,任由金錢溜走,隻為了保持血量的盎然,防止被塔下強殺。
我的做法,顯然起到了作用。
某一刻,我甚至又看見了三個晃蕩的敵方人頭,但是,我不出去,血量充足,它們是不敢進來的。
就這樣,平安的度過了十五分鍾,我完成了第一件大裝的補給,日炎鬥篷。
有了這件裝備的支撐,我稍微肉了那麽一點。可是,由於金錢的落後,小兵的遺漏,我還是沒有辦法和諾手拚,他現在的等級早已經追趕上來,裝備嘛,我不敢看,我怕看了之後忍不住跳樓。
“穩一點,依靠隊友吧!下路還是很出色的,沒有死亡!”
我心裏默念。
確實,下路的機器人和金克絲,似乎手法成熟一些,他們即便沒有殺死敵人,但是,也沒有被對敵人殺死,還算是保持著一個相對焦灼的局麵。
我趁著小兵不在的間隙,將畫麵轉了過去,看了那麽一眼。
一看之下,我兩眼發黑,差一點暈厥。
這是什麽情況,金克絲站在塔下,才五級,五級!
而我,作為死了兩次的蓋倫,都已經七級了,對手更是普遍八九級,金克絲這是什麽情況?
我有些疑問,便在公頻上詢問。
“金克絲?怎麽了?怎麽不動?”
好半天沒有人回複,估計都是在忙自己的事情。
終於,又過了好一會,盲僧這個比較愛說畫的兄弟,給了我答案,“他?壞肚子了,去廁所了,你沒看到他說的話麽?”
壞肚子?廁所?你妹啊!
我無語,翻看著先前的聊天記錄,終於,找到了金克斯的發言。
這是在開局不久,差不多就是我和諾手換掉人頭的時候吧,那時,可能是由於我比較緊張,被呲毛糊蒙住了的雙眼,沒有看到他的發言。
金克絲確實說,肚子有些不舒服,需要釋放。
我的天啊!我隻能望著電腦屏幕興歎。指望下路隊友,似乎也泡湯了。
現在目前的遊戲情況,雙方人頭比9;1,我死了兩個,瞎子死了三次,中路完蛋的女人,自從那波被幹掉之後,就一直被傑斯壓製,在傑斯的手裏,又死了兩次。
我們三個人,給對方送去了八個人頭,這,幾乎鎖定了一個結果。
這局,又要跪了。
跪,不可怕,可怕的是,連跪啊!
我已經十三局連跪了,再跪,就要徹底崩潰。
但是,我改變不了任何結果,我隻能趁著兵線間隙的時候,去中路抓兩次,可每次的結果,都是無用功,來來回回的耽誤了自己的經驗不說,還被這個完蛋的女人斥責。
“走開,你別過來混我的經驗!”
我勒個擦,我需要大老遠從上路跑你這來混經驗?
我徹底無奈。
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幾乎放棄,也許,不需要多久,我方就要繳械投降了。
投降,是可恥的,但是,在投票表決製的麵前,我一個人,翻不起風浪。
我們的金克絲在下路,壞肚子的問題還沒有解決,我懷疑他是掉下去了;
完蛋的女人在中路,被傑斯遠程壓製,也是沒有一點火氣;
至於瞎子,基本上就龜縮在野區,不再出現在線上,它成了名副其實的瞎子。
最後,有關於我的蓋倫,我也得承認,這局我有點坑,沒有為隊友打開局麵。
雖然少了一個金克斯,但是,如果我們四人中有一個人可以殺的起興,殺的超神,也是可以在前期,打一打的,不至於崩盤如此之快。
這都怪我,沒有帶起節奏,都怪我,沒有將對麵殺的屁滾尿流。
我就是這樣,發揮的不好,不會狡辯,而會坦誠的麵對。
失敗不可怕,失敗是成功的媽媽,雖然,我用了一夜時間,暫時還沒有找到成功,但是,我找到了它的媽媽,距離他應該也不遠了。
哢擦,啪啪,咚!
正當我控製著蓋倫,在上路與一群小兵大戰,為了心頭那一絲不服輸的精神做最後的努力時。
恍惚間,我好像聽到了防盜門被打開的聲音。
緊接著,一道香風混合著不知名的汗味,穿透了我的鼻孔。
嗅到這陣香風,我精神大振。
因為,我太熟悉了,這,是欣陽身上的味道,就算是我的鼻孔被堵塞,我用嘴,也能品出來。
“欣陽回來了!”
我很興奮,很激動,直接從床上跳起,準備迎接我心中的公主。
但是,霎時間,我的身體定格,就那麽僵硬在半空中。
“陽陽,我得快點做,做完了馬上離開!”一個輕薄略帶尖銳的男性聲音,在我的耳邊蕩漾,他對於欣陽的稱呼,怎麽有那麽一絲親密呢?
“好的,那你快點,我身體不是太舒服……”
這是欣陽的聲音,就算是我化成灰,都不會忘記,因為,她已經深入我的骨髓。
可是,這一刻,我的骨髓似乎被冰凍了。
什麽意思?做?做什麽?
欣陽和這個男人的對話,讓我徹底的蒙B。
我實話實說,我的思想,在此時不自覺間走向了黑暗的深淵。這不怪我,任誰聽到這樣的對話,都會往那方麵聯想。
我的雙眼無神,身體中的力氣,似乎被刹那間掏空。
砰!
我躺屍般坐回了床上,弄出了巨大的聲響。
“啊!”
一聲尖叫,劃過黎明的長空。欣陽捂著嘴,小臉煞白的出現在我的麵前。
她的眼神中,有驚嚇,有惶恐,更多的則是難以置信。
或許,她沒有想到,這一刻,我會在家裏吧。
我的心,如刀割。
我的嘴角,泛起了譏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