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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七章 晚來的叛逆期

  這樣一件東西,對於吳家的人來說,就如同當初皇帝的傳國玉璽一般的作用。


  雖然這個比喻有些不合適,但對於吳家來說,這套毫針就是這樣的存在。


  “錢兄弟,這‘九絕烏金針’所代表的意義,我想我就算是不說,你這個現在的主人也應該了解的差不多了吧?”


  吳濟良一邊撫摸這針盒,一邊說道。


  “嗯,我大概知道了!”


  錢洲點點頭說道。


  “當初的時候,我雖然知道這套毫針的珍貴,也隻是從文物價值的角度出發罷了。它背後所代表的意義,以我當時的認知來說,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想象到的。”


  “也正是慢慢的知道了這套毫針所代表的意義,我才明白,當時吳老神醫把這套毫針送給我,這是需要何等的魄力!”


  錢洲注視著吳濟良手中的毫針,感慨道。


  “錢兄弟,你拿‘九絕烏金針’來舉例,看來你已經對父親的做法有了自己的見解,是嗎?”


  吳濟良把自己的視線從手中的針盒上移開,看向錢洲說道。


  “見解不敢當,但是,正如你所見到的一樣,我能擁有這套毫針,正是由於吳老神醫的慧眼如炬,再加上他的慷慨大方。不然的話,我也不可能和吳家有了如此深厚的交情,不是嗎?”


  錢洲笑著說道。


  “嗯,錢兄弟所言極是,如果不是父親認識了錢兄弟這樣的絕世奇才,我家采苓也許根本就活不過今年,從這個角度上來說,父親還真的是救了采苓一命啊。”


  吳濟良點頭說道。


  “其實,不隻是這次,如果沒有吳老神醫的努力,采苓也不可能活到今天不是嗎?如果采苓活不到今天,他就算是遇到了我,我也無能為力不是嗎?”


  “所以說,這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數,吳老神醫正是因為有這樣的灑脫的性格,才有了采苓活命的機會。”


  錢洲歎了口氣,看了吳濟良一眼,繼續說道:


  “吳老哥啊,你可不要隻看道到吳老神醫到處慷慨,卻沒有看到因為他這樣的性格,給整個家族帶來的巨大好處啊!”


  錢洲這麽一說,吳濟良卻是沉默了下來。


  這也許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吳濟良作為一名中醫來說,已經很出色了,但對於家族的經營,顯然還是有所欠缺。


  吳老神醫所做的一切,不但是在為中醫的發展鋪路,其實也是在為吳家鋪路。


  隻是作為吳家人的吳濟良,沒有辦法看清而已。


  “當然了,吳老哥也是在為我吐槽,認為吳老不該把我的秘方還有針法透露給葛家。吳老哥這麽替我說話,兄弟我先謝啦!”


  錢洲見吳濟良一直不說話,便笑著說道。


  吳濟良卻是笑著擺擺手,沒有說話,似乎還在想錢洲剛才說的話。


  “不過嘛,這些對於我來說,也的確不算是什麽秘密。再說了,吳老這麽做,當然也是希望我和葛老還有葛家打好關係,這些我心裏都有數的。”


  相較於其他的醫術來說,秘方和針法對於錢洲來說真的不算什麽,葛家的人知道也就知道了,錢洲不會太在意的。


  畢竟吳老神醫有句話說得也很對,秘方也好,針法也罷,隻要別廣泛的傳播出去,才能真正的為患者服務。


  相較於錢洲手中所掌握的眾多秘密來說,透露出來的這一點點實在不算什麽,當然許多重要的東西,錢洲是不可能透露的,因為那太過逆天了。


  再說了,即便錢洲有意透露,恐怕其他人也是學不會的。


  玄門醫術和普通的醫術有著很大的不同,可以說是醫術,也可以說是修煉之道,兩者相輔相成,已經難分彼此,如果不是修煉之人想要一窺門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看來是我自尋煩惱,想的有些多了啊!”


  吳濟良說道。


  “吳老哥,你就別想了!以後等你坐上了家主的位置,也許也就明白吳老的良苦用心了!這些心中的疑問自然就會迎刃而解的,現在實在是不用為了這些麻煩問題傷腦筋。”


  錢洲勸解吳濟良說道。


  “嗯!也許吧,不過,我卻是覺得我沒有到父親的高度,說明我的境界還是不夠啊!這和當不當家主沒有什麽關係。至於家主嘛,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過,我總覺得我不夠資格當這個家主啊!”


  吳濟良搖著頭說道。


  “嗬嗬,吳老哥,我發現一個問題!”


  錢洲忽然說道。


  “哦?錢兄弟發現什麽問題了?”


  吳濟良好奇的問道。


  “我發現吳老哥的叛逆期來的有些晚!”


  錢洲笑著說道。


  “叛逆期?”


  吳濟良詫異道。


  錢洲這一句沒有頭腦的話,讓吳濟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好啊!錢兄弟,弄了半天你是在嘲笑我啊?”


  吳濟良忽然醒悟了過來,指著錢洲大聲說道。


  “誒~吳老哥,我怎麽會嘲笑你呢,我隻是覺得你這樣字吐槽自己父親的模樣,還真像極了小孩子的叛逆期時候的表現啊。”


  錢洲調侃道。


  “嗯!錢兄弟,你還真別說,我仔細想了想,還真的是這麽回事。”


  吳濟良點點頭說道。


  “自從我懂事以來,一直到現在,我從來就沒有對父親的所作所為提出過任何的質疑。父親在我的心裏,那就是我崇拜的偶像,是我榜樣,是我奮鬥的目標。”


  “對父親的做法有了不同意見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產生的。”


  吳濟良一邊思索一邊說道。


  “嗯!我想起來了,好像是自從錢洲兄弟你來到了吳家之後,展示了那幾乎與神技的醫術造詣之後吧,我好像看父親的時候,和以前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同了。”


  “哦?有什麽不同了呢?”


  錢洲問道。


  “誒?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麽?”


  吳濟良忽然反應過來,看了錢洲一眼說道。


  “算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說了不說了!”


  吳濟良擺擺手說道。


  “吳老哥,我看你還是說說吧,你這明顯是思想上有了轉變,如果處理不好的話,很可能會對你以後的生活造成困擾的。”


  “按理說,一般人的這個時期一般都發生在青春期的時候,你怎麽直到現在才出現呢?”


  “我建議你還是說出來的好,說不一定我還能幫幫你呢!”


  錢洲循循善誘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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