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戰斗力
“我看你剛才抱九叔大腿那么起勁,怎么,現在又不想跟著他學道了?”
抽取了韓文景的一縷氣機,以多元宇宙管理局的權限加上時空神樹的輔助,岳斯測定著其靈魂來源的世界,一邊和他說著閑話,以測定他的心思。
“唉……”
那韓文景外表是個五六歲的孩子,內里裝著個大人的靈魂,嘆這一口氣童音十足,倒顯得人小鬼大,引人發笑。
“你看我這具身體的家,雖然談不上家徒四壁,但也不是什么富庶之家,要想吃飽喝足不難,但想吃好喝好卻是千難萬難。”
“跟著九叔學道,不就是為了學上一門手藝,將來可以吃好喝好,你看那九叔的師弟四目道長,可是拿出一箱黃金眼睛連眨都不眨;四目道長的師弟千鶴道長,更是為皇室效力。”
韓文景說到:“我如果拜九叔為師,至少在吃喝上缺不了我的,又能學了本事,在這個妖魔鬼怪叢生的世界,有道術傍身也是挺好的,至少不會不明不白地因為某些原因而死了。”
“但是,即便是這樣,在吃穿用度上,九叔享受的東西那比得了后世生產力大爆炸的時候——穿越來這幾天,我擦屁股都是用竹片,連一張衛生紙都沒有,估計長不到十八歲就會得了痔瘡。”
“并且學了道術,要除魔衛道,要與那妖魔鬼怪陰邪之物打交道,那些東西是好打交道的嗎?一個任老太爺都快讓九叔翻車了,我這幾斤幾兩的拿出去也不夠啊!”
“就像那個千鶴道長,押送鎮守邊關的王爺尸首回關安葬,半路上遇到了尸變,徒弟死了個干干凈凈,連自己都折了進去,我這個人很惜命的。”
韓文景將自己的心思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岳斯也確定了他的母世界,然后一掌把韓文景的靈魂拍了出來,時空神樹一刷,就將其送回原本的軀殼當中。
而那小栓子一如之前的秋生,軟塌塌地倒在地上。
岳斯將其提了起來,激活了“大日如來”卡,以佛光安撫這小栓子的那已然受傷的神魂——穿越者借體重生,哪能不傷原主一絲一毫。
秋生跟著九叔修道多年,有法力在身,神魂穩固,被穿越者占了尚且要在九叔手下調養些時日,這小栓子不過五六歲的孩子,被那韓文景占了些時日的身體,沒有魂飛魄散就足夠幸運的了。
“好了!”岳斯提溜著小栓子走出了屋子,對著一直焦急等待的小栓子家人說到。
小栓子的母親立即撲過來將小栓子抱在懷里,哭了起來。
感受到自己母親的哭聲,小栓子醒了過來,下意識地說到:“娘,我想吃糖。”
“好,娘給你買,娘給你買。”聽到小栓子的聲音腔調,小栓子的母親立即知道這是自己的孩子,而不是占了他身體的什么陰靈邪祟。
岳斯從美帝卡中掏出一把糖塊,塞到了小栓子的手里,把這個小子樂得笑得見牙不見眼,但還沒忘了塞一塊糖到自己母親的嘴里,然后才是自己的。
這李家莊距離義莊頗有一段距離,九叔和岳斯中午出發,到了這里也已經臨近傍晚,日頭西落。
這李家人見自己孫子恢復了正常,對岳斯和九叔千恩萬謝,說什么也要留岳斯和九叔一留,雖然家中不怎么富裕,但還是有一些余錢,打上一斤二兩酒,宰上兩只活雞燉了,還是可以的。
這兩只雞是九叔和岳斯的,一人一只,李家人跟著用雞湯煮面燙些青菜,就足夠了。
岳斯把盛著燉雞的湯盆推到了李家老者的面前:“我已達到了辟谷之境,人間飯食對我來說如同嚼蠟,你的孫子大病初愈,需要吃點好的補補身體。”
九叔也有樣學樣,但他有不能不吃東西,要了一碗面,撕了一只雞腿下來,其余的都讓了出去——他來這一趟,李家可是要包紅包的,一只雞算不得什么。
只是岳斯和九叔沒想到,他們留這一晚上,留出了大事。
“任務完成,獲得挪移符一枚。”
系統的聲音讓任德運蘇醒了過來。
過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任德運渾身的尸氣凝實到了一定程度,再與那墨斗線碰撞,也不會如前夜一般神魂受傷。
并且系統告訴他,九叔不知出于何種原因,已經離開了義莊,現在已經不知身在何處,義莊當中只有文才和秋生兩個不成器的徒弟。
現在正是任德運破棺而出的時候,先吸了文才和秋生兩個人的血,再去找那任家父女,趁著九叔尚未回來的時候,能吸多少血就吸多少血,然后躲到無人的洞穴當中消化所得,再出來時,已經成為甲尸的任德運再對上九叔,對方肯定不是對手。
任德運抬起雙手,向著棺材蓋狠狠地一拍,強大的力道混雜著尸氣陰氣震散了墨斗線,但他釋放出的陰煞之氣卻觸動了岳斯放在棺材板之上的子彈,子彈上刻著的真言佛像發出金色的光芒灼燒著任德運的神魂,猶如一座小山般將其按在了棺材底部。
只是這棺木埋在地下二十年,雖然完好無損,但內里的木質早已修壞,任德運這么一沖,棺材底整個碎裂開來,然后就這樣掉在了靈堂的地上。
如果是九叔的話,這種動靜肯定會驚醒他的,但是留守的是文才與秋生,他們兩個疲賴貨,除非真的有一記炸雷在耳邊炸響,不然他們兩個是不會醒過來的。
任德運以一種違反物理規則的方式直挺挺地站了起來,一蹦三丈遠,直接從靈堂來到庭院當中,然后看著月亮,張口一吸,真的有一絲月亮光華被他吸入口中。
這是系統帶來的異類修行之法,比起吸取人血來要弱上幾分,但勝在穩固。
這一口月光入腹,任德運身上的尸氣煞氣凝聚一分,皮膚向著青黑色靠攏一分,藍色的指甲上也帶有一絲金屬質地的光澤。
就在這時,一股香味涌入任德運鼻中,讓他產生了一股沖動,讓他迫不及待地要沖到那處房間當中,咬破喉管,痛飲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