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涯從此陌路人
戈嬙她們還是散了,對著身後的保大說了再見,她和保大以後就隻是彼此的回憶了。這所學校曆史久遠,培養了很多偉人,說不定還記不得有這麽打醬油的存在呢。
讓戈嬙心煩意亂的還有另一件事,就是他們班的班長於周,一個大文豪,大才子,居然在今天跟她表白,著實是驚掉了眾人的下巴,於是她們見這個深藏不露的人都出手了,接著便起哄說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戈嬙低頭沉默,麵對他如此神情的表白,她雖然有些沒聽懂,但也知道這個才叫文采飄飄,連表個白都這麽文鄒鄒的。
於周不急,他隻是把自己的心意表達出來,讓她知道了就好,並不想給她帶來什麽困擾。而且看著她低頭一臉抱歉的樣子,他或多或少都猜到了結果。
“對不起,我已經結婚了。”
“啊?”
“戈嬙原來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
“哎呦喂,這不挺正常的,什麽深藏不露啊,你又沒問,難不成人戈嬙要到處說我結婚啦?”
她們漢二班一時間都炸開鍋了,這才剛畢業就有人放出這麽個重磅新聞,確實是有人喜,有人憂啊。
“額,沒關係,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而已,這,。”
班長也被雷得語無倫次的,平日裏最努力學習的學霸君,看起來最清純樸素的姑娘說她已經結婚了,這擱誰都受不了吧。
戈嬙由一個默默無聞的人一時間成了她們院的名人,不過都畢業了,知道就知道啦,戈嬙心放寬了,也就當場鬧劇退了場。
把所有東西都搬到了自己提前租好的房子裏,戈嬙已經是累得吐血了,她們都有事自己又沒有一個男性朋友,於是隻得自己動手。
結果就是搬家錢省下來了,但是自己卻累成狗了。累成狗也不說什麽了,為什麽這裏的鄰居很奇葩的樣子,左邊是一個男人右邊是一個女人,戈嬙感覺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總之這裏是很不安全的那種,由於戈嬙隻是看中了它的便宜的房租,而沒有看這裏的治安。
男的輕佻的對她說“喲,妹子,搬來了咋們就是一家人了,有需要的話叫哥哥一聲。”
“哼!”右邊的那個女的沒什麽好氣,哼哼唧唧的。
戈嬙隻能尷尬的笑笑不說話,她關上了門,兩人怕是有什麽奸情,她現在插足什麽的話,那女不得吃了她呀。
由於她後來才發現這個出租房的隔音不怎麽好。隔壁的那男的有家有室,但是整天瞎搞,吃喝嫖賭樣樣來,他媳婦兒都帶著娃兒跑了,右邊的那女人整天帶些男人回來,做什麽就不言而喻了,大家心裏清楚。
戈嬙就苦惱了,本來下班回來就累趴下了,但是每天都有那些聲音響起,戈嬙聽得直接想撞牆,聲音大的簡直就是跟看真人秀沒什麽兩樣嘛。
今天戈嬙頂著兩個黑眼圈爬起來,她猶豫了很久,今天決定冒險去申請公司的宿舍。為什麽叫冒險呢,因為她打聽過了,宿舍有限,所以人員申請十分困難,這就造成了所謂的賄賂。
想要住進去都得提著東西去賄賂那些管理宿舍分配的,或者那些高職位的。戈嬙本以為自己活在了共產主義的天下就可以和資本家共產了,果然還是她入水不深,還單詞得很。
“什麽?申請住宿舍?”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沒什麽,這事我可以幫你。”
這麽輕鬆就答應了幫她,戈嬙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來這裏也沒多久,不存在和她有什麽交情,除非這女人有事求自己,不過自己初出茅廬,哪裏有什麽值得她來求的,戈嬙實在想不通。
黎超昕接著彎下腰看著她說,她本來就有一米七,然而奈何戈嬙隻有一米六。她說“想要我幫忙也可以,你也必須幫我一個忙,就是今晚這次的外出公關,你幫我去,而且要必須拿下那份合同。”
事出必有因,反常必有妖。
戈嬙覺得事情不簡單,要她去公關,她可是連喝酒都不會的,還要把合同拿下來,直接是叫她去送死吧。她想想還是算了,這個代價有點大,住不了宿舍嗎,最多就是頂著黑眼圈,聽聽噪音。可是幫她拿不下合同的話,可能自己在這裏的職業生涯得早早的夭折了。
“額,超昕,我想了想,覺得自己勝任不了。”
“哼,什麽叫勝任不了,你不想申請宿舍了?”
“就是做不了,算了,我不申請了,麻煩你了。”
戈嬙不等她回答就轉身走了,不就是個宿舍嗎,有什麽了不起的,不住就不住嘛。
今天的天氣早就燥熱不堪,現在便比平常更燥熱了幾分。戈嬙覺得心中有口氣,實在是別不過去。資本家的世界,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
她現在居然懷戀有宋翾歌罩著的日子了,那會兒誰還不得給她個好臉子看喲,現在早已物是人非了。
哎,真的是人就是犯賤的,整個一個矛盾體。
“哎喲喂,別走,回來,回來,你就算是幫姐姐一個忙,今晚我得和我老公約會呀,今天是我們結婚五周年紀念日。”
沒想到黎超昕追了上來,拉住她對她好聲好氣的解釋著。
“不是我不肯幫忙,昕姐,是真的我不懂這些呀!”
“這個不重要,到時候我請老王帶著你,你聽他的就好了。重要的是你得點頭答應我,幫幫我呀!”
戈嬙最終還是捱不過她的軟磨硬泡答應她了。
黎超昕在看到戈嬙點頭答應的那會兒,心裏暗自得意,還不知道怎麽去哄騙她呢,這居然就找上門來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下她立了這麽大的功,害怕今年的她們部的部長不落到她手上嗎?
她又想起什麽似的,拿出手機來打出去一個電話說“老板,她已經上鉤了,您就等著好消息吧。”
那邊沒說什麽,黎超昕隻是聽得見他笑了笑,說好,便掛了電話。
戈嬙覺得有鬼,但是又說不上來是什麽,為什麽就一定要找她呢,難道是自己真的剛好碰上她的槍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