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複活之法
隻見濟洛踱步走了過來,時矜他們並沒有在濟洛周圍看見斯水的身影,疑惑之餘,隻見濟洛仿佛心情很好的邁腳上了平台,隨後走到祭台那兩座血色棺槨前麵。
濟洛把手放上右邊的那座棺槨上麵,從時矜等人的角度可以看到濟洛正在仔細撫摸著棺槨上的花紋,眼神似是帶著深情,又好似回憶,完全不像朝師記憶中那清澈的模樣。
暗處的眾人這才發現原來兩個棺槨雖然大體一樣,但是濟洛此時手放上去的那個棺槨上麵的花紋就比另一副更加精美,花紋樣式更是不同,相比起來另一副好像隻是隨意打造了一番。
濟洛此時已經把手放到了那副精美棺槨上麵,他細致撫摸完之後就把手放到了棺蓋上,微微用力,棺蓋便被濟洛推了一下,當棺蓋被濟洛推開一條縫的時候,一陣陰冷之氣從裏散出,這股陰冷之氣撲麵而來,江引他們頓時覺得周身感覺頓時更冷了。
江引和蘇微君隻感覺剛才隻能勉強維持的體溫越發下降,使用他們那些微弱的靈力來維持體溫已經完全沒用了,因為他們感覺剩下的靈力像是被凍住,根本不能在經脈中流動,時矜看著江引和蘇微君臉色愈加發青,隻一道溫和的靈力注入到二人的體內,江引和蘇微君本來已經冷到顫抖的不行的身體漸漸平穩下來。
他們隻感覺到一道暖流在體內流動,驅逐著那些陰冷之氣,陰冷之氣碰到那些湧過來的暖流隻能瘋狂逃竄,江引和蘇微君的臉色頓時好了一些,經脈裏被那些陰冷之氣凍住的靈力也被化開,重新流動起來,江引二人紛紛扭頭對這道靈力的來源也就是時矜表示了一下眼神上的感謝。
時矜看到這二人的眼神,擺擺手隨後指了指濟洛的方向,示意他們繼續盯著。
這時隻聽哐當一聲巨響,隻見剛剛那湧入周圍陰氣的棺槨已經被濟洛完全推開,隻見一股比剛剛更加巨大的陰氣猛的從棺槨衝出,直接衝向推開棺蓋的濟洛,但是濟洛看見迎麵撲來的陰冷之氣,非但沒有懼怕,或者像江引二人一樣被陰冷之氣腐蝕的模樣。
這樣一股巨大的陰氣直接衝到了濟洛的體內,濟洛感受著體內陰氣衝撞的經脈,沒有半絲難受的感覺還慢慢的張開雙手,反而非常享受這種陰氣入體的感覺。
而吸收了這種陰氣以後,比濟洛修為低的看不出來,可是時矜三人看到濟洛的靈力更加凝實了,心裏暗道原來如此,原來這濟洛都是用這樣的方法修煉的。
濟洛吸收完陰氣以後,慢慢的把目光看向了棺槨中,時矜眾人也隨著濟洛的目光看去,是斯水?!不、不是,朝師驚疑的否定了自己的答案,隻見那棺槨中躺著一位女子,那女子與斯水竟然似有成相似,可到底是有不同之處。
那女子的眼下有一顆紅痣,顯得本來隻是清秀的容貌有些妖媚,增添了一些色彩,斯水眼下卻是沒有的。
“翩若,相信我,你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原來那個斯水相像的那女子名叫翩若,此時的濟洛臉上略帶著一絲邪肆,但眼神十分溫柔的看向棺槨裏好似昏睡的女子,低垂的手抬起伸進棺槨裏似是想要碰一碰女子的臉,可手在離女子不過分毫的時候停了下來,不再前進一點。
濟洛好似無能為力的又放下手,眼睛慢慢溢起猩紅,垂在身側的手握起拳頭,沒有用靈力的狠狠砸了放著棺槨的石台一下,拳頭上鮮血淋漓,濟洛不在意的甩了甩,血液順著濟洛的拳頭同樣滴落到陣法裏,隻見陣法的光又猛然亮了一下,陣法上的血液又向前了一步。
濟洛此時又把另一副棺槨推開,棺蓋落地,隻見裏麵赫然是被濟洛抓走的斯水。
眾人看到此幕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繭蛹裏麵應該就是失蹤的那些女子,足足七七四十九個,看來這濟洛並不是隻在合歡派掠人,隻是在合歡派湊夠了最後的人數吧。
還有由那些女子的血液聚集成的陣法,和斯水相同容顏的昏迷的翩若,應該不是昏迷而是已經失去的生息,所以才會在這種充滿陰氣的環境下生存,棺槨中也充滿了陰氣。
曆來男子為陽,女子為陰,如果再取這七七四十九個女子的血灌入這邪陣中,還有一容貌相似之人,還有濟洛的那一句話,他分明想是用這四十八個無辜女子的性命來用這禁忌之法複活這名叫翩若的女子。
想清這來去過程的時矜等人紛紛眼色冷沉,蘇微君更是沒有見過這種殘忍的局麵,此時已是氣的臉紅,她倒是沒有見過這麽如此惡心自私自利之人。
果然,朝師心中哪裏還不清楚,他所想的那些什麽小可憐,什麽受盡虐打都是現在跟他不過隻是隔著一塊石頭的濟洛的把戲而已,他的戲可真好啊,朝師從來沒有受過這樣被人欺騙,被人背叛的感覺,不知又想到什麽,朝師表情悲憤激動,不受自己控製的向後退了一步,卻不小心踢到了一塊石頭。
石頭滾落的聲音激起聲響,第一時間便引起了棺槨旁的濟洛還有跟朝師一起的時矜六人的注意,時矜他們頓時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朝師,所以說…這人真的是敵人派來的探子吧。
那邊的濟洛聽到聲響,猛的扭頭警惕的看向身後的那塊大石頭,因為剛剛濟洛並沒有帶人過來,所以現在濟洛暗暗捏碎了手中的一塊傳音石,頓時數十道黑影從剛剛濟洛走來的地方出現,是那些阻攔他們的黑衣麵具人。
濟洛衝著那塊發出聲響的地方揮了揮手,那些黑衣人就向那塊石頭圍繞而去,時矜他們周圍其實還是有其他躲藏的地方,但是如果他們移動的話勢必也會被他們發現。
時矜見藏不住之後,囑咐受傷的衛竹屹帶著江引和蘇微君在這裏躲著,他們四人出去,因為考慮到畢竟江引和蘇微君的修為隻是築基,出去以後並不一定對時矜他們起到很好的幫助作用,說不定還會受傷,所以幹脆就他們四個出去就是,時矜看了一眼君者華和浮生,見他們也同意之後,便拽著還麵帶愧疚的朝師走了出去。
時矜出去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江引後麵的眼神,江引隻覺的自己真的還差的很遠,像這種需要人挺身而出的時刻,他就隻能躲在別人的身後,特別是還躲在她的身後。
江引思索了一會兒,心裏頹廢了一會兒,他逐漸地眼神變的堅定,他一定會變強,不管前方道路坎坷曲折,他都會一往無前,為他爹報仇,也為了保護一些人,劍修的本質不就是這樣嗎。
江引想通之後,感覺剛才堵塞的靈氣都暢通起來,渾身都輕鬆了一下。
衛竹屹也沒空分析江引的情況了,他相對於朝師都不存在對江引的偏見了,他是真的不理解朝師了,在他第一次看見朝師時,衛竹屹就能確定朝師就是他欣賞的那種人,實力強大、意氣風發,可從知道濟洛是背叛他抓走斯水以後呢,他便一直渾渾噩噩的。
明明是來營救斯水的,他也最是關心斯水的,可他前一次在樹林外就差點引起濟洛的注意,剛剛更是直接暴露了行蹤,導致師姐他們現在已經出去麵對濟洛了,衛竹屹注意到自家時矜師姐在看到朝師踢到那塊石頭時的那表情,他真的沒見過師姐露出過那麽複雜的表情。
他隻看見時矜師姐用著那一副你怕不是個間諜的那種眼神看著正在暗自愧疚的朝師,他想如果不是他們三個想讓朝師自己解決他們三個人的事,還有一個斯水要救,他們三個估計直接就想把朝師跟他們扔在一起,不讓他出去壞事了。
濟洛看著走出來的時矜四人,在看到除了朝師以外的其他三人的時候,眼皮跳了一跳。
“嗬嗬,原來是時矜道友你們啊,哦~還有朝師兄,我還當是誰呢,怎麽?另外三位沒有跟著你們一起來嘛?”
濟洛邊笑著說道,邊示意著黑衣麵具人去那時矜他們所出來的大石頭那邊查看,話語上又在朝師兄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成功的看見朝師憤怒的想衝過來的表情,隻不過被浮生無語的攔住了,真是個坑貨,斯水還在他手上呢。
而那邊正往江引他們所在石頭的黑衣麵具人被一道黑色的劍光阻攔住,濟洛抬眼看著那道劍光的來處,是時矜。
“不知時矜道友這是何意,既然那三位道友也來了,怎麽不出來讓濟洛也見上一麵,畢竟感覺像是好久沒見了一般。”
濟洛挑釁的對時矜說道
時矜聞言挑了挑眉,劍光用力一壓,離那塊石頭最近的黑衣麵具人便被打飛出去,濟洛的臉色瞬間變的十分難看。
“我們大人之間的事,何須孩子們出來,怎麽?濟洛道友便隻會欺負孩子們嘛,濟洛道友還沒過了吃奶的年紀嗎?”
時矜說完,身上靈壓向著濟洛壓去,濟洛被時矜壓的幾乎抬不起頭,麵色鐵青,快速揮手讓黑衣麵具人圍到祭台一圈,隨後快步退到祭台上兩個棺槨的中間,把手放到了斯水的脖頸上微微用力,以示威脅,他雖然沒有時矜強大,但是他有斯水呀。
“有本事你就動手啊”濟洛臉色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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