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施藥媚幽浪
都已經下定心思的南潔又怎麽肯回頭,聽老頭這麽說,隻覺得他迂腐,也不叫他起來,隻管讓他跪著了。
沐歸影見大夫這種心態也是有情可原,看了一眼賭氣的南潔,自己將大夫扶了起來,左右看看無人,將他叫到跟前來說話了。
“大夫,我懂得你口中說的救死扶傷,但是你又可知另一句人情,就是成人之美嗎?我們求你這藥方又並不是為了害人,隻是如今這兩人皆是半推半就,但眼看公主年歲漸長,又不是北齊國的人,保不齊哪天就被南康國召回去了,公主對那人用情頗深,那人對公主也有情,不過是因為身份罷了,如今找你,也是無奈之舉,還希望你能幫幫我們。”
聽完沐歸影的話,南潔心中不免泛起苦楚,趴在桌子上不說話了。大夫心中更是為難,站在那裏大氣不敢出。
一會南潔才開了口:“老頭,你就幫幫我吧,我是真的很喜歡他,他也喜歡我,隻是他害怕,我知道的,若是被人發現了我也絕不說是用了你的藥,我隻說是我自己的事,若是能夠和他在一起,我這公主不做都願意。”
地上的老頭又沉吟半晌,幽幽吐出一句話:“遇上公主是老夫的福分,自然是願意成全你的,隻是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你確定要堵上自己的清譽身價來這樣做嗎?公主看上的人他又是否值得你這麽做呢?”
“值得。”南潔堅定的眼光裏含著一絲淚光。
老頭歎了一口氣,淡淡地拿過一旁兩人方才畫扇用的紙筆,在紙上洋洋灑灑寫下了一個方子,並說:“按著這個方子去抓了藥,以水煎之,可借酒為引,讓人服下,取另一部分藥渣,敷於日常接觸的器物之上,可有亂意迷情之功效,其餘的還要用藥之人來把握了,這方子藥性猛烈,一次見效,不可多次使用。”
南潔拿了藥方,破涕而笑,趕緊將玲瓏叫了進來,看了一眼沐歸影,然後對玲瓏說:“玲瓏,你去幫我按著這個方子抓藥,我就信得過你,抓了藥回府上就煎,別叫別人知道了,哦,還有,煎藥時記得遮掩些口鼻,去吧。”
玲瓏沒有多問,看了看沐歸影,得到眼神的應肯,便去抓藥去了。
南潔眼巴巴的送走了玲瓏,看著大夫,“這件事若是成了,也不枉你我朋友一場”大夫沒什麽說的,事已至此,隻好就由她們去了,隻能在心底默默祈禱這件事真的能成人之美。
沒一會送走了大夫,兩人將畫好的折扇置於通風處,晾了起來,估摸著今夜他們是不會回來了,正好好好將這些事仔仔細細辦好,等明日他們若是回來,就一舉將幽浪拿下,這以後就再也不用日思夜想了,也好放下心來。
這一夜南潔都沒睡好,左右輾轉反側地想著明日幽浪回來了應該設計怎樣的對白,怎樣的表情,他會怎樣回複自己……夜半時分,想著藥應該還沒有煎好,又匆匆起身跑去找南潔去了。
“南小姐,你來了,這麽晚還沒睡。”昏昏欲睡的玲瓏還在兢兢業業的守著爐子,看著爐子上的藥。
南潔接過玲瓏手中的蒲扇,看著疲倦的她有些過意不去,便說“你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好,明日影姐姐還需要你的照顧呢,你先去睡吧,有什麽需要注意的,你告訴了我便是。”
南潔早就困的厲害,聽到終於可以休息,盡管也有些擔心南潔,但還是高興地答應了,將這藥的種種注意之處都悉數告訴了南潔,過後便去睡了。
接過了這小藥罐,南潔就開始坐下發呆了,藥已經煎了三個時辰,再過一個時辰就好了,到那時這藥就會變得無色無味,可以塗扇子上了。
發著呆的南潔心中想的盡是幽浪的容顏,她知道自己這樣想大概也是沒什麽用的,幽浪還是幽浪,是不會因為她的意識而改變的,但即使這樣,為了自己的幸福,她也不得不一試了。
等到藥煎好,已經是淩晨了,南潔也疲累了,將藥汁好生倒在壺裏,又取一部分拿毛筆細細地繪在扇子之前的花紋上,做完這一切才回去睡了,第二日難得地到了日上三竿還沒醒。
從玲瓏口中得知南潔沒醒,沐歸影也沒有去打擾,靜靜在自己的房間等著夜玄淩他們回府。
沒過多久南潔就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到沐歸影房間問他們回來沒有,得知還沒有,又著急又開心,在沐歸影的敦促下,彤兒陪著去打扮了。
再見南潔,就是在夜玄淩等人回府的時候了,一襲粉衣,襯得她年輕的臉蛋更加秀麗,頭上戴了玉鑲銀花步搖,一行一動盡顯嫵媚。
沐歸影早早的借著身體有些不舒服的緣由,將夜玄淩鎖在了自己身邊,而南潔約了幽浪去了王府花園的旁的一所小屋內,和他說話,幽浪本身有些推辭,但南潔的盛情難卻,加之今日又裝扮地明媚動人,一番考慮之下,還是赴約去了。
按著昨晚的計劃,南潔驅走下人後,獨自一人坐在了幽浪身邊,隨後找話題開始閑聊,借機勸酒。
“幽浪大哥,這次去京郊,怎麽樣,那裏好玩嗎,景色應該與京城內差別很大吧?我沒能去成真的是好遺憾,你快跟我講講,你們都做什麽有趣的事情了?”南潔說話間就將兩人的酒杯都斟滿了。
幽浪從來都沒有和女孩子這樣近的單獨相處過,還沒說上幾句話就開始局促不安,兩頰微燙,好在他心理素質過硬,倒也沒表現出來。
穩了穩情緒,幽浪回答了南潔的話:“京郊並沒有什麽過於值得關注的景色,不過勝在萬物自然生長,天地渾然一體,人站其中隻感覺心曠神怡,悠然自得。”
“幽浪大哥說話真好聽,不像武功高強之人,倒像是一介文弱書生,真叫人心生喜歡。”
南潔的,直言不諱,即使幽浪用心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難免還是會有一層層的浪花激湧而起,連忙製止南潔:“公主,有些話是說不得的,還請公主三思而後言。”
南潔笑了,“身份真的有那麽重要嗎?你和我表哥身份亦有殊,但他不是一樣待你像兄長一樣?”
見幽浪不說話,南潔接著說:“好了,幽浪大哥我們今日不說這些掃興的話,我們隻談我們兩個。對了,昨日在府中過立夏,我和影姐姐在街頭閑逛時看見了許多做工精致的竹骨折扇,各自買了幾把回來,這是我親手繪製的,送給你,希望你能喜歡。”
一把折扇遞到了幽浪的手上。
幽浪誠惶誠恐的接過折扇,離坐站了起來,“承蒙公主錯愛,幽浪怎麽能承受公主這樣的禮物呢,還請公主收回吧。”
“送你的就是送你的,你這人是榆木做的嗎?怎麽就認死理呢?站起來做什麽?快坐下。”南潔也起身將幽浪又按回了座上,一連串的動作讓幽浪臉紅了。
南潔假裝沒有看到,幽浪呆呆地坐在那裏,手拿著折扇,眼睛低垂著不肯看她,若有所思,南潔笑道:“幽浪大哥你怎麽不看看我的手藝,看我畫的可好?”幽浪隻回著公主畫的都好,但在南潔的要求下還是打開看了看,那上麵正中的並蒂蓮一如麵前這個妙齡的女子一般,大肆吐露著她的嬌豔。
一杯酒遞到了幽浪的手上。
像剛剛的折扇一樣,幽浪雖然有心拒絕,但最終是收下了。
幾杯酒下肚,加上扇麵上的藥物慢慢揮散,兩人已經有些情動了,南潔趁機向幽浪再一次吐露了自己的心聲。
“幽浪大哥,你說這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為了什麽而活呢?你總是說身份有別,可這身份又是什麽?又有什麽用呢?我自知你對我頗有情意,可就礙於這身份,你有話不敢說,有事不敢做,這樣真的值得嗎?”南潔聲聲長音,聽得人心醉,加之老頭的藥力,幽浪隻覺得身上是酷熱難當,恨不能把身上的衣服都脫下來才得勁,可他隻是鬆了鬆領口。
南潔心中暗恨這時的幽浪太木,原本那點情趣都要被他活活給端沒了,南潔顧不得許多,上前扳過幽浪的腦袋,兩人瞬時四目相對,幹柴烈火,幽浪難得一顯男兒血氣方剛的本色,站起身來,反將南潔抱在身前,南潔怔住了,等了許久,終究是來了。
兩人的臉都紅撲撲的,幽浪更是熱出了一身的汗,雙臂一用力,就將小小的南潔公主抱在了懷中,南潔一臉嬌羞,閉上眼靜臥在幽浪的懷中。
可正當南潔以為兩人好事將成的時候,幽浪猛地睜了睜眼,身上的毛孔全部作張開狀,熱汗也全都變成了冷汗。
看著懷中的南潔,幽浪精神一震,自己這是在做什麽!看看南潔又看看桌子上的酒杯,仿佛瞬間發現了什麽,自己若不是服了藥,定不會有這樣逾越規矩的事情發生,眼下自己的身體早就已經起了反應,恨不得現在將南潔啃個溜光淨,而她又滿眼嫵媚的意亂情迷,領口也微微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