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慢慢靠近
餘虹的話打斷了她的思路，看著她轉身開始帶路。蘇茹燕老實巴交的跟在後麵，心裏正在作戰。萬一自己的老板又是個色鬼，自己是不是要馬上就辭掉這份工作？還是說，現在趕快找個借口，不去見他？
“到了。”餘秘書的腳步停了下來。在她們的麵前有一扇桐木門，門上有一個牌子，寫著‘辦公室’三個字。
“你自己進去吧，我先忙去了。”餘秘書微微一笑，衝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老板找她幹什麽？餘秘書也不知道！她隻知道，最近老板總是在問有關她的情況，難道，自己心上人已經看上了別人？！
今天中午下班的時候，在門口看到了孫櫻，想也不用想也知道她來是幹什麽的了。說起來，那丫頭也長的不錯，自己已經多了一個情敵了。現在，又要多一個嗎？想想，心裏有些鬱悶，大步流星的回自己的崗位。
看著餘秘書離去的背影，那扭動的身姿，蘇茹燕不禁心裏打顫！麵對自己眼前的這扇門。“要進去？”蘇茹燕問自己。
好像所有的空氣都朝她壓了下來，她甚至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了。辦公室離大家的辦公廳有一個小小的走廊的距離，如果開門進去，真要是裏麵發生了什麽事，外麵也沒人知道啊！
心跳突然堵到了喉嚨眼，蘇茹燕咽了口氣，再深深的做了個呼吸調節。心想，拚了！心想：在公司裏，應該還不會那麽放肆吧？！
‘叩、叩、叩！！’抬起手指，輕輕的在紅銅木的門上敲了幾下。裏麵響起了一聲熟悉的聲音：“進來！”
聲音那麽熟悉，蘇茹燕皺了皺眉頭，會是誰呢？難道這個總裁，自己認識？懷了不安和猜疑，蘇茹燕輕輕的把辦公室的門打開，在這期間，她可以很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仿佛就在耳邊。
屋內的落地窗前站著一個人，熟悉的身影背對著自己。蘇茹燕有絲緊張的把門小心的關上，但是沒關進。怕有個萬一可以隨時逃跑。
“楊總，您找我有事？”蘇茹燕雙手抓的死死的，手心已經冒了不少的汗了。她躕在原地，不再靠近一步。
“恩，我找你！”窗前的背影慢慢的轉了過來，看見白衣女子站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滿臉掛著意味深長的笑。
“楊……楊總？！”在看到自己公司總裁的真麵目的那一刻，蘇茹燕呆在原地，全身都僵硬了！這個場景，是她所沒有想到的！
遠來世界真的這麽小。原來緣分真的這麽巧。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他一步一步的靠近。這下，他要是真想對她做什麽，她也忘了要逃跑。
“怎麽？看到我很奇怪？”楊子龍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那不知所措的表情，實在是令他心情大好。原來，她還可以這樣可愛！自己給她的這個驚喜，這下是真的令她怎麽也想不到吧。
“沒……沒有。”好半天，蘇茹燕才回過神來。這時候，楊子龍已經走到她的麵前了……
辦公室原本寬敞，可此時，空氣卻好像被抽幹了一樣。
室內的空調不停的釋放出冷氣，好像在盡力讓這不流動的氣息，能夠有些活氣。
室內兩個人麵對麵的站著。靜靜的凝視著對方，誰也不說話！各自懷著自己的心思在這仿佛停止的空間內，不停的運轉著自己的腦細胞。
“楊總。”看著眼前的男人，自己所在公司的總裁。晚上‘想當年’的楊總，蘇茹燕百感交集。心裏複雜的要命。
怎麽百年難得一遇的‘好事’，偏偏給她碰到了呢？！
“怎麽？這麽快就不認識了？”楊子龍一臉好像的看著她。看來，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的確是把她嚇到了。從她那迷離的眼神裏，可以看的出她現在的思想很混亂。
‘想當年’的舞女，Z市數一數二的公司企劃人，這個蘇茹燕，全身上下煥發出來的光環，迷蒙的味道。他，一定要把她弄個清楚。
蘇茹燕低頭不語。
她應該說她們認識嗎？！
工作的時候，她都是很認真的，不把‘想當年’有關的任何東西帶進來。那麽，她應該說不認識嗎？可的的確確的，他們相處了那麽多的夜晚，雖然沒有成為他‘夜生活’的主角，卻也是他‘夜生活’中的配角了。
正在蘇茹燕徘徊在兩難的處境的時候，她真的好懊惱，怎麽好好的會進這家公司？！現在想想，她也總算是明白了，那時候為什麽趙易容一夥人，聽到‘楊子龍’這個名字的時候，個個象一條哈巴狗一樣的，巴不得添他的腳趾！原來，他就是Z市的神話人物，商業界的靈魂，一個噴嚏，Z市的市場都會顫抖！
看著眼前的女子一句話也不說的好像在想著什麽，楊子龍不禁覺得好笑。他簡直是愛死這個時候的蘇茹燕了！在‘想當年’對於一切都那麽淡漠的蘇茹燕，這一刻，她居然也會覺得為難？！居然也有很糾結的時候？！
“你打算一直站著嗎？”說著，楊子龍轉身坐帶待客的茶室（辦公室泡茶的一角落，沒有用牆隔開的），拿起隨手泡準備開始泡茶。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半天，蘇茹燕回過神來，讓自己平靜下來，收拾好自己的思緒，倩影悠然的飄到了他的麵前，選擇與楊子龍對麵的沙發坐了下來。
“嗬嗬，看到企劃案的落款上，寫著‘蘇茹燕’三個大字。”楊子龍自顧自的泡著茶，頭也沒抬的回答他。
蘇茹燕皺了皺眉，自己的企劃案交上去有一段時間了，也就是說，前幾天晚上，他們在‘想當年’一起聊天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是他公司的職員了？！
想到這，蘇茹燕不禁冷汗直冒！原來自己一直處於被動！
“那我現在是該把你當‘想當年’的楊總，還是Z市的神話人物楊總？”蘇茹燕淡淡的問道。她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麽麵對眼前這個男人。其實，很尷尬。
“我是公私分明的。”楊子龍抓了些茶葉，繼續說“不過，不管是‘想當年’的楊總，還是Z市的神話人物‘楊總’，這兩個楊總都是我！”在他的心裏不禁暗笑：就是不給你個明確的答案，倒是想看看你是怎麽應對的！
兩人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
楊子龍一個人很‘投入’的泡著茶，任憑蘇茹燕不說一句話，他也不打擾，給她足夠的時間。蘇茹燕雙手緊緊的握住，放在自己的腿上，不停的捏著自己的裙角。
“哈哈哈哈！傻瓜！”茶也泡好了，玩也玩夠了，見蘇茹燕一臉鬱悶的皺著眉頭，楊子龍不禁大笑了起來。
被他這麽一笑，蘇茹燕更是鬱悶了。他怎麽一會一個樣？該不會是神經分裂吧？真是神經分裂的話，那可倒黴了，以後要飽受他的折磨了！
“剛才是逗你的啦！別那麽緊張。”說罷，倒了一杯剛泡好的茶，放到了她的麵前，一連好笑的看著她。
感情自己剛才是被他耍來著？蘇茹燕嘟起嘴巴，很不開心的瞪著他！這個‘五十萬’，不想混了是不是？小心叫陸勁來打斷他的狗腿！竟然敢這樣逗她，害她緊張了好半天。
端起麵前的茶，蘇茹燕輕輕的聞了一下，暗歎：‘好茶！’然後細細的品了起來。
以前，她也很喜歡喝茶，甚至皓喜歡喝咖啡，她都不讓！非要皓也隻喜歡喝茶！不過，在皓出事後，她就改喝咖啡了。從前她總是不明白，咖啡那麽苦澀，為什麽皓總是喜歡喝咖啡。
後來，每每喝咖啡的時候，她都能想起皓。那殘留舌尖的醇香，讓她終於明白了皓的品位。先苦後甜，就像他們之間的故事一樣。
“你好像，也會喝茶。”看著蘇茹燕喝茶的動作和表情，那是會喝茶的人正在品茶的過程。楊子龍看著她，突然很感興趣的問道。
“品茶，品人生。”淡淡的吐出了五個字，蘇茹燕撤出一絲笑容。
簡練的五個字，卻讓楊子龍有那麽幾秒的呆住。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想法？！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楚楚動人，他突然有種馬上抱著她，狂呼‘知音’的衝動！
“看來，你也喜歡喝茶啊。”喜不外露，這是在商業打滾最基本的本領。楊子龍表現的很自然的樣子。暗自卻在心裏想：和一個有共同語言的人生活，才是真正的樂趣吧。
“恩。”蘇茹燕笑笑，把喝完的茶杯輕輕的放在茶盤上，耳邊還能回想起當時和皓品茶時的笑語。
“你的方案我看了，很大膽。”楊子龍又次幫她倒上，然後真誠的笑了笑說：“隻是沒想到，你居然有這能力。”他說的是實話，真的沒想到會是她。
“怎麽？我就隻能陪吃、陪喝、陪睡？”蘇茹燕挑起了眉毛，挑釁的看著他。她要知道這人現在是以什麽身份和她在這聊。
“哪裏。我們是朋友呢！怎麽這樣說自己？”楊子龍知道她的顧忌，故意把‘朋友’二字說的比較重。
聽到他說是朋友，蘇茹燕算是把心放了下來。既然是朋友，那麽，不管是他‘想當年’，還是這家公司的總裁，他楊子龍，對她而言，是可以無話不談的朋友。也就不用那麽顧忌了。
於是，放寬心和他聊了起來：“其實，這個計劃，我幾年前就設計出來的，隻是別的公司都不敢錄用……”
“哦？是嗎？”聽了她的話，楊子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竟然幾年前就設計了？感歎！！那些公司的總裁不敢錄用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公司做生意講究的是利潤！就酸掙不了太多也好，沒必要去冒那麽大的風險。
“恩，曾經我……”就這樣，兩人作在辦公室聊了一下午。邊喝茶，邊聊天。聊工作，也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