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許憲,絕對不曰蛇【三
看在桃夭夭並非一無是處,林泉決定帶上她。
不過她白天肯定不能這麼大搖大擺的跟著,需要一把傘。
然後林泉鬱悶的發現自己那把嶄新的黑傘丟了。
桃夭夭跟著疑惑,震驚的表情極為到位,好似在說:什麼?居然有人連傘都偷?什麼人這麼缺心眼!
所以林泉沒有懷疑她。
徐胖子在一旁想說什麼,但最終選擇了從心。
林泉是人,桃夭夭可是個鬼,他最怕鬼了。
沒辦法,林泉親自去買了一把傘。
單純一把傘,是沒有辦法護住桃夭夭的,畢竟她太雞兒弱了。
不過只要林泉將傘放在周圍,替她分擔陽氣,那就沒什麼問題了。
——
一輛小貨車咣當咣當的行駛在南市郊外的路上。
徐胖子的表兄弟做大理石生意,在郊外蓋了一座廠房,從雲市進來的大理石,就存放在廠房中。
為了方便,他表兄弟將住房也蓋在附近。
郊外的路雖然也是水泥路,可是年久失修,顯得坑坑窪窪,小貨車減震又不好,一路上顛的難受。
大約半個小時后,經過一段土路,又爬上一座小土坡,小貨車總算到了地方。
一棟小洋樓孤零零的坐落在湖邊,四周環境還不錯,就是看著太寂寞了。
「你表兄弟命挺硬的。」林泉忽然來了一句。
徐胖子一愣,「怎麼說?林哥,難道這裡風水不好?」
林泉看了他一眼,我懂個屁的風水。
但不得不說,三年裡靈異事件頻繁增加,你表兄弟獨自一人住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直到最近才遇鬼,這個命是夠硬的。
徐胖子來之前便打電話通知了他表兄弟。
小貨車停下來后,小洋房裡便走出一個20歲左右的消瘦青年,身上有一股土豪的氣質,在這個年紀就做出這種成績,這可已經值得驕傲了。
只不過,這個成功的青年顯得很是憂鬱,雖然著重打扮了一番,可依舊給人一種頹廢感。
看見徐胖子和拿著一把傘的林泉下車,青年臉上擠出一絲微笑,上前迎接。
他看著外表上比他還年輕的林泉,心裡犯嘀咕。
不過他也沒懷疑,對徐胖子的人品有所了解,覺得這個表兄應該不會坑他。
「老表,這位便是你說的驅鬼大師了吧?快快請進來,我特意備了酒菜。」
三人進入小洋樓,客廳的桌子上擺好了小菜。
小菜都是一些家常小菜,而酒水則是一些高檔的白酒。
進入小洋樓,氣溫頓時就有所下降。
確實是陰氣導致。
林泉擺擺手,「酒菜不忙吃,先帶我在你這房子里轉轉吧。」
青年連連點頭,「好好好。」
跟著青年走在後面,用陰陽眼四處觀察的林泉漫不經心問道:「對了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青年指了指自己,笑了笑道:「我,我叫許憲。」
「嗯?」
林泉驚了。
他剛剛還在看白蛇緣起,現在就冒出一個許仙?
徐胖子看出了林泉的心思,苦笑解釋:「林哥,我表弟叫許憲,憲兵的憲,不是那個敢曰蛇的許仙。」
林泉點點頭,雖然不是那個許仙,但敢取這個名字也夠頭鐵。
不一會,他們便將整個房間都逛了一遍。
林泉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而且系統沒有發出提示,如果有鬼物在他身周,系統都會發出提示。
可以初步判斷,這件房子里並不存在鬼物。
如果說沒有鬼,可這個房子里的陰氣,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林泉搖了搖頭,決定還是了解完情況再說。
等會將桃夭夭放出來,看她能不能找出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圍坐在飯桌前,林泉三人喝著酒聊天。
「大師,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遇上鬼了?!」許憲給林泉倒了一杯酒,忐忑著問道。
林泉端起酒,輕輕抿了一口,「不好說,你先給我說說你這次在雲市有沒有經歷什麼奇怪的事情?」
聽徐胖子說,他一提起許憲這次去雲市的經歷,許憲臉上便露出恐懼,那肯定是遇到了什麼。
原本林泉以為他是見鬼了,可現在聽許憲所言,他應該是沒有見過鬼,而只是懷疑自己惹上了鬼,那麼他這次去雲市到底經歷了什麼?
「有!」
許憲肯定的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將一杯酒咕嘟吞下,回憶道:「最近那個蛇盤山不是挺火的嗎?這次進完貨,我和幾個一起去進貨的朋友便約好去蛇盤山野遊。」
那一天,許憲和一群朋友,駕駛著當地一個朋友的車開往蛇盤山。
一路上,他們聊天打屁,唱著狂放的歌,好不悠閑。
「許憲,說起蛇盤山這個名字,蛇應該挺多的吧?遇到白蛇,哥幾個給你抓來當老婆。」
「對對,正好你小子還沒有討老婆,其實你的本命就是白素貞!」
「哈哈哈,許憲,你爸媽給你取這個名是天意,你說不定真是那個敢曰蛇的傢伙轉世!」
敞篷越野上,許憲的朋友們喝著啤酒,各個調侃年齡最小的許憲,一個個放飛自我。
許憲無語:「滾你們丫的,閻大頭,狗剩子,劉書記,你們特么天天拿我名字開玩笑,有意思嗎?」
「哈哈哈哈哈。」
——
下午,他們來到蛇盤山,特意避開了有人煙的村子,在一處峽谷中搭建了帳篷,峽谷中有一處湖泊,兩邊是陡峭山壁。
在其中大叫一聲,回聲能傳很遠。
因為這一路而來,精神都有點疲憊了,大家決定明天再出去探索遊玩。
晚上,四人在帳篷外點了一堆篝火。
吃著燒烤喝著酒。
喝著,聊著,吃著,漸漸地,四人都有些醉了。
四人都不覺,正值夏夜,峽谷兩邊的山崖上綠蔭環繞,可卻沒有任何蟲鳴鳥叫聲,這本身就極為不正常,而且夜晚的峽谷中,黑的不像話,只有篝火周圍的這一兩米距離有光亮。
四人在靜寂的山谷中,略有醉意的臉在昏沉火光映照下,漸漸顯得詭異。
他們身後一片黑暗,給人一種有什麼東西突然冒出來也不奇怪的感覺。
這時候狗剩子突然站了起來,「我先去解個手。」
然後搖搖晃晃的拿著手電筒走向遠處。
直到手電筒的光消失在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