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終究是沒能留住他們
第835章 終究是沒能留住他們
嚴叔皺著眉頭,“你剛才不是還說我說的話你都聽嘛。”
吳北垂著頭,“好,我聽您的。”
嚴叔歎氣,“其實一個身份真的足夠了,這一次救出三爺,不就憑著她鄭家大小姐的身份嘛,有了這個身份,許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她去做的,有的是人幫她做,而且,就昨天的事情看,我覺得她也算是一個比較大度的女人,對三爺的事業有幫助。”
吳北隻是沉默,嚴叔拍了拍他的手,“行了,別送了,我走了。”
大家看著嚴叔離開,心裏都不好受,大家一起過來,嚴叔卻一個人先走了,而且,以後他再也不會回waiting bar了。
葉萌和墨錦城雖然沒有出來送,不過兩人也站在古堡的最頂層,看著外麵。
葉萌問:“就這麽讓他走了?”
“嚴叔是該休息了。”墨錦城聲音淡淡的說道。
葉萌隻是淺笑了一下,兩人站在頂樓,看著藍天白雲,看著風起花落。
葉萌說:“其實在這裏也挺好的。”
“終究都得回去。”墨錦城攬著她,“你我都不是一個人。”
“當然要回去,我還想要那個世紀婚禮呢。”
“啊——”葉萌話音剛落,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尖叫。
那聲音好像是鄭流月的聲音。
葉萌跟墨錦城對視了一眼,墨錦城皺眉,有些不耐煩。
葉萌彎唇道:“我去看看。”
“嗯。”墨錦城點頭。
葉萌到了鄭流月房間門口,一麵鏡子便丟了出來,她閃身躲過。
趙大嫂子從鄭流月房間出來,無奈的搖了搖頭。
葉萌拉著趙大嫂子問:“怎麽了?”
“鄭小姐昨天不是傷了臉了嘛,我給她上了藥,昨天還是幾道血痕,可是今天臉卻腫了起來,她接受不了自己的臉變成那樣,所以就把鏡子給丟出來了。”趙大嫂子也很無奈,“我跟她說了,那隻是暫時的,等傷好了,必會消腫,可是她完全聽不進去我的話,唉,昨天這鄭小姐剛來的時侯,我看著還有板有眼的,挺像一位千金小姐,可是這今天怎麽瞬間就被打回原形了一樣呢?”
“好了,趙大嫂子,你去忙吧。”葉萌沒讓趙大嫂子繼續往下說,怕裏麵的鄭流月聽到心裏會更不好受。
她走到門口,看到鄭流月正坐在桌前,看著自己腫的老高的雙手,不斷的流淚,可是她一流淚,淚水進入臉上的傷口裏,整張臉便疼的讓她想去死。
她喘著粗氣,不知所措的模樣,看起來那麽可憐,那麽無助。
葉萌又想起來第一次見鄭流月時的樣子,那是在馬場,他們去騎馬,她坐在馬上意氣風發的模樣,她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把一個人變成這副模樣?
她緩緩的走了進去,叫了一聲,“鄭小姐。”
鄭流月抬頭看到來人是葉萌,她譏諷的笑了一下,“你來做什麽?”
“你覺得我來做什麽呢?”葉萌不答反問她,“如果我們身份調換,鄭小姐會怎麽做?”
鄭流月頹然的笑了一聲,“葉萌,你很聰明,也很厲害,那一次在林蘭夫人手下,我就已經知道你的厲害了,我就不該再招惹你的,是我自己癡心妄想了,我不跟你鬥了還不行嗎?葉萌,我求你,救你放過我。”
葉萌:“……”
“其實這些事情本就與我無關,我隻是被嚴叔模模糊糊的牽扯進來的,以後,我不會,真的不會再招惹你了。”鄭流月仰頭看著葉萌,笑的有些嘲諷,又有些哀傷,“你看看我的樣子,多麽狼狽,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葉萌看著她歎了一口氣,“鄭流月,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鬥,從來沒有,是你自己一直把我想成你的假想敵罷了,我這個人其實一直都是胸無大誌的人,我隻想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田,別人不來搶我的東西,我便不會故意與誰為難,我隻想好好的過日子,好好的生活。”
聽了葉萌的話,鄭流月突然哈哈的笑了起來,笑的撕心裂肺,臉上的傷口又開裂開了,開始流血。
淚水混和著血液在臉上蜿蜒而下,看起來有些猙獰,像一隻女鬼。
“你別笑了。”葉萌開口。
她繼續看著葉萌問:“你為什麽不笑啊?你不覺得我可笑嗎?我給自己搞了一個假想敵,跟別人鬥了這麽久,鬥的自己遍體鱗傷,別人卻從來沒有把我當敵人,你說我可笑不可笑啊?我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葉萌,你該笑我的。”
葉萌掏出一個藥膏說:“這個藥是我自己做的,效果應該要比這裏的藥好一些,給你,如果你願意相信我,便擦,不願意相信,就扔掉吧。”
說完,葉萌把藥膏放在桌子上,臨走前說了一句,“每個人的人生都不一樣,沒有誰的人生可以被別人嘲笑的,或許我處在你的位置上,不一定有你做的好。”
話落,葉萌走了出去。
鄭流月看著葉萌的背影,伸手捏起了那支藥膏,緊緊的握在手裏。
她想,葉萌說的是對的,她本該有一個很好的人生,可是她卻非要來糾纏到別人的人生裏來,才讓自己如此狼狽。
以後,她一定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再也不會胡思亂想了。
她拿起藥膏,一點一點的擦在臉上,臉上火辣辣的疼,不過隻是小一會兒,疼過之後,便是一陣清涼。
第二天,鄭流月臉上身上都已經消腫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笑了起來,葉萌給的藥果然效果更好一些。
三天後,墨錦城的傷已經完全結痂,要想痊愈肯定還需要養好長一段時間,他沒有打算在這邊多待,再待下去,就要錯過他們之前訂好的婚期了。
如果錯過了,他便不知道什麽時侯才能將萌萌娶回家。
他跟葉萌商量了一下回去的時間,葉萌檢查了他的傷,已經可以出發了,於是兩人便定了第二天便出發。
宗政俊達挽留了一番,終究是沒能留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