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父愛如山(上)
陳圓圓的手緊緊握著劉浩的手,睡著了也不願意放開,這幾天被張狂綁在柱子上,困了就隻是靠著柱子眯了會眼睛,都沒有睡過好覺,躺著柔軟的大床上,陳圓圓很快睡著了。
劉浩也不想離去,蹲在床邊,看著陳圓圓的安靜的睡容,好看的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劉浩心疼地伸手撫上陳圓圓的臉:“對不起,我來晚了。”
聽到陳圓圓均勻的呼吸聲,劉浩輕輕鬆開陳圓圓的手,將陳圓圓手放進被子裏,劉浩手碰到陳圓圓的胳膊,卻覺得濕濕的,像是液體,劉浩不敢開燈,用另一隻手拿出手機,借著手機屏幕微弱的燈光查看陳圓圓的胳膊狀況。
剛剛在倉庫燈光昏暗,他沒有注意到陳圓圓的雙臂都被麻繩磨出血來,傷口在陳圓圓白皙的胳膊上異常醒目,剛剛他摸到的就是還未完全幹掉的血。
劉浩握著手機的手暗暗用力,對女人也能下的去這麽重的手?!心裏越發心疼起陳圓圓來,有多心疼陳圓圓,劉浩心裏就有多久愧疚。
劉浩輕輕放下陳圓圓的手,進洗手間端來一盆溫水,輕輕給陳圓圓擦拭臉上的汙漬和胳膊上的傷口。
睡夢中的陳圓圓感覺到有人在動她,翻了個身,嘴裏發出一聲:“嗯?”
劉浩以為把她弄醒了,手懸在空中,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在陳圓圓實在太困了,隻是翻個身又進入了夢鄉。
“呼。”劉浩小心翼翼地繼續處理陳圓圓胳膊上的傷口,這是劉浩第一次這麽細心地處理傷口,他逃亡的那段日子也沒有少受傷,特別是在原始森林裏,衣服都被刮破了幾件,胳膊上現在密密麻麻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他一點也不在意。
“浩哥兒,你在幹嗎呢?”陳圓圓被劉浩的動作弄醒,睜開眼睛就看到劉浩抬著自己的手臂,嘴裏咬著手機,拿著棉簽往自己手臂上抹著東西。
劉浩被陳圓圓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張嘴想講話,卻忘記了嘴裏還咬著手機,嘴巴一張,手機就落下,屏幕直接砸向地板,發出響聲。
“哈哈哈,浩哥兒,你傻呀?”陳圓圓笑道。
劉浩也跟著笑,俯身撿起掉落在地的手機,打開床頭燈,“傻瓜,你胳膊疼麽?”
“疼。”陳圓圓撲進劉浩懷裏,其實她已經不覺得疼了,隻是喜歡看到劉浩擔心的表情和無微不至的照顧。
劉浩果然溫柔地攬過陳圓圓,輕聲細語地,語氣裏滿是心疼和愧疚:“對不起,寶寶,很疼吧。”
陳圓圓點點頭:“嗯,好疼,要浩哥兒吹吹才能好。”
劉浩聽了陳圓圓的話,半信半疑,“真的麽?”看到陳圓圓點點頭,劉浩真真對著陳圓圓的傷口處輕柔地吹了兩下。
看到劉浩認真的神情,陳圓圓噗嗤一聲笑了。
“笑什麽?”劉浩知道這小妮子肯定在耍自己,也跟著笑起來。
“哈哈哈,沒什麽,就是高興,你回來了,我高興。”
劉浩俯身親了一口陳圓圓動個不停的嘴巴,“我也高興。”
陳圓圓沒有推開劉浩,反而把他抱的更緊了,好久沒有見過他了,“我好想你,浩哥。”
“我也想你。”劉浩將陳圓圓放倒在床上。
俗話說的好,小別勝新婚,這對幹柴烈火好久不見,一見麵就快燃燒起來了。
第二日,劉浩被屋外的聲響吵醒,睡得迷迷糊糊,半撐著身體,坐在床上。地板上到處散亂著衣物,劉浩揚起嘴角,看向緊挨著自己還在熟睡的女人。
睡著了還這樣美麗動人,劉浩忍不住俯身又親了一口陳圓圓紅撲撲的臉頰。
陳圓圓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劉浩笑了笑,掀開被子,一雙長腿先觸地,撿起地上的衣物,三兩下穿好了,走出房門,輕輕關上。
劉父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見到劉浩出來,忙站起來,憂心忡忡地問道:“浩啊,你怎麽會惹上那班人?還有,這個房子是怎麽回事?”
當初自己這個兒子把劉父從鄉下接過來時,劉父就覺得奇怪,平常連錢都沒有往家裏寄的,怎麽突然有錢要接他來這個大城市生活。
來了這個城市,雖然沒有老家那樣自在,每天規律地活著,跟老家也沒有太多的差別,倒也活的很開心,還有個貌美如花的兒媳婦,劉父有那麽一瞬間真的覺得自己要享福了。
這樣的好日子沒過多久,兒子就很久都不見人影,自己還被人綁架,叫劉父怎麽能不擔心?
劉父的擔心都寫在臉上,昨天夜裏劉父都沒有睡安穩,一有點動靜,他就從夢中驚醒,生怕再被綁架。
劉浩買了這個房子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圓圓和劉父就被通知要跑路,他沒想到父親與這個房子的第一麵竟是這樣的場景。
劉浩將劉父按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坐著,自己也坐在劉父旁邊,語氣堅定:“爸,你不用擔心,您兒子絕對沒有做任何混蛋的事情!這房子也是我憑自己的實力買下的,至於那班小子,你就別擔心了,隻要我在,他們覺得不敢對你和圓圓怎麽樣!放心。”
劉父一向寵愛這個唯一的兒子,對兒子的話也深信不疑,點點頭,也不忘關心兒子:“好,你可千萬別傷著自己。”
“知道了,爸,我餓了,有早餐吃沒有?”
劉父搖搖頭,肚子咕嚕嚕地叫起來,嘟起嘴巴,像個小孩子一樣抱怨道:“沒有,我都要餓死了,冰箱裏完全沒有東西,這裏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敢出門。”
“知道了。”劉浩看著父親可愛的模樣,忍俊不禁,“那你在這待一會,我出去買早餐回來。”
劉父乖乖待在家裏。
劉浩因為看房子來過幾次,對這附近已經很熟了,劉浩買下的房子位於市區最繁華的地段,這個時間段,走出小區門口就有很多小攤小販在賣早餐。
劉浩特意壓低帽子,提了一手的豆漿油條還有粥走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