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寬厚柳華
蔣琴傻眼了,什麽情況,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還問她有沒有挨過毒打?
這哪來的瘋丫頭?
不過,看樣子這是個大小姐,尤其是她身後的保鏢,讓蔣琴嚇得不敢動。
“沒…沒有。”蔣琴呆滯的搖頭。
不過這句話很熟悉,這不是昨天周毅教訓陸浩的話麽?難道,她是周毅找來報複她的?是了,一定是那混蛋。
昨天他們鬧騰了周毅一晚上,壞了他的好事,早上起來,臉都是黑的。
肯定是他讓人報複自己!
剛想到這兒,神色一怒,卻見劉菲菲揮起手掌,又一巴掌狠狠扇在她一邊臉上,巴掌聲異常清脆,聽得很過癮。
“啪!”
“既然沒有,那本姑娘就來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麽叫做人不能太勢利!”
“啪!”
又一巴掌狠狠的抽下去。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做人不能太貪婪無恥,不是你的,就別做夢去擁有!”
“啪!”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有眼無珠,狗眼看人低,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一番左右開弓,打得賊爽!
但蔣琴卻被打得臉都腫了,兩邊都紅腫的老高,火辣辣的痛,整個人都懵了,不知是被嚇傻,還是被氣場震懾?
“這一次隻是小小懲戒,警告,再讓我看見你倚老賣老,為老不尊,欺負不該欺負的人,小心你的臉!”劉菲菲冷哼一聲,終於出了一口惡氣,真是痛快。
周大哥幫了她大忙,又是她最愛慕的男人,這個老女人敢撒潑就由她來收拾,她最喜歡打倒這些潑皮無賴。
望著劉菲菲帶著保鏢離去,蔣琴足足懵了許久,被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驚醒,突然尖叫一聲,氣的大罵,抓狂,她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給狂扇嘴巴子?
上一次敢這麽打她的人,還是一個神秘的高貴女子,其實那人正是曼丘。
但這一次,這個小丫頭更可惡,下手更狠,居然敢教訓她?算老幾啊你!
“王八蛋,啊啊啊啊啊,我的臉,周毅,我要殺了你,我跟你勢不兩立……”
但剛大罵完,她像是看見劉菲菲停頓了一下,以為她聽到,當即嚇得竄到屋子裏,生怕那個小丫頭再折回來。
“怎麽回事?外麵怎麽那麽吵,等會,你,你的臉怎麽了?怎麽腫那麽高?”秦潤泉見狀嚇一跳,這是被打了。
等等!
難道是陸浩帶人來了嗎?不對,若是陸浩,那就不隻是打臉那麽簡單了。
柳華也跑了出來,見狀神色大變,那蔣琴的臉上,還有著清晰的五指巴掌印,兩邊臉頰就像是被馬蜂蟄了一樣。
“我,我這就去拿藥和冰塊!”
但話一出,無處發泄怒火的蔣琴怒目大罵道:“你居然敢笑話我?連你一個鄉下來的保姆也敢笑話我,誰給你的膽子?不知道這個家裏是誰說了算嗎?”
“不長眼的狗東西,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趕出去!嘶…啊,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滾去給我拿藥去…啊…疼死我了……”
柳華默然,不敢反抗,乖乖的一聲不吭去拿藥,知道這個女人喜怒無常,她受委屈沒什麽,但怕給周毅惹麻煩。
她已經用掙來的工資還錢了,不想拖累兒子,殊不知,債主正是周毅。
周毅也沒想過讓她們還錢。
見此狀,秦潤泉無奈,這不是無理取鬧嗎?人家什麽時候笑了?他看得清清楚楚,好心給她拿藥,結果反被罵。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神經了。
不過他也不敢開口,怕觸了黴頭。
而這時,柳華將藥和冰塊全給拿了過來,但沒有裝冰塊的袋子,除非用手拿著冰塊敷用,她忙道:“我去找袋子。”
“找什麽破袋子,用手拿冰塊兒給我敷著,快點,你是要疼死我嗎?”蔣琴捂著兩邊火辣辣的雙臉氣得破口大罵。
柳華猶豫了一下,還是咬著嘴唇用手拿起幾塊拳頭大小的冰塊兒,給她在臉上敷了起來,冰塊入手刺骨冰涼,渾身發寒,沒一會兒她雙手就凍的發紫。
常人拿起冰塊還被凍的一激靈呢,誰能一直拿著?早就凍得受不了了。
但蔣琴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感受,一接觸到冰塊,怪叫了一下,漸漸的長舒了一口氣,舒服下來,火辣辣的臉頰終於開始降溫了,但巴掌印還異常清晰。
似乎察覺到柳華的手顫抖,蔣琴瞪著眼怒道:“抖什麽抖?給我敷好,要是連這點小事都幹不好,早點給我滾蛋。”
正說著,一道沉聲突然從背後傳了過來:“你們在幹什麽?又欺負柳姨?”
來人,正是回來的周毅!
一見周毅回來,滿腔怒火,怨氣的蔣琴爆發了,怒罵道:“好啊,你居然還敢回來,說,那個小賤人到底是誰?你居然敢讓她來教訓我,誰給你的狗膽?”
“報複!這就是你的報複!”
“什麽?居然是他!”秦潤泉大驚,隨即衝著周毅怒道:“好啊,你居然敢找人報複我們,打成這樣子,反了天了!”
“說,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麽企圖!”
周毅愣住了,什麽跟什麽啊?他看了一眼蔣琴,居然被打了?可怎麽會懷疑自己?等會,難道又是曼丘打的?
不對,蔣琴見過曼丘,不然肯定該說是同一個人了,應該也不是陸浩。
那會是誰?
他可從沒讓人做過這種事。
周毅蹙了蹙眉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不是我幹的,背後報複從來都不是我的風格,我一般都是當麵報複。”
“切,不是你還能有誰?那個小丫頭就是因為你打的我。”蔣琴冷笑一聲。
反正她就認定了是周毅,肯定是他唆使,指使的,不然哪有那麽巧?
但就在這時,周毅神色動容,看到了柳華那被凍得發紫的手,居然用手拿著冰涼刺骨的冰塊兒給蔣琴敷,那雙手都在發抖,凍得五指都好像沒知覺了。
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把將冰塊拍開,卻發現柳姨的手涼的像冰塊一樣,他驚道:“柳姨,你怎麽能用手拿?”
要知道,手要是被寒氣凍久了,血液流通不暢會被凍傷,有可能會留下隱疾,嚴重者,甚至會截肢。
雖然眼下倒不至於,但柳姨畢竟年紀大了,不比年輕人,抗體弱,這要是凍傷了他如何跟阿全交代?
“我沒事,我這是自願的,緩一緩就好了。”柳華安慰道,卻凍的渾身發抖。
周毅連忙給她搓手,又倒了些熱水給她,漸漸的,手才恢複一些知覺。
“切,一個鄉下人矯情的,才這點程度就受不了了。”蔣琴譏諷著不屑。
這女人心裏別說對柳華有一點感恩了,能不冷嘲熱諷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