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 聯手打算
「具體是怎麼回事？」
遠坂凜追問起來。
上三騎的從者之所以是上三騎，就是因為相對於下四騎職介，上三騎的職介所帶來的增幅會更強且均衡，而作為裡頭職介所帶來增強最好的，無疑就是擁有Saber這個職介的從者了。
不管是抗磨性也好，又或者是其他的基礎性能也罷，Saber一般都會是各職介裡頭最出列拔萃的一個，這是聖杯儀式的常識。
但現在，Saber職介的從者竟然直接被下四騎、還是Berserker這種會給英靈本身帶去混亂效果的職介的從者吊打。
實話講，就依據她所認知的聖杯儀式常識，遠坂凜覺得這一點都不聖杯、也不魔術。
「難道，此次聖杯戰爭的Saber，被召喚出來的那位英靈，本身是一個極為拉胯的傢伙？」
遠坂凜不得不這樣猜測。
「不，此次聖杯的Saber不僅不拉胯，還特么地賊強。」
紅A否定了她的猜想。
【我感覺對方能打三個我……】
滅自身威風的話，自然被憋在了心底。
「只是，她面對的敵人，Berserker有些過於超越常識了，他的御主通過特殊的手段，卻是讓他恢復了理智……」
紅A把恢復理智的赫拉克勒斯，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在自家的御主面前給據實彙報了一遍。
遠坂凜的面色越聽越沉，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壓力撲面而來，但這也是她在參與聖杯戰爭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打算去面對的事情……又或者，是強大過頭的敵人。
「如此說來，這次的聖杯戰爭已經可以確定Saber組被除名了……」
「呃，這個倒沒有。」
「嗯？」
面對著遠坂凜懷疑的眼神，紅A下意識撇過了自己的腦袋，嘴上回答道：「我在Saber支撐不住，即將被解決的時候，遠程支援了對方一箭，攻擊了那邊的Berserker御主，創造出讓Saber那邊的人逃離的機會。」
「什麼？」
遠坂凜的眼睛瞪圓起來，有些不能理解這種幫助競爭對手的行為。
紅A自然不可能回復遠坂凜，說是【不能坐視還活著的自家老爹，有可能被親女兒當場終結生命的事情發生，故而才出手】的這種話，只是用了個迂迴的說法，一臉嚴肅認真地，對著遠坂凜說道。
「恢復理智的Berserker實力異常強大，我依此判斷出對方若是解決了能夠勉強跟其正面作戰的Saber後有可能能憑一己之力就解決剩下的其他英靈，故而我才出手，幫助了Saber那邊的人脫困……」
頓了頓，紅A與遠坂凜的目光對視，說出後面的話：「Berserker和他的御主，或許就是這場聖杯戰爭實力最強大的一方，同時也是凜你想要獲取聖杯的路途上最大的阻礙。
所以，我們得聯合其他的御主，先去共同對付那個最強的傢伙，才有獲得聖杯的可能。」
「Berserker真的有那麼誇張得厲害嗎，能夠對付所有御主和從者？」
「可惜當時我沒帶攝像機，不然拍下來給你看，你就會知道那個傢伙的恐怖。」
「好吧，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話，就是覺得有些離譜，畢竟，當年我的父親他……」
說到這，遠坂凜停了下來，想到了當初曾見過一面，那位牛逼哄哄，說自身能打全部英靈的金先生。
那個傢伙卻是來詐、來騙當時還是八歲小女孩的她，說什麼【遠坂時臣是自己的臣民啊，而在王的光輝下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臣民，少一根頭髮】的那些話。
但結果呢，她老爹現在就成一盒子灰了，如果不是墳頭草每年都有她母親在打理，怕不是也得長有三丈高了？！
「你父親咋了？」
紅A感覺遠坂凜話說一半有些奇怪，追問了一句。
聞言，遠坂凜的眉頭一挑，眼神嚴厲了起來。
「每天，我去靈堂上香的時候，你難道是沒有眼睛看嗎？」
想起了掛掉的遠坂時臣，遠坂凜的心情有些糟糕起來。
自然，她和紅A說話的語氣，也就變得糟糕、很沖。
「咦，原來你有兩個父親的嗎？」
沒聽出這種糟糕的紅A，下意識問了一句，卻是在遠坂凜上香的時候，沒太注意、以至於只記得對方，似乎是上了兩個靈位的香。
遠坂凜：「……」
她有理由懷疑紅A，這個被自己召喚出來的英靈，並不是來對付自己的敵人的，而就是來搞自己心態的。
畢竟，初次見面就問候自家媽沒死的傢伙，且現在還打算污衊自己有兩個父親的混蛋。
在這世上大概也是難得一見的存在，甚至，可能是絕無僅有的一個例子卻也說不定。
啪啪啪的聲音，突然不絕於耳起來。
「哎呦，好痛。」
紅A的痛呼聲也同時響起。
「喂，你為什麼打我？」
遠坂凜直接一腳踢上去。
「你說我為什麼打你，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給我記好了，靈位左邊那個是我死掉的親爹。
右邊的那個，則是我死掉的叔叔，而並不是我有兩個父親。」
紅A無言，知道了自己為什麼挨打。
幸運的是，他並不是這個發生變動世界的衛宮士郎以後的未來。
不然，說不定還得來上一句。
【連叔叔都能剋死，真不愧是你遠坂凜。】
一旦說出那種話，他估計就真有可能要被直接打死。
或還會成為第一個，這個變動世界被自家御主親手解決的英靈。
繼而，創造出特別的聖杯儀式英靈記錄。
硬是挨了一頓揍，等遠坂凜揍累了，氣也出了，一切才恢復正常。
「拋開你讓我覺得不爽的反問外，我覺得你的判斷其實還挺對的。」
「多謝認可。」
臉上有著巴掌紅印的紅A揉了揉臉，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回應道。
「對於聯手其他御主的事，你有什麼想法不？」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打有些過火，氣消的遠坂凜尷尬地輕咳幾聲，就解釋了一句。
「嗯，你我是一體共榮的，我覺得必須聽一下你的意見？」
紅A的嘴角抽了抽，扇巴掌的時候，也沒見你留手啊！
雖然心中有些腹誹，但他還是對此做出了回答：「只有知曉Berserker厲害的人，才會更容易認同我們聯手起來的提議，故而，我認為我們可以從在Berserker那邊受挫的Saber一方入手。」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另外，今天到場觀戰的，除了我之外，其實還有另一個傢伙。」
「誰？」
「我不清楚是哪一方的人，因為到場觀察的，只是一隻幾乎與正常生物無異的烏鴉使魔，若不是我在更遠處看得更明白，一路看著那隻烏鴉行動明顯不正常的，跟在erker的戰鬥邊緣，說不定也發現不了……」
紅A說道。
「幾乎與正常生物無異的使魔，嗯……」
遠坂凜沉吟。
「將正常動物改造成使魔的手段嗎，正常魔術師的水準估計難以做到，大概率是Caster的可能。」
不得不說，遠坂凜還真猜對了。
「另一個觀戰的傢伙，也目睹了Berserker的強大，聯手應該也不成問題。」
紅A道。
「Saber那邊，你應該有跟蹤到他們的據點，但Caster那邊呢，你難道知道人在哪？」
遠坂凜提出了個很實際的好問題，在冬木市這麼大的一座城市中，想要找到對手，卻也是挺困難的一件事。
當然，像是今天愛因茲貝倫森林古堡那邊，砰砰砰地兩個從者打個不停，魔力爆發得跟黑夜裡，打起幾乎要晃瞎人眼的遠光燈一般，那樣的情況卻還是少數。
大部分的從者和御主都是低調的，恨不得挖個地縫把自己給埋起來不讓人發現，玩天命圈當個究極老陰比，才是常態的情況。
如果不是遠坂家名門世家，有著時刻要保持魔術師優雅的家訓，說不得遠坂凜也會在這座城市裡銷聲匿跡。
比如穿著野地作戰服去山區里當伏地魔，直到城市中的聖杯戰爭快打完、最後對決的時刻，才帶著自家從者出來撿便宜、收殘血。
「對方人在哪，我的確是不知道，但我們人在哪，別人卻是挺清楚的。」
紅A說道。
「什麼意思？」
遠坂凜皺眉問。
「你家外面現在的電線杆上就停著一隻烏鴉，你別這樣看我，你想的沒錯，那應該就是別人家的使魔，專門用來監視我們的了。」
跑到窗檯邊，望著外面路燈電線上真的有的一隻黑色烏鴉，遠坂凜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而紅A的倒是沒什麼變化。
畢竟，遠坂家這麼大，且又身為聖杯的御三家之一，要是別人不盯著，那才是有問題。
「把那烏鴉射下來。」
「為啥？」
紅A有些不解。
「上回我洗澡時候，就隱約感覺被人盯上，本來以為是錯覺，但現在想來，只要那隻烏鴉飛上來，站我家院子里的樹梢上，卻是既有可能看見洗澡開窗吹風的我……」
「洗澡還不關窗，這不你的錯，還有，就算你被看了，應該也沒什麼可看的吧？」
紅A看向了遠坂凜胸前的對A，一副作死的模樣。
「啪~」
臉上又多了一個紅印子。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這就把那隻烏鴉射下來，不過，你要想好了，沒了那隻烏鴉使魔，我們恐怕很難聯繫上沒有露出行蹤的對方，更別提什麼聯手了。」
拉弓開箭，紅A提醒了一句。
「等下~」
遠坂凜咬了咬牙，喊住了紅A。
「你先把那隻烏鴉抓過來，我們和對面談談再說。」
電線杆上，出現了一道黑紅披風的身影。
旁邊烏鴉受到了驚嚇，怪叫著就要飛起。
但怪叫聲啞然而止，被一隻手掐住了脖子，提溜著就被別人帶了回去。
。。。。
「我在遠坂家那邊的使魔，被對方的從者給發現了。」
原C組的別墅，現在成了櫻等人的據點。
正在餐桌上和櫻、韋伯等人一起吃著今晚，從壽司店訂購的壽司美食的美狄亞，卻是突然在桌上說出了這麼一句。
旁邊，其他人愣了愣，韋伯先開口：「Caster，你的使魔連我都發現不了，遠坂家那邊是怎麼發現的？」
美狄亞思考了下，想到了今天通過烏鴉使魔，所在森林古堡里旁觀到的從者對決，在即將分出勝負生死的時候，從天外突然射來了一發箭矢。
於是，她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我的使魔隱匿魔力氣息的能力，可能沒問題，然而，如果今天支援Saber的那箭是遠坂家的從者發出的，全程旁觀一切的他，或許就發現了我在那邊的烏鴉使魔詭異的行動，從而聯想到了在自己御主家周圍的烏鴉，可能也是使魔的……」
美狄亞的話突然停了下來，卻是改口道：「不是可能，遠坂家那邊的御主已經確定了，我的烏鴉使魔沒有被解決，而是已經見到了對方，對方隔著烏鴉在向我們這邊，提出聯手對付Berserker的提議……」
格蕾臉上的神情有些驚訝，因為這件事他們之前就有討論過。
他們的目的是解體聖杯，但想要解體真正聖杯的前提，就是得先讓聖杯現世才行。
所以，消滅其他的英靈，至少四到五體以上，讓大聖杯回收足夠降臨的魔力，也是應當要做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這件事他們這邊還沒有個定論，遠坂家那邊就做出了決斷，並在開始執行。
「我認為和遠坂家的英靈聯手，先一起去對付赫拉克勒斯，這是個不錯的選擇。」
美狄亞說道，她是認識赫拉克勒斯的，兩個人甚至是曾經同艘船上的同伴。
而比起伊阿宋那種狗屁不通的英雄，沉默寡言的赫拉克勒斯才是被她在心目中所認可的大英雄角色。
美狄亞深知赫拉克勒斯的強大，幾乎是達到了匹敵一些強大神明的程度。
目光游移到一旁……
【大概，在這場聖杯戰爭中，也唯有旁邊的這位，才能和恢復理智的赫拉克勒斯，正面較量吧？！】
山之翁：「……」
美狄亞的發言，讓周圍人沉默下來。
韋伯看向了右邊的女孩，開口詢問道：「你的看法呢，是否要與遠坂家合作？」
「遠坂家，是遲早要面對上的，只要如今那邊的遠坂家主，不打算坑我們，就與她合作吧。」
櫻的態度略顯冷淡，遠坂這個姓氏，似乎對她而言已是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