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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8 朕乃真龍天子,誰能傷我?

  且不論沒有子嗣的魏彥吾震驚,大外甥女有了男人的這件事,吳克再次回到龍門這個區域,也只是呆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和同樣帶著內衛護衛來到龍門被以最高待遇接待的烏薩斯皇帝,費奧多爾見了一面后,他就匆匆走空路向著希博利爾的方向飛去。

  希博利爾見吳克一人回來,本想要和對方說點什麼,比如關於多個婚姻伴侶、或者只是多個女人之類的話,但卻根本找不到這個機會、也沒有這個氣氛。

  如同當初在北境冰原上,效率辦事的那種感覺,實事求是地確認了大軍壓境的情況,就火急火燎地再次飛走了。

  這次吳克飛往的方向,是炎國首都所在的地方,一座比龍門那種巨型移動城市,還要誇張大個幾倍的超巨型都城。

  龍門因為商貿的原因,算是炎國所擁有的都城裡頭最繁華的一個,而炎國的首都因為有著炎國皇帝、炎國朝堂大臣,這些可以影響國家發展的政治因素存在,也是匯聚了大量的達官貴人。

  達官貴人一多,他們需要的上流享受,就催生了很多為他們服務的基層崗位,倒是讓炎國首都這座政治中心的巨型城市,在表面上的繁華程度,一點都不遜色於作為經濟中心龍門,城市的繁華程度。

  而一夜半天的功夫,也是讓這座繁華的炎國巨城中央,皇宮裡面尊貴的至尊天子陛下,收到了來自下方禁衛軍,禁衛統領的彙報。

  。。。。

  「此事臣之屬下,敢立軍令狀擔保敵人的實力恐怖異常,是似若神明般的人物存在,卻還請陛下允許我們禁衛,調集回來護衛您的安全。」

  「笑話,禁衛分佈炎國各處,替陛下行使監管天下的天子之權,其容無名宵小之輩的三言兩語,就讓他們調集回京?」

  在禁衛軍統領說完后,皇帝陛下身邊的宦官,就大聲地斥責起對方來,看似是宦官勢力與禁衛軍勢力的爭鬥,但實則是上頭炎國皇帝的示意。

  炎國禁衛裡頭,有一部分黑蓑禁衛是被魏彥吾掌控的,在分不清外地那些禁衛是忠心哪一方的情況下,胡亂同意調集那些人回來身邊,不就是千金之子去坐垂堂搞笑嘛。

  不過,這種膽怯不自信的話,他一個堂堂的真龍天子,怎麼可能親口說出,於是就有了身邊親近的宦官代著說出,且還不是明著說,而是找了正當的理由,據理力爭地說。

  而等到身邊的宦官和禁衛統領,兩人爭執得面紅耳赤的時候,他這個一國皇帝才微微抬手,很有逼格的當個決策佬,站在宦官這邊以風輕雲淡的姿態,用柔和的語氣,告訴自己的禁衛統領,無需大驚小怪、小題大做。

  「朕乃真龍天子、九五至尊,代民掌管大炎天下,位於護衛森嚴的炎皇宮中,身邊有諸卿朝臣爾等的盡心護衛,區區匹夫之勇的傢伙,談何能傷及於朕,恐怕就是連面見,都是個問題吧?」

  炎國皇帝自信滿滿地說道。

  「可,那有可能是個神……」

  禁衛軍統領意圖勸說,他很清楚自己部下的實力。

  而就是那樣,還被像是爺爺打孫子一樣地給秒了。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事情的嚴重性。

  「呵,神嗎?」

  炎國皇帝目露不屑之色。

  「炎國過去之先祖皇帝,又不是沒有弒殺過這世上所謂的神明!」

  他大聲地說道。

  「如果所謂的神明,真敢來尋朕,那就讓祂來吧!」

  炎國皇帝站起身,哐啷一聲,就拔出身邊寶座上的佩劍。

  「正好也讓朕學學先祖皇帝,用這手中天子劍代萬民,再斬殺一次神明!」

  橫劍佇立,傲睨一世,此時的炎國皇帝胸中有豪氣萬千,彷彿帶入過去做過弒神之事的真龍天子那般。

  他的腦中在進行無限的遐想,恨不得現在就有尊神,可以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好讓自己能夠一劍斬殺掉,做下和先祖皇帝那樣的驚天偉業,以證明自身作為炎國皇帝的才能,是為名至實歸!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當吳克擊穿殿宇屋頂,帶著碎磚木石砸下這裡之時,沒有經受戰鬥訓練的炎國皇帝,甚至連反應過來的情況都沒有,只被衝上前的禁衛統領護住,帶著撤到了王座後面。

  他的呼吸有些不暢,應是被突然發生的變故給嚇到了。

  目光緊緊,盯著出現在宮殿內的身影。

  緩過一口氣后,才強自鎮定下來,來了一句。

  「你是何人?」

  對於這種問話,吳克有些撓頭。

  「我不是叫人通知你,你不也已經知道,還想要用那劍殺我嗎?」

  炎國皇帝瞪大眼睛。

  「你是那神?」

  「陛下,還請後退。」

  「護駕、護駕、有刺客……」

  禁衛統領和宦官,紛紛做出了自身該有的反應。

  而早就聽到破頂的動靜,腳步聲就已經從宮殿外向著這邊傳來。

  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內,就有身著甲胄的禁衛,闖入了宮殿裡面。

  「別緊張,只是時候到了,我過來接你去龍門那邊的。」

  「你是龍門那邊,魏彥吾那亂成賊子派過來的傢伙?」

  炎國皇帝的臉色很是陰沉。

  「不,並不是,只是我把龍門當作了解決事情的地方。」

  吳克說著,就毫不在意地朝炎國皇帝這邊走來。

  「禁衛,進攻!」

  後面的禁衛沖了過來,由於皇帝也在這邊,他們不敢動用射擊類武器,卻是打算近戰。

  而聽到動靜的吳克,只是隨手往後面一揮,空氣頓時就成為了傳遞他力量的介質,哪怕力量在傳遞中遞減了無數,但被掀起的恐怖氣浪還是把所有人,都給掀飛了出去。

  一扇扇門窗被氣流帶飛,一個個禁衛跟滾掛葫蘆似的,從宮殿裡面飛射了出去。

  冷汗從皇帝的額頭上冒出,因為禁衛統領的護衛有著支撐點、又不在氣浪攻擊範圍內的緣故,他倒是沒有像是前面的宦官那樣被帶飛出去,但就在眨眼間變得可以一覽無餘外面景色的宮殿情況,卻是讓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陛下,我來拖住對方,你趕緊離開這裡。」

  說著,禁衛統領就大聲吼道。

  「我上了,賊子受死!」

  禁衛統領鼓起了全身的氣勁,渾身頓時爆發出如風火山林的恐怖氣勢。

  身影就非常迅猛的,朝著吳克發起了決死的衝鋒。

  「愛卿~」

  炎國皇帝有些感動,剛準備甩下幾句【不負卿之意】的話。

  砰的一聲響,禁衛統領決死衝鋒的身影,卻是比衝過去的速度還要快,倒飛了回來,擦著想要說點什麼的炎國皇帝的身子,就砸在後面的帝皇至尊之位上,卻是帶著金燦燦的黃金王座,鑲嵌進了更後面的牆壁上。

  頭髮有些被吹亂,炎國皇帝看著對面身影,放下去的鞋底板,不復剛才的強裝鎮定之色,咽了咽口水,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就抖著手中的劍指向對面:「你別過來,我、我手上還有天子斬神劍……」

  「誒,你手上的東西,居然還是真貨。」

  吳克有些驚訝地看著炎國皇帝手中的劍,在他的神識感知中,他能隱隱地感覺到那劍上面,還真有糾纏眾生意念、有點像是阿賴耶識的那樣味道。

  聞言,炎國皇帝一愣,隨後就是一喜:「知道就好,速速退下,朕能饒恕你的不敬之……」

  「別鬧。」

  吳克瞬間來到炎國皇帝的面前,伸手捏住劍尖,就把長劍從炎國皇帝的手中奪下來。

  「東西是真貨沒錯,但使用者若是像你這般,卻也是屁用沒有。」

  隨手把劍插回劍鞘帶上,吳克就走回有些傻愣住、眼巴巴在看著的炎國皇帝旁邊,伸手拎住對方的后衣領子,就把這個炎國皇帝,給直接帶飛上了天,找准龍門的方向,就以照顧對方的飛行速度離開了。

  而在皇帝被帶走後,這裡很快就湧來更外圈聽到大動靜的護衛們,領頭者看著狼藉一片的宮殿外部,驚愕的同時,汗水也很快遍布了他的面龐。

  等到帶著皇位一起被鑲嵌進牆壁里的禁衛統領被找到,被人搬運下來,禁衛統領就抓住了上前護衛的手:「快去大理寺稟報國師,就說有神劫走了陛下,讓她趕緊帶兵追去龍門……」

  話說完,禁衛統領也不等領頭者說話問什麼,頭一歪就再也頂不住腦子裡的強烈暈眩感,直接就昏迷了過去。

  。。。。

  SB牌人力飛行器安全穩定,飛行性能完全值得相信。

  炎國皇帝實地體驗了一把雲霄飛人的感覺,在完全無保護的狀態下被帶著於空中飛了一個半時辰的時間。

  等到抵達龍門落地后,除了髮型變成掃把星,面上沒有什麼血色,兩股顫顫有些站不穩外,倒也沒有其他的後遺症了。

  「魏先明陛下,咱們好久不見了。」

  早在這裡等候的魏彥吾,看見對方竟然是這副模樣,就揮手讓人上前扶穩對方。

  「魏彥吾,你竟然膽敢羞辱於我、羞辱真龍天子血脈,難道就不怕炎國各地的郡王軍隊,對你龍門群起而攻之嗎?」

  吹了三個小時的冷風,見到帶自己走空路過來這邊的人型怪物走到一旁,炎國皇帝的膽氣倒是恢復了一些,眼中燒著怒火,卻是在看著前面的魏彥吾,直接質問了起來。

  「這話說的就沒什麼意思了,你把我當作了眼中釘肉中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他們對我的支持?」

  「亂臣賊子,你以為聯手了一個神,擒拿了朕過來你龍門這邊,你就贏了、吃定了朕嗎?

  不,朕還有神明十二碎片的支持,炎國也還有足夠對付神的底蘊存在,一旦國師知曉了朕被擄走的事情,對方一定會帶著炎國的底牌……」

  炎國皇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旁邊一道響起的聲音打斷:「好了好了,你這個炎國皇帝就別吹牛了,趕緊的,認清楚自己的情況,別繼續端著你的皇帝臭架子!」

  「這就是你的部下,竟對皇權沒有絲毫敬畏之心?!」

  炎國皇帝看了費奧多爾一眼,根本不屑於凡夫俗子說話,看向了魏彥吾就開口嘲諷。

  「這不是我的部下,而是烏薩斯的皇帝費奧多爾陛下,和你一樣,都是被邀請過來解決當年的恩怨問題的。」

  魏彥吾答道。

  魏先明:「……」

  看著旁邊的中年男人,有些不敢相信剛才降落後,覥著臉送來毛巾對那個怪物說【SB大人您辛苦】的話的傢伙,竟然會是烏薩斯帝國的皇帝,你特喵地當皇帝都這麼狗腿子、像極了拍馬屁的宦官小人的嗎?

  「廢話不多說,對於當年我妹妹愛人、我的結義兄弟愛德華之死的事,你有什麼可以交代的?」

  魏彥吾開門見山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魏先明一梗脖子,腦袋偏向一邊。

  「其實你不承認,作為親歷者的我也很清楚,你的人在探知到了我這邊的情況,認為我會和維多利亞的德拉克血脈聯姻,因此就心生忌憚,把當年的局面,推向了逼死我兄弟的情況……」

  魏彥吾訴說著當年的事情。

  「笑話,當年是你自己收留了德拉克血脈的維多利亞貴族,結果被維多利亞當時的政權者發現,龍門頂不住維多利亞的壓力,你才選擇親自殺死你自己的結義兄弟的,和朕又有什麼關係?」

  「若不是當年你在朝堂上示意逼迫各地郡守站位,坐看龍門孤立無援,維多利亞的壓力,背靠炎國的我豈能頂不住?

  而且,愛德華的身份,在那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有德拉克的血脈,而就在他逃離維多利亞,已經在龍門居住多年都沒有被發現的情況下,卻偏偏會在我身邊出現的那個時候,被維多利亞的仇敵找到,這還真是夠巧合的!」

  「權勢之爭沒有巧合,你聯合德拉克血脈意圖不軌的時候,就應該清楚有可能會被對方的仇敵發現才對!」

  炎國皇帝冷冷地說道,他已經完全緩了過來。

  「對你麻個痹,維多利亞三大皇室德拉克在當時,就衰敗得只剩下愛德華那一支偏脈,早就沒有了力量。

  而你只是因為心中猜忌,就把他的蹤跡暴露給了當年的維多利亞執政王,所有做的一切就只是為了斬斷我那根本就沒有的臂膀。」

  魏彥吾已經丟掉了手中的煙桿動了手,揪住了炎國皇帝的領子。

  炎國皇帝毫不示弱,與那雙憤怒的眼睛對視:「龍門的經濟,炎國的局勢,德拉克血統的大義,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那些都代表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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